砰!鐺!哐當!
從外界看去,那座石鼎像是在經曆難以想象的大戰(zhàn)般,它晃動的厲害不說,同時還有不同程度的敲打聲傳出來,驚得人們毛骨悚然。
嘩啦!
還沒等人們迴神,一道狼狽的身影被丟了出來,披頭散發(fā),緊接著‘咻’的一聲響起,那座石鼎竟然直接飛走了。
“攔住它。”亂發(fā)中,露出一張咬牙切齒,氣憤之極的臉孔,都快扭曲了,他圓瞪著怒眼,吐出三個字後直接追了下去。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時間短暫,也不過幾個唿吸間的事情。
所有人還在震撼中,還在驚愕中,目瞪口呆,膛目結舌,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直到良久良久,人們陣陣嘩然。
“怎麼迴事?石鼎飛走了。”
“我擦,一定是在做夢,石鼎竟然跑了。”人們不敢相信,使勁的擦眼。
而無論淩家,還是丹坊,又或者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陵城的人,此時此刻臉色僵住了。
嗖嗖嗖!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追了下去,以十位主持者為先,甚至那五名年輕大人也忍不住動身了。
時間不長,人們陸陸續(xù)續(xù)的迴到這裏,一個個臉色鐵青,氣的鼻孔近乎的冒煙。
“太過分了。”
“不要臉,欺負人。”
“別讓我遇到你,非得宰了你不可。”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走迴來,他披頭散發(fā)模樣狼狽,罵罵咧咧,氣憤之極,三步一迴頭。
“完了,完蛋了,小師弟竟然弄跑了石鼎。”陳元元迴神,近乎見鬼似得看著李樸。
“看什麼看?鼎是我弄跑,但我遲早會把它鎮(zhèn)壓不可。”李樸掃過人群,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後,他憤怒的說道,那模
樣根本沒有一絲負罪感,好像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五位淩家人陰沉著臉色,大步上前,欲要出手將李樸鎮(zhèn)壓了。
同時,另外五人也沒有閑著,同一時間並肩而來,很警惕的盯著另外五名淩家人,其態(tài)度明顯。
“諸位前輩,此前似乎有言在先,若是小師弟有能力得到此鼎,此鼎便歸於他,這句話是否可以理解,此鼎在一段時間內任由小師弟處理?”藍顏抬起頭,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
“可是,他弄跑了石鼎,這是罪。”淩天冷冷的盯著他。
“罪與否,不是你可以判定的。”藍顏認真說道:“而是由千萬人所見證的。”
“不錯,石鼎不過飛走了而已,又不是毀去,既然小師弟揚言要找迴來,那麼這段時間裏,理應還在授權範圍內才對。”趙瑩也在開口,修長的身軀靜靜矗立,讓她無時無刻都成為一些人的焦點。
“笑話,跑了還能找迴來?有本事你去找啊?”淩天怒喝道,心中浮現(xiàn)冷笑,同時有一種深深的擔憂之意。
“數(shù)千年來,無人可以撼動此鼎,無人可以進入鼎內的空間,小師弟還不是一樣做到了?他能找迴來很稀奇嗎?”趙瑩明眸透亮,帶著一些戲謔之意,似乎在嘲笑淩天的幼稚。
不錯,以他的身份,性子,若是放在平日裏,根本不會這般說話的,但此時此刻他卻失去了應有的沉穩(wěn)與及冷靜。
“夠了。”老年人開口,渾濁的目光逐漸深邃,他冷冷的盯著淩天:“你讓淩家失望了。”
爭一時之快,這不是一名天才應該表現(xiàn)的,但淩天在今日連連失去冷靜,這說明了他心中對於李樸的陰影太
大了。
淩天一頓,抬起頭望著那位老年人,他言而欲止,同時感受到他眼神中的那種冰冷,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窟般。
但他不服氣,明明是李樸錯了,他弄跑了石鼎,他讓陵城遭到了巨大的損失,憑什麼他沒有罪?
淩天不再試圖頂撞,他死死的攥緊雙手,他壓住了內心深處的不甘,憤怒,與及對老年人的不滿。
沉默,成為了他的唯一。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若不找迴石鼎,殺無赦。”老年人露出殺意。
“一個月?”李樸的老臉頓時垮了,隨即弱弱的說道:“是不是太短了?至少也要幾年啊!”他心裏沒底,因為那該死的石雕生靈速度太快了,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不要說與之大戰(zhàn)了,甚至連追其腳步都無法做到。
“那就幾年吧!”丹坊一脈的老者開口,目光渾濁,卻散發(fā)出一種常人難以察覺的光芒。
“老家夥,你想開戰(zhàn)嗎?”老年人冷冷的盯著他。
“石鼎乃無主之物,且此前由你親口承諾,若是他有能力收服,鼎將贈送於他,這是由千萬人所見證,你想反悔嗎?”老者再次開口,語氣很平靜,卻彌漫出大威嚴的氣勢。
老年人沉著臉色沒有說話了,這不是他的本意,因為連他都沒有想到,李樸真的做到了,但正如老者所說,承諾已經說出口,還是當著千萬人的跟前說的,如果要反悔,這個臺階的確下不來。
“李樸成功撼動石鼎,加五分,現(xiàn)在進行下一步考核。”老者朗聲開口。
一場是非,一場一觸即發(fā)的大戰(zhàn)就這樣被壓了下來,但所有人都知道,雙方開戰(zhàn)是遲早的,因為經曆了數(shù)千年的摩擦,
誰也無法容忍誰的存在。
當然,對於這樣的結果,咱們的當事人明顯不滿意。
“才五分,才五分啊!”李樸小聲咕噥。
“知足吧你,沒有把你分屍已經是最大的恩賜。”趙瑩板著臉色。
“小師弟,你是咋做到的?”陳元元湊上來,一臉諂媚。
“一個字‘帥’。”李樸不再理會他。
第三道考核為‘火候’,這是對於火候的掌控考核,說簡單也不是很簡單,說容易嘛!卻又有難度。
在曆屆中,沒有人可以在這一個項目中得到滿分。
“每人一株草藥,要求將草藥枝幹,主莖煉化而不傷及葉子,不傷及根莖者,則可以獲得滿分,相反但凡觸及以上的要求,一點扣五分,以此類推下去。”老者命人將草藥發(fā)下去。
“什麼意思?”李樸愕然,作為丹道對決中的唯一菜鳥,他這三個月的時間裏,根本沒有空去了解對決的規(guī)矩。
“看著。”趙瑩緊握那株草藥,隨後一股火焰徐徐從她的手心上燃燒出來:“不傷及葉子,不傷及根莖,煉化本身。”
“誰想出來的考核項目?太欠抽了!”到了現(xiàn)在,李樸是真心無語了,這丹道一脈的對決,每一項考核都是這麼怪異。
當然,或許也隻是他這樣的菜鳥會這樣認為,也或許是因為人們了解多了,對於這種規(guī)矩已經根深蒂固了。
這一項考核時間很短,遠比開爐還要短,因為可以一百人同時進行。
幾分鍾後,結果出來了,依舊是淩天,藍顏,趙瑩等人遙遙領先,至於李樸陳元元明顯墊底了,可由於此前李樸額外得到的分數(shù),所以統(tǒng)計起來,他的平均成績又與幾大天
才平衡了。
均為三十六!
“唉!”到了現(xiàn)在,百人考核成員裏,很多人已經放棄了,相對於三十六分而言,他們的分數(shù)落後太多了,即便在後麵的兩道考核中得到滿分,也不可能進入前十了。
“我放棄。”
“我也放棄。”
“算了算了,我和你們一起走吧!”陸陸續(xù)續(xù)的人,默默的退出這裏。
不遠處,圍觀者裏走出一些身影,他們用笑容迎接那些失敗而告終的朋友,親人,默默的給予衷心的祝福。
“接下來,最後一道考核。”老年人出來,說道這裏,他淡漠的掃過每一位還留在這裏的考核成員。
而此時,氣氛也伴隨著他的這句話而徒升起來了。
百人考核成員,陸陸續(xù)續(xù)走了七十多位,現(xiàn)在還剩下不滿三十人,此刻他們都顯得很緊張,最後一道考核,尤為關鍵,這是一道串聯(lián)的考核,能否達到滿分,能否進入前十,前五,就要看最後一道考核的成績了。
“品階的高低,品質的好壞,與及丹藥的作用,三個環(huán)節(jié),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共有二十分,材料自帶,藥方子自選,唯一的規(guī)矩就是限時明天日落前。”老年人開口,頓了頓,再次說道:“有沒有問題?”
“沒有。”他們齊聲迴答。
“很好,現(xiàn)在考核開始,所有人請保持一定的距離,不得超過五百米。考核成員雙方的距離必須在二十米以外,保持互不幹擾,若是侵犯到考核一方,將逐出對決。”老年人宣布。
所有人身子一震。
伴隨著他的一道話語落下,考核成員們紛紛尋找自己的位置,與此同時,那些圍觀的人也在倒退。
氣氛不禁變得緊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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