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無論是哪個大勢力,又或者家族,他們都有一個一致的傳統。
家族裏,總會有那麼兩個傑出的年輕人,被選為少主。
一個代家族行走,為外部少主,另外一個為內部少主,以神秘,高深莫測著稱。
甚至,在某些時代中,某些家族的內部少主,一直循環著卻不為人知。
在所有人看來,那才是他們的真正少主,真正年輕一代的至強者。
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形成這種傳統的,在曆史上根本找不到有關於此的記載,但所有人都知道,當那名隱藏在黑暗中的少主不再隱藏以後,便代表了那個家族的一種殺戮。
李家,萬家的真正少主即將問世,在人們看來,這是大事。
陳元元急匆匆的跑迴去,剛抬起頭,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這間院子並不大,約莫百來米左右,是王家在外買的一個據點,王家總部成為廢墟以後,一行人也來到這裏。
而此時,在院子內,除卻王天重,李樸,還多了幾道身影。
王天重在上,李樸在左,張盈在李樸之下,還有兩名年輕男子,看起來二十五六左右。
一名是白鹿,另外一個叫慕容歌,一襲青衣,長相俊俏,菱角分明,有一雙黑裏透著綠光的眸子。
陳元元警惕的望著眾人。
逐漸走進來以後,他才發現院子四周矗立著不少強大的修者,他們一個個麵容
冷峻,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陳元元訕訕,又一次灰溜溜的跑了。
當然,他並未跑出院子,直徑朝著左側進入後院,熟練的推開一道門以後,從一個暗道裏進入到另外一個密室。
密室並不算大,也不算小,長寬隻有兩米多一點,兩邊有凸出來的石塊,那是放置黃油點燈的地方。
“師叔?師叔?”陳元元喊了幾聲,直徑走進去。
不一會兒,陳元元便來到了深處,寧塵閉目盤坐,一言不發,旁邊躺著兩個人,一白發稀鬆的老頭,一身子枯瘦的老太婆。
老頭的狀態不是很好,臉色枯黃,卻帶著黑色,像極了中毒的癥狀,老太婆則是麵容蒼白,體內生機虛弱,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
“他們來了,師叔。”陳元元仔細盯著寧塵,小心翼翼的說道。
此時,院子內。
那祥和的氣氛也逐漸變得凝重不少,仿佛藍天白雲的世界中,突然間多了一朵黑色的烏雲。
“你了解戰場嗎?”慕容歌下意識的看李樸一眼。
在古老的時代,或開天,諸神,黑暗不等的時代中,這片大陸其實並非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大陸名為通天九州,它是由九個大州組成,每一個大州都無邊無際,擁有廣袤的疆土,孕育著無數強大的生命。
直到有一天,曆史上最為可怕的黑暗動亂誕生了,未知路坍
塌,有強大而恐怖的存在闖了出來。
那是曆史上最可怕的一次動亂,最為黑暗的一次。
一場沒有光芒的大戰,擊沉了大州,將通天九州打入了虛無空間裏,從此以後,通天九州就成為了五州。
那個時代名為‘黑暗時代’,也就是真神隕落的時代。
真神的隕落,大州的沉淪,導致了大地上生靈塗炭,也不知道多少強者,多少勢力,多少種族泯滅在那個時代裏。
直到很久很久,剩下的五州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在漫長的時光歲月中,一些種族才慢慢的恢複,衍生。
而關於當年的一戰、事跡,也在後時代中被人挖掘出來,一直延續到今天。
“很動聽。”李樸開口,直接打斷了慕容歌的講訴。
“呃。”慕容歌下意識的僵了,隨即說道:“留下的五州成為了當今大陸,還有另外的四州依舊漂流在虛無的空間裏,直到數萬年前,有強者無意間打開了那片戰場。”
“你不會告訴我,那就是當年流失的一州吧?”李樸皺眉,盡管慕容歌講訴的很動情,但李樸並不認為那與他們來找自己有什麼關聯。
“是的,沒錯,不久後即將開啟的州之大賽戰場,便是當年被擊沉而後流失的一州,但這一州並不完整,它殘缺的很厲害。”慕容歌認真說道。
李樸有些無語了,他一直在猜測幾人前來的目的,但
到了現在,他依舊猜不透。
“州之大賽一直都有進行,三年一小,十年一大。”慕容歌說道:“一小為州,一大為五大州。”
“在普通尋常的修者眼裏,州之大賽是一場可怕的爭霸,但對於我們這些人,這些家族來說,它不僅僅是一場爭霸,更多的是一場爭奪。”慕容歌望向長歌。
“戰場裏有著太多秘密了,甚至沉澱著關於那場黑暗動亂的曆史,也有可能保留著真神殘留過的痕跡,又或者存在有‘極’道的種神道,成為王者的秘密,總而言之,但凡是修者沒有人不心動。”慕容歌道。
“是的!很心動,可這些和我有什麼關聯?”李樸依舊麵無表情。
張盈眉頭一皺,她有些不喜李樸這種自以為是的淡漠與平靜,在她看來,幾人能夠尋找上門,是李樸不可多得的機緣。
“你來自於無極山,想必也了解到,無極山從萬年前開始走向沒落的,但你可曾知道,當年帶領無極一脈征戰未知路的人是誰?”慕容歌道。
“是誰?”李樸問。
“他也和你一樣。”
李樸眼瞳為縮,下意識的盯著慕容歌。
“一萬年前,他還小,還是一名凝氣境的修者,他被人秘密送入戰場,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進入人們的視線中。”
“而可怕的是,當時為凝氣境的他,可謂是所有人之中的墊底存在,然而
,他進入戰場後,成長很快,簡直就可以用恐怖飆升來形容,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他達到了凝氣境的極,也就是十萬丈氣海,此後十天,他成功突破血魄境,一個月後,他已經是五通境了,當人們第三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通天境至強者。”
“當時他幾歲?”李樸驚訝了。
“十歲。”慕容歌道,看了看李樸的驚訝,隨即說道:“我可能還沒有說清楚,他每一個境界都達到了‘極’,突破了可怕的極限。”
“哈?”李樸震撼,胸膛起伏。
“但從他以後,你們這一脈也開始沒落了。”慕容歌開口:“可沒有人知道的是,萬年前到今天,沒落的不僅僅是你們這一脈,整個青州都在凋零,似乎當時那一代人耗盡了所有。”
一萬年來,無極沒落了,青州也凋零了,天體成為了禁忌之體,人世間再也沒有人可以封王。
“為什麼?”李樸反問,心中有太多疑問了。
“我不知道,我族隻知道有這樣的曆史,這樣的因果,但卻不知道真相。”慕容歌說道:“那沉澱的戰場隱藏太多秘密了,即便是數萬年前到今天,除卻那一代那個人再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你也是天體。”說到這裏,慕容歌沉默了,他相信自己說的已經夠多,能不能理解,能取得什麼樣的效果就要看李樸麵對真相的態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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