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那位強(qiáng)者一下子僵住了,臉色陰沉,有幾分難看。
沒錯,他是通天境的強(qiáng)者,而且還來自於李家,一個強(qiáng)大的家族,在這裏他所代表的太多了。
而擁有這樣的實(shí)力,這樣的身份,他能退嗎?能屈服在李樸的淫威下嗎?
答案是不能。
但人都是自私的,也正如所有人猜測般,李樸是個不同尋常的強(qiáng)者,雙方真要碰撞了,孰生孰死還不一定。
李樸猛然掃過去,試圖捕捉聲音的來源,然而那道聲音太過虛無了,從不同的方向傳出,讓人無法捕捉。
李家強(qiáng)者沉默,下意識的掃過某座山頭,而後似乎得到了答案,他的目光驟然冷了起來。
“我擦,該死的家夥。”百靈鳥低聲罵道。
李樸的暴露太過直接了,以至於他還沒來得及去準(zhǔn)備,而今真要麵對通天境強(qiáng)者,他根本不夠看。
“完蛋了。”五色鳥臉色有些僵硬。
什麼是真相?
真相就是李樸根本沒有與通天境對抗的實(shí)力,第一次之所以斬殺五十多名強(qiáng)者完全是倚靠湖畔的詭異,第二次則是利用那恐怖的生靈與及皇道神兵的碎片。
現(xiàn)在,李樸所麵對的強(qiáng)者太多了,而且他也沒有提前準(zhǔn)備,更沒有了前幾次的依仗。
“可敢一戰(zhàn)?”李家強(qiáng)者揚(yáng)起嘴角,冷漠的注視著李樸,無形中的殺意在悄然間彌漫,滲透了每個人,令人窒息。
這便是通天境的真正神威,種神道的可怕。
“以大欺小?這算什麼?”百靈
鳥不岔,斜睨望向他。
“不錯,有本事讓你族的年輕天才出來,看天體一巴掌拍死他不?”五色鳥也叫嚷著。
李樸還年輕,不過二十三歲而已,而後者則五十多了,且為通天境強(qiáng)者,嚴(yán)格算起來真的是以大欺小。
但兩鳥這番話落在眾人的耳中,怎麼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
李樸是年輕不錯,五通境也沒錯,但他不是普通的五通境強(qiáng)者啊!再加上此前的一些戰(zhàn)績,年輕一代中又有幾人敢挑釁他的?
眾人沉默,雙方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殘酷的世界,恩怨情仇。
當(dāng)然,極大部分人很不看好李樸,他們認(rèn)為李樸的戰(zhàn)績有水。
“小吳子,你上。”百靈鳥望向吳清風(fēng)。
“啊?”吳清風(fēng)驚唿一聲,睜著大眼。
“啊什麼啊?淡定點(diǎn),上去幹掉他。”百靈鳥瞪著後者,而後取出墨劍,壓著聲音:“拿這把劍上去幹掉他。”
墨劍,來曆非凡,早些年是從陳元元手中洗劫而來的。
最初陳元元誤以為,這隻是一柄普通的通靈武器,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見證百靈鳥各種施展之下,他早早有了結(jié)論。
這柄劍很不尋常,氣息內(nèi)斂,並無光華,卻散發(fā)著一股古樸的氣息,如果陳元元沒有猜測錯的話,墨劍應(yīng)當(dāng)為王道神兵。
每每想到這裏,又或者看到百靈鳥肆無忌憚的拎出墨劍,陳元元的心都在滴血。
當(dāng)然,他不是沒有試圖搶過,但他很快他就放棄了,因?yàn)樗編植贿^這隻狡
猾的百靈鳥。
“這?可以嗎?”吳清風(fēng)有些不自然,盡管自己有些愚蠢,但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五通境對抗通天境強(qiáng)者,無疑就是找死。
眾人也詫異了起來,沉默中觀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
李樸沉默,五色鳥也沒說什麼,隻有陳元元一身肥肉可勁的哆嗦,他是在心痛。
而那名李家的強(qiáng)者則笑了,李樸是否有對抗通天境的實(shí)力?這一點(diǎn)仍然是一道謎題,但關(guān)於這種傳聞卻不少。
所以,相對於前後者而言,他更願意去麵對吳清風(fēng)這樣的小白,因?yàn)檫@樣的把握更大。
“嘿嘿,你這是在找死。”他哈哈大笑,淡漠而殘酷,似乎是看到了輾壓吳清風(fēng)的畫麵,心裏忍不住的舒暢了起來。
“無知,你將會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價。”百靈鳥冷笑。
“你說什麼?”他微怒,帶著一絲猙獰注視著百靈鳥。
“沒啥,我隻是覺得李家的人都很愚蠢。”百靈鳥屹立在吳清風(fēng)的肩膀上,宛如一尊妖神般俯瞰著他,言下之時,它也匆匆掃過一些人,包括遠(yuǎn)方那看不清楚的山頭之上。
“狂妄,來,你我一戰(zhàn)。”他大怒,無形中,殺意跟著迸發(fā),冷冷的盯著百靈鳥,似乎下一刻就會衝出去。
通天境,李家,這兩個詞語代表太多了,也是一種威嚴(yán)與震懾,而今他卻屢屢被鄙視與無視,也被壓入死胡同裏,他有一種怒火,若是不能斬殺幾個人,李家的威嚴(yán)何在?他身為通天境的威壓又何在?
“鳥爺不與狗戰(zhàn)。”百靈鳥冷笑,帶著傲然:“這樣吧!鳥爺也不欺負(fù)狗,就讓我們這邊最弱的人上場好了。”
最弱?
不為何,李樸和陳元元聽到這兩個字,都有一種想要抽搐的感覺,因?yàn)樗麄兌枷肫鹆斯艆^(qū)域深處的一些畫麵。
而這兩個字,落在眾人的耳中,也引發(fā)了一些波瀾與綺漣。
“哈哈。”李家強(qiáng)者怒極反笑,他來自於李家,他身為通天境強(qiáng)者,而對方無一通天境,但對方卻大氣都不喘的揚(yáng)言用最弱的人上場與他一戰(zhàn)。
這是狂妄,是自大,無知,也是對他的輕視與及李家的侮辱,但他沒有拒絕,他發(fā)誓一定要狠狠的踐踏那個所謂最弱的人。
“很好,我就怕你害怕,看來你也是個性情中人,這樣吧!在這場決鬥中我們來一場賭局如何?”百靈鳥睥睨之勢盡顯。
臥槽!
李樸與陳元元相視,額頭密密麻麻的黑線浮現(xiàn)出來,眼中無不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甚至在這一刻,兩人開始為那位強(qiáng)者默哀了。
“如你。”他怒喝。
“很好。”百靈鳥冷笑,它衝向高空,而後直線俯衝下來,嘩啦的一下,在即將觸及地麵的時候,它拉出了一堆翔。
沒錯,就是翔。
看到這個畫麵,所有人都慌了。
李樸與陳元元睜著大眼,嘴角抽搐,像是在壓製那種狂笑之意。
而那位李家的強(qiáng)者臉色微變,也沒有想到百靈鳥竟然這麼狠。
至於,即將出戰(zhàn)的吳清風(fēng),他一聲‘
臥槽’,嘴角抽搐,一下子想起了七年前的一些可怕傳聞。
沒人能保持平靜,甚至一些女子幹嘔了起來,臉色有些鐵青,恨不得磨牙一口咬死百靈鳥。
“誰輸誰吃,誰要是不吃,就是王八孫子。”百靈鳥冷冷的注視著李家的那位強(qiáng)者,眼眸中盡是傲然之意。
聞言,他一下子僵住了,胸口起伏,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吃翔啊!人世間最可怕的自殘神通,沒有之一。
不要說他一個通天境的強(qiáng)者了,即便是一個王道強(qiáng)者在這裏,也不得不慎重而三思。
這樣的賭局涉及太大了,他要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呢?
真要吃嗎?那他的臉往哪擱?他李家的威嚴(yán)還要嗎?迴頭他會不會被自家小姐一巴掌拍死?
而且場中來人太多了,真要耍賴了,他丟得起這個臉,整個李家也丟不起啊!
這是一個艱難而痛苦的決定,他發(fā)誓,即便是麵對家主也沒有這樣的壓抑過。
“敢否?若是不敢,滾出這裏。”百靈鳥揚(yáng)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你。”他大怒,胸膛起伏的厲害,有一種窒息,有一種恐懼,同時也有莫大的憤怒。
身為通天境的強(qiáng)者,來自於高高在上的李家,他竟然被一隻鳥屢屢逼入死胡同了,這種憋屈感,這種怒火燃燒而無法釋放的感覺,讓他變得暴戾了起來,同時也失去了一定的理智。
“出來一戰(zhàn)。”他不再多說,目光冰冷而森然,帶著猙獰與憤怒殺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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