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是一隻鳥。”有人忍不住說道。
“無極山很多鳥,而且還很厲害。”
“是啊!是啊!一隻比一隻可怕。”一些人小聲議論。
“說誰呢?美麗的五色鳥不是一隻普通的鳥,而且本鳥也不是無極山的鳥,下次說話注意點。”五色鳥斜睨看過去,冷哼一聲。
眾人無語。
“我知道了。”就在此時,李家的一位老執事走出來,目光冰冷的盯著‘她’,接著說道:“你是李萍,二十年前曾被擊殺於斷橋外。”
嗯?李萍?
眾人一愣,紛紛看過去。
李家老一代有三個人,李天,李成,李瀟。
李天成為了當今家主,李成掌控著聖城的家業,李瀟則在二十年前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李瀟有三個兒女,李逸為大,李萍第二,李樸第三。
二十年前,李逸被囚禁在禁地深處,從此與枯寂相伴,李萍在被追殺的過程墜下河流,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死了,但卻沒有想到她還活著。
她是李萍,她還活著。
短短的幾個唿吸間,李萍這兩個字在人群中炸開了。
她依舊沉默,整個人都沉恬靜,目光還是那麼的清澈,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身的暴露,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
“李萍是誰?”陳元元愕然。
“不是她嗎?”吳清風指著口中的‘她’,也略微茫然。
“不是,我是問她是誰?”陳元元緊盯著她。
“兩個白癡,李萍是這小子的姐姐。”五色鳥忍不住罵了。
李逸,李
萍,李樸。
自二十年前開始,他們一家就散了,直到現在也未能相聚,可即便是相聚了,也是這樣不好的場合下。
“姐,你好呀!”陳元元迴神,而後哈哈大笑。
“師兄的姐姐,我叫吳清風。”吳清風也靦腆的笑了,在他們看來,姐弟倆相聚,這是好事。
但整個場麵能夠笑出聲的,也或許隻有他們兩人了。
戰鬥已經結束,但不代表這場殺戮結束了,到了現在,兩極三家更不可能讓李樸活下去。
“師兄,我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吳清風別過頭,小聲的問道。
“應該沒有。”
“那為什麼她不說話?”吳清風睜著眼。
“她不能說話。”
“啞了嗎?”
“閉嘴。”陳元元冷汗直流,恨不得縫上吳清風那張臭嘴,他咬牙切齒:“人在呢!她在這呢!就算人家啞了,你也不能當麵這樣說。”
聞言,眾人額頭冒出黑線。
這是一段小插曲。
戰鬥雖然結束了,但殺戮還沒有結束,還在繼續。
嚴峻的局麵依舊,李樸一行人所麵對的遠不止三件王道神兵。
“媽的,我怎麼又跑迴來了?”五色鳥罵罵咧咧,還以為戰鬥結束了,結果才意識到遠遠沒有。
百靈鳥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它恢複自我,體內的傷勢也逐漸好轉,最後,它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嘖嘖,小女娃。真的是你?”它嘿嘿笑著,直接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與及這個緊張的場麵,盯著李萍,上下打量。
“
靠,還真是一時一個樣,這都什麼鳥啊!”眾人也鬱悶了。
不久前,一場殺戮中,百靈鳥宛若殺神般出手,氣勢強大的一塌糊塗,而今,它又瘋瘋癲癲帶著流氓的氣息,這。判若兩鳥啊!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來自哪裏?”
“唔,你體內的氣息很特別,你修行什麼功法?”
“咋不說呢?”百靈鳥蹦到她眼前,宛若一名粗獷的壯漢見到了赤裸裸的少女,嘴角上的哈喇子差點流出來了。
“欸,注意尺度啊!”像陳元元這樣無恥的家夥,也看不下去了。
“咦,那三個家夥呢?剛才發生了什麼?”百靈鳥睜著大眼,這才意識到了場麵。
人們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而吳清風與陳元元則睜著大眼,一副活見鬼的模樣,許久後,兩人才確定下來,他們是真的見鬼了,因為百靈鳥真的不記得剛才的事情了。
“留下天體,你們可以自行離去。”聖子開口,盡管那三位強者已經失敗,王道神兵也離去,但那場殺戮也僅僅是代表那三個人的殺戮而已。
場中,兩極三家的強者依舊在,各方天才也都在,隻是在無形中,人們對於‘她’與‘那隻鳥’多了一些忌憚。
“誰在說話?誰在說?這口氣臭的像狗屎一樣。”百靈鳥掃過人群,一副搜索聲音來源的模樣。
聖子的臉色一下沉了幾分,身子繃得很緊。
“是你?白眼狼?”百靈鳥嘖嘖的盯著聖子,而後者臉色沉
的幾乎要滴出水了。
打是打不過了,除非王道出手,但如今的局麵王道真的能出手嗎?他很清楚現在的無敵者都在哪裏.
而年輕一代的碰撞,有它,還有她,誰上去都得死啊!
“聽聞無極一脈,百道皆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在此時,一道陰陽怪調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你是誰?”百靈鳥看過去。
“在下,昊天圖。”年輕的男子,約莫二十六七歲,身材中等,穿著一件白色長袍,有一張普通的臉,但那雙眸子卻如鷹眼般銳利可怕。
昊天圖,五白之一,以煉器聞名。
早在許久以前,他曾多次追殺李樸,暗中也不知道出手多少次,但皆一一失敗。
而作為五白之一,天賦者,他最強大的宣言除卻輾壓聖子外,便是斬殺天體。
“昊天圖是誰?你們認識嗎?”百靈鳥一臉茫然。
“不認識。”陳元元搖頭。
“我也不認識。”吳清風說道。
“你。”後者,臉色一沉,眸光冰冷。
五白,在青州之地內誰不認識?但那隻鳥卻以這樣的口氣來闡述,這是一種輕視,讓他很不舒服。
而昊天圖的出現,也在人群中引起了一些熱論。
此人有大氣魄,不僅揚言要輾壓聖子,更表達過想要取代府子,但沒有人敢嘲笑他的狂妄,事實上,他有這樣的資格去狂妄。
作為天賦者,煉器是他的主要修行,但他的修行戰鬥力同樣很可怕。
“我主器道,欲與無極一決高下,不知道你們
可敢?”昊天圖冷笑,言語之囂張讓人難以平靜。
他沒有挑戰天體,也沒有挑戰百靈鳥,而是挑戰整個無極,這就有些狂妄了。
可眾人卻無從反駁與嘲笑。
修行,丹道,陣法,體術,煉器。
這五道最為常見的是前麵三者,第四者還算可以,至於最後一道,不要說青州了,甚至整個大陸裏也少有人去修行。
煉器,隻尊神兵,隻煉武器,前期根本沒有一絲戰鬥力可言,而且從收支資源的情況上來看,更是無法與丹道相比。
故此,煉器到了當世,可謂是愈發的沒落了。
當然,再如何沒落的道,也總有人去修行與繼承,比如昊天圖這樣的人。
而因為這這一脈的稀少與缺乏,和他自身的天資,讓他一躍成為整個青州年輕一代煉器第一的那一位。
故此,在煉器一脈中,他號稱年輕的王。
如今,他卻狂妄的向整個無極發出了挑戰,雖然很囂張,卻也有這樣的資格。
“你說什麼?”百靈鳥加大聲音。
“敢與否?”昊天圖沒有重複,他可不相信這隻鳥沒有聽清楚。
“對決器道嗎?你這是在挑戰我整個無極?還是在挑戰我這裏其中一個人?”百靈鳥瞇起了眼睛。
“無極與你有何區別?不過螻蟻罷了。”昊天圖冷笑。
“有,你要是挑戰無極,你輸定了。你要是挑戰我們這裏其中一個,你死定了。”百靈鳥咧嘴一笑。
“什麼意思?”他睜了睜眼睛,內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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