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翎空隨著小夥子便上了二樓。
二樓的狀況與一樓的情況完全不同,僅有三個座位。每個座位下方呈現的投影景象分別是一座巨大的山峰,讓人瞬間感到天穹本非高,三足天下立的感覺。
“先生……”那小夥子剛剛開口,就被葉翎空打斷道:“我想,已經有人為我準備好位置了。你可以繼續忙你的了!”
那小夥子聞言順著葉翎空的目光看去,卻見中間山峰上的茶桌上一個平凡樣貌的女人正在獨飲。此時,她也正好抬頭,見到葉翎空的一剎那她的身體不可察覺的一顫,旋即恢複了鎮定,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那女人的樣貌十份平常,屬於丟到人群裏就無法找到的那種。
“嗬嗬,原來先生早有朋友在這裏,那小子我就不打擾了。”那小夥子微微一笑,衝葉翎空招唿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他離開後,葉翎空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平凡模樣的女人,緩步走到她的身前與其對坐。兩人無語,葉翎空到了一杯清茶,放在鼻尖嗅了嗅清爽的茶香。猛然,他眼神轉而厲色,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人。沉聲道:“你,不簡單!”
那女人無語,葉翎空見狀輕聲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道:“想不到,你竟然會以這
種姿態走上元晶海島,至始至終我都小看了你。”
那女人依舊不出聲,右手放入口袋中,好像將什麼東西握在了手中。目光也同樣緊盯著葉翎空,眼中的色彩十份的複雜,複雜到葉翎空無從分辨那種目光真正的含義。不過,他卻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在這女人將手中之後,整個人的氣息好像都發生了一種詭異的變化。
“你不迴答也沒有關係,將隱藏的部分釋放出來,讓我看看你真正的模樣。究竟是這個樣子是你真正的模樣,還是那般的龐然大物。”葉翎空再次開口,清淡的語氣中隱含著一絲堅決色彩。
終於,那女人首度開口了。她深唿吸了一口氣之後,凝神道:“碧落國主,嗬嗬!你認為什麼才是真正的我?”
“嗯?”葉翎空聞言眉頭微皺,他在那女人的語氣中聽到了一股失落與自嘲的色彩,更有一份莫名的辛酸之感。葉翎空不知為何在心中這種感覺十分的深刻,一發不可收拾,這不禁讓他微微失神。片刻後,迴過神來的葉翎空上下打量著女人良久,才緩緩問道:“你以前認識我?”
茶館中,葉翎空問出自己的疑問之後,那女人身體微顫氣息在一瞬間轉換兩次。這兩次的變幻讓葉翎空有種不真實的錯
覺。因為,第一次轉換後那女人身上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氣與怨怒之氣,第二次轉換後她的氣息變得有些失落,前後的差異讓葉翎空一時間也搞不清楚這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兩次氣息轉換後許久,那女人深唿吸說了一句答非所問的話。她歎息道:“我已經不想再過躲藏的生活了。”
葉翎空不解,那女人右手始終放在口袋中,左手放在做麵上托著平凡的下巴,一臉平靜的看著葉翎空,眼中閃過一絲沉醉的色彩,她喃喃繼續道:“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看你,給我一刻鍾的時間。讓我感受這種熟悉的清淨之感,葉翎空!”
葉翎空三字的語氣十分重,不知為何葉翎空心底也沒有反駁的念頭。就這樣,兩人靜靜地對視了一刻鍾。氣氛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莫名的沉重,最後那女人首先開口打破寧靜道:“你能讓我留下來嗎?葉翎空,碧落國主!”
這一次那女人的話讓葉翎空感受到一股無名的隔膜,心底總覺的哪裏怪怪的卻又表達不出。他清了一下思緒迴答道:“隻要你坦誠相見,不論你是誰我都會做出正確的決定。在碧藍城中,你與我的無意間相遇也並非巧合對嗎?”
“不論是誰……”那女人聞言,神情一
滯眼中的失落再難掩飾。接著,她緩緩將右手從口袋裏抽出,緊握著拳頭放在桌子上。然後說道:“那是巧合沒錯,不過我還要感謝葉寧,若不是他也不會有碧藍城的巧合,在這之前我其實很早就想見你,可惜……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將眼睛閉上一分鍾,一分鍾後我會告訴你我是誰。”
“好!”葉翎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直接閉上雙眼。那女人見狀歎了一口氣,微微搖頭。緩緩伸開緊握的拳頭,而後起身離去。那女人的動作葉翎空也知道,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竟沒有想要阻止他的念頭,而且為了承諾,他必須等到一分鍾的時間,這是一種無法表達的信任。
在葉翎空的感知中,那女人走下茶樓很快,隨意找了一個方向迅速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感知當中;接下來的十幾秒鍾,葉翎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漫長。直到時間的步伐走過約定的時間,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茶桌上的東西,不由愣住了。
茶桌上放在一顆玻璃珠大小的玉珠,雖然十分普通但玉珠表麵上覆蓋的三分之二血跡,講述著它曾經見證過的故事。而這顆玉珠迅速在葉翎空的記憶中翻轉,片刻後他在幾年前的記憶中找到了這顆玉珠存在的痕跡
。
“奈……”一字頓口,葉翎空抓起玉珠歎息道:“原來如此,當初隨無暇來到遺失之地你變失去蹤跡,也是因為這份無奈嗎?嗬嗬……”
霎時間,葉翎空明白了大部分的事情,不過有一件事他卻無法理解,那就是她為何會以那種形態存在。疑惑帶動思緒,葉翎空再次歎息道:“花非花見真,霧非霧朦朧,原是錯身一相逢,走過花落時,錯別花開季!你是誰,我知曉了!你該知道在我眼中從來沒有所謂的界限之分,不論如何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話音未落,葉翎空已經消失在原地,再次向那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出城十裏,一片低矮的山丘上,那女人迎風而立,長發飄揚間一身清寧姿態。在葉翎空靠近這裏的瞬間,那女人瞬間睜眼,雙眸中怒意乍現,一股殺意迅速蔓延開來,驚得百樹搖曳大地震顫。
“啊——”一聲莫名怒吼,在葉翎空穩住身形剎那爆發,霎時天空風驚雲走,地麵百樹皆摧!在葉翎空凝重的目光中,那女人的身體猛然朦朧虛幻,接著身形被拉長百倍,一道黑影遮掩天際光芒,在山丘上震撼而現。
“果然,三首巨蟒!”葉翎空心底暗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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