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宇拄著甩棍,彎腰走過東門大橋,橋上挽肩搭背的戀人們見到這個鄉下老頭,都趕緊走開,怕這個這老頭伸手要錢。
過了東門大橋,就到了紅綠燈交叉路口,前麵有三條大街,他不知往哪裏走為好。
“右轉,前進兩公裏,到達目標所在區域。”一個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從肚子裏麵發出。
於是,他向右行走,進入了路標牌上標明的“石板街”。
朱清宇沿石板街快速行走,引來了行人的關注,人們都十分驚奇:這個老人家走路咋這麼快,年輕人都趕不上。
但是朱清宇可沒管這些,目標越來越近,他想早一點救出鄧家姐妹。
“目標兩百米,作好護法準備!”肚子裏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他。
兩百米!朱清宇向前看去,兩百米的地方有幾家賓館,其中最大的一家賓館是一幢高層建築,外牆頂上立著巨大的廣告燈箱,“青龍大酒店”五個在霓紅燈下閃爍。
“***郭家好霸道啊,在富源都建起賓館了!”朱清宇心裏暗罵道。
行走了兩分鍾,到了富源酒店門外,一看,門口掛著“富源市水上運輸有限責任公司”的大牌子。
“目標靠近,進入搜索!”小小的聲音不是在提醒,而是在下戰鬥命令了。
朱清宇在門口的石梯上坐下,拿出手機向許世江發了一條信息:目標在石板街富源大酒店,樓下接應。
發完信息,他轉身向走向門口。
門口,兩個保安一邊一個倒背著雙手,雙腳叉開,筆直地站著,見朱清宇到來,兩個保安打量了他一下,伸手攔住了他,吼道:“你哪來的叫花子,也敢到青龍大酒店來要飯吃?快給我滾!”
朱清宇一聽把他當成了叫花子,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無非看著年紀大了,也不至於當成叫花子吧!看來這青龍大酒店非一般人所能進入消費的。
朱清宇眼珠一轉說道:“兩位小哥,你們可不要小瞧我啊,我這裏有一樣寶物,不知是真是假,想請你們看看,如果是真的就便宜賣給你們!
朱清宇說罷,故作神秘狀,招手示意兩位保安到門外鑒寶。
兩位保安信以為真,到了門口偏右一米處,朱清宇在衣夾裏摸了半天,終於拿出來一樣東西。
“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朱清宇說道。
兩位保安湊過去低頭一看,頓時兩腿一軟,癱在地上。
“不準動,動就打死你們!”朱清宇握著手槍輕聲喝道。
兩位保安頭如倒蒜道:“老人家,放過我們吧,我們樣都依你!
“我問你們,是不是有兩個女人剛進去不久?”朱清宇問道。
兩位保安相互看了一眼,道:“酒店那麼多的客人,我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兩個女人呀!
朱清宇拉動槍栓,手槍在二人麵前擺動著,好像是在選擇先打哪一個,兩位保安麵如土色,尿已失禁。
“說!與你們郭老板一起來的!”朱清宇兇惡地喝道。
“我說我說。”身體稍胖的一位保安忙說道:“有兩個女人與郭大少、郭三少一起上樓去了,好像才進去不到一個小時!
“幾樓?”
“估、估計是到頂樓郭大少的辦公室去了!
“站起來帶我上去,就說我來找我的女兒。不老實就吃槍子!”
兩位保安顫抖著站起來,帶著朱清宇往電梯邊走,朱清宇一手搭在一個保安的肩上,手指鎖在他的肩甲之上,另一隻手拿著手槍,抵在另一名保安的腰間。
進了電梯,前麵的保安按了一下三十八樓,電梯快速運行,一分鍾後,到了頂層。
剛出電梯口,對麵的兩個保鏢就跳了過來,手持大刀架在現個保安的頭上,喝道:“站住!什麼人?”
兩個保安看了一眼朱清宇道:“他、他來找、找他的女兒,我們就......”
“找你個頭!你他媽是討死了不是!”一個保鏢用刀背在一個保安的頭上“啪”地敲了一下,那名保安就暈倒在地上。
另一名保安全身顫抖,他張嘴正要說什麼,朱清宇的手槍在他背上用力一頂,他話沒出口,趕緊咽了迴去。
“走,去見我們老大!”
朱清宇仍用槍抵著保安,跟著保鏢進到樓道,樓道裏每隔兩米就有一個保鏢站著,透著殺氣。
跟著保鏢來到房頭一間辦公室門外,保鏢輕輕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房門開了,朱清宇見一個精悍的蓄著黃色長發的年輕漢子在門口吼道:“敲什麼敲,沒見正在商量事情麼!”
朱清宇一看,這不是在邊城人防坑道裏麵想放火燒死我的青龍幫三少爺郭成龍嗎!
郭成龍看著保安和朱清宇道:“咋將一個老叫花子喊到這裏來了?是討死了不是!”
保安吞了口口水,壯著膽子說道:“三、三少,這個老人家說要找他女兒!
“找女兒?你是誰你!”郭成龍警惕地睜大了眼睛。
朱清宇裝著咳嗽了兩聲,躬著身子道:“我是鄧九公,我來找我的兩個女兒鄧芙蓉和鄧紅櫻!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什麼來著?你竟然送上門來了!大哥——”郭成龍喜形於色,轉身對裏麵的郭朝龍喊道。
郭朝龍跑上前來,推開保安,揮了揮手,保鏢和保安就走開了。
郭成龍將朱清宇拉進房內,關上房門,說道:“大哥,他說他是鄧紅櫻的父親鄧九公。”
郭朝龍一邊度步一邊打量著朱清宇,問道:“你是鄧紅櫻的父親?鄧九公,我咋沒聽說過呢?”
“哦,我因夫妻關係不合,早已離開鄧家堡,移居富源市了!敝烨逵畈换挪幻Φ卣f,他忽然發現自己編造謊言才能不比自己的功夫差。
郭朝龍轉身,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突然,他從褲包裏麵抽出手槍,轉過身來——但是剛轉一半時,他的頭部就被朱清宇用槍柄重擊一下,身子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