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山知道白河在支部的英雄中有很高的威望,所以他放棄了拉攏英雄的打算,一直在領導層中發(fā)展自己的“盟友”,但白河輕鬆的一席話就瓦解了他本不牢固的利益聯(lián)盟,在人們意識到令山失去了價值後,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他發(fā)聲。
被人背叛的令山?jīng)]有寒心,也沒有痛心疾首的斥責這qun見利忘義的混蛋,他本身就是這種人,也最了解這種人的心思,現(xiàn)在說什麼都是無用的,隻會徒添笑柄。畢竟做了這麼些年的支部長,他反而放不下支部長的尊嚴了,在這qun原下屬麵前,他怎麼能讓他們笑話。
“你是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的?虧我還一直為我的偽裝洋洋自得,這些年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看來是有些大意了,被你小子抓住了破綻。”令山望著白河說道,拋棄個人立場而言,令山對這個他親眼見證從普通的情報部門菜鳥爬到副支部長的年輕人,心底很是佩服,有能力有擔當,這樣的人早晚會成為英雄聯(lián)盟未來的頂梁柱,對他和他身後的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都說白副支部長是j城最聰明的人,現(xiàn)在看來名不虛傳啊,栽在你手裏不虧。”
這一番話令當場的人瞬時變色,感情副支部長不是要拿支部長替大家頂缸,而是他真的有問題,領導們的腳步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幾步,令山身邊頓時空出一片,隻有麵前的白河還站在那裏。
boll等人對白河的速度很驚訝,之前還沒有掌握令山的證據(jù),隻是懷疑,才分開這一小會兒,就把這老狐貍的尾巴揪出來,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步,把包圍圈縮小了,並將領導們隔在了外麵。他們早就覺得令山有問題,平時也不買他的賬,現(xiàn)在又抓住了他的尾巴,要不是白河沒有下令,他們早就衝上去打這老小子了,把j城支部gao得名次這麼差,還有他們的戰(zhàn)報,每次不是被批誇大其實就是判定怪人等級很低,讓他們的榮譽積分積累緩慢,現(xiàn)在想想,肯定是這老小子在中間搗鬼。
“我並不知道什麼,”白河示意他們不要衝動,臉上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像跟老友談話一樣,對令山說道,”我看你言辭閃爍,加上我對你一直就有懷疑,這你應該知道,我仔細研究過你,在你出任支部長之前,你是作為一個英雄活躍在j城,憑借著總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怪人出現(xiàn)的地方,你迅速受到支部的關注,支部決定提拔你,但你放棄了繼續(xù)做一名英雄,轉身為支部的管理人員,之後,你總是能夠提供有關怪人或者犯罪組織的情報,幾乎支部的行動每一件背後都有你的功勞,所以,你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支部長。成為支部長一段時間後,你的先知一般的能力似乎也逐漸消失了,我們的英雄總是在怪人肆虐過後才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作為一個民眾,對我們慢吞吞的效率當然不會滿意,支部的聲譽也是在這個時候一落千丈。這就引起了我注意,是什麼讓我們優(yōu)秀的支部長變得碌碌無為呢?”
令山笑的很無奈,“我沒記錯的話,我成為支部長的時候也是你剛畢業(yè)加入支部的時候吧?看來我是給自己當時犯下的錯誤買單了。那你發(fā)現(xiàn)了什麼呢?”
“什麼也沒發(fā)現(xiàn)。”
“什麼也沒發(fā)現(xiàn)?”
“有些時候,什麼也沒發(fā)現(xiàn)往往比發(fā)現(xiàn)了什麼更可怕。”
令山不再言語。
白河繼續(xù)說道:“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有問題,你前後的表現(xiàn)判若兩人,給人的感覺很怪,好像忘記了我們的職責,反而與達官貴人之間的聯(lián)絡變得頻繁起來。從總部迴來的這幾天,我把出差之後j城發(fā)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我一直在想你是怎麼想的,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我是你,我要j城完成某件事情,我需要的是什麼,首先是人手,憑支部長在支部的關係,不可能指揮得動英雄們?yōu)槟阗u命,那麼,你的幫手從哪裏來呢?我們的領導們可不會幫你衝鋒陷陣。還有,你會在什麼時候動手,這麼些年都在蟄伏,也差不多該動手了。有一點你要知道,在j城無論你做什麼,最大的阻礙都是英雄,而你偏偏調不動他們。你想到了把我調走,我猜我去總部培訓是因為你的舉薦吧,這樣一來單靠他們年輕的心思根本鬥不過你,你就可以順利的執(zhí)行你的計劃。”
boll等人幽怨的剜了白河一眼,當眾揭人短的習慣可不好。
令山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我開始隻是認為你跟異能研究協(xié)會同流合汙,充當危險組織的保護傘,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你對巨人的了解讓我不禁想到,如果他們就是你的幫手呢?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你們已經(jīng)動手了,信號中斷,英雄被分散到城市中,又有巨人坐鎮(zhèn),你們占據(jù)了天時地利人和。往前想,黑月會暴動的時候也是相似的情節(jié),感染者拖住了英雄,那個是叫‘毀滅者’還是什麼的,也是一個近乎無敵的怪人,要不是死在了‘神秘人’手上,你們的計劃可能就成功了,也不用計劃這次行動了,可惜,兩次行動都是毀在同一人手上。”
“這一切呢都是我的猜測,我沒有證據(jù)表明你跟他們確實存在聯(lián)係,但看到他們幾個迴來,你當時慌了,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心虛了,幹脆詐一詐,結果,你上當了。”
令山邊笑邊鼓掌,“精彩!不愧是j城最聰明的男人!我輸?shù)眯姆诜!?br />
白河笑著迴應道:“支部長過譽了,我還有很多事得請教你呢。”
令山攤開手掌,“恕我有心無力了,我還有事,咱們改日再見吧。我相信,憑你的本事,有機會一定會成為j城最出色的支部長。”
boll撇著zui說道:“你還想逃走不成?”
“不然我會跟你們浪費這麼多口舌?”令山詭秘一笑,大聲說道:“準備好了嗎?”
女助理突然從包圍圈外發(fā)瘋似的衝了進去,身上閃著紅光,死死地抱住令山。
“不好,快趴下,她要自爆!”
話音未落,女助理的身體像炸彈一樣爆開,將令山的身體也炸的粉碎。好在威力不大,僅僅崩了眾人一身的血rou。
爆炸的瞬間,一道白光衝向天際,傳來令山的聲音,“下次,你們就沒這麼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