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山打定主意的瞬間,那兩名執(zhí)刑隊的人,已經(jīng)走近到了破碎的比武臺前。
沒有搭理比武場邊上的秦長明這些人,兩名執(zhí)刑隊的隊員徑直走到了比武臺前。
看著破碎到不成樣的比武臺,還有比武臺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兩人紛紛麵露愕然之色。
隻不過愕然之色消退之後,兩名執(zhí)刑隊成員臉上露出的神情卻又各異。
年少的那名英武少年,正怒氣衝衝的看著破碎的比武臺,還有其上橫七豎八躺著,不斷哀嚎著的人們。
而那名邋遢中年人,在看到比武臺上淒慘的一幕之後,直接停下了撓著頭上雜亂頭發(fā)的動作。
同時一抹貪婪之色也在中年人的臉上浮現(xiàn),他本以為這一次發(fā)生的事故,不過就是外門弟子比武時,不小心傷到圍觀者這樣的小事。
但看現(xiàn)在比武臺的這幅樣子,告訴他有人把外門弟子給殺了,他都相信。
本以為這一次就是來抓點小魚小蝦,沒成想來的居然是個大貨。
眼中貪婪之色瞬間被中年人壓下,而後中年人強壓心中喜悅,麵色肅穆的看向了一旁的唐山。
“唐執(zhí)事,這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能請你跟我
說一說嗎。”
中年人說話的語氣十分強硬,就像是一個與唐山根本不熟的正義之士。
但實際上,這中年人和唐山的關係可不淺,他正是一開始就和唐山合作的那幾個老油子中的一個。
中年人自知自己天賦不足,恐怕終身都無法再進一步,於是幹脆就賴在這執(zhí)刑隊不走了。
上麵的隊長和其他隊員都換了好幾批了,中年人卻是一直賴著不走。
本來他確實是準備早日脫離執(zhí)刑隊這個苦差的,隻不過自從有了唐山之後,執(zhí)刑隊的油水比以前足足高了好幾倍。
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麵前,他也就直接賴在執(zhí)刑隊不準備走了。
不止是他,很多晉升無望的人,也紛紛選擇了留在執(zhí)刑隊。
平時逢年過節(jié)的,中年人還經(jīng)常帶禮物去看望唐山,並與之暢飲上好幾日才算完事。
但現(xiàn)如今,看著滿目瘡痍的比武臺,中年人就知道唐山是留不住了。
既然已經(jīng)是留不住的人,他也不必再像從前那樣虛情假意了。
反正事到如今,他們不再需要唐山來打下手了。
整個外門執(zhí)事,能替代唐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
理由不拿唐山換取高額的功績呢。
畢竟他們之所以和唐山有合作,本就是因為利益。
此時利益足夠,出賣唐山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至於唐山被出賣以後,轉手背叛他們這種事,完全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畢竟將唐山抓了以後,按照他準備的這個罪名,唐山是不會見到太高級的刑堂人物。
而且他準備的罪名,與他們現(xiàn)在和唐山進行的交易,根本就是兩個毫不相幹的罪名。
試問,唐山一個外門執(zhí)事的話,任誰聽來都隻會覺得實在汙蔑執(zhí)刑隊。
假如唐山是因為串通執(zhí)刑隊被抓,那經(jīng)過刑堂的調查,他們這些人還真有可能被唐山給拖下水。
但就他給唐山準備的罪名,唐山就算再怎麼能說會道,都不可能驚動刑堂來調查他們。
中年人美美的想著,雖然這唐山給的功績需要他和旁邊這個新來的小子平分,但也是很高額的功績了。
正常處理外門的各種事件,可能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湊夠。
總結起來,就是拿一個唐山換這些功績,他覺得是值的。
看著中年人臉上難以忍耐的喜悅之色,唐山在一旁恨恨的咬了咬牙。
雖然早知這中年人會放棄自己,但親眼一看的時候,唐山心頭卻難免感到憤怒。
隻不過唐山心性終究非常人所能比擬,這股怨氣唐山也隻敢在心頭提起,而不敢真正顯露在人前。
深深唿吸了一口氣,唐山冷眼掃了一眼旁邊的秦長明幾人,隨後一臉賠笑的走到了中年人的身邊。
本來中年人是準備將唐山一把推開的,畢竟他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將唐山捉拿下來的準備了。
隻是看著唐山那一臉賠笑的樣子,中年人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任由唐山接近了自己。
畢竟唐山平常的鬼點子就有許多,此時估計應該也是想到了什麼,這才想要說給他聽。
中年人任由唐山接近,一是知曉唐山的實力弱小,二則是因為他相信唐山不是蠢人,如此局麵唐山心中應也明了一切。
所以唐山既然敢來說,那肯定是已經(jīng)有了準備,至少唐山將說的事情肯定是有與其同等的價值。
既然能賺的更多,中年人並不介意側耳聽上一聽。
其實不是真正緊要關頭,中年人也不想這麼著急處理掉唐山。
真要處理唐山的話,他還需要在刑堂裏找人封了唐山的嘴,也是一
大筆的開銷。
如果唐山真有什麼好法子的話,他並不介意按照唐山說的來做。
隻見唐山幾步就走到了中年人的身邊,悄悄地耳語起來。
而在一旁的秦長明在剛剛唐山眼神掃過的瞬間,秦長明就敏銳的捕捉到了唐山眼中的惡意。
登時,秦長明的眉頭就是一皺,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
但看唐山緊張小心的樣子,估計是明月宗內負責刑罰之類的弟子。
秦長明不過稍微推測了一下,就明白了唐山是什麼意思。
但秦長明並不擔心,甚至秦長明還有些期待唐山準備所行之事是什麼。
畢竟雖然看出了唐山意圖不軌,但秦長明也不知唐山到底是準備給自己等人安個什麼名頭。
正在秦長明挑眉期待的時候,一旁的奚山忽然拉了拉秦長明的衣角。
“長,長明哥,他們是外門執(zhí)刑隊的人,我懷疑唐山在誣陷咱們。”
奚山說話的聲音雖然軟軟糯糯的,但語氣卻是十分焦灼。
在奚山看來,秦長明可能是不知這兩人是什麼人,這才如此輕鬆。
但這兩個可是執(zhí)刑隊的人,再說平日裏就聽聞唐山和執(zhí)刑隊有些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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