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色氣絲被邢長安給揪出來以後,也開始不斷消弭起來,最終徹底消散在了空中。
隨手將原先發(fā)出的靈氣絲線收迴,邢長安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公明,隨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
而楊公明看著邢長安一係列的動作,以及那被邢長安給勾出來的黑氣絲線,臉上的尷尬之色愈加濃烈。
本來楊公明就是仗義出手,不過因為經(jīng)驗不足,所以也就沒發(fā)現(xiàn)在雲(yún)山的腦袋之中,竟然還藏著一絲雜念沒有根除。
好在一旁有邢長安這個經(jīng)驗老道之人,不然恐怕雲(yún)山此次雜念未能根除,等到下次再有機會,必定是要再度入魔的。
尷尬的笑了笑,楊公明對著邢長安又是一拱手。
“多謝刑長老出手,不然雲(yún)山這小子身上的雜念還真不能根除。”
麵對楊公明的客套話,邢長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客套話就不必了,下次多注意就好,這入魔的雜念可是十分難纏的,尤其是境界越高的人,雜念便越難以一次清除。”
聽著邢長安的話,楊公明忽然想到了什麼,並沒有第一時間迴話,而是閉目沉思了
起來。
看著楊公明這番表現(xiàn),邢長安哪還不知道,楊公明這是檢查起了自己身體有無異樣。
果不其然,在閉目沉思了許久之後,楊公明緩緩睜開了雙眼。
緊隨著的就是一道漆黑的黑氣,從楊公明的頭頂緩緩升起,最終消弭在了天地之間。
看著楊公明頭頂冒出的黑氣,邢長安默默的點了點頭,目中流露出了一絲讚許之意。
能從他一句話之間,就能領(lǐng)悟出其中真意,楊公明的天賦確實不低。
隻是可惜楊公明選擇了煉丹一途,不然若是跟著他一起修煉,境界絕對遠超現(xiàn)在。
甚至於與邢長安一樣,步入地武境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隻可惜楊公明終究選擇了一條與他相反的路,這也就導(dǎo)致了他與楊公明現(xiàn)在這般尷尬的處境。
不管邢長安心中作何想法,楊公明在清理掉了頭腦中剩餘的雜念之後,隻感覺整個人瞬間神清氣爽,腦中一片清明。
忍不住對著邢長安彎腰一拜,楊公明恭敬的說道:“多謝刑長老教導(dǎo),不然公明恐怕也是少不了入魔之危。”
此時的楊公明,再看下方的秦長明,是連一點的留戀都沒有了
雖然仍然有感於秦長明的資質(zhì)不凡,但卻並不像剛剛那樣,渴望將秦長明收為弟子了。
這就是將心中的雜念去除之後,所帶來的的暢快感,雖然這種感覺很好,但入魔的狀態(tài)是真的太過危險。
若非是必要,楊公明也不想這麼進入到入魔的狀態(tài)之中。
望著對自己又是恭聲感謝,又是彎腰行禮的楊公明,邢長安縱然麵露無奈,也隻能是坦然受之了。
若是放在當(dāng)初,楊公明若是遭遇了這種事情,邢長安出手幫助的話,絕對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和動作的。
現(xiàn)在看來,也隻能說是邢長安與楊公明之間的情分,確實是生疏了不少,不然楊公明也不會作出如此一番操作出來。
在心中歎息一聲,邢長安的麵色卻是絲毫不為之變化,反而是淡淡的點頭應(yīng)了一聲。
沒辦法,既然楊公明要如此,那邢長安也隻能順著來了。
而且現(xiàn)在情況特俗,哪怕是楊公明,邢長安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畢竟除了烈陽峰上他的那些個不成器的弟子之外,哪怕是邢長安最親近的管家,也不曾知道邢長安體內(nèi)暗傷深重,已經(jīng)是離死不
遠了。
雖然身處在明月宗這麼一個與世無爭的超級大宗之中,但邢長安卻是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隨便信任的。
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情,互相的相處之間,肯定是有某些東西作為利益的紐帶的。
邢長安的身邊不缺乏這種人,他的管家和他就是這種的關(guān)係。
雖然互相陪伴了數(shù)十年,但其實互相之間一直保持的就是主仆的關(guān)係。
而主仆本就是因利益而成就,現(xiàn)在邢長安能夠給出足夠的利益,自然管家就會十分的忠心。
但若是得知了邢長安命不久矣,這管家肯定是會給自己趕忙找好下家,至於對邢長安的忠心,早不知道扔到哪去喂了狗了。
也正是因此,邢長安對這些外人一律都是處於一種不信任的狀態(tài),從未將自己的身體狀況告知出去。
目的自然就是防止自身的狀況被有心人得知,畢竟這偌大的烈陽峰,可是早就有人眼熱許久了。
內(nèi)門之中,盼著邢長安死的人,可是絕對不在少數(shù)。
若是讓這些人知道邢長安命不久矣,恐怕不止是烈陽峰了,他門下的這些弟子,一個個的日
子也是要難過起來了。
雖然從很久之前開始,邢長安就已經(jīng)勒令弟子不準(zhǔn)隨意出峰。
而目的,自然就是怕門下弟子與人起了衝突,萬一鬧大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更何況他那些弟子的性子邢長安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放任他們隨便在內(nèi)門閑逛,隻怕是不需要一天,就能把整個內(nèi)門掀翻了。
邢長安這不是誇大其詞,而是確確實實的一句話,他的這些弟子可是各個心比天高的貨。
也不知是隨了誰的脾性,他這些個弟子,看著都是其貌不揚的,實際上性子卻是比誰都烈。
當(dāng)然,與邢長安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的。
整個明月宗,邢長安說自己脾氣爆性子烈,那肯定就沒有第二個人敢出來說自己更強。
因為以前也不是沒人這麼幹過,但這樣自稱的人,一般都是第二天會消失個一整天,然後第三天再出現(xiàn)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就傻掉了。
口中隻會不斷地重複著,服了服了這樣的話,一般重複個一天左右,這人的神誌也就差不多能迴來了。
下手的人當(dāng)然是邢長安,不過他也沒有動什麼粗,隻是把人吊起來打了一天一夜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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