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榧词拐辛耍盏降膽土P也是最輕的。
陳元磊看似堅定，程嶽看似慌張，可是結(jié)果陳元磊卻是最先招供的那個人，而程嶽……
他側(cè)頭，看了隔壁房間一眼，這才重新迴到了審訊室：“說說吧，從頭開始。”
周晗也迴到了座位上，靜靜的看著陳元磊。
陳元磊斟酌再三的開口：“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兩個人的死，都不是我造成的。”
“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會進(jìn)行分辨，你知需要說出你知道的事情即可。”蕭琛艿淡淡的開口。
陳元磊沉默片刻，這才開口道：“我們兩個村隔得不遠(yuǎn)，所以對他們村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一些。那個男的長的不好看，腿也稍微有些毛病。所以娶媳婦的時候，花了大價錢，他家裏也有些錢。案發(fā)那天，我們?nèi)ユ?zhèn)上，路過他們那裏看著他家男人買了不少菜，拎著迴家。
我們?nèi)齻�最近手裏也缺錢，連買煙的錢都沒了。當(dāng)時想著都說他們家挺有錢的，而且他們又是剛結(jié)婚沒多久，家裏肯定有不少剛置辦的好東西。我們當(dāng)時合計的就是去他們家偷點(diǎn)東西出來，賣了換錢，真沒想其他的。
我們白天踩了點(diǎn)，晚上十二點(diǎn)多才去的。他們家東西牆上都有攝像頭，是我去剪的線。江河從牆上跳了進(jìn)去，誰知道他們家有條狗，當(dāng)時狗就叫了兩聲，江河就拿錘子敲了兩下，狗就不叫了。不過，叫了這兩下，卻驚醒了那個女的，女的對著窗外喊了好幾聲，那個男的卻沒出聲。
我們在外麵等了好大一會兒，等裏麵的人放鬆了警惕之後這才全部進(jìn)了門。他們的窗戶都是防盜窗，我們就去西邊那個屋子，將防盜窗剪了，鑽了進(jìn)去。進(jìn)去的時候，走到最前麵的程嶽不小心踢到了電腦的主機(jī)，可能把那個女的驚醒了。我們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那個女的正躲在客廳裏打電話。
她應(yīng)該是想報警，當(dāng)時我們就急了，搶奪手機(jī)的過程中不小心把她傷了，然後捆了起來。裏麵的男人聽見動靜也醒了過來，於是我們把他也捆了起來。”
中途，蕭琛艿問了一句話：“在和陳家輝打鬥的過程中，他也受傷了是嗎？”
陳元磊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
“打傷常珊珊的陳家輝，分別是誰？”
“打傷常珊珊的是程嶽，打傷陳家輝的是江河。”陳元磊的眼神有些閃躲。
蕭琛艿心知肚明，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這一次，陳元磊猶豫了幾秒，這才說道：“當(dāng)時過程太混亂了，我記不太清了，應(yīng)該是的。”
“然後呢？你們把他們綁了之後，又做了什麼？”
“我們在他家搜查了一遍，拿走了值錢的東西，包括電腦的主機(jī)、手機(jī)、平板、一些首飾和現(xiàn)金。”
“為什麼要?dú)⒌絷惣逸x和常珊珊？”
“我們原本隻是想拿點(diǎn)東西就走的，可是他們看到我們的臉了。江河有些不放心，而且他看上那個女的了，那個女的長得的確挺好看的。他說，與其讓他們報警把我們抓走，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了事。所以我們就把陳家輝和常珊珊打暈帶到了山上，臨走時我們給他們疊了被子，還帶走了他們白天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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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蕭琛艿問，“是想營造一種假象？”
“對，是為了混淆視線。我們?nèi)毯苄⌒模瑤е痔缀湍_套，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江河說，這樣的話，警察絕對抓不到我們。我們先是將他們兩個人帶到了山上，因?yàn)樵诩已Y難免會鬧出一些動靜，讓鄰居聽見就不好了，我們就上了山。在山上，江河他……他強(qiáng)奸了那個女的……”
陳元磊說話支支吾吾的，蕭琛艿便猜到了其中關(guān)鍵：“老實(shí)說，是江河強(qiáng)奸了她，還是你們？”
蕭琛艿的聲音有些大，陳元磊嚇得哆嗦了一下。
明白了蕭琛艿的話，周晗的眉頭霎時間皺了起來，在心中暗罵一句禽獸。
“是我們……”陳元磊垂頭喪氣的迴答道。
“可是在死者的身體內(nèi)，並未檢查到體液，你們帶了套？這套是哪來的？”
如果是提前帶來的，那就說明他們早就有了強(qiáng)奸常珊珊的想法。
陳元磊卻道：“是江河從他們家拿的。”
蕭琛艿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說法，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
“在這個過程中，陳家輝是活著還是死了？”
蕭琛艿問出這個問題後，陳元磊的眼睛有些閃躲，但是還是如實(shí)的迴答：“活著。”
周晗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也就是說，這群畜生。在陳家輝的麵前，強(qiáng)奸了常珊珊？
“那常珊珊和陳家輝是怎麼死的？”
“輪……輪到程嶽的時候，他力氣不夠，常珊珊掙紮的厲害。他頭一次嚐到女人滋味，被打斷特別惱怒，就拿了旁邊的繩子，勒在常珊珊的脖子上。當(dāng)時陳家輝也在拚了命的掙紮，我按著陳家輝，江河在旁邊看熱鬧，反正等我注意到常珊珊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是程嶽勒死了她，我全程都沒有動手。
我沒殺過人，當(dāng)時嚇壞了，看見常珊珊的屍體，整個人都嚇得不行。就在這時，江河接過了程嶽手上的繩子，直接套在了陳家輝的脖子上。沒幾秒，他就不動了。我真的全程沒有動手，我當(dāng)時嚇傻了。”
陳元磊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自己沒有動手殺陳家輝和常珊珊。
可是頭是他起的，強(qiáng)奸常珊珊他也有參加，之後的分贓更是他一馬當(dāng)先，贓款他花的比誰都心安理得。
現(xiàn)在才來說這些，周晗隻覺得惡心。
想到這裏，周晗忍住心理和生理的不適，低頭記錄陳元磊的口供。
“之後呢？殺人之後你們都做了什麼？”蕭琛艿冷聲問。
“殺人之後，我們就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繩子程嶽帶迴了家，那是從他家裏帶的繩子。常珊珊和陳家輝的衣服，我們?nèi)拥搅撕友Y麵。我們扒他們衣服的時候，東西掉了一地，我給撿起來的，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我的卡片掉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