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蘭沒有給伊塞克任何反擊的機會,他的拳頭如同怒濤般砸向伊塞克的臉,骨骼碰撞的悶響伴隨著鮮血噴湧,每一拳都帶著令人牙酸的力量。
伊塞克的頭顱被重擊得左右晃動,鮮血從鼻腔和嘴角湧出,在石板上灑出鮮紅的斑點。然而,他卻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那是一種愉悅中夾雜著痛苦的低笑,仿佛對這暴力的狂歡感到某種病態的滿足。
聽到這聲音,寇蘭的表情愈發瘋狂,他的嘴角抽動,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刻的嫌惡與惡意。他猛然停下了拳頭,抬起左手,伸出沾滿血汙的食指和中指。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指刺入伊塞克的眼窩,指尖在溫熱的液體中攪動,掐住眼球狠狠用力。
“啊啊!”
這次,伊塞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但聲音中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痛苦與一種扭曲的興奮,仿佛他在掙紮中享受著痛苦的淩遲。
寇蘭的臉被鮮血飛濺,他微微側頭,露出一種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低吼著,咬牙用力一拉,將伊塞克的腦袋猛地抬起,用膝蓋頂住蠻子的胸膛,固定住蠻子不斷抽搐的身體。他手迅速從腰帶上抽出一把鋒利的刺刃,刀刃在昏暗的光芒下閃爍著寒意。
“你還笑得出來嗎?”
他咬著牙,低聲質問,但他的動作沒有停頓。刺刃劃過伊塞克的臉頰,刀鋒切開肌肉,留下血肉翻卷的傷口,就像在刻畫一幅血淋淋的圖畫那樣,每一刀都深深刻入。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被暴虐和惡意占據,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一種想將伊塞克完全毀滅的欲望。
“讓我看看你還能笑多久!
他獰笑著,他將刀刃逼近伊塞克的嘴巴,捏住蠻子的下顎,迫使其張開嘴。刺刃精準地刺入口腔中,一瞬間,刀鋒切入了伊塞克的舌頭。他用力一拉,鮮血像噴泉般從伊塞克的嘴中湧出,染紅了他的胸膛與地麵,他手中捏著那截被割下的舌頭,舉在半空,仔細端詳著,隨後冷笑著將舌頭丟在地上,用靴子狠狠碾碎。
伊塞克的身體劇烈抽搐著,喉嚨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鮮血沿著嘴角不斷湧出,但一切並沒停止……
隨著嘎吱嘎吱的車輪聲從遠處傳來,寇蘭緩緩起身,抹去臉上的血跡,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伊塞克,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複雜的表情,那是殘忍的滿足與冷酷的輕蔑交織的模樣。
與大部分黑守衛不一樣,他不是貴族,他是平民,是孤兒,是街頭小子,而他流落街頭是有原因的。
“你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寇蘭低聲冷哼,隨後轉身離開,將隻剩下一條腿的伊塞克交給了姍姍來遲的馴獸師們。
-----------------
眼前的身影與塞利雷記憶中的模樣逐漸重疊,那猙獰的盔甲、扭曲的姿態以及沾滿鮮血的雙手,仿佛從迴憶中爬出一般逼近。他的胸膛急促起伏,握緊戰戟的手指微微顫抖,但這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那種無法忽視的熟悉感將記憶重新喚醒。
“我還會來找你和你的……”莫德克倒在地上,無力地說道。
“除非我死了!”塞利雷的怒吼如同雷霆,話語未落,身體已向前躍出,如猛虎般撲向倒下的莫德克。高高舉起無情的利刃,刀鋒直指對方的頸部,帶著斬首的決絕和冷酷。
然而,莫德克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而詭異,在空氣中蜿蜒爬行,鑽入塞利雷的耳中。那笑聲不隻是聲音,更像是某種古老的詛咒,將整個戰場籠罩在壓抑的沉默中,就連最嗜殺的杜魯奇也因這笑聲而愣住。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塞利雷短暫地停滯了一下,從迴憶中掙脫了出來,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隨即轉頭看向達克烏斯,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低沉,“奧比恩,孔誇塔,我曾與他展開過冠軍對決。沒想到,他又出現了。”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這事他知道,當時隊伍就像現在這樣分批進入孔誇塔。在城中,他遭遇了那個巨人,而塞利雷遭遇了這個混沌神選,結果嘛,不必多說。
他不止知道這事,他還記得另一段對話。
“他的屍體真的不需要處理嗎?”塞利雷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的叔叔,你還記得在奧比恩遇到的那個莫德克伯爵嗎?”達克烏斯沒有正麵迴答,而是搖了搖頭,反問道。
“當然記得,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c了點頭,表情凝重。
“所以,這麼做沒有意義。我能預感到,這個烏弗瑞克還會出現在我的麵前,就像我能預感到那個莫德克伯爵還會出現在你麵前一樣!边_克烏斯露出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當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會讓他再死一次!”塞利雷沒有反駁,他盯著地上的屍體,揮舞著手中的半克萊夫寬刃,眼中閃過一抹堅毅。
達克烏斯不是烏鴉嘴,不是言出法隨,也不是立什麼g,他隻是觀察到了事物運行的規律及本質。
“再來一次?這次要活的!”現在的達克烏斯問道。
塞利雷點了點頭,沒有多說。隨即抽出了克萊夫寬刃,從冷蜥的背上縱身躍下,合在一起的寬刃在手腕間靈活地旋轉,仿佛戰舞舞者的道具,卻散發著森冷的殺意。
“艾納瑞昂的子嗣,我看到你,我命令你,我要求你出現!”
莫德克踏步向前,大吼著,每一個詞都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決心與痛苦。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如同一道不容忽視的召喚,充滿了瘋狂與執念。說完,他將握緊手中的變幻之劍,將象征混沌之力的武器丟在了地上。
當變幻之劍墜地的那一刻,劍身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仿佛在哀鳴,也仿佛在控訴著莫德克的背叛。那聲音尖銳而令人心顫,要刺穿在場眾人的靈魂。
莫德克的身軀隨之劇烈晃動,他踉蹌了一下,雙腿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重量,險些倒在地上。
“我命令你!”他低吼著,聲音沙啞而嘶啞,仿佛在與不可見的敵人爭鬥。
“我看到你!”他的目光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帶著痛苦和執著。他的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艱難,仿佛有無數無形的鎖鏈將他拖入深淵。
“我要求你出現!”
最終,他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內心與詛咒的雙重折磨,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麵上。他痛苦地喘息著,雙手抓住地麵,指甲深深嵌入地磚的裂縫中。
盡管如此,他依舊沒有放棄,被折磨得近乎瘋狂的他爬行著。他的動作笨拙而絕望,但他強迫著自己支撐起身軀,強迫著自己站起來,哪怕雙腿在顫抖,哪怕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出尖銳的抗議。
然而,他還是倒下了。
“我要求你出現!”
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但那決絕的語氣如同釘子,將他的存在釘在混沌的命運之上。他站在痛苦的深淵中,掙紮著,抵抗著,但又似乎甘願沉溺,他的每一次唿喊,都像是用鮮血書寫的哀歌。
『受詛者』莫德克伯爵,這個名字是一切尋求混沌諸神眷顧的凡人的警示。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被混沌所掌控的玩物,凡人向混沌獻上忠誠,渴望永恆的生命和不可思議的力量,而他正是那些願望成真的縮影。他擁有一切:力量、名聲與不朽,但代價卻是詛咒,無窮無盡的詛咒。
他的身體不再屬於他自己,他的靈魂被混沌諸神撕裂、玩弄,而他的肉體則成為混沌諸神肆意展現威能的工具。他的華麗盔甲下,早已沒有固定的形態。他的血肉如同活物,扭曲、流動,像是永不停息的混沌本質。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塊被反複重鑄的鐵砧,被一次又一次用作展現混沌力量的試驗品。
傳聞稱,莫德克已經死去過一千次,但每一次死亡都無法解脫。他的每一次再現,都是痛苦的重演。他的嘶吼與哀鳴,是混沌諸神的玩笑。他的掙紮與反抗,是一出永不停歇的戲劇。
他就像鬧劇中一個永遠無法落幕的角色,他總會再次迴歸,被迫在混沌諸神的旨意下戰鬥,就像一個被遺忘的玩偶,被遺棄時無人問津,重新拾起時又被反複折磨。他的存在,是混沌諸神肆意享樂的象征。
如果說像烏爾巴爾或查爾紮克這樣的混沌神選是工具,那麼莫德克就是一件被無限寵愛、卻也無限折磨的玩物。
正如雨果·拉紮爾在『殘酷的故事和警示故事』中所言:“莫德克的遭遇警告所有那些試圖從混沌諸神那裏尋求名聲和永恆生命的人,因為他擁有這兩樣東西,卻因此而受到了最深的詛咒!
莫德克的起點並不低,他出生在帝國曆1800那段時間,是個正正八經的帝國佬。
帝國曆1882年的時候,作為瑞克領皇帝之子的他率領一支軍隊重新奪迴了黃銅要塞,但勝利並未帶來榮耀,反而開啟了他命運的悲劇。他對黃銅要塞的統治充滿了混亂與問題,山脈深處的黑暗囚禁了他的靈魂。那些被詛咒的大廳,那些耳語般的低語,最終將他引向了毀滅力量的崇拜。
塞利雷向前邁了一步,手中的克萊夫寬刃微微抬起,但在看到莫德克的舉動後,他停住了腳步。那一刻,他的目光複雜而動搖,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上次遇見莫德克時的情景,那時莫德克對他說的那些話清晰地迴蕩著。
莫德克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他的侄子達克烏斯的,隻是莫德克運氣不好,偏偏被他撞見了。
他一向以自己的驕傲為傲,他是地獄之災家族的子弟,是家族榮耀的繼承者。換做以前,他是絕不會容忍這樣的怪物去威脅達克烏斯,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劍刃送入莫德克的心髒,就算必須拚上性命,也絕不會退讓。
可如今,塞利雷的想法已經改變了,長時間陪伴在達克烏斯身邊,他逐漸理解了這個世界運行的本質,諸神的無常與命運的循環開始顯得無比清晰。他不是以前的塞利雷了,驕傲依舊,但多了更多的冷靜與思考,他看著莫德克那狼狽的模樣,不禁心生一絲憐憫,那是一隻狗,一隻被驅使到絕境的可憐蟲。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低下劍刃,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侄子。
達克烏斯走了過來,步伐平穩,他沒有拿著三叉戟,也沒有啟動維斯紮爾,他緩步走到塞利雷身旁,靜靜地看著地上不斷掙紮的莫德克。
“這一天,我終於看清了,世界對我來說再次變得真實,諸神的聲音引導我到達這一刻。時間、緣分、命運……一切都變得稀薄。隻剩下現在!隻剩下一次讓我感覺活著的機會!”
莫德克此刻如同一具殘破的軀殼,痛苦地蠕動著。他的聲音嘶啞,仿佛生鏽的鐵片在摩擦。
“諸神要求我殺了你,然後祂們就會釋放我!可祂們撒謊了!祂們總是撒謊,沒有任何目的,隻為了玩弄……玩弄!”
他的語調開始變形,變得扭曲,變得近乎瘋狂。變得歇斯底裏,充滿了憤怒、痛苦與無盡的不甘。他的身體顫抖,麵甲後麵的麵容因痛苦而扭曲,盔甲下那扭動的血肉如同混沌的流動物。
“我的內心……燃燒著,即便死亡降臨,也會不息燃燒。這是一團……無法被熄滅的火焰,即使是諸神也無法將其撲滅。唯有注定之人的手能夠將其撲滅,一勞永逸。再沒有人能點燃這火焰,再沒有人能將其重新燃起。”
莫德克一邊說,一邊拖著支離破碎的身體向前爬動。他伸出一隻顫抖的手,向蹲下來的達克烏斯靠近,似乎在尋求幫助,尋求解脫,唯獨沒有發起挑戰。他的動作中沒有一絲敵意,沒有一絲挑釁,他似乎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混沌驅使的神選者,而是一個疲憊、痛苦到極限的靈魂。
“你在尋求幫助?我的幫助?”達克烏斯注視著莫德克,目光平靜且冷漠,他低聲問道。
他可以殺了現在這個狀態的莫德克,隻需一個瞬間。隻要他激活維斯紮爾,手起劍落,這個怪物的生命便會再次終結。然而,他知道,這麼做毫無意義。
莫德克的死亡隻是短暫的休止,他的命運早已被混沌諸神定下,十年、二十年之後,他仍然會再次迴歸。每一次死亡,每一次重生,都是對他靈魂的嘲弄與折磨。
“是的……”
莫德克的聲音嘶啞低沉,帶著一絲痛楚與疲憊,他的身體顫抖著,像是即將熄滅的火焰,卻仍在倔強地燃燒。
“那麼,作為交換,你能給我什麼呢?”達克烏斯的聲音如寒冰般冷冽,直擊莫德克的靈魂。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就像在審視一件被打碎的器物,而非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莫德克的身體瞬間僵住了,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定住。他的燃燒的雙眼劇烈閃動著,內心的掙紮幾乎從他的盔甲中湧出,他思考著、衡量著,試圖找到一個答案,但最終,他隻是緩緩搖了搖頭。
“記住,這是一個教訓!他是『受詛者』莫德克伯爵!兩個世紀前,他曾是人類,一名驕傲的帝國貴族。現在,他是混沌諸神的玩物,飽受折磨,試圖用這種方式尋求解脫!”達克烏斯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他指著莫德克,轉過頭對一眾旁觀的精靈擲地有聲說道。
看著這一幕的精靈們靜默不語,達克烏斯的聲音猶如石錘一般,砸入了他們的心底。
“你還記得你……迴歸多少次了嗎?”達克烏斯頓了一下,隨即迴頭望向還在掙紮的莫德克,冷冷地問道。
莫德克再次搖了搖頭,他麵甲下那燃燒的雙眼不安地閃爍著,像是試圖找到一個答案,卻又深知那是徒勞無功的。他的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疲憊,時間的流逝已經磨平了他對自我存在的認知。
“好了,交換完畢,我可以幫助你。”達克烏斯歎息道。
是的,交換已經完成。
莫德克如今這副悲慘的樣子,已是最好的警示。他的一切都被精靈們目睹,加深了精靈們對混沌的認知,加深了精靈們對混沌的恐懼與厭惡。他的故事將流傳下去,成為精靈社會中永恆的警鍾,提醒那些妄圖接觸混沌諸神、試圖用靈魂換取力量的傲慢之徒。
這就是最好的交換!
“叫救護車!”
隨著號聲的響起,片刻後,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車輪聲,一輛災行者戰車緩緩駛來。
“可能有些不太體麵。”達克烏斯低頭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莫德克,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淡的嘲弄,“但這是你應得的,莫德克!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馴獸師展開行動。馴獸師迅速靠近,按著莫德克的同時,將莫德克的雙腳牢牢鎖住。
莫德克沒有任何反抗,他沒有掙紮,沒有吶喊,甚至沒有試圖擺脫這象征著屈辱的束縛。他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裏,任由馴獸師將他拖拽。
達克烏斯注視著這一幕,目光深邃而冰冷,他沒有給莫德克做手術的想法。畢竟,莫德克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而不是被生擒的獵物。
而且更重要的是,莫德克本身具有極大的實驗價值,是非常寶貴的數據,如果以後他不再被記錄出現,那就說明……
他的實驗真的成功了,古聖留下的後手生效了,索提戈真的可以吞噬混沌諸神的本質,從另一個維度,讓混沌諸神遊戲庫裏的遊戲消失,再也無法啟動,再也無法重現。
災行者戰車啟動了,車輪碾過地麵的沉悶聲逐漸遠去。被拖拽的莫德克偏過頭,用燃燒的雙眼看向達克烏斯。
盡管那眼中的火焰依舊熾烈,但達克烏斯卻從中讀出了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混雜著悲哀、痛苦與無奈的眼神,但更多的是謝意。
隨著災行者戰車漸行漸遠,莫德克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當莫德克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後,達克烏斯再次友好地揮了揮手,就像送別烏爾巴爾、查爾紮克那樣,送別著莫德克,仿佛在歡送一位舊友。
隊伍再次出發,但這一次,與以往的輕鬆氣氛截然不同。一種深沉而壓抑的氣息籠罩著每一個人,莫德克的遭遇,那個被混沌諸神玩弄至極的可憐靈魂,無聲地觸動了他們內心最深的恐懼和疑慮。
莫德克的遭遇讓他們明白了一件事,即使是無上的力量和永恆的生命,也可能不過是詛咒的化身。那燃燒的雙眼、那破碎的身體、那絕望的低語……所有的一切在無聲地提醒他們。
這種沉重的情緒伴隨著隊伍一路前行,很快,他們來到了內城的城門處。城門高大而肅穆,黑鋼的表麵散發著冷冽的光芒。沒有發動攻勢,也沒有試圖繞路,嘴裏叼著煙鬥的多裏安靠在城門處的牆壁上。
交流一番後,合兵一塊的隊伍向戈隆德內城進發。一路上,城內的街道顯得空曠而死寂,隻有風聲掠過破敗的房屋,帶起些許雪花。
不久後,隊伍來到預言之塔的不遠處。一座廣場橫亙在他們麵前,而廣場上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並不是對抗混沌的戰鬥,而是一場精靈與精靈之間的廝殺。刀刃的寒光在廣場上交錯,血跡飛濺在青石地板上,每一次碰撞都發出刺耳的金屬顫音。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殺意與無法言喻的悲哀,精靈們的戰鬥充滿了優雅的韻律,但每一劍卻都帶著致命的決心,沒有任何退讓的餘地。
隊伍停住腳步,靜靜地注視著這場混亂的場景,那壓抑的氛圍重新升騰而起,與眼前的殘酷畫麵交織在一起。
達克烏斯的目光冰冷而深邃,沉默地注視著戰場,看著無言者,看著冰霜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