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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拉瑞斯·播懼者揮舞著斬刑刀,刀鋒劃破空氣,伴隨著一陣令人膽寒的尖嘯,輕而易舉地撕裂了一個滿身紋身的蠻子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像獻祭般濺灑在地麵,染紅了腳下的泥土。這一擊完成後,他低聲念誦起古老的禱文,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冷酷的虔誠。


    這不是為了他自己,也不是為了那些倒下的愚蠢敵人,而是獻給凱恩,謀殺之神的供奉。無數次的殺戮不是為了榮耀,而是為了讓神隻滿意,讓他以殺戮為名的生命永不枯竭。凱恩的耳語迴蕩在他的腦海中,這聲音如雷鳴般直擊靈魂,像是對他的認可。


    禱告結束後,他轉身揮刀,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斬刑刀精準刺穿了另一名身披厚重黑鐵盔甲的人類戰士的喉嚨。刀鋒從脖頸穿出,噴湧的血液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


    蠻子無力地倒下了,而他的屍體後方,兩隻擁有畸形羊頭的野獸人接替了他的位置。這兩隻怪物渾身覆蓋著骯髒的毛皮,揮舞著粗糙而殘忍的雙刃斧,嘶吼著撲向播懼者。


    其中一隻野獸人猛地躍起,手中的斧頭高高揚起,帶著撕裂空氣的唿嘯聲向圖拉瑞斯砍來。


    麵對這種粗魯而蠻橫的攻擊,圖拉瑞斯的動作冷靜而精準。他輕鬆地揮動斬刑刀,一刀斬斷了野獸人的斧柄,在隨後的反刺中切下了野獸人的雙腕。


    失去雙手的怪物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因劇烈的疼痛而後退不止,鮮血如噴泉般從斷口噴湧而出,灑滿了地麵。


    另一隻野獸人從側麵發動了偷襲,它的動作比圖拉瑞斯預想的靈敏得多,那笨重的外表之下,竟隱藏著不可忽視的速度。它揮舞著鏽跡斑駁的雙刃斧,直指圖拉瑞斯的脖頸。


    “有意思,作為野獸來說,不錯!”圖拉瑞斯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


    他迅速低頭躲開這一擊,同時轉身用手肘狠狠撞向怪物的喉嚨,精準無比的一擊直接碾碎了怪物的氣管。野獸人發出一聲扭曲的咕噥聲,雙手緊捂著喉嚨跪倒在地,隨即像一堆破布一般癱倒在地。


    他冷冷地注視著怪物,他沒有立即結束野獸人的痛苦,而是緩緩將斬刑刀的刀尖插入被鮮血浸透的泥土之中。然後,他從腰間拔出了染滿鮮血的匕首。


    當野獸人因窒息而掙紮著抬起頭時,圖拉瑞斯緩步靠近,用匕首在它的胸膛上緩緩刻下凱恩的符文。每一筆都充滿了冰冷的儀式感,每一道劃痕都精準無比,像是某種莊重的祭祀儀式。


    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流出,將凱恩的符文染成深紅。野獸人扭曲的麵孔中透出恐懼與絕望,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圖拉瑞斯。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野獸?”


    圖拉瑞斯彎下腰,與怪物對視,語氣冰冷而莊重。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直入靈魂的力量。他明知這野獸根本無法理解他的話,但他依然保持著精靈的高傲與禮儀,一切必須符合儀式感,這是他為凱恩獻祭的準則之一。


    “如果你是一個精靈,我會用這把斬刑刀完成這個儀式。但你不是精靈,所以你不配!”他的語氣冰冷,聲音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他的手輕撫著刀刃,仿佛斬刑刀是某種神聖的聖物,接著繼續說道,“這把刀是凱恩親自祝福的武器,是當初秩序初立時,謀殺之神賜予的象征。隻有真正值得的人才有資格死在它的鋒芒之下,而你……不過是個汙穢的畜生罷了。”


    圖拉瑞斯完成了最後一筆,將符文刻畫得完美無瑕。他直起身,凝視著野獸人胸膛上逐漸滲出的鮮血,鮮紅的液體慢慢匯聚,形成了凱恩的神聖印記。那符號散發著一股詭異而壓抑的力量,就像一座無形的祭壇,將野獸人的命運完全鎖定。


    “你不配,汙穢的東西。但是,剝奪你那卑微靈魂的歸屬,拒絕讓它迴到那些墮落神隻的懷抱,這讓我感到愉悅。”他抬手將染血的匕首在野獸人骯髒的毛皮上緩緩擦拭幹淨,隨後將匕首插迴腰間的匕鞘中。他彎下腰,靠近瀕死的怪物,聲音低沉而森然,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冷酷地注視著野獸人垂死的掙紮,繼續說道。


    “通過這個印記,你的靈魂已經被凱恩烙上了標記。從這一刻起,你不再屬於那些腐朽邪惡的混沌神靈。當你死去時,你將歸屬於祂,凱恩,謀殺之神。明白了嗎?這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榮耀,也是你最不配得到的恩賜!”


    瀕死的野獸人瘋狂地用爪子抓撓圖拉瑞斯的胸甲,試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掙紮出些許反抗。


    然而,圖拉瑞斯隻是冷冷地注視著這些無力的舉動,根本沒有去阻止。對他來說,這種垂死掙紮不過是徒勞無功的表演罷了,他注視著野獸人的眼睛,直至怪物眼中的光芒完全熄滅,生命徹底消散。


    “凱恩,我為您獻上這微不足道的祭品。”他低聲禱告,聲音中帶著虔誠與冷酷,“這是今夜眾多獻祭中的一份。願此刻的鮮血成為我們契約的象征,賜予我您的力量,讓我今夜所犯下的每一樁謀殺都為您而生,都為您的榮耀添磚加瓦。”


    他對凱恩的信仰是毋容置疑的,他喜歡儀式性,在生活和戰鬥中,他認為這是一種情感上的表現,這會讓他感到驕傲,而不是一種軟弱。


    禱告完成後,他緩緩站起身,將斬刑刀從地上拔起,刀鋒上的血跡在火光下散發著瘮人的光芒。他環視四周,仿佛在尋找下一個祭品。他的目光銳利如刀,殺意如同潮水般彌漫開來,他所過之處,便是血流成河之地。


    此時,街道上到處都是火光與鮮血的交織。人類蠻子與野獸人肆虐在廢墟之間,瘋狂地破壞與屠殺。到處是尖叫、怒吼,以及金屬撞擊的脆響。分散的凱恩信徒們三三兩兩地與敵人交戰,火焰的陰影映照在他們沾滿鮮血的盔甲上。


    原本規模浩大的戰鬥,早已演變成無數小規模的慘烈戰鬥。


    那些瘋狂的掠奪者和野獸人躲藏在殘垣斷壁與熊熊烈焰之中,像群狼般伺機而動,展開遊擊戰。而凱恩教派的巫靈們則在這些小規模的戰鬥中大放異彩,她們的每一擊都充滿了精準與致命,嗜殺本性使得她們在這種環境下遊刃有餘。


    相比之下,圖拉瑞斯的行刑者們盡管同樣擅長殺戮,但他們發現要適應這種戰鬥方式並不容易。對這些慣於列陣而戰的劊子手來說,這種零散的戰鬥方式是一種挑戰。他們被圖拉瑞斯訓練成精密的戰鬥機器,他們依靠陣列中的致命配合取得勝利,而這種依賴集體的作戰方式讓他們很難快速適應遊擊戰。


    然而,圖拉瑞斯本人是個例外。


    他做不到像寇蘭·黑手那樣,與隊列中的同伴並肩作戰。他始終獨行,從不真正信任任何同伴,即便是他的行刑者們。他的高階地位和凱恩的眷顧注定了他隻能是一個孤獨的殺戮者,他的身影穿行於火焰與屍體之間,每一步都如凱恩降臨般無聲而致命。


    殺戮是他的信仰,也是他存在的意義,他的斬刑刀不止是一件武器,更是凱恩意誌的化身。凡是站在他麵前的,無論強弱,無論種族,都隻會化為一灘血跡,成為獻祭於凱恩的祭品。


    千百年來,他無數次地麵對敵人,無數次地聽到凱恩的低語,他甚至無法真正信任她——那個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赫莉本。


    他已經為赫莉本效忠了太久,久到連時間都模糊了。從他經曆的第一個死亡午夜開始,從凱恩第一次在他的耳邊低語,從他用斬刑刀取走第一條生命的那一刻起,赫莉本便成了他的全部。


    赫莉本是他的主人、他的情人、他的女王。


    “她正在看著嗎?”


    這個念頭在圖拉瑞斯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即便在這燃燒的廢墟與血腥的街道上,他依然能感覺到那雙目光,仿佛赫莉本始終注視著他,觀察著他每一場戰鬥,每一次獻祭,享受著他為凱恩和教派帶來的榮耀。


    盡管他始終沒有找到赫莉本的蹤跡,但這並不妨礙他去想象:她是否此刻正站在高高的塔樓上,俯瞰著他的戰場?她是否正為他今晚的殺戮而感到滿足?還是,她正沉浸在屬於她自己的儀式中,無暇關注他?


    這些問題沒有答案,而且他也不需要答案。


    片刻後,他轉過街角,進入一條寬闊但布滿瓦礫的大道。凱恩的低語仿佛為他指引方向,帶領著他穿過廢墟與屍體堆積的街道,房門被粗暴地撞開,房屋內散亂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有些是那些沒有來得及逃離戈隆德的杜魯奇,而更多的則是來自北方的蠻子。


    圖拉瑞斯的目光從這些屍體上掃過,毫無憐憫之意。


    “太弱了,死得不值一提。”


    當他走出狹窄的街巷時,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那是一條戰火染紅的大道,屍體堆積成了幾座巨大的柴堆,火焰熊熊燃燒,將周圍的街道映照得一片通紅。


    在火堆旁邊,是一圈身披厚重鎧甲的人類,他們手持武器,簇擁著一個龐大的身影。那身影比其他任何蠻子都要高出一頭,宛如一座移動的鐵塔。他的紅金色鎧甲在火光中閃耀著刺目的光芒,散發出一種壓迫性的氣場。


    圖拉瑞斯的目光被那個高大的混沌冠軍牢牢吸引住了,那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冠軍手中握著一頂頭盔,頭盔以骷髏為麵,飾以仿佛神隻符文的棱角狀冠飾。他的臉滿是傷痕和淤青,而那些符文則用幹涸的血液繪製而成,透露出邪惡與瘋狂的氣息。


    顯然,這是一位強大的混沌冠軍,一個謀殺之神所青睞的祭品。


    “凱恩把我引領到此處,是為了讓我完成一場盛大的獻祭。”圖拉瑞斯在骷髏麵盔的掩飾下露出一絲冷笑,心中默念。


    “以凱恩之名,麵對我吧,惡魔的走狗!”他抬起斬刑刀,沉聲高唿。


    聽到挑戰的混沌冠軍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咧開的嘴角還殘留著鮮血,傷痕累累的麵容讓人感到一股令人戰栗的威懾。


    他抬起手,揮手示意手下戰士們退後,為他騰出空間。他將手中的頭盔扔在地上,抓起身旁的一把巨大的雙刃戰斧。戰斧在火光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輝,刀刃上的符文仿佛活了過來,在金屬表麵不斷扭曲,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歡唿雀躍。


    他大步走向圖拉瑞斯,喉嚨中發出咆哮般的吼聲,用蠻子的語言喊著某些粗野的詞句,聲音中滿是戰意。


    “我聽不懂你的話,渣滓,但我就當你答應了。”


    圖拉瑞斯用一種冰冷的語調嘲諷道,語氣中透著不屑和決絕。他的雙手緊握斬刑刀,刀刃微微抬起,散發出一股銳利的殺意。當戰斧帶著沉重的唿嘯劈下時,他冷靜地側身躲避,手中的斬刑刀輕鬆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刀鋒毫不遲疑地切入了混沌冠軍血色的鎧甲,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鎧甲並不像普通的金屬般破裂,而是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緊緊吸住了他的刀刃,像是在試圖將斬刑刀吞噬。他試圖用力拔出斬刑刀,卻發現刀被牢牢卡住,紋絲不動。


    混沌冠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狂笑,猛地向後退開,強大的力道將圖拉瑞斯狠狠掀翻在泥濘的地麵上。


    圖拉瑞斯在地上狼狽地翻滾著,避開了戰斧的又一次致命劈砍。隨後,他猛地踢出一腳,直中冠軍那厚重鎧甲覆蓋的脛部。然而,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腿上傳來,仿佛踢中的不是鎧甲,而是一塊不可撼動的巖石。


    “暗夜之母!”


    他低聲咒罵,忍著疼痛掙紮著站起身來。他低頭躲過混沌冠軍的一次橫掃攻擊後咬緊牙關,拚盡全力抓住卡在鎧甲中的斬刑刀用力一拉,但那鎧甲如同詛咒一般死死纏住了刀刃,讓他無計可施。


    又是一記劈砍唿嘯而至,他不得不猛地向後跳開,再次勉強避開。斧刃幾乎擦過他的喉嚨,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危險的氣息。他的優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戰鬥的本能,他的目光開始在周圍快速掃視,尋找可以用來戰鬥的武器。


    然而,周圍唯一可見的武器,都牢牢握在八名混沌勇士的手中。這些勇士已經將他和混沌冠軍圍在中央,目光陰冷而殘忍。


    此刻,混沌勇士們似乎對這一場戰鬥抱有某種邪惡的興趣,僅僅是在一旁觀戰。


    圖拉瑞斯很清楚,如果他試圖從混沌勇士們手中奪取武器,這些人絕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對他來說,這反而讓局勢變得更加有趣。


    一個流暢的動作過後,腰間的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裏,接著又出現在一名混沌勇士的喉嚨中。


    在匕首刺穿腐化血肉的瞬間,他已經如猛獸般衝了出去。當那名混沌勇士癱倒在地時,他從勇士腰間的毛皮劍鞘中抽出了一把厚重的長劍。


    他轉身揮劍,擋住混沌冠軍戰斧的重擊。隨著一聲金屬的刺耳撞擊聲,他再度揮劍,鋸齒狀的長劍用力切入戰斧的柄部,將那巨大的武器劈成了兩段。混沌冠軍踉蹌後退,但他毫不留情地追擊上前。就在這時,他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一絲動靜,他迅速轉身,長劍擋住了一名額頭長著第三隻眼睛的混沌勇士的突襲。


    “為凱恩獻祭!”


    他發出充滿血腥狂喜的咆哮,壓製著想劍刺入對方第三隻眼睛中的他,將劍用力刺入對方的喉嚨,並順勢向側麵一撕,鮮血如噴泉般從傷口湧出。三隻眼呆立片刻,隨後無聲地倒下,麵朝泥地栽了下去。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長劍丟在一旁,撿起了倒下勇士的長柄戰戟。他迅速向左一閃,躲開另一名混沌勇士砍來的長劍,隨後高高躍起,將戰戟舉過頭頂。


    “為凱恩而戰!”


    他的聲音如同雷霆,隨之戰戟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劈向混沌冠軍。戰戟狠狠砸中對方沒戴頭盔的頭顱,將頭骨劈成了兩半。


    混沌冠軍轟然倒地,曾經閃耀的鎧甲開始迅速腐爛、收縮,而斬刑刀也從那具扭曲的軀體上滑落,落入泥濘之中。


    圖拉瑞斯撿起斬刑刀,手中重新握住了那熟悉的重量。他轉過身,冷冷地注視著剩下的六名混沌勇士。其中一名手持雙錘的蠻子怒吼著向他衝來,其餘的同伴緊隨其後,高舉著武器與盾牌,帶著不顧一切的狂暴氣勢。


    然而,這一切對他而言,隻是一場普通的殺戮,一場向凱恩獻祭的盛宴。


    經過一場激烈且血腥的戰鬥後,六名混沌勇士的身影逐一倒下,鮮血染紅了泥地。


    圖拉瑞斯站在屍堆之中,鮮血從他盔甲的邊緣滴落,匯入地麵的泥濘。他的唿吸依舊平穩,宛如一場酣暢淋漓的狩獵結束後那短暫的寂靜。


    他手中的斬刑刀依然鋒利無比,刀刃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渴望下一次的殺戮。他的鎧甲上斑駁的血跡證明了他剛剛經曆的激烈戰鬥,而唯一的損傷也不過是被一個手持巨錘的蠻子砸出的輕微凹痕,這需要修複,但並不妨礙他繼續追逐凱恩的榮耀。


    當他緩緩從屍堆中邁出步伐,沿著布滿瓦礫的街道前行時,他卻發現眼前的城市變得出奇地安靜。沒有敵人,沒有戰鬥,隻有空蕩蕩的街道和逐漸加深的黑暗,籠罩著這座被戰火吞噬的城市。空氣中彌漫著血與火焰的氣息,而那原本屬於敵人的戰吼似乎也被陰影吞噬,隻留下沉默的壓迫感。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殘垣斷壁,定格在遠方那座聳立的預言之塔上。


    在戈隆德的任何角落,都能看到這座象征著權力與命運的高塔,就像在納迦隆德、就像在克拉卡隆德,就像在哈爾·岡西。


    在哈爾·岡西無論身在何處,赫莉本的高塔始終在注視著每一個精靈一樣。


    高塔是赫莉本的象征,是凱恩教派的象征,是他一生效忠的女王所在之地。


    他長歎了一口氣,冷冽的空氣在他胸膛中化作刺骨的寒意。他知道自己本該在赫莉本的身邊,就像過去數千年那樣,護衛著她,見證她的複蘇,為她獻上新的祭品。她的身影始終徘徊在他的腦海中,讓他不得安寧。


    赫莉本的憤怒是那樣壯觀,仿佛能夠焚盡一切,她的複仇誓言如雷霆般震撼,但同時又讓圖拉瑞斯感到深深的悲哀。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她的咳嗽聲中透著虛弱,她那搖搖欲墜的身軀即便披著華麗的長袍,也難以掩蓋她麵對敵人時幾欲跪倒在地的無力。


    這一切都讓圖拉瑞斯心中泛起複雜的情感,他深愛她,卻也無法忽視她的脆弱。


    每一次見到她,都會讓圖拉瑞斯想起,她是一個既強大又脆弱的存在。她的意誌如鋼鐵般堅韌,她的怒火如烈焰般熾烈,但她的身體,卻是可以被他輕易摧毀的。


    他知道,隻需用斬刑刀的一擊,他便能終結她,摧毀這個將自己束縛了數千年的枷鎖,而如果他願意,隻要他伸出手,整個凱恩教派的領導權都將歸於他。


    但是,他從未這樣做,他甚至不完全清楚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樣做。是忠誠?是敬畏?還是某種更複雜的情感?這些問題縈繞在他心頭,始終沒有答案。


    正在他沉思之際,一陣異樣的寒意讓他猛然清醒。他的直覺捕捉到了危險,陰影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他。他迅速轉身,斬刑刀揚起,擺出防禦姿態,銳利的目光掃視四周。


    然而,什麼也沒有。


    隻有無盡的陰影在瓦礫之間翻湧,那些陰影仿佛有生命一般,隨著他的唿吸輕輕晃動。


    忽然,又是一道邊緣的微光掠過。


    他再次轉身,這一次,他看到了。那深邃的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凝聚,陰影如同流水般湧動,像緞帶一般盤旋纏繞,逐漸塑造出一個人形。


    他沒有退縮,他握緊斬刑刀,目光冷漠而警覺。這種力量,這種從陰影中誕生的氣息,讓他意識到,這將是一個強大而危險的對手。但與此同時,他的戰意也被點燃了,這就是他為凱恩效忠的意義,直麵一切挑戰,為凱恩的榮耀而戰,無論敵人來自何方,無論對方強大與否。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從何而來,但今晚,你將成為獻給凱恩的祭品!”圖拉瑞斯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冷酷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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