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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涼好個秋!


    秋詩篇篇,人們皆陶醉在秋夜的夢中。


    邙山墳場,磷火處處,充滿著陰森森的駭人氣息!


    “夜總會”的孤魂野鬼白天睡足之後,似乎開始在“串門子”了。


    夜風過處,偶爾傳來“咻咻”怪聲,倍增恐怖氣氛!


    半山腰處陡聽到一聲“哎唷喂!”,聲音低微,但在寂靜的夜晚中,尤其在墳場中陡聞人聲,更顯得十分的特殊!


    是誰吃了熊心豹膽,敢摸黑來此“夜總會”!


    “哈羅!梁光!你是‘老二抽筋’呀?鬼叫什麼?”


    “杜老大!失禮啊!方才一隻好大的老鼠自我的腳前跑過去,我以為是蛇哩,嚇了我一大跳!”


    “哈羅!良光,你實在有夠‘漏氣’哩,人家是膽子如‘鼠’,我看你是膽子如‘蟻’,媽的!如此膽子,還想去幹‘午夜牛郎’哩!”


    “咳!咳!意外!失常!下次不會這樣了!”


    “哈羅!火熠子呢?”


    亮光之下,隻見兩位年約十五、六歲,神色慧黠的清秀少年,此時正四目連閃,仔細的一一打量著墓碑。


    “哈羅!找到了!隴西顯妣王氏錦娘之佳城,大房繼承,二房繼續,三房繼傳泣立,梁光,沒錯啊!”


    “媽的!有錢好辦事,昨天方出殯,今晚就弄得這麼漂亮了!”


    “哈羅!你是在羨慕還是嫉妒!”


    “媽的!通通有!”


    “哈羅!既然如此,你就住在這裏吧!”


    杜南說完,自靴中抽出一柄匕首,作勢欲刺!


    梁光身子疾退,叫道:“媽的!杜南,刀劍無眼,別開玩笑啊!我梁光還沒有‘娶妻生子’哩,怎麼可以‘蒙主寵召’呢?”


    “哈羅!你又不是洋人,也未曾翻過聖經,作過禮拜,休想會‘蒙主寵召’,我看你‘隻有蒙牛爺馬爺寵邀’的份!”


    “媽的!那你呢?”


    “咳!咳!憑咱家杜公子平日見義勇為,為人所不敢為,不欲為,百年之後,至少可以得到八十分,‘駕鶴西歸’應該少不了的!”


    梁光連連嗤鼻,道:“媽的!少吹了,為人所不敢為,不欲為?天曉得,憑你這付德性,仙鶴根本不肯接近你,我看你隻有‘駕雀西歸’的份?”


    杜南一腳踹了過去,罵道:“哈羅!皇帝也有落難時,本公子孤家寡人,沒有‘祖公屎’(遺產)能混到這樣已經不錯了!”


    梁光避了開去,笑罵道:“媽的!杜南,君子動口不動手,請你保持一點‘紳士風度’,好不好?”


    杜南瞪了他一眼,怒氣未歇的道:“哈羅!你這個‘良光貨’(歹貨)也配跟人家提‘紳士風度’啊!呸!”


    梁光作了一個揖道:“杜老大,小弟一時失言,你肚大量大,多包涵點吧!咱們還是辦正事吧!”


    “哈羅!這次暫且放過你,快把東西擺好!”


    “是是是!”


    墳場立即擺著一百土地公金,一百銀紙,一束清香,一個饅頭。


    杜南自懷中取了一個小碟子,恭恭敬敬的擺在墓碑前,另取了一包細砂,倒於碟中之後,低聲道:“哈羅!火熠子拿過來一點!”


    隻見杜南取出一張小瓦片,小心翼翼的將細砂抹平之後,鬆口氣道:“哈羅!


    準備就緒了,點香吧!”


    兩人必恭必敬的並肩跪於墳前,隻聽杜南低聲道:“哈羅!王奶奶,你好!我們二人是梁光和杜南。”


    “王奶奶,你老人家在生前最照顧我這個無父無母的‘歹命子’了!今晚來此打擾你,乃是有求於你,請你原諒!”


    粱光接道:“王奶奶!那個‘恰阿嬌’今天又仗武欺負杜老大了,看樣子,他實在待不下去哩!請你多幫忙!”


    杜南聞言悲從口中來,泣道:“王奶奶,梁光在老朱小吃店幹活,省吃儉用,送給我五錢銀子。”


    “王奶奶,為了籌措旅費,我們二人決定以這五錢銀子去簽‘大家樂’,求你顯顯靈,在砂盤上指示一下號碼吧!”


    梁光亦泣道:“王奶奶,我梁光收入有限,家父家母身體欠安,好不容易才省下這五錢銀子,請你老人家務必要幫個忙!”


    杜南泣道:“王奶奶!我知道你生前最反對這種投機的‘大家樂’了!我是逼不得已才來求你,請你大發慈悲,幫個忙吧!”


    說完,身子跪伏在地,泣不成聲!


    粱光亦跟著直掉淚!


    在二人右側五、六丈墳旁陰影處坐著一位神色肅穆年約六旬老頭子以及一位麵露不屑神色年約十七、八歲的紅衣少女。


    敢情這二人另有他事上邙山,無意中發現了這種‘鮮事’,傾聽之下,怪不得紅衣少女會為這種‘荒唐事’露出不屑神色。


    那位老者卻獨具慧眼,發現這兩位少年人皆是一付練武的好材料,尤其那位名叫‘杜南’的,資質之佳,更是他見所未見。


    他慎重的考慮著!


    卻聽梁光低聲道:“老大,咱們燒化紙錢吧!”


    熊熊火焰逐漸的轉小,終於變成一堆灰燼。


    “老大!咱們看看‘砂盤’吧!”


    兩人睜大眼睛仔細一瞧!


    “老大!怎麼還是平平的呢?”


    杜南麵露失望之色,口中卻自我安慰的低聲道:“哈羅!急什麼勁!王奶奶年紀大了,行動比較遲鈍,可能還沒有迴來!”


    梁光內心十分的不以為然,但又不忍傷杜南的心,便含糊應道:“可能吧!”


    他與杜南已經相識十年了,豈有不知他的心理,任何事情,隻要杜南決定要做,哪怕要吃多少的苦,他也要把它完成。


    兩人癡癡的瞧著‘砂盤’,香已燃盡,火焰亦將盡,砂麵仍是平平的,梁光歎道:“老大!時候不早了,明晨一大早,我又要幹活,我先走了!”


    杜南歎道:“梁光,你先走吧!”


    “老大,你呢?”


    “我等到日頭出來再走吧!”


    “死阿嬌那邊,你怎麼交代?”


    “媽的!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做得好,也挨揍,做不好,也挨揍,大不了再挨一次揍,梁光,你就先走吧,夜黑山路難走,小心些!”


    “老大!多保重!”


    梁光走後,杜南癡癡的望著那砂盤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杜南隻覺一陣涼風過處,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那位老者及紅衣少女飄然站在他的身前,老者迅速的蹲下身子,神色肅穆的捏摸著杜南的骨骼。


    紅衣少女不屑的瞧了‘砂盤’一眼,暗忖:“哼!財迷心竅,投機取巧,本姑娘就索性‘賜’你一個號碼吧!”


    隻見她右手食指指甲在‘砂盤’上迅速的揮了幾下之後,立起身子,瞧著老者那異常的舉動。


    隻見老者歎口氣道:“奇才!奇才!”


    紅衣少女默默不語!


    老者問道:“紅兒,他叫做杜南吧?”


    “爺爺!咱們快去找‘靈菇’吧!休管閑事啊!”


    “紅兒,這娃兒資質不錯哩!”


    “哼!投機取巧,不會是什麼好貨色,爺爺,別為虎作倀了,一個高軍建已經傷透了你的心了,豈可不慎!”


    老者雙目神色倏閃,沉聲道:“紅兒,走!”


    手往杜南背部輕拍一下後,二人倏然不見!


    過了半個時辰,杜南悠悠醒轉之後,陡聞一陣清香的味道,雙目四下打量,卻無所見,立即引燃火熠湊近‘砂盤’一瞧!


    “咦!”


    他揉了一下雙眼,再仔細一瞧,身子不由一陣顫抖!


    “天呀!‘砂盤’上居然真的有字哩,‘七四’!太好了!我就簽七四號!思忖既定,杜南必恭必敬的叩了三個響頭。


    將砂子倒掉,仔細收下碟子之後,杜南不由喃喃自語道:“媽的!‘恰阿嬌’,明天你家杜少爺中獎之後,便要和你‘拜拜’了!”


    陡聞香味更濃,杜南隻覺腹中咕嚕一陣響動,饑火立即上升,便放開腳步,循著香味找了過去。


    連續走過五、六處墳墓,終於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墳後端,找到了一粒白色大菇,香味正是由它散發出來的。


    杜南吞了一下口水,道:“媽的!死人墳裏怎麼會冒出這麼一株草菇呢?有夠香!會不會有毒呢?”


    香味越來越濃!


    “媽的!瞧這株草菇長得又白又香的,應該不會有毒才對!又渴又餓的,先吃它一口再說吧!”


    爬上墳,小心翼翼的自連莖摘取那株草菇之後,隻見莖部‘懸汁欲滴’,立即仰口吸了一下!


    “好吧!香甜可口,清涼有味,沒事啊!”


    三兩口便把整株草菇吃得清絮溜溜了!


    杜南意猶未心意的以舌頭舔舔嘴唇之後,邁步就欲下山——


    陡覺——


    腹中一陣絞疼,全身一陣火熱,杜南慘叫一聲:“啊!”立即在墳前打滾著,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沁出額頭。


    杜南隻覺身子好似置於火爐中,脹疼欲裂,他不住的打滾著,終於在一聲淒厲的嚎聲之後,昏過去了。


    遠方迅速射來二道人影。


    領先到達杜南身前的是那位老者,他湊近杜南口中一聞,不由歎道:“一飲一啄,皆已注定,強求不得,唉!”


    “爺爺!那‘靈菇’被他吃了啊?”


    老者默默的頷首之後,攤開杜南雙掌,仔細的瞧著。


    紅衣少女卻緊緊的盯著杜南清秀的臉龐,方才那種不屑的神色已經不見,代之而起的是驚異之色。


    原來紅衣少女一直沒有仔細瞧過杜南,一直誤認為一個心數不正之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角色!


    隻聽老者神色肅穆的道:“紅兒,護法!”


    “爺爺,你……”


    “丫頭,爺爺的眼光錯不了的,此子將來必非池中之物!”


    “爺爺,你不再考慮一下?”


    老者知道唯一的孫女仍在顧忌自己會再收到另外一名‘高軍建’,當下笑道:


    “丫頭,自古靈物擇主,他能吃下‘靈菇’,錯不了的!”


    “那爺爺你打算成全他?”


    “不錯!”


    老者說完,將杜南扶坐好,盤膝坐在他的背後,出手似電在杜南身上飛快拍完之後,又到他的胸前拍著。


    別看他隻是飛快的拍著,事實上每下皆貫注內家真力,拍完之後,他已全身濕遍,立即瞑目調息!


    杜南通紅的臉色之中隱現瑩光,好一付寶相莊嚴。


    紅衣少女扶著杜南的肩膀,瞧得芳心猛震,暗忖:“怪不得爺爺稱讚他是怪才,看樣子他已貫通任督二脈了!”


    老者雙目一睜,立起身子笑道:“紅兒,先隱在一旁,暗中跟蹤他幾日,考察一下此子的心術再決定是否傳他武技吧!”


    紅衣少女輕輕的將杜南平放在墳前,隨著老者隱於不遠的一處墳後。


    半晌之後,杜南醒了過來,一見自己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原本那種脹裂疼痛已經完全消失了,不由一喜!


    仰頭瞧瞧天色,曙光隱現,立即邁步朝前奔去。


    哪知大步一邁,身子好似弓箭一般‘咻’射了出去,嚇得他怪叫一聲,立即踉蹌摔了一個大斛鬥!


    雙手觸地,隻覺粘粘的,凝目一瞧,不由雙手連甩,暗暗叫苦不已:“媽的!


    人家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我卻坐在牛糞上!”


    雙手在地上一陣猛搓之後,立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天公伯保佑,這一次沒有摔跤了,他就這樣的走下邙山!


    紅衣少女低聲笑道:“爺爺!瞧他那模樣,實在笑死人啊!”


    老者笑道:“紅兒,別笑他,事實上他此時的功力已超逾你了,走吧!他已經走遠了,別把人跟丟了!”


    隻見杜南加快腳步,走到一棟獨立民宅前,輕輕的推開木門,探頭進去正欲瞧瞧那位‘恰阿嬌’是否起床之際——


    陡見木板門一緊,一位年約十八歲青衣少女,以右腳尖抵住木板門,雙手猛揮,‘啪啪’脆響中,杜南鼻血直噴,嘴角亦已見血。


    隻聽那位少女叱道:“野雜種!整個晚上野到哪裏去了?姑奶奶今日非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不可!”


    說完,雙掌再度猛揮!


    杜南頭在門內,身在門外,根本無法閃躲,被打得滿頭是血之際,情急之下,按在門上之雙手,不由用力一推!


    ‘砰!’一聲,釘得十分牢固的木門已經倒在地上,杜南已一頭撞昏了!


    青衣少女雖然仗著矯捷的身手避過木門之一擊,卻已芳容失色,身子疾射到屋外,迅速的一瞧!


    哪知卻遝無人影!


    她恨恨地自廳中取出一條麻繩,將杜南綁在一個十字形木椿上。


    杜南睜開雙目發現自己雙手已被綁在橫杠上,雙足懸空,心知大事不妙,既然上了魔架,至少又要躺上三天了。


    心中暗忖:“媽的!辛苦了一個晚上,求到一個‘大家樂’號碼,看樣子無法去簽。獎金已經泡湯了!”


    越想越氣,不由緊緊瞪著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手持皮鞭,麵帶獰笑,陰聲道:“野雜種,你這身賤??頭,半天不打,便又癢了,今天非叫你脫層皮不可!”


    手一揮,‘啪’一聲,衣破皮裂血現,杜南身子一顫,破口罵道:“媽的!衣玲嬌,‘恰阿嬌’,你有種就把我打死吧!”


    青衣少女初遭頂撞,詫異之餘,連揮數鞭之後,叱道:“好啊!你這野雜種居然敢頂撞姑奶奶了!打死你!打死你!”


    鞭如雨下,碎衫,鮮血四濺!


    杜南忍著劇疼,罵道:“恰查某,你憑什麼如此折磨我?”


    “哼!姑奶奶高興!”


    “高興?若不是看在衣大嬸這些年來照顧我,以及臨終時囑咐的份上,我早就對不客氣了!”


    青衣少女敢情是打酸了手,隻見她止住手,尖聲道:“野雜種,你要對我不客氣?好大的膽子,來啊!”


    “媽的!你將我綁住,叫我如何和你動手?”


    “哼!自己設法呀!嘻嘻……”


    鞭雨再起,抽得杜南身上滿是傷痕!


    忍無可忍之下,杜南雙手一掙,‘哢嚓’一聲,橫杠斷裂,落地之後,杜南心中一喜,立即朝青衣少女衝了過去。


    青衣少女想不到杜南今天會如此的神勇,驚駭之餘,幾乎被杜南撞個正著,閃開之後,立即一拳劈了過去。


    ‘砰’一聲,杜南身子被劈翻在地,強忍住疼痛,掙脫麻繩及斷木之後,狂吼一聲,再度撲了過去。


    青衣少女再度一掌劈了過來。


    ‘砰’一聲,杜南退了三步。


    青衣少女破天荒的被撞退了一步。


    她正在訝異之際,杜南又衝了過來,她原本可以閃開,卻不信邪的再度出掌,朝杜南劈了過去。


    ‘砰’一聲,兩人各退了一大步。


    青衣少女傻住了!


    一向毫無武功任自己予取予求責打的杜南怎麼在被自己鞭打一陣之後,反神力突生,將自己震得氣血翻騰呢?


    她正在發怔之際,身子卻被杜南撞得飛了出去!摔得她一陣暈眩,身子正欲爬起之際,卻已被杜南壓住了。


    杜南好不容易壓住這個“恰查某”,豈肯輕易放過,立即將平常與“十八兄弟”


    打架時的招式使了出來。


    隻見他右膝頂著青衣少女下身,左肘支地,猛勒著她的頸項,右拳雨點般在她的胸前、腹部捶著!


    青衣少女“私處”被杜南一頂,心中充滿了異樣的滋味,再被對方一摟,一股男人的粗獷氣息薰得她渾身無力。


    胸脯被對方一陣捶擊,酥疼之餘,全身更是無力!


    她任由杜南揍著!


    杜南捶了好半晌,卻見對方掙紮一下子之後,便不再反抗,心中不由大疑:


    “媽的!這‘恰查某’怎麼了?會不會死掉了?”


    杜南慌忙側目一瞧!


    這一瞧,他不由嚇了一大跳!


    原來青衣少女正含笑瞧著他哩!


    杜南似見鬼一般,就欲掙身而起,哪知那青衣少女霍的摟住他,柔聲道:“南弟!你怎麼不打了?”


    “你……你……”


    “南弟,再打我幾下,好不好?”


    杜南驚怔交集,不知所措!


    “南弟,求求你再打我幾下吧?”


    “媽的!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怨不得人!”


    “不錯!快點打呀!”


    杜南牙—咬,揮拳連揍她胸部十幾下之後,一見她居然笑嘻嘻的,以為把她打瘋了,心中一寒,立即爬起身子,往屋外跑去。


    青衣少女卻飛快的抱住他,兩人翻滾在地上之後,青衣少女緊緊的摟住杜南,自動送上香唇吻著杜南。


    杜南隻覺天在旋,地在轉,茫然不知所措!


    他自出娘胎以來,何曾享受過這種神奇的美感,何必又是在如此奇特的情況下,怪不得他會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杜南隻聽青衣少女柔聲道:“南弟!起來吧!我去替你準備洗澡水,洗淨身子後,好好的上藥!”


    杜南茫然的被她拉進屋內!


    老者及紅衣少女在門外默默的看他們二人入屋之後,紅衣少女紅著臉問道:


    “爺爺,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老者苦笑道:“這種人萬中難以挑一,既有‘虐待狂’又有‘被虐待狂’,怪不得這娃兒會如此懼怕她!”


    “爺爺,方才他怎麼可以采用那種打法呢?好下流!”


    “傻丫頭,那是鄉井之流胡打亂頂,不可怪他,反正咱們已經知道他住於此處,咱們先去喂‘五髒廟’(肚子)吧!”


    杜南受寵若驚,邊洗澡邊尋思青衣少女為何會如此的反常,可是任他絞盡了腦筋,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


    唯一的可能是青衣少女衣玲嬌的‘神經線’已經有點‘短路’了!


    杜南穿好衣服,走進房內,卻見衣玲嬌坐在床沿含笑對他說道:“南弟,你已經洗了啊?”


    “你……”


    “南弟!來!姐姐為你上藥?”


    “你!……”


    衣玲嬌立起身子,拉著杜南的手,笑道:“南弟!


    來!躺在床上,我好好的幫你上藥吧!“


    杜南深信衣玲嬌有點‘失常’了,不敢忤逆她,任她擺布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見衣玲嬌鬆了一口氣,笑道:“南弟,姐姐對不起你,不過,姐姐保證以後不會再對你如此了!”


    杜南隻覺傷口陣陣清涼,心知比梁光以前為自己塗的藥水好多了,便笑道:


    “謝謝你了!”


    衣玲嬌柔聲道:“南弟!你休息一下吧!我已經叫王媽為你燉了‘銀耳燕窩湯’,等一下喝完之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說完,淺淺一笑,走了出去。


    杜南輕擰一下自己的下巴,疼痛之際,心知自己並不是在作夢,苦笑一聲,立即又在思考著,她的反常言行!


    陡聞香風一陣,授目一瞧,衣玲嬌已端著一個瓷碗,含笑道:“南弟,來!快點趁熱把這碗‘銀耳燕窩湯’喝了吧!”


    說完,輕柔的扶起杜南,一口一日的喂著他。


    盛情難卻,杜南忍著心中之怪異,將那碗湯喝完之後,衣玲嬌又輕柔的服侍杜南躺妥之後,柔聲道:“南弟,休息一會兒吧!”


    “謝謝!”


    杜南躺在床上思潮迭起!


    自己怎麼可能會把衣玲嬌撞倒呢?


    已往自己一直似皮球般任她拍來拍去,踢高踢低的呀!


    衣玲嬌方才一見麵,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被自己揍了一頓之後,怎麼作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呢?


    自己竟由‘野雜種’搖身一變成為‘南弟’了!


    這是什麼道理呢?


    好似自己越揍她越快樂,樂?樂?哎呀!好不容易求到一個號碼,怎麼不快點先簽‘大家樂’呢?


    杜南霍的越下榻,抓起平底靴一套,一摸懷中,那五錢銀子還在,立即躡手鑷腳自後院翻牆溜了出去!


    媽的!怪啊!今天被衣玲揍得渾身是傷,方才經過這一陣折騰怎麼不會覺得絲毫疼痛呢?


    掀開衣領一瞧,咦!傷口全結疤了,衣玲嬌那瓶藥挺靈光的哩,有機會非弄來一瓶備用不可!


    他輕笑一聲,立即往洛陽城內奔去。


    事實上,這一切奇跡全是那株靈茹之異效!


    據藥經記載,富有人家養尊處優,喝參湯,吃補藥,死後身上多多少少會留有這些補藥之藥氣。


    那塊墳正是洛陽首富施大善人之墓。


    施大善人於六十年前六十大壽那一日無疾而終,葬於此,其生前靈氣及藥氣聚合這塊地氣,終於孕育出一株靈菇。


    至於那位老者姓盂名叫明琪,四十年前即位列武林雙奇之一,一身武功早已列入絕頂高手之列,倍受江湖人物之讚譽。


    孟明琪生平唯一的憾事乃是其唯一愛徒高軍建行道江湖之後,受不住物欲之引誘,中途變節,變成一名為害江湖之惡人。


    最令他痛心的是自己的獨生子孟君權夫婦行道江湖時,亦中了高軍建之毒手,逼得他帶著唯一孫女孟怡紅再涉紅塵。


    高軍建耳目廣布,居然隱居起來。


    孟明琪在尋訪叛徒之際,忽見邙山時現靈氣,分明有寶物即將出土,便仔細趨近觀察一下。


    經多方研判,是可遇不可求之靈菇即將出土。


    可惜,還是被杜南得去了。


    且說杜南越奔馳越覺輕鬆,隻覺渾身輕飄飄的,充滿了勁,輕輕一觸地麵,好裝有彈簧一般,立即彈起射了出去。


    已往需半個時辰之路程,眨眼間即已抵達。


    杜南老遠的即瞧見‘章記雜貨店’五個白底紅大字,隻覺熱血沸騰,全身緊張,立即放緩腳步,暗暗吸了一口長氣。


    摸摸懷中的五錢銀子,杜南信心十足的走向章記雜貨店。


    人群熙攘,等待簽賭的人們早已排隊排到店外了,杜南接著排了上去,目光迅速向四周遊動著!


    “哇!什麼時候換上對聯了?”


    杜南猶記得自己經常陪著梁光來此購買雞蛋,那對門聯明明是:春滿乾坤福滿門天增歲月人增壽積善人家慶有餘半個月沒有來此,怎麼變成:一錢銀子不嫌少百萬銀子不嫌多大家一起來發財“媽的!不知是誰出的點子,誘惑力挺強的哩!”


    隻見店內擺了一張木桌,章老頭兩位兒子及唯一掌珠正麵帶微笑,十分起勁的忙碌著。


    章老頭夫婦一邊招唿雜貨生意,一邊向排隊的人頻頻致歉:“各位!想不到這一期‘大家樂’有這麼多朋友捧場!”


    排在最後麵的那位中年漢子卻叫道:“喂!動作快點啊!快‘封牌’了!”


    章老板立即笑道:“百川老弟,放心,隻要在大門未關之前踏入此處,一定會讓每個人都簽到‘牌’的!”


    “那你們在什麼時候關上木門呢?”


    “辰末時分!”


    “時辰已經快到了呀!”


    章老頭走到外麵,抬頭一瞧日色,含笑對排在外頭的人們道:“各位,麻煩你們進來,你們另外排成一列吧,老夫要‘上門’了!”


    杜南右手緊握著那五錢銀子,默默的隨著隊伍前進著。


    終於輪到他了。


    隻聽章光華含笑問道:“小兄弟,你要簽幾號?”


    杜南低聲道:“七四!”


    “幾號?麻煩你說大聲一點!”


    杜南暗罵在心:“媽的!我辛苦求來的號碼,若是大聲說給別人聽到了,豈不是太便宜了別人!”


    因此,他幹脆用手指頭在桌上寫了‘七四’兩個字。


    章光華悟道:“喔!原來你要簽‘七四’號呀!幹麼如此神秘兮兮的!對了!


    你要簽多少?”


    杜南攤開掌心,道:“五錢!”


    章光華兄妹及店內諸人哄然大笑!


    簽五錢銀子,還如此慎重,偏偏又簽“七四”號,豈不是要“氣死”自己,眾人邊笑邊太聲談論著:“這小子真有意思!為了區區五錢銀子,緊張成這個樣子!”


    “喂!老哥!你別看不起這小子哩!說不定這一期‘大家樂’真的開出‘七四’號哩,他可就發財哩!”


    “媽的!三十五兩就可發財?老子這一期打算簽一百兩哩!”


    “哇!老皮!你打算富上加富呀!”


    “嘿嘿嘿!”


    杜南窘得滿臉通紅!


    但是,他可不敢吭聲,甚至稍露不高興之色,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塊頭皆比他魁梧,個個橫眉豎眼,他可惹不起呀!


    陡聞一聲沉喝:“莊家,你們這兒的‘七四’號還剩下多少支?”


    章光華抬目一瞧,發問的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立即含笑道:“老先生,還剩下九千九百九十五支。”


    那老者正是暗中跟蹤杜南而來的孟明琪,他不作思考的喝道:“好!前麵幾位老弟若不要,老夫全要了!”


    排在老者身後的嬌美少女卻輕輕的拉拉老者的右袖。


    老者佯作不知的瞧著前麵諸人。


    前麵那七八個人相視一眼之後,隻聽一位黑麵大漢笑道:“老先生,據我所知自有‘大家樂’以來從未開過‘七四’號哩!”


    孟明琪朗聲笑道:“老弟!聽你之意,你是不要了!


    另外幾位老弟呢?“


    眾人紛紛搖頭!


    誰要七四(氣死)自觸楣頭呢!


    孟明琪笑道:“莊家,既然如此,老夫全包了!等一下辦手續吧!”


    章光華含笑點頭正欲開口之際,那位黑麵大漢卻道:“老先生,反正咱們也不趕時間,先讓給你辦吧!”


    “對!對!敬老尊賢呀!”


    敢情眾人皆想著一看老者是不是真的全實下“七四”號!


    孟明琪笑嗬嗬的道:“好!好!老夫不客氣了!紅兒拿張銀票出來吧!”


    孟怡紅低聲道:“爺爺,不行呀!”


    “紅兒!中獎的機會雖然隻有七十二分之一,不過,我看這位小兄弟天庭飽滿,印堂發亮,一定可以中獎的!”


    說完,含笑朝杜南點點頭。


    杜南如獲知己般的直點頭迴禮。


    孟怡紅朝杜南頷首後,自袋牛取了一張一千兩銀票,遞給章光華。


    章光華一瞧是“天一堂”之銀票,立即轉交給其右側之少女,道:“找五錢!”


    然後又朝左側少年道:“開簽單吧!”


    孟明琪笑道:“且慢!老弟,麻煩你將簽單開成兩張,一張為一千支,一張為八千九百九十五支。”


    “沒問題。”


    銀貨兩訖後,孟明琪將那張一千支簽單遞向杜南,笑道:“小兄弟,托你的福,這張簽單,給你吃紅!”


    眾人雙目不由一亮!


    好大的手筆,世上竟有這麼大方的人!


    杜南慌忙雙手一推,道:“哈羅!老前輩,無功不受祿!使不得!”


    “小兄弟,老夫原本要簽‘三六’號,見到你之後才決定簽‘七四’號,若是因而中獎,給你吃紅,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哈羅!老前輩,請你別淨往中獎想,萬一扛龜了,不但你虧錢,我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孟明琪讚許的道:“小兄弟,簽賭‘大家樂’原本就是每個人自己樂意的,輸贏完全要靠個人的運氣,怎可怪罪他呢?”


    “老夫作個建議,若是‘扛龜’,我沒話講,若是中獎了,就以咱們二人的名義,將那七千兩銀子捐給‘若塵寺’救濟貧民或賑災,行不行?”


    杜南肅然起敬,朝孟明琪一揖,恭聲道:“遵命!”


    孟怡紅瞧得目現異采!


    眾人亦愧然無語。


    那位黑麵漢子突然問道:“喂!光華,請問你一件事,是不是可以幫我調一百支‘七四號’呀?”


    章光華含笑道:“賽張飛,你不要跟著人家起哄呀!”


    賽張飛正色道:“沒關係啊!大不了輸十兩銀子而已!”


    章光華兄妹三??互瞧一眼後,點頭道:“賽張飛,我收下你這十兩銀子啦!等一下辦手續吧!”


    孟明琪笑道:“小兄弟,時候不早了!咱們去用午膳吧!”


    “這……”


    孟明琪知道他如今是‘口袋空空’了,因此,笑道:“小兄弟,四海一家,見麵即是有緣,今天老夫請你,今晚你領獎金之後請我,行不行?”


    “行!走吧!”


    麵對著豐盛的酒肴,杜南隻覺饑火上升,心中暗忖:“夭壽,這一桌酒席可能要花不少的銀子哩,我不知能否迴請他們?”


    孟明琪卻笑道:“小兄弟,來!先為咱們‘中獎’喝一杯!”


    杜南恭恭敬敬的端起酒杯,道:“老前輩,我姓杜,單名南,感謝老前輩及姑娘的招待,我先幹為敬!”


    說完,仰口一飲而盡!


    杜南年紀雖小,卻精靈得很,他自己並沒有把握能不能‘中獎’,因此故意岔開話題,一飲而盡!


    他從未涉入江湖,不知道坐在他麵前之人就是‘武林雙奇’之一的孟明琪,因此一直耽心萬一扛龜,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找他算帳?


    孟明琪喝道:“好!夠爽快!”


    言訖,亦一飲而盡。


    孟怡紅淺酌一口後,含笑不語!


    “小兄弟,來!用菜吧!”


    “請!”


    美酒佳肴,孟明琪又談笑風生,專提那些杜南聞所未聞的武林趣事,聽得杜南如癡如醉,渾然忘我身外世界。


    甚至連要去看‘大家樂’開獎之事也忘了!


    麵對這位“純璞古玉”般少年,孟明琪越淡越高興,越高興越談得精彩,聽得杜南頻頻“啊!”、“哎呀!”


    不已!


    孟怡紅嬌容帶著淺笑,直瞧著這對“情投意合”的老少。


    陡聽一陣急驟腳步聲,孟怡紅循聲一瞧,原來是那位曾在“章記雜貨店”見過麵的黑麵大漢。


    此時樓上客人並不多(大部份皆去看‘大家樂’開獎了),因此,滿麵笑容的黑麵大漢迅速的瞧見了他們三人。


    隻見他三步並作一步的跑到三人桌旁,高聲喊道:“老爺子,姑娘,小兄弟,咱們‘中獎’了!”


    孟怡紅驚唿一聲:“真的是‘七四’號呀?”


    黑麵大漢連連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呀!你瞧!”


    隻見他自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道:“姑娘!你看!七百兩哩!”


    孟怡紅笑道:“這位大哥,恭喜你了!”


    黑麵大漢笑道:“謝謝!謝謝!小二,再送一付碗筷來!”


    掌櫃一看是洛陽城‘賽張飛’大駕光臨,早就陪侍在側,此時一聞到吩咐,立即扯開喉嚨吼道:“小周,快送一付碗筷來!”


    店小二如救火般將碗筷送上來之後,掌櫃的又吩咐道:“小周,把湯拿去熱一熱,另外吩咐廚師做幾道精致菜肴,送上一壺狀元紅!”


    “是!”


    賽張飛大刺刺地道:“諸掌櫃,沒事了!”


    諸掌櫃哈腰道:“是!”


    候諸掌櫃走後,賽張飛立即含笑哈腰道:“老爺子,你老人家果然有知人之明,瞧準了這位小兄弟是福星!”


    孟明琪笑道:“哪裏!閣下力排眾議,眼光和膽識更是超人一等,想必閣下一定是經常‘中獎’吧?”


    賽張飛搖頭道:“剛好相反!我自從簽賭‘大家樂’以來,每一期都是簽‘三六’號,沒有中過一次獎!”


    杜南叫道:“哈羅!原來你就是那位‘六月初六斷腸人,扛龜大王賽張飛’呀!


    失敬!


    失敬!“


    賽張飛脹紅著臉苦笑道:“小兄弟,那是他們在背地裏損我的話,可不敢當著我的麵如此放肆哩!”


    杜南咋舌道:“失禮了!”


    賽張飛笑道:“事實上,我比較欣賞小兄弟你這種坦白的性格,不像那些人表麵說‘六六大順財神爺’,暗中卻在損我!”


    杜南笑道:“哈羅!賽張飛,據我所知,你家大業大,並不缺錢用,怎麼會想到去簽‘大家樂’呢?”


    賽張飛苦笑道:“媽的!說起這件事就‘厭氣’(嘔心!)還不是和章光華那小芋喝酒,受不了激,上了賊船!”


    杜南喃喃道:“媽的!瞧他笑嘻嘻,挺和氣!想不到卻會‘暗搞’花樣!”


    孟明琪笑道:“小兄弟,這就是知人不知心之理!”


    杜南感激的道:“多謝老前輩指教!”


    此時,湯已熱好,狀元紅也開了泥封,賽張飛笑道:“不瞞三位,我是這家酒樓真正的老板,今兒個算我作東!”


    孟明琪急道:“老弟,老夫已說過今天要請這位杜老弟的!”


    賽張飛笑道:“老前輩,方才你也聽杜孝弟說過了,全洛陽城的人背後叫我‘扛龜大王’,今兒個中獎了,總算出了這口‘鳥’氣……”


    言至此,賽張飛突然想起還有一位黃花姑娘在側,自己怎麼可以說‘髒話’呢?


    因此倏然住口!


    盂明琪笑道:“嗬嗬!老夫接受你的好意!”


    杜南笑道:“就算是‘慶功宴’吧!”


    賽張飛樂得哈哈大笑,連叫:“幹杯!幹杯!”


    孟明琪幹了酒後,問道:“老弟,老夫年逾六十,走遍了千山萬水,見識過不少賭博,卻隻在洛陽聽過‘大家樂’這種賭法,挺刺激的哩!看樣子洛陽城中愛好此道的人還真不少哩!老弟可否將賭法說明一下?”


    賽張飛奇道:“老前輩,聽你的話意,你不但是第一次簽賭‘大家樂’,而且連賭法內容也不知道?”


    “不錯!”


    “哎呀!老前輩你真是福氣大哩!”


    “不敢當!”


    賽張飛又幹了一杯酒,整理一下思緒,道:“大約是二年前吧,在咱們洛陽城邊,‘天津橋’南‘安樂窩’附近三十餘畝土地,房屋全被人買下了。”


    “不知是誰如此大手筆,買下之後,立即大興土木,半年之後,人們才知道是興建全國最大的‘馬術教練場’。”


    “落成之日,隻要是洛陽城知名之人,皆被邀請前往參觀,最令人羨慕的是知府大人卻主持當日的慶祝大會……”


    杜南急問道:“哈羅!老哥,那日你有沒有參加呀?”


    賽張飛輕咳一聲,道:“有呀!據知府大人‘訓話’時指示‘大家樂馬術教練場’設立的宗旨是強身健體,提倡正當娛樂。”


    “那教練場的馬不下百匹,而且都是大漠名種,標準的‘高頭大馬’,場內食、衣、住、行、育、樂皆俱備,主持人實在有夠魄力!”


    “為了鼓勵學騎術者之上進心,該教練場於每月初一在教練場內舉行馬賽,全程十公裏,前二名各得獎金一百兩、五十兩,二十兩……”


    杜南喜道:“哇!有夠讚,學習騎馬,還有錢賺哩!


    媽的!我怎麼不如道呢?否則早就去賺些‘外快’啦!“賽張飛笑道:“杜老弟,你想得太天真了!你可知道要混到擔任‘馬賽騎士’,不但要花大筆的銀子,還要下多少的苦功?”


    “還要如此麻煩呀?”


    “我從頭說起吧!報名費一兩,鍾點費每月十兩,夥食費每月十兩,器材費每月十兩,實習費每月十兩,還有……”


    “哇!哇!算了!算了!別說下去啊!”


    孟怡紅被他那表情逗得噗嗤一笑!


    賽張飛笑道:“我再補充兩點,第一,每次出賽的選手必須經過初賽、複賽、決賽,以後才有九個人獲得入圍。”


    “第二,比賽的結果,前三名有獎金可以拿,最後三名卻必須分別罰款三十兩,二十兩及十兩哩!”


    “哇!不好玩!那還有誰敢去呢?”


    “你錯了!據我所知,目前約有五百餘人在學騎馬哩!”


    “媽的,全是有錢沒地方花的紈絝子弟!哇!那教練場的‘頭家’每個月可以賺進好幾萬兩銀子哩!”


    “豈止如此,要進去看馬賽,還要買門票哩,一人一張,每張一錢,每次馬賽至少有一萬人去參觀!”


    “媽的!有錢沒處花!”


    “老弟!這你就外行了!那些人大部份是‘大家樂迷’呀!他們是去為自己簽賭的騎士加油的呀!”


    “對啊!好端端的馬賽,怎麼完全和‘大家樂’扯上關係呢?”


    “媽的!還不是‘章記雜貨店’那位大少爺章光華想的‘點子’,他利用人們投機的心理,設計了這個空前的賭博。”


    “不限對象,不限金額,自十二到十九,二十二到二十九,依此類推九十一到九十八,一共七十二個號碼,任你簽!”


    “所謂中獎號碼是馬賽結果冠軍馬和亞軍馬之號碼,譬如今天七號馬冠軍,四號馬亞軍,中獎號碼就是‘七四’號。”


    “中獎的獎金是賭注的七十倍,老弟,你今天簽了五錢,等一下就可以去領取三十五兩了,老前輩最嚇人了!可以領取將近七萬兩銀子。”


    杜南笑道:“不錯!孟老前輩算是破紀錄了!”


    賽張飛道:“通常,每個人都是每次簽一、二十個號碼,隻要有一個號碼中獎,就可以賺取不少的獎金哩!”


    “隻有我每次皆簽‘三六’號,我就是不信邪,我不相信連簽七十次,不會讓我碰到一次!”


    孟明琪頷首道:“嗯!你這種‘守株待兔’的賭法並沒有錯,對了,你有沒有探聽看看,章家父子做了一年多的莊家,究竟是賺還是賠?”


    “以前是有賺有賠,這一次卻是撈了不少銀子哩!”


    杜南奇道:“不可能呀!光是咱們就賺了他七萬多兩哩!”


    “老弟!你有所不知,這一期‘大家樂’,僅是咱們城內幾家窯子的老板聯手簽賭‘三六’,‘三七’,‘三八’就有十萬餘兩,其他號碼至少也有二十萬兩。”


    “哇!這麼好賺呀!老哥,你怎麼不開一家呢?”


    “算了!撇開輸贏的風險不說,據我所知,私下裏,還要付給統練場主持人以及官方不少的‘交際費’哩!”


    杜南想了一下,道:“哈羅!我有一個穩賺的點子,你想不想知道?”


    杜南突出此言,不但賽張飛怔了一下,就是久走江湖的孟明琪及孟怡紅二人也怔了一下,便一起注視著他。


    杜南一瞧樓上沒有其他的客人(已被諸掌櫃擋駕了),壓低聲音道:“哈羅!


    你可以去和教練場頭家串通好,作弊呀!”


    賽張飛不解的問道:“作弊,怎麼作法?”


    “哎呀!豬腦!喔!失禮!你可以在馬賽前統計出那個號碼簽賭的人比較少,就安排那個‘號碼中獎’呀!”


    “嗯!有理!”


    “我跟你講了!為了便於安排,你可以在馬賽的前一日或者是當日賽前兩個時辰截止簽賭,不就可以財源廣進了嗎?”


    “哎呀!高招呀高招!老弟,你真是天才!”


    孟明琪及孟怡紅更是悚然注視著杜南!


    “這娃兒的反應太靈敏了,若是出於正途,則天下太平,若是用於邪途,恐會天下大亂。”


    想至此孟明琪倏然一驚!


    他表麵上含笑傾聽二人交談,心中卻在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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