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之所以請葛純等人大量煉製丹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要和五大宗打價格戰,不放過最後一次攫取千絕峰靈石的機會!
隻不過從其他地方運送物資時間來不及,這才暫時用高價在坊市丹師手中購買一部分應急。
那麼,符籙價格大跳水也將同樣勢不可擋!
“得抓緊這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了!”
林秀將這件事反複推敲了許久,越來越感到八九不離十。
他沉吟了一下,起身就離開了自家小院。
珍寶閣內似乎依然如往常一般,人來人往,不斷有修士進進出出。
登上二樓後,就看到初春依然坐在老位置上喝茶,但眼神似乎有些憂慮。
“初前輩!”
初春轉頭看向他,“哦,是林道友,前幾日不是剛剛交易符籙了嗎,這次是來查閱典籍的?”
林秀搖了搖頭,
“我來是想和初前輩做個交易!”
......
半個時辰後,林秀儲物袋中除去多了一千上品符籙材料外,還有那根名為“露春”的二階中品符筆。
這也是他一個月內能煉製符籙的極限。
而林秀正式成為珍寶閣的坐堂符師,可以享受珍寶閣在一定規格內的庇護。
一年之約,林秀每月必須煉製五百張中品符籙交給珍寶閣出售,隻得一成的俸祿。
而初春之所以答應了這個條件,完全是因為拿著“露春”符筆的林秀有著近六成恐怖的成品率!
這就讓珍寶閣在第一次與大周五大宗的交鋒中不會吃太大的虧。
另一方麵也要感謝死去的那位常符師。
白雲士輕輕一下,成功將整個平安坊上品符師變成了個位數,他們急需林秀這樣的上品符師。
至於其他八位上品符師,他們的符籙既沒有林秀所製的質量高,也不如他的成品率,還不具備成為珍寶閣坐堂的資格。
林秀走到一樓想了想,直接找到那名女修,將之前購買的“五行法衣”,“青羊錐”和“浮雲靴”打折賣掉,獲得了八十枚中品靈石。
一次沒用上,賠了十枚。
但他知道,隻怕再過一兩個月,這三樣加起來都不一定值十枚靈石...
路過錢家老店時,他猶豫了一下。
畢竟曾經答應將一半符籙送到這裏,而且人家對自己也是不錯,總是要交代一下。
走進店中,錢掌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道友,不是前幾日才...莫非有事兒?”
林秀點了點頭,隨手將這七八天煉製出來的符籙全部推到此人麵前,
“錢掌櫃,林某可能要食言了,做不到將半數符籙交由貴店,因為本人已經成了珍寶閣的坐堂符師!
另外,作為朋友,建議錢掌櫃還有您身後的東家,店中貨物能便宜賣就全賣掉,不然等一個月後五大宗的貨物進來,隻怕...””
錢老板疑惑地看著他,
“謝謝林老弟的建議,隻是你為何不在一個月之後加入珍寶閣?這一月中煉製的符籙利潤怎麼也比那區區二成高吧?”
林秀搖了搖頭,
“這樣固然能多賺那麼一點兒靈石,但也錯失了與珍寶閣談條件的資格,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有誠意多了!”
“林老弟的心性本人是佩服的,可你此舉的意義何在?”
“成為坐堂就能得到珍寶閣的庇護!四大坊市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錢掌櫃,我剛剛的建議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錢掌櫃是知道林秀最大願望就是攢靈石離開千絕山脈,如今一看市場疲軟,攢錢不易而選擇投靠一個大勢力也情有可原。
他隻得歎了口氣,
“未雨綢繆,林老弟倒是看得明白。另外,降價這件事我還需和東家商量,這突然降價,就怕其他店鋪也跟著,貨物還是不好處理!
“簡單,就說店鋪經營不善倒閉,本店物品全部大甩賣!”
“呃,倒閉?”
林秀一笑,
“這個倒閉可能是一個月就倒,也可能十年百年才倒!”
錢老板一點就透,笑瞇瞇就將林秀送了出去。
林秀走在街上,看著不遠處千劫門的一座三層高樓正在封頂,心中也是無奈。
以他現在的製符速度,就是十二個時辰連軸轉,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內湊齊整整十五枚上品靈石的船票錢。
而一個月後,各種物品將迎來五大宗貨物的衝擊,就算價格不能掉到山脈外的水平,隻怕也比之前低得多。
他不敢等,那個籠罩在心底的陰影時刻告訴他,時間拖的越久,倒黴的概率越大!
紫雲宗已經不可信,他就隻能將寶壓在珍寶閣上。
畢竟珍寶閣號稱這片大陸屹立萬年的老店,背後的主人天知道是什麼修為,紫雲宗就算再想搞事情,也不一定敢隨便動珍寶閣的人。
這是給自己留下的第二條退路。
“妹的,另一個世界是個社畜也就算了,這個世界居然也混成了打工仔,還是沒底薪的那種!”
吐槽了一下,感覺似乎心情好多了,
他開始想著第三條路的可能,畢竟狡兔三窟,安全第一!
“就是不知道紅姐手上還有沒有貨了....”
迴到家中,林秀就開啟了瘋狂煉製模式。
因為隻有這一個月時間成品的價格不會掉得太快,一成的俸祿依然可觀。
這也讓妻妾一陣愕然,
林秀壓床板兒的次數急劇減少,從之前的每人各三次直接變成了一日一次。
有時還很敷衍了事,讓她們得到的幸福感極低。
說好的“比較熱衷”呢?
雖然不知緣由,但通過那日與葛純的談話可知,自家夫君似乎麵臨著極大壓力。
而她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侍好林秀,增進修為,希望不拖夫君的後腿。
秦雅雯放棄了煉丹,天天手中握著一塊靈石苦修。
李映雪徹底將院心池塘旁當作了自己的靜室,一天一!靶【墼ぁ编局。
一個月來,院中唯一的歡樂似乎被姬寧承包了。
每次雖然都是帶傷爬迴來,但幾天後就變得活蹦亂跳,逮到林秀就是一陣挖苦嘲諷,或者偶爾露出女性身材進行調戲。
弄得林秀一個頭倆大,恨不得拉上床去就地正法。
可惜他不敢,天知道會是個什麼後果。
“林符師,你是不是不行了?”
林秀:?
“最近晚上你的次數不多啊,我數了下,不過兩次而已!”
“你又聽牆角兒,隔音符都不好使?還有,女兒家家的聽這種事兒是不是有點不端莊,不道德?”
姬寧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小海螺,在他麵前晃了晃,
“二階上品法器“聽!,想破那不過中品的符籙還不是輕輕鬆鬆?”
林秀想象著姬寧坐在自家房頂掏出海螺偷聽的樣子,拍了拍額頭,
“造孽。
姬寧一步踏到他麵前,
“你說什麼?”
後者盯著眼前的兩隻大桃子,恨得牙根兒癢癢,偏偏又不敢上手。
隻得往椅子上一癱,使出殺手鐧,
“打算納妾室了,看你挺合適!
卻不想以往屢試不爽的招數今天失效了。
姬寧挺了挺胸,幾乎貼在林秀身上,媚眼如絲,
“也好,讓我試試你到底行不行!”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幾乎所有男人都會撲上去,不然就是豬狗不如。
可惜林秀除外。
他是真的茍!
轉身逃出了自家院子。
“嗬,膽小如鼠!”
姬寧皺了皺漂亮鼻子,看著已經笑成一團的二女,
“二位姐姐,中午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