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兩側早已準備了數十張桌子,每人一張,上麵擺著靈茶靈酒和水果等物。
眾人一同謝坐之後,在女修的引領下紛紛入座。
不知是無意還是事前安排,林秀居然坐在了極其靠前的位置,這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安。
他用餘光瞄了一眼這位錢大老板,可惜此人麵部有一層靈氣環繞,看了好像是看清楚了,再轉頭就想不起來此人的樣子。
“靈光術”!
一種類似麵紗的法術,金丹以上才能修習,遮掩真實麵目不過是其中一個小作用,還可以屏蔽很多毒瘴的侵入。
讓林秀足足倒黴了二十年的那隻二階四目毒蜥,臉對臉地噴毒霧都傷不到此人分毫。
見所有人入座,趙一建掃視大殿眾人一眼,喝了一聲,
“斟酒!”
幾十名女修魚貫而入,迅速站到每一張桌前,拿起酒壺將靈酒斟滿後,做了一個請的姿態。
此時趙一建舉起酒杯,
“本人趙一建,代表家師與諸位共飲,祈福明年我錢家福澤昌運!”
林秀剛剛沾了座位的屁股又抬了起來,夾雜在“福澤昌運”的馬屁聲中喊了幾嗓子,這才坐安穩了。
“起舞!”
剛剛跟在趙一建身後的那十八名絕美女修再次出現,跳起了仙氣飄飄的舞蹈,雖然不如合歡宗與仙音閣那般妖豔,卻也是極為養眼。
林秀吧嗒一下嘴,這酒可比他的那些強多了,不過是一小杯,感覺卻如同吸收了一枚靈石,而且還不用花時間煉化,在經脈中轉悠了幾圈就融進了丹田中。
“林符師,這是“元仙露”,家主隻在聚會上才拿出來待客,對修為很有幫助。”
耳邊傳來輕柔之聲,林秀這才發現,那名給自己斟酒的女修已經挨著他坐了下來,顫悠悠的某個部位正有意無意間撩撥著他的胳臂。
“嗯?”
林秀側臉看了一下女修,長得極其不錯。
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人,
“有問題!”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個待遇,除了寥寥三五名女侍陪坐在幾人身邊外,其他人身旁負責斟酒的女修依然麵帶假笑,不卑不亢地站著。
一名上品丹師,一名上品器師,那名築基初期是製作蠱咒的高手,一個極為偏門的行當。
再就是他了!
“這是要色誘拉攏嗎?”
林秀接過這女修斟滿酒的酒杯一飲而盡,
“的確是好酒,麻煩道友了。”
這女修抿嘴一笑,又為他遞上一隻水果,
“草玄果,是婢子親手摘的,請嚐嚐!”
整個人基本都已經貼在林秀身上了!
這可是那位金丹的洞府,沒有人默許,女修哪裏來的膽子敢這般?
他可不認為自己風流倜儻,對女人有著什麼難以抗拒的魔力。
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他突然想到了有些宗門拉攏有用之人的一個慣用手段!
那就是,
拉郎配!
送你一個道侶,不要也得要的那種...
敢不要?
想想得罪一名金丹修士的後果吧!
他充其量不過是個一階上品符師,就算製符質量好一點,在那坊市算是稀有品種,但對於一個有金丹坐鎮的家族,尤其是紫雲宗來說,就是三階符師隻怕也不少於五六人吧?
林秀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開始盤算在不得罪這位錢家主的前提下,把這事推掉。
如果在幾年前,遇到這種好事兒他自然是欣然接受。
畢竟就算不能加入紫雲宗,但在其金丹弟子的麾下,安全性絕對可以保障。
可隨著這幾年不斷發生的事。
尤其是白雲士離開千絕峰前的那一番話,主峰的那位已經有了叛離主宗的想法就不同了。
一旦成真,一場修仙大戰幾乎不可避免。
整個千絕山脈都會變成血肉磨盤!
得到一個金丹的庇護...
這位金丹能不能活著尚在兩可之中!
他偷眼又看了下高高在上的這位錢家家主,依然如老僧入定,隻在來時說了一句話後,再也不吱一聲。
倒是那位管理庶務的趙一建與錢掌櫃及其他三座坊市掌櫃遊梭在各個桌子周圍,與受從若驚的散修們把酒言歡。
能成為此處的座上賓,那些符師丹師們也不是腦子簡單之輩,馬上發現了其中的不同。
為什麼這幾人身邊的侍女個個比自己的漂亮不少,身材還好,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我身邊的就像個傀儡?
散修們眼珠兒連轉之下就想明白其中的含義,個個心中極是不舒服!
尤其是其中一名馬上就晉級到二階符師的散修,更是滿眼嫉妒不解之意地盯著林秀的大臉。
而那幾名得到如此待遇的心中竊喜,已經預感到自己即將獲得無數散修一生都可能達不到的待遇。
金丹門下啊!
他們也在互相打量比較。
結果,擦!
為什麼那個叫林秀的婢女長的最夠勁兒?
眼中同樣出現了嫉妒不解和一絲怨毒。
就這樣,林秀在不知不覺中,幾乎成了全場的焦點。
“林符師,再喝一杯嘛!”
身邊女修已經出現了媚態,一雙杏目中發出別樣的光芒。
魅術?
可惜練的不到家,尤其林秀還比她高了一層修為。
“這位道友請自重!”
話中暗含了“靜心決”的靈氣鑽入女修耳中。
這女修頓時收起媚態,一臉惶恐,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女修自認在眾多婢女中最是出色,在接到任務之後,一眼就看中了林秀。
既然選擇道侶不能由自己絕對,為什麼不選個順眼的?
於是,憑借在婢女中修為最高,她獲得了優先擇偶權。
可是,這位好像沒看上自己...
哀怨之下,又想到自己沒能完成任務,即將麵臨的懲處。
她的身子不由得更加顫抖了。
“唉,都是被逼的!”
林秀倒是沒注意這些,隻是對此感歎了一下。
正想琢磨如何脫身,趙一建已經舉著杯子走到桌前。
他看了一眼那女修,馬上明白其中出了問題。
使了一個眼色,那女修哆嗦得更厲害了,低頭退出大殿。
“林符師,可是這婢子侍候不周?”
說著,與林秀碰了一杯。
“趙前輩說笑了,美女何人不愛,隻不過姿色稍遜家中妻妾而已。”
老子看不上這個醜八怪,再強行配對兒可就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