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八角亭外,雪越下越大。
林秀卻隻能眼巴巴地任由自己變成一個雪人,一步也不敢靠近。
而亭中的女子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這才輕喝了一聲,
“破!”
那枚戒指突然光芒四射,在其內似乎噴出一股晦澀的青煙之後,被她托在了手心。
“這人的禁製居然是按照九曲八十一天星陣法布置的,還真是費了不少力氣!”
說著,就將戒指放在茶壺一旁。
隨後,看著一臉呆傻,已經成了半個雪人的林秀“噗嗤”一笑,眼中露出一股子陰謀得逞的神色。
林秀馬上注意到了這一閃而逝的變化,心中暗笑,
“該死,這家夥就是故意的,怎麼忘了她還有腹黑喜歡搞惡作劇的屬性!”
訕訕地再次湊了進去,拿起那枚戒指就將神識探了進去。
呦嗬,不愧是金丹強者的儲物戒指,內部空間可比他目前手上戴著的大出十倍不止。
若說之前那枚的是一室一廳,這個就已經是雙層豪華別墅帶花園了。
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是朱家家主朱黎的戒指,裏麵的東西雖然不如朱家寶庫豐富,卻個個都是精品。
三件三階上品法衣,兩柄三階法劍,一柄血紅色的三階大刀,丹藥無數,看得他喜笑顏開。
但最主要的自然就是靈石和那塊“地澤二十四相陣”的陣盤了。
不過,七十枚上品靈石,看著有點寒磣,有些對不起朱黎家主的身份,林秀神識微微一動,就將所有東西堆到了初春腳下。
“初前輩,這就是全部了,您挑幾樣!”
初春看著那陣盤皺了皺眉,“可惜了這四階陣盤,看樣子最多也就能用上三兩次,若是古今奇那家夥在,倒是還有修複的可能。”
林秀暗中苦笑,以初春的出身和身份,似乎也就這塊陣盤能入得了法眼。
“這是麗水朱家的祖傳之物,據說朱家憑此避免了幾次滅族之危,前輩喜歡盡管拿去。”
大話都說出去了,林秀索性大方了一把。
不想初春僅僅是拿了幾瓶三階丹藥外,卻眨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拿起了一件極不起眼的小衣服。
這件衣服也就嬰兒可穿,雖然散發著土豪金一般的光澤,在林秀看來並無奇特之處。
但初春隨後的一句話徹底讓他驚掉了下巴。
“這是...元嬰法甲!”
“元嬰法甲?”
林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東西在修真界可謂是大名鼎鼎,幾乎是每一名元嬰修士在成嬰前必須做出來的一樣東西。
看名字就知道用途,
這玩意就不是給人穿的,而是給元嬰穿的!
元嬰作為元嬰修士的核心動力源,也是他們的第二生命。
隻要元嬰在戰鬥中活下來,理論上說,他們就免去了轉世的步驟,可以直接找人奪舍再修。
所以,無論是誰,都會傾盡全力,消耗無數珍貴材料去做上一件來保住這次機會。
林秀看著對方手中托的小衣服一陣流口水,心中卻在想著朱黎不過是金丹初期,怎麼會有這等的珍寶。
但初春一番仔細打量過後,卻搖了搖頭。
“可惜了,是個半成品,還缺少一樣加持法甲靈性的獸骨!”
說著,隨手將所有東西放迴戒指,扔給林秀後,依然留下那幾瓶丹藥。
不過,林秀拿著戒指心中一動,
“獸骨?”
隨後手一翻,一隻還長著綠毛的龜殼出現在掌心。
“前輩,這三階靈龜的可堪用?”
這龜殼得自朱亮城四隻靈獸之一,單論防禦力絕對是第一。
初春一見,捂嘴就是一笑,
“倒是勉強可用,但道友當真想在未來結嬰後將這麼一個東西穿在身上?”
林秀也是突發靈感,如今腦中突然浮現出“地幽葫蘆”器靈穿著烏龜法甲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咧了一下。
“沒關係,反正穿在肚皮裏麵,誰看得到?”
初春眨著大眼睛看了看麵前的家夥,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這人...咯咯,還真是有趣!”
“初妹妹,是什麼事讓你這般高興,小王很是好奇啊!”
突然,一個聲音遠遠從門外傳來,空氣中已經有了濃濃的舔狗的氣息。
初春的臉馬上恢複到之前那股平靜如水的模樣,看不出不滿,卻也見不到一絲剛剛的笑容。
林秀身上寒毛突然豎了起來,背部發冷,轉身看向院子大門時,一名身穿淡黃色華服的英俊男子龍行虎步,夾帶著金丹修士特有的靈壓已經走了進來。
修真界不缺英俊男子,林秀都勉強算是個帥哥,除了彼此修為天差地別外,此人原本並無太多出彩的地方,就是一股靈壓之外的王霸之氣過於明顯了。
可當他看到這人頭上金冠束發那顫巍巍的八顆晶瑩寶珠後,大吃了一驚,心髒狂跳。
大夏八珠親王!
大夏皇子中地位最頂尖的一批!
至於九珠親王是不存在的,那是皇帝的權儀!
而且此人他曾在拍賣場見過,與古今奇同樣列入初春的舔狗一類。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司空青林一眼就見到他正坐在初春的對麵,眼中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精芒。
“哦,原來初道友有朋友在此,倒是小王唐突了!”
他盯著林秀滿麵笑容,
“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唿,師承哪一宗門啊?”
說話間,強大的靈壓直奔林秀而去,惡毒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雖然不敢在初春麵前殺了這個礙眼的家夥,但還是想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司空道友,你這是何意?”
初春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將林秀拉在身後,同樣一股靈壓迎了上去!
兩道靈壓在途中碰撞在一起,濺起漫天雪花,露出了被積雪掩蓋的地麵。
“尼瑪,怎麼這麼大的醋勁兒?”
林秀站在初春身後,被此人的行為弄蒙了。
不都說這幫皇子皇孫個個心機深沉老辣,全員遺傳了老陰比屬性嗎?
這裝都不裝一下啊!
還有,對方明知因此會令初春不滿,為什麼還敢如此直接暴露自己的意圖?
這三年,二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在他腦中打轉。
然後一低頭,
呃~
自己的手居然還被初春背在身後的右手拉著。
真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