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放下傳音符,一臉疑惑。
“怎麼會選擇讓我進宮觀禮?”
他真正入紫雲宗才不過三天,資曆淺的不能再淺。
何況還是個煉氣期。
而如今留在周槐身邊的嫡係弟子算上他有五人。
那位大師兄正在衝擊元嬰,自然不會因此事被喊出來。
七師兄齊白一看就屬於那種技術宅,估計寧可抱著一塊陣盤都不願意走出房門一步。
而剩下的二師兄宋毅和二十七師兄上官祿,哪一個在各個方麵都超越了他,怎麼也算不到他的頭上。
林秀坐在床上琢磨了半天,卻沒有一點頭緒。
“明日四國宗門雲集,卻都是觀禮而來,應該不會打起來吧?”
感覺沒什麼危險之後,他地仰八叉地往床上一灘,
“進宮見識一下也好,說起來,我好像連故宮都沒去過,也不知這大夏皇宮與封建君王的宮殿有何不同!
第二天。
子時才過,醜時出頭。
林秀依依不舍地離開被窩,又看了一眼秦雅雯後,拿出“金光避障陣”就放置在藥巢內。
雖然朱雀城的治安極好,又有蕭峰的威名鎮著,基本沒人敢輕易窺探此地,但凡事都有個萬一,不得不防。
算上“五行雲煙罩”,一大一小,一裏一外,一般的築基期修士應該在短時間內破不開這兩道防禦陣,再加上布滿整個院落的“示警符”,他就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應該可以了!”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出門就發現了些許不同。
朱雀城的禁空大陣居然又關閉了!
“在隻怕是為了今日大典撤除的,不然金丹以下隻能用腳丫子在臺上跑,作為一方仙國都城,確實有礙觀瞻。”
駕起飛劍淩空而上,看了看漫天繁星和那輪比較之月球還大上十幾倍的本土月亮,心中一個念頭閃過。
“就沒人試過直接飛上去?”
隨後就想到了一個玄幻小說中的笑話,有些忍俊不禁。
“不要飛升,不要飛升,上麵沒氧氣。”
“啊,我看到了師祖的屍體!”
太誇張了!
在這個修真界,別說是已經可以飛升的陽神巨佬,就算是他這個煉氣期,隻要的忍得住,也能保證七八天不用唿吸,怎麼可能會窒息而死?
不過,他從未聽聞有人試圖登上這個月亮,也許有著不為人知的禁忌吧!
一隊大夏巡邏修士發現了他,但一見到那一身紫氣逼人的嫡係弟子法衣後,隻是對他人頷首示意了一下,擦身而過。
在這個朱雀城,紫雲宗弟子有著超然的地位,一定意義上講,朱雀城已經算是紫雲宗的仙坊,大夏皇帝更像是一個國家象征,類似君主立憲。
第一次飛臨朱雀城上空,總算完整地俯瞰了這座萬年不破雄城的全貌,唯一給他的感覺就是震撼!
太大了。
對比另一個世界的魔都,單單在麵積上就不知大了多少倍!
尤其是遠處那座大夏皇宮,燈火通明,如幻似真,宛若九霄仙宮一般。
越過朱雀城門的門樓,林秀老老實實地禦劍停在半空,衣擺在冬日寒風下獵獵作響,等待周槐的到來。
喝了半天的風,身後居然又來了幾名紫雲宗弟子,全部都是築基期。
而且一看服飾等級,同樣是嫡係,也不知是紫雲宗哪幾位長老的弟子。
這幾人一眼就看到了在天上喝風的林秀,紛紛聚了過來。
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人對他拱手,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煉氣後期,這位想必就是三師伯的新收的弟子林秀吧?”
說完也不等林秀迴話,轉身對其他人笑道,
“也不知那個小家族林家走了什麼狗屎運,前後兩人都入了三長老的法眼,可惜,上一個同樣還沒築基就死了!”
另一名築基後期的女修笑道,
“童師兄,可不能這麼說,那個叫林河的,據說頗有丹道天賦,可惜急功近利,偏偏要到衛千秋手下當探子,以衛千秋的城府眼光,隻怕早就被看穿,不然何至於死的不明不白?”
說罷,又打量了一眼林秀,
“這位更了不得,五行極品靈根。∪蔗岷B基成功,地位隻怕瞬間淩駕於吾等之上,你可得尊敬著點,莫要把路走窄了!”
此人雖然話語中有捧林秀的意思,但誰都能聽出來,這是揶揄之詞。
林秀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五行掌天經》在他們眼中不算什麼秘籍道術,大都研讀過,深知其中的缺點和厲害。
五行築基,五倍的天劫降臨,基本是十死無生的結果,他目前隻怕已經是對方眼中的死人了。
本來還想搭個話,套套近乎,可一聽這話,林秀馬上就沒了說話的興趣,往旁邊一戳,就當自己是個死人。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泛起白肚皮,諸人頓時感到一股來自朱雀山方向的極強靈壓。
稍後,二十幾道身影在黎明前夜色的映襯下,搖曳著七彩流光,迅速飛臨朱雀城前!
以宗主楚仙雄為首,身後跟著七名元嬰長老,周槐赫然在列。
而在七名長老身後,各自有一兩名金丹或者是築基期弟子跟隨,其合力交織而成的威壓不但讓林秀心髒狂跳不已,隨時有掉落半空的危險,就連不遠處站在城牆之上的守城修士都被迫跪在城頭之上,口唿“恭迎紫雲宗主萬安”!
周槐一眼就看到被壓得顫抖不已的林秀,眼中精光一閃,一道精純的神識湧入他的識海。
這神識一入林秀識海,瞬間就感到識海似乎得到了暫時的擴充,精神也隨之一振,這靈壓頓時就感覺輕鬆了許多。
“秀兒莫慌,吾等這般不過是為了給紫雲宗造勢,以此來震懾其他三國宗門!”
耳邊傳來周槐的傳音,林秀心中大定。
隨後與其他幾名嫡係弟子躬身施禮,
“弟子恭迎宗主,各位長老!”
楚仙雄掃視了他們一眼,尤其是看了一眼林秀後,一擺手中拂塵,
“爾等免禮,都站到你們師尊身後吧!”
林秀如蒙大赦,屁顛屁顛地就跑到了周槐身後,傳音問道,
“師尊,為什麼讓我陪您觀禮,二師兄和二十七師兄難道很忙?”
“宋毅需要留著琳瑯山管住那幫小子,祿兒今日有巡視警戒朱雀城的任務,都不得抽身,老七...知道了吧?”
“哎!”
這個借口很蹩腳,但林秀不敢反駁。
不過,當他發現周槐頻頻側頭看向另一側時,隨著目光一看,
一名青衣老道一臉和善地對他報以一笑,似乎對他極為慈愛。
可結合嶽不群似的三縷黑胡外加一張大白臉,林秀突然感到事情不簡單。
尤其是此人身後居然站著兩名弟子。
一對兒絕色佳人!
他眨了眨眼睛,
“這又是鬧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