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前輩不要推辭。”
這柄刀其實是從那個獨腿金丹屍體下找到的,到這時林秀才知道其人的名字。
而本命法寶與其他法器雖然有諸多不同之處,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必收進儲物空間。
他的“五行封仙圈”就溫養在丹池中,聞人卿的“心意珠”同樣如此,所有的人都一樣。
沈天川的本命法寶顯然是“方天鼎”,可惜林秀還沒研究明白開啟的法門。
至於其他被殺兩門宗主的本命法寶,當然已經被林秀收起來了,但也都是三階,提不起什麼興趣。
畢竟仔細算下來,他已經擁有了幾件四階元嬰寶物,眼界不知不覺就高了。
可宗瑞就不同了。
這輩子活動的範圍可能還不足百萬公裏,見過的四階法寶可能都不夠一手之數,幾乎盡數掌握在其間的幾名元嬰手中,平時見都見不到。
所以,三階法寶在這個犄角旮旯就凸顯得重要了。
誰會嫌棄手中法寶多?保命的手段多?
聞人卿見他眼中露出掙紮之色,馬上將一杯茶遞了過去。
“前輩莫要為難,以後不薑山改給上宗的供奉每年不會少一塊靈石,隻是需要您有什麼事情能提前告知一下,晚輩也好準備。”
一聽這話,宗瑞終於鬆了口氣,將那柄長刀收進戒指,
“如此最好,不薑山能有二位主持百年,必然宗門鼎盛,百年後或可試試挑戰上遊宗門了。”
林秀馬上一拱手,
“托前輩吉言,另外還請在莫宗主麵前多說好話,感激不盡!”
宗瑞笑著拍了拍林秀肩膀,
“好說,好說,我還想百年後有機會去見識一下紫霞宗是何等氣派呢!”
這時,聞人卿才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不薑山百廢待興,大家都等在家夫迴去主持。”
“隨時可以,但也要隨時應召而來!”
宗瑞一揮手,就將一個刻著“蒲山”二字的令牌丟給林秀,
“持此令牌,可隨意進出蒲山,能省下不少盤查的麻煩。”
“謝過前輩!”
二人看著宗瑞急匆匆地離去,想來也是擔心仙音閣與莫問山出現什麼事兒。
“哎,總算是暫時消停了。”
林秀坐下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有了與金丹強者平起平坐的底氣,別看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真是要是打起來,憑借他與初步掌握了“褐羽綾”的聞人卿聯手,八成以上的機會可以將一般的金丹就地斬殺。
若是有可能,他還真不想費這麼多的事兒。
可目前形勢如此,他也真不想再尋他處修煉,這才不得不虛與委蛇。
先以靈茶相贈獲得對方初步好感。
再以宗門實力相壓,最後再示好。
這是一般談判的常規套路,雖然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卻也不得不承認,老套的方法就算被用了千年萬年依然好用。
林秀看著懸在伏龍殿上的那隻飛舟,輕輕道,
“過幾天我們去一趟珍寶閣,另外就是向“天機閣”打聽一下大夏如今的消息,也不知過了這麼多天,那邊的消息是不是已經傳到了焱洲。”
聞人卿知道他是在擔心葛雲裳,點了點頭,
“正好,據說拔海宗沈天川的戒指中有一幅完整的護山陣圖,正好請珍寶閣的金丹修士破開,說實話,沒有護山大陣護著,我晚上都睡不好覺。”
林秀摸著下巴一笑,
“我也睡不著,卻又吃不到...”
說到這兒,他馬上給了自己個嘴巴,
“罪過,罪過!”
聞人卿顯然知道他話中意思,撫摸著林秀有些腫脹的麵頰媚眼如絲,
“等日子一過,老娘隨你折騰,你不是一直想進後...”
“啪~”
一張“清心符”立馬被林秀貼在自己腦門上,瞪著已經開始泛紅的眼珠子喝道,
“你這小妖精,打算謀害親夫嗎!”
......
修真者的體質基本時刻都沐浴在靈氣之中,所以,隻要不是缺胳膊斷腿,道基受損,一般來說都會好的極快。
如果再內服外用極好的靈藥,隻要不是太嚴重,也就一兩天的事兒。
莫雲浩此時正躺在屋簷下的一張軟榻上曬太陽,嘴上還時常“哎呦”幾聲。
昨夜被打,雖然看上去淒慘無比,但莫問山還是手下留了情,在服用了一顆二階上品靈丹和靈藥後,才過去大半天,他其實已經可能走動了。
“臭娘們,居然敢算計本少宗主,等老子哪天不把你擄來先x後殺,殺了再x!”
他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春宵一刻樓”的春姐兒,怎麼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天機閣”的弟子,而當他的爪子都伸進對方褲筒兒裏了,明明是付了靈石的,怎麼就成了褻瀆仙音閣,奸淫未遂了?
“此時前方伏龍殿內,隻怕老爺子已經將礦權交接完成了吧?十年,最少價值五百上品靈石,這得夠本少宗主玩多少女人?”
莫問山是為了宗門發展,他是為了享樂。
總之他們都很心疼。
他的一雙蛤蟆眼正不斷轉來轉去,
“嗯?”
突然就看到遠處飛過兩道身影,在經過伏龍殿時還特意停了一下,似乎向下方某人拱手告別。
“這妞兒靚啊,老子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般美人!”
他一下就坐了起來,正想駕起飛劍追過去解釋一下,腳腕卻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一根銀光閃閃的腳鐐正死死地扣在上麵。
“又是這玩意兒!”
他也沒去試著掙脫,因為以前已經試過不知多少次了,根本沒用。
抬頭目送那道漸漸遠去的嫵媚身影,他露出一絲淫笑。
“美人,隻要你在本門留下蹤跡,本少宗主就不會讓你逃出掌心!”
又狠狠地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的天際,一下又躺了下去,
“哎呦,娘,兒子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