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雅這話大家都明白,那殿中事情一了,隻怕找他討論入門的人就會上門,而且個個修為高深,的確令人頭疼。
林秀卻是一笑,躬身對二人施了一禮。
“二位能萬裏奔波為晚輩站臺,我林秀感激不盡,若他日二位有什麼需要晚輩的,在力所能及之下自然不會拒絕!
二人要的就是林秀這句話,雖然各自有著令殿中之人忌憚的強大後臺,但若是林秀沒有什麼價值誰會來迴奔波?
“好說,好說!
端木宏客氣了幾句,聞人雅卻奇怪林秀的表現(xiàn),
“那五個宗門在修真界也是頂尖的存在,多少人挖空心思想往裏鑽,看你卻興趣不大,對紫雲(yún)宗的忠誠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林秀搖了搖頭,
“哪裏談得上什麼忠誠,不過是諸多宗門長老頗多愛護(hù),恩情難報而已!
這時夜色已深,三人在一名蒲山宗弟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那處幽穀中的湖邊小榭後,又談?wù)摿艘幌旅鼐持锌赡艽嬖诘氖挛飼r,門外半空就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林小友,老夫青空宗何玄鬆,可否一敘?”
這不廢話嗎。
林秀敢說沒時間?
於是,小榭客廳中,何玄鬆居中而坐,盡量收斂著身上的威壓氣息。
林秀三人和人家差了幾個大境界,宛若平民麵見市長,恭恭敬敬地並排站在其麵前,表現(xiàn)不一。
此人化神中期,腦後紅白青三道法輪緩緩轉(zhuǎn)動之下,依然給了他們不小的壓迫感。
“林秀,你是我見過將道基打磨的最出色的一人,今日前來,一是問你是否有意入我宗門,另外就是來證實一下,這是不是那本《五行掌天經(jīng)》的功法?”
林秀躬身一禮。
“迴前輩,當(dāng)初晚輩不過一名煉氣散修,所修的也是家族最不入流的功法,直到有一天得以進(jìn)入珍寶閣的典籍房,卻隻有這一部沒有被設(shè)下禁製,所以...”
這些人不知在修真界混了多少年,眼界之廣絕非想象,林秀幹脆直接承認(rèn)了。
而且,他修煉這部功法並非什麼秘密,隻要真的有心,找天機閣買消息也不是難事。
不過,他居然是因為沒得選才修了這部被無數(shù)人看成笑話的功法,也的確出乎在場其他三人的意料。
端木宏更是哭笑不得。
的確,直到現(xiàn)在,烈風(fēng)城珍寶閣二樓的書房中,也隻有這一部是可以免費看的。
“你當(dāng)初是什麼靈根?”
“五行雜靈根,晚輩以為,這是修行這部功法的先決條件,至於如何修成...”
何玄鬆點了點頭,
“嗯,這是你的秘密,老夫也不方便多問,我青空宗在這修真界存在了數(shù)萬年,功法之多如漫天繁星,以你的根基,再加上宗門的全力培養(yǎng),陽神有望...”
“嗬嗬,老何啊,我就說怎麼一轉(zhuǎn)頭你就不見了,原來是這裏!
何玄鬆還沒說完,另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就在半空中傳來,再一轉(zhuǎn)眼,人居然已經(jīng)不請自來,坐在了何玄鬆一旁的椅子上。
正是大殿上自稱是陰陽宗的麻桿老者。
何玄鬆皺了下眉,
“譚道友,你陰陽宗的功法看似與他如今即將結(jié)成的陰陽金丹契合,但陰陽宗的卻一直以來都是各修一脈,似乎...”
譚姓化神又是一陣淒厲的怪笑,
“老何,你這就不對了,難道把我宗那一部《陰陽碎虛大法》忘了,他一旦結(jié)丹成功就可直接修煉,連進(jìn)入“陰陽秘境”試煉的考核都省去了。”
一提這個“陰陽秘境”,何玄鬆的臉色明顯露出一絲忌憚,隻得道,
“那《陰陽破虛大法》邪門至極,若沒有強大的神識積累當(dāng)後盾,極易變成一個隻知殺戮的瘋子...”
話音未落,譚姓老者眼睛一瞪,
“你這是何意,之前沒人練成,那是因為練出來的都是偽“陰陽丹”怎麼能和這小子的相比?”
二人怒目相對之時,半空又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哎呦,想不到二位老哥這麼大歲數(shù),腿腳卻比我這後進(jìn)晚輩還利索,確是咱來晚了。”
不用問,自然是那個逸仙宗的妖冶男子。
這位倒是一步一步踏天梯落下身形,然後一扭腰肢,在林秀聞到一股子淡雅清香後,拍了拍的他肩頭,
“小兄弟不用怕他們,都是紙老虎,他青空宗修的是無欲仙道,入了他門,你那些道侶就隻能守寡了!
然後又一指譚姓老者,
“這個就更不行了,其修煉的陰陽功法可與雙修沒一點關(guān)係,一不小心把你的小雞仔煉化了都有可能哦!”
林秀一聽,肩膀就是一抖。
也不知是因為被這個半男不女的家夥觸碰的關(guān)係,還是他嘴中說的事。
另外二人大怒,一下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柳襲人,就算這小子與我宗無緣,也比逸仙宗一群娘們嘰嘰的人妖強!”
“你罵誰人妖?”
“老子罵你!”
......
沒想到剛剛還高高在上的化神大能如今變成了菜市場的潑婦,化神那高大上的形象瞬間崩塌。
林秀三人小雞仔似的縮在客廳一角,眼珠子嘰裏咕嚕亂轉(zhuǎn),也不知在彼此表達(dá)著什麼。
就在他在想還差一位加入時,原本爭吵的三人居然同時收嘴,眼中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態(tài)出來,
“難道...”
隨後,廳中發(fā)出三聲放屁一般的清響,三位化神大能已經(jīng)蹤跡全無。
林秀三人的壓力一下消失,然後互相看了一眼,
“發(fā)生了什麼?”
這些高階修士的感官早已不能被稱之為人,而能令三人如此緊張就紛紛遁走,難道又有洞虛修士降臨焱洲?
不過,也不等三人猜測,門外的異象已經(jīng)告訴他們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
隻見原本漆黑無月的星空突然散發(fā)出極其明亮的玄青色光芒,剎那就將整個蒲山上空全部照亮,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肉眼可見的風(fēng)牆遮天蔽日在蒲山東北一側(cè)升起。
其蕩起的餘波甚至自動激活了蒲山宗護(hù)山大陣,這才堪堪抵擋住這道風(fēng)牆淹沒整座山區(qū)。
聞人雅一皺眉,
“來者修為恐怖至極,在明知如今蒲山上有洞虛尊者和諸多化神大能的情況下弄出這般大的動作,不知是哪一方勢力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