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生苦,地生五穀惻隱出;蒼生悲,生老病死緊相隨;蒼生難,不思進取怨蒼天;蒼生怒,匹夫提刀血五步……蒼生劫,步步荊棘莫停歇;蒼生血,九天驚雷孕絕學……蒼生為念,如契;若忘初心,如棄;趨炎附勢,如欺。”
一個平淡溫和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葉天墨鼾聲如雷,那個聲音如同天外傳來,傳入葉天墨的腦海,化作了似乎出生就帶來的烙印。
蒼生鼎不知道何時落入葉天墨手中,葉天墨摟著蒼生鼎睡得一塌糊塗,渾然不知蒼生鼎上的蒼生劫心法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篇誓言,正式是夢中那個平和的聲音訴說的內容。
劍氣迸發的聲音響起,葉天墨翻身準備繼續睡,旋即覺得懷裏多了東西,葉天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駭然看到蒼生鼎就摟在自己懷裏。
活見鬼了,自己睡覺也不老實,竟然把蒼生鼎給取出來了,葉天墨隨手把蒼生鼎放迴儲物指環,打開車窗就看到冷少鷹在練劍。
這明顯是一套剛學的劍法,步伐生疏,手中的劍沒有辦法配合,看上去很笨。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冷少鷹的劍太長,完全不符合她的身材。
葉天墨靜靜看了半天說道:“喂,少鷹妹子,你就不能換一柄劍嗎?”
冷少鷹微微停頓,高冷狀的哼了一聲說道:“我會打敗你。”
葉天墨笑嘻嘻說道:“努力,這麼努力下去,差距會越來越遠。”
冷少鷹的劍法戛然而止,太欺負人了,不就是實力強嘛,至於這麼磕磣人嗎?真不厚道。
葉天墨趴在車窗說道:“你個子這麼矮,卻用這麼長的劍,你的力量明顯也不足,這柄劍根本不適合你,再好的劍法也被你施展變形了。”
冷少鷹抿嘴,葉天墨把人劍丟過去說道:“用這個試試。”
冷少鷹接過人劍反手丟迴去說道:“不用。”
葉天墨搖頭,不識好歹,懶得理會這個倔丫頭,葉
天墨哼著小曲走下戰車,首先給老黑它們添些食物。
進階到地玄境的老黑明顯更聰明,一頭頭蠻牛親昵用腦袋蹭著葉天墨的手臂,冷少鷹看得眼熱,在葉天墨轉身的時候,她昂頭做不屑狀。
葉天墨懶散洗臉漱口之後來到臥室,月人王雙手枕在腦後問道:“有這個閑心,為什麼不給她打造一柄劍?”
葉天墨坐在床邊說道:“她不稀罕,熱臉貼冷屁股沒意思。”
月人王說道:“小鷹的劍是她祖父親手打造,本來是用來鍛煉臂力,後來她祖父遇難,從此小鷹就一直使用這柄劍。你和小孩子賭氣幹什麼,瞧你這點出息。”
葉天墨把毛巾丟在月人王臉上說道:“誰說我和她賭氣了?你這是誹謗。”
月人王大怒,抓住毛巾說道:“葉天墨,我不是這輩子無法行動了,隻是藥力在不斷發作,讓我暫時無法起身。”
葉天墨覺得脊梁骨冒冷風,月人王森寒看著葉天墨說道:“你說我能起身的時候,把你清蒸好,還是紅燒比較好?”
葉天墨奪過毛巾,在月人王臉上仔細擦拭說道:“開玩笑還當真了,你看你多小氣。”
月人王瞪著葉天墨,似乎在認真斟酌如何炮製葉天墨比較過癮。葉天墨心虛地說道:“早餐吃什麼,我去準備。”
月人王撲哧笑出聲,這個混蛋越來越沒規矩,也許當初就沒給他打下良好的烙印,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畏懼。
葉天墨看到月人王露出燦爛的笑容,他覺得心跳加快,他避開目光說道:“我應該到哪裏弄吃的?廚房裏好像沒什麼食物。”
月人王說道:“小鷹。”
冷少鷹衝進來,月人王說道:“去人廚子那裏取早餐,兩人份,葉天墨不餓。”
葉天墨急忙說道:“五人份,我的飯量比較大。”
冷少鷹撇嘴,吃貨,葉天墨擔心冷少鷹真的隻取來兩份早餐,他衝著冷少鷹背影說道:“我給你打造一柄劍,趁手的劍。”
月人王
冷笑說道:“真賤。”
葉天墨舉起拳頭說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能起身是未來的事情,現在你能打得過我?”
月人王瞪眼,葉天墨轉身,手從被子下麵伸進去,月人王身體在藥力作用下無法活動,不代表沒有知覺。
葉天墨抓撓月人王的腳心,月人王艱難忍耐了片刻,變調的笑聲爆發出來,月人王辛苦笑道:“葉天……天墨,哈哈哈……你找……找……哈哈哈……找死……你死……哈哈哈……定了……啊,救命啊。”
今天月人王的院外守護的是另一個天劫士,這個天劫士聽到月人王淒慘的笑聲,他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真是不知死活啊,葉天墨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月人王能夠活動的時候,不把他剁成肉醬就算是奇跡。
葉天墨意氣風發走出來,敲了敲敞開的大門說道:“前輩,我需要一些材料打造兵器,您看我到哪裏取比較合適?”
天劫士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葉天墨,低聲說道:“我看你最好能夠打造一個防具,這樣至少能夠保留完整屍首。”
葉天墨硬著頭皮吹噓道:“我不怕她,不用境界壓製的話,不知道誰勝誰敗呢。”
月人王咬牙切齒說道:“葉天墨,你給我記著。等我……”
葉天墨喝道:“還敢叫囂,信不信我繼續出手?”
月人王的聲音戛然而止,天劫士偷偷豎起大拇指,日後葉天墨死的有多慘不敢說,至少葉天墨現在勇氣可嘉,太勇敢了。
天劫士揮揮手,樹林中跑出一個青年男子。天劫士守大門,他的門人弟子就在樹林中等候命令,可以說月人王的院子簡直就是銅牆鐵壁。
天劫士說道:“帶領天墨閣下去材料庫,快去。”
青年男子躬身,引領著葉天墨走遠,天劫士看著葉天墨的背影搖搖頭。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隻是未來的命運堪憂啊,膽敢把月人王折磨得不敢叫囂,估摸葉天墨的膽子足夠炒一盤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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