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笛走向葉天墨的時候,雙腿抖得厲害,在上萬族人麵前,被葉天墨踢屁股,這是巨大的羞辱,鏡笛堅持走了過去。
被踹倒在地,鏡笛依然頑強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語。人們靜默,沒有人敢看葉天墨。
葉天墨掏出一把幹果慢慢剝著說道:“你知道冥河擺渡人已經拒絕我載渡過冥河?你知道我?guī)е淮笕喝诉^河有多危險?”
鏡笛說道:“那就打敗冥河擺渡人,讓他們從此敬畏我王天威。”
葉天墨慢慢嚼著果仁,說道:“你一直臉皮這麼厚?”
鏡笛說道:“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天罰者和我王不可分割,為我王的征途,為族人的福祉,不需要個人的臉麵。”
遠方著的老弱婦孺和沒有資格踏入皇境的青壯男女跪下,葉天墨說道:“我在新大陸,有四百多個手下,隨我一起向獸靈發(fā)起戰(zhàn)爭的英雄。四百六十人,按照這個數目征召,把明宗他們算入其中。”
四百六十人加上十個大帝選擇的一百三十人,那就是五百九十人,這個數目頓時顯得龐大起來。
葉天墨把手裏的幹果丟給鏡笛說道:“這些人由你管理,沒事兒別煩我。今天休息一夜,明天早晨出發(fā),啟程天風大陸。
天罰者應該有自己的管理方法,以前所謂的祭祀應該是個牌位,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明遙他們,明遙他們隨我離開,留下看家的人也不能就此亂了,想辦法安置妥當。”
葉天墨在有些方麵能偷懶就偷懶,雷皇城的事情是韓牧原打理,葉天墨覺得還不錯。
鏡笛這個家夥夠狠,對自己也能下死手的家夥,肯定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讓他管理同行的天罰者,再好不過。尤其是鏡笛還隻是天劫境,必然殫精竭慮把事情做好。
天色黎明,葉天墨被月人王揪著耳朵扯起來,任由葉天墨睡醒,那就日上三竿了。
葉天墨迷迷糊糊來到戰(zhàn)車上,靠著青銅傘
柄繼續(xù)小憩。天罰者的歌聲響起,這是出征的戰(zhàn)歌,當天罰者追隨聞丹楓踏上戰(zhàn)場,族人就唱起戰(zhàn)歌為勇士送行。
歌聲蒼涼,上萬人的歌聲驚醒城中的人們,掩蓋了滾滾車輪和沉重蹄聲。景獨夫駕車,簫成自動選擇了和蒼若桐一起步行在戰(zhàn)車之後。
明雅和鐺鐺坐在戰(zhàn)車的後邊,她們兩個悠然晃著雙腿看著沉默前行的天罰者大軍。
在簫成和蒼若桐的後方,五百九十個天罰者排著四列縱隊沉默前行,他們幾乎一模一樣的抿著嘴唇目視前方,如同前方就是戰(zhàn)場,他們隨時可以唱著戰(zhàn)歌撲向敵人。
唯一能夠飛過冥河的穿雲隼在雲層上空飛過,傳遞著雷皇出行的消息,這也是九天拍賣行的殺手鐧。
冥河難渡,穿雲隼可以在雲層上空飛行,從而避開冥河的引力。因為有了這個絕佳的通訊手段,九天拍賣行可以占盡先機,統(tǒng)籌各個大陸緊缺的物資進行低買高賣。
當葉天墨踏上皇位開始,九天拍賣行的穿雲隼就不斷出行,把雷皇問世的消息傳向四麵八方。押注有風險,賭注越大風險越大,當然押中之後收益也更多。
僅僅是月人王打掃戰(zhàn)場拿出來的淘汰品,就讓東極拍賣行足以拍賣上百年。拍賣行不需要急功近利,他們給了一個公允的價格折現,那些戰(zhàn)利品則需要運送到其它大陸當做壓箱底的極品慢慢變現。
有天罰者同行,速度快不起來,當然戰(zhàn)車依然是橫衝直撞,選擇最快的路徑前行。
天風大陸三大帝苑的高手幾乎全部出動,雷皇落入冥河而不死,甚至因此擁有了橫渡冥河的能力。
吞噬炫金大陸和星宿天的獸靈,滅殺東極天的熊靈,雷皇的兇焰滔天,天風大陸已經沸騰。
這是天風大陸走出的無敵皇者,這是蒼帝苑的弟子,還是大荒帝苑的女婿,當然雷帝學院也與有榮焉,雷皇可是拿了雷帝親自書寫的雷帝心經,他們也能算是一家人。
月
人王得到位麵意誌的加冕,成為了亙古以來的第一個帝女,蒼帝苑就已經意氣風發(fā)。
現在聞丹楓在東極天成為第一個女帝,雷皇更是帶著十個大帝同行,席展院長最近眼睛正在往腦門上長。
威加海內歸故鄉(xiāng),雷皇要迴來了,三大帝苑傾巢出動前來恭迎,天風拍賣行的人也加入其中。
荒涼的渡口已經建造了氣派非常的碼頭和許多建築,三大帝苑加上天風拍賣行上千人等候,總不能風餐露宿。
天選者聯盟還有許多其它世家的人也在作陪,天選者聯盟曾經和三大帝苑比肩,現在天選者聯盟已經低調得如同孫子,見到三大帝苑的成員,謙恭得令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冥河永遠是那樣波瀾不驚的川流不息,唯一能夠見到的就是偶爾出現的渡船,否則冥河之上沒有飛鳥,冥河之中沒有遊魚。
戰(zhàn)車來到了冥河岸邊,葉天墨在了青銅傘上遠眺,估計沒可能見到渡船了,上一次險些把一艘渡船鑿沉了,冥河擺渡人肯定恨慘了。
葉天墨說道:“看來還得自己過河,這一次……呃,活見鬼了。”
一艘渡船從冥河之中升起來,在葉天墨不抱希望的時候,渡船出現了。曉天大帝說道:“船行半渡,沉入冥河,如何?”
眾人毛骨悚然,如果真發(fā)生這種事情,那就是滅頂之災,葉天墨渾身是手也救不了幾個人。
葉天墨說道:“祖師爺,您說點兒吉利話行不行?”
祖師爺這個梗唯有大帝們清楚,天乾大帝他們想笑卻想不起來。落入冥河的下場極為恐怖,老黑它們就是活例子,這還算是好下場,更慘的是屍骨無存。
渡船來到了岸邊,葉天墨大聲問道:“熟人嗎?”
眾人無語,沒聽說過誰與冥河擺渡人有交情,這簡直就是廢話。然後幽驪驚喜說道:“好像真是那位船家。”
眾人清楚看到冥河擺渡人的手鬆開,露出了船槳上的標識,葉天墨說道:“上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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