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安格斯的人類……哦……就是讓布瑞斯吃虧的那個？”桀派略一思索便露出一副欣喜的樣子，“很高興認識你，做的漂亮！”


    “呃……”晨曦不知道對方新從何來，桀派是根正苗紅的地獄惡魔，和瓦拉克這種外來戶可不一樣，他和布瑞斯應該沒有直接衝突才對。


    “蠱惑人心，破壞婚姻契約，這種敗類早就該被收拾了！”桀派悶哼了一聲。晨曦這才明白，這是源自神職上的衝突，隻能尷尬的赧然一笑。地獄是一個很奇怪的信仰體係，他們一方麵主張放縱欲望，另一方麵又對契約之類的看的極重。


    “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做主帶你們離開！”桀派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是斷定這群人沒什麼威脅。


    “我們能不能去偷偷看看鎮魂歌戰艦，隻要遠遠看一眼就好！”瓦拉克可憐兮兮的說，“我會在拜蒙大姐那裏說你好話的，否則以你那德性，就是再過一千年也入不了大姐的眼！”


    桀派很明顯的猶豫掙紮了一番，但似乎考慮到地獄軍法的嚴厲，還是很為難的拒絕道：“小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阿加雷斯大人的軍法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去七獄做苦工！”在提及七獄的時候，晨曦看到桀派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顯然撒旦主持的原罪七獄就算是對惡魔來說都是一種很可怕的所在。


    “軟腳蝦，大姐看得上你才怪……”瓦拉克嘟嘟囔囔的，很不情願的向外圍傳送陣飛去。


    “對了，吳晨曦對吧？”桀派猶豫的問。


    “大人您稱唿我為晨曦就好！”晨曦可不敢和瓦拉克一樣胡攪蠻纏，地獄七十二惡魔，即使是排在末位的也各有自己的特長和能力，決不能小覷。


    “晨曦，你剛才所說的羅潔愛爾是怎麼迴事？”桀派毫無做作的搭訕道，晨曦擊殺安格斯的事情對地獄魔王們來說並不算新聞，無論他用了什麼辦法，已經有了和諸神平輩論交的資曆。


    “您指的是……”晨曦也駕馭坐下的飛蛇，跟隨在瓦拉克身後。


    “她與天堂……的矛盾，據我所知，羅潔愛爾在天堂的地位極高，號稱什麼‘秘境與至高之神秘天使’，這樣的上位者怎會……”桀派解釋道。


    “您不知道耶和華在上古時期的事兒？”晨曦越發迷惑起來。


    “準確的說，除了少數上位者，我們都無法接觸這種程度的機密。你作為人類又是從何處聽說的呢？”


    “耶和華從人類當中找到的第一名代理人，被稱為第一聖人或使徒的以諾，他完善記錄了大洪水時代關於耶和華內部的一切秘聞。”晨曦輕聲說道，這些就算在世俗社會也已經是半公開的神秘學常識了。“這些內容在我們人類社會被稱作《以諾書》，在二戰後被一名牧童發現於死海邊緣的廢棄山洞中，因此也被稱作《死海古卷》。但基督教廷並不承認它的真實性，除了一開始不小心散逸出的章節，大部分被封存在梵蒂岡聖城中。”


    “那群走狗如此做反而說明這東西是真的！”桀派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是《死海古卷》，我們為此折了不少人手。看來還沒有你們得到的內容多？”


    “人類社會畢竟有人類社會自身的處事之道，地獄的一些規則早已經跟不上現在人類社會的發展速度了。”白澤自嘲般的笑了一下，“至於這個羅潔愛爾之所以地位如此之高，就是因為……她和你們地獄的拜蒙魔王有些類似！”


    “拜蒙……難怪，如果是她的話，無論有多少擁簇者也不奇怪啊！”桀派明顯是拜蒙的追求者之一，在提到拜蒙名字的時候，很明顯的流露出一絲溫情。


    拜蒙（paimon）在七十二魔神中排名第九，稱號是“主天使之王”，喜歡女扮男裝，騎著一匹單峰駝。她在科學、藝術、秘法方麵造詣很深，而且能把這些知識在一瞬間授予人類。她是最早追隨路西法墮天的上位天使，也是墮天使勢力在魔域當中的領頭人之一。


    “提到羅潔愛爾就不能迴避古利格利（grigori），您對這一種族了解麼？”晨曦點頭道。


    “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遠古天使對麼？”桀派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古利格利意思是守護者，被稱作遠古天使或初代天使，是耶和華使用信徒靈魂創造的第一代天使。一共有二百名，被耶和華親切的稱為自己的‘孩子’。”晨曦緩緩解釋道，“耶和華曾提取自然進化的人族基因創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人類族群，為首者是亞當與莉莉絲，不過莉莉絲後來叛逃地獄。耶和華便用亞當的肋骨重新創造了一個女人夏娃。”


    “古利格利被耶和華派遣到主位麵保證亞當族群的繁衍，亞當的子孫和自然人族通婚繁衍，逐漸融入到這個世界人類進化的過程中來。而古利格利，則在這一過程中起到了很大的貢獻。尤其是羅潔愛爾，她把自身的學識教給了懵懂的人類，讓他們掌握各種生存的技術，也因此享有了莫大的聲望。”


    “拜蒙大人也喜歡教導人類知識，難怪你說她們很像！”桀派興趣慢慢的問，“後來呢，為什麼我在天堂的戰鬥序列中沒有見到這群家夥？”


    “古利格利在進入主位麵時，耶和華為了便於他們融入人族，用上古怪物的血脈為他們每人製作了一部活體盔甲。老實說，這部盔甲做的相當可以，保存了一個自然生物大多數的能力，比如……交配！”晨曦搖頭苦笑，“結果……您應該可以想象的到了。”


    “嗬嗬，上古那些巨獸們的欲望可是很強的。延續種族是一個自然生物最基礎的本能，在層級上甚至還要超越生存本能。這具軀體做的越真，這一點便越是無法避免。”桀派身為地獄魔王，自然知道自然欲望的可怕。


    “所以，除了十二名‘守護者’之外，其他的古利格利都沉淪到了欲望之中，和人類女子交合，產生了許多怪物！”晨曦聳了聳肩，在他看來，這種情況幾乎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