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尼凱特布萊克大怒，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他的身份、地位、勢力都不弱，對修士什麼的從未看在眼裏，這一腳把他的逆鱗給踢中，他倒在地上，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人在地上，就勢一滾，匕首已經(jīng)抓在手上，不等起身，寒光一閃，匕首刺穿一人的小腿。


    慘叫聲中，一人極速後退，另一人合身撲住奧斯尼，扭住他的手腕，哢嚓一聲，手腕被扭脫臼，奧斯尼大聲慘叫，喝道“我是守備隊軍官，誰敢抓我”


    迴答他的是拳腳交加帶著鐵手套的拳頭在奧斯尼的頭上、臉上、身上連打數(shù)拳，呯呯聲中，奧斯尼抵擋不住，驚聲尖叫。


    “下了他的武器，脫下他的鎧甲衣服。”大麻雀冷冷說道。


    三把短劍頂住了奧斯尼的前胸後背，奧斯尼剛抬頭，黑影一閃，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奧斯尼的臉上，令他半邊臉都變得麻木。


    奧斯尼不敢再動彈


    三把短劍緊緊的抵住了他的要害處


    一名聖劍騎士喝令奧斯尼站起來，奧斯尼隻好站起來，心裏暗暗發(fā)誓，隻要他脫離開這裏，必然率領(lǐng)守備隊?wèi)?zhàn)士前來清洗這裏，為這一耳光報仇。


    “奧斯尼爵士，你究竟有無和瑪格麗王後有染”大麻雀聲音冷硬如鐵。


    “當(dāng)然，你他嗎的，難道我還敢誣陷王後”


    “你們無法無天的事情我可見得多了奧斯尼，你要麼說出實情，要麼吃盡苦頭。”


    “實情就是，瑪格麗王後和她的侍女們在一起睡覺，她也主動勾引了我。”


    “奧斯尼爵士，如果瑪格麗王後來此，你可敢和她對質(zhì)”


    “你先去把她抓來吧，你他嗎的。你敢害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七神在上，我看你目光閃爍，言語不盡不實，三位騎士，我要麻煩你們把他押進(jìn)地牢，嚴(yán)加拷問。”


    三位聖劍騎士一起躬身“遵命，總主教大人”


    三位聖劍騎士押著奧斯尼離開，小腿被奧斯尼刺穿的騎士留下，大麻雀為他療傷。


    “總主教大人，奧斯尼凱特布萊克曾和藍(lán)塞爾蘭尼斯特爵士同為太後陛下做事，大人要了解奧斯尼，派人叫迴來藍(lán)塞爾爵士即可。”


    大麻雀目光炯炯“騎士說得對。”他向門外大喊，“來人”


    兩名聖劍騎士快步進(jìn)來。


    “去鞋匠廣場請藍(lán)塞爾爵士迴來，我有話問他。”


    “遵命，總主教大人”兩名聖劍騎士大踏步離去。


    說話間，大麻雀麻利的為騎士清理了傷口，低聲念咒語為他止血療傷，隨後綁好繃帶。騎士的痛楚大減，很快就能勉強(qiáng)走路，這就是神跡。


    大麻雀類似的小神跡很多，令追隨者們死心塌地，忠誠度越來越高。


    藍(lán)塞爾還沒有迴來，奧斯尼已經(jīng)被三名聖劍騎士從囚牢裏提出來，帶到總主教的房間，扔在了總主教的麵前。


    英俊神武的奧斯尼爵士，上嘴唇翻轉(zhuǎn)，額頭上一道刀傷，下嘴唇破裂，下巴腫起很高，左眼睛已經(jīng)無法睜開，右眼睛血紅。身上僅有內(nèi)衣褲，道道血痕染紅了內(nèi)衣，看他的左腿，負(fù)痛不敢點地


    一名聖劍騎士鞠躬說道“總主教大人，奧斯尼已經(jīng)招供，他和瑪格麗王後沒有關(guān)係，是太後陛下授意他誣陷瑪格麗王後的”


    “太後陛下授意”


    “是的，總主教大人”


    大麻雀看向遍體鱗傷的奧斯尼，他臉上的傲氣和自信全無，膽怯寫在他的神情裏。


    “奧斯尼，想多吃苦頭還是想說出實情”


    “我說出實情你就可以放我走嗎”


    “不能，我要根據(jù)你的罪惡大小對你進(jìn)行定罪。”


    “不，你無權(quán)對我定罪”


    “七神有權(quán)對他的子民進(jìn)行定罪，不管他是國王還是王後，你有何倚仗我不敢代表七神對你定罪”


    “太後陛下不會放過你。”


    “太後陛下如果犯下罪惡，觸犯了七星聖經(jīng)，七神一樣審判她的罪過。”


    奧斯尼爵士心中發(fā)冷，他看出大麻雀的野心不小，瑟曦太後允許聖堂擁有武裝，並不是為自己找個敵人，而是為自己找個新的盟友。


    但大麻雀顯然不是一個好的盟友，他的意識裏，神權(quán)淩駕於王權(quán)之上了。


    曆代國王都從不敢鬆口，不敢讓聖堂擁有武裝，血色的曆史教訓(xùn)可不是虛構(gòu)的。但每一次，聖堂武裝一旦不聽話，都遭遇到了血色的鎮(zhèn)壓。


    奧斯尼看出了聖堂總主教的可怕


    他決定明哲保身，先脫身再說，不可在這些瘋子手裏和他們談?wù)摰览怼?br />

    “總主教大人，我知道錯了。”奧斯尼爵士決定做一個認(rèn)錯大王，盡快脫身是王道。


    “你什麼錯了”


    “不該誣陷瑪格麗王後，是我貪戀瑪格麗王後的美色，想得到她，並不是瑪格麗王後想勾引我。”


    “你指證瑪格麗王後和侍女親近是真的嗎”


    “這一點卻是真的，總主教大人。瑪格麗王後的哥哥百花騎士洛拉斯提利爾不喜歡女子，卻和藍(lán)禮拜拉席恩關(guān)係親密。藍(lán)禮在苦橋稱王，洛拉斯爵士追隨於他，是因為兩人有親密的關(guān)係。藍(lán)禮被謀殺後，洛拉斯爵士率領(lǐng)家族軍團(tuán)和蘭尼斯特家族聯(lián)盟，是為了殺死史坦尼斯為藍(lán)禮報仇。哥哥親近藍(lán)禮，妹妹親近侍女，是紅堡貴族裏公開的秘密。”


    大麻雀盯著奧斯尼“瑪格麗王後親近侍女，違反了七星聖經(jīng)的律法，我們會把她抓捕歸案，對她進(jìn)行審判。瑪格麗歸案後，我要你與她當(dāng)麵對質(zhì)，指證她的罪惡。”


    “遵命，總主教大人，請讓我能迴去療傷止血吧。”


    “我們這裏的修士比紅堡裏的學(xué)士更精通醫(yī)術(shù)，奧斯尼爵士，你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指證瑪格麗王後的罪惡，你會得到七神的寬恕。爵士，你還有什麼罪惡是還沒有坦白的嗎”


    “沒有了，總主教大人”


    “好，我暫時相信你的誠實，爵士，我希望你明白，欺騙七神罪不可赦。”


    去你嗎的七神奧斯尼爵士從不相信七神，從小到大，七神從未在他麵前顯過任何神跡。


    “總主教大人，奧斯尼絕不敢欺騙總主教大人，更不敢欺騙七神大人。”


    “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來人，去請老嫗主教來為奧斯尼爵士治傷。”


    “多謝總主教”奧斯尼心裏恨得咬牙切齒。他想脫身的小心思破滅，隻能希望瑟曦太後能夠很快明白過來，在沒有得到他的迴報的時候察覺事情的不對。


    老嫗主教過來，為奧斯尼爵士療傷。奧斯尼心裏惴惴不安，為什麼療傷不去醫(yī)療室為什麼


    老嫗主教為奧斯尼清理傷口，上藥，包紮。臉傷、刀傷、鞭傷、這些看起老可怕，其實不太厲害，奧斯尼主要的傷是左腿骨折，需要木板兩邊夾住固定，休息最少三個月才有可能恢複。


    骨折傷令奧斯尼苦不堪言，稍微有點碰撞就痛得難以忍受。


    就在奧斯尼因為腿傷的包紮而疼得死去活來幾次的時候，藍(lán)塞爾蘭尼斯特進(jìn)來了。


    “藍(lán)塞爾爵士，幫我”奧斯尼向昔日的同袍發(fā)出請求，可憐兮兮。


    藍(lán)塞爾麵無表情，就好像根本沒有看見奧斯尼。


    不久前，奧斯尼是太後的侍衛(wèi)隊長，藍(lán)塞爾是太後的貼身侍從。兩人都和太後關(guān)係不一般，也常常交流和太後的韻事特色。兩人都出身貴族，年少英俊，是同袍中關(guān)係很好的騎士。


    藍(lán)塞爾在總主教麵前雙膝下跪，俯身下去親吻總主教大人的赤足“總主教大人，我有罪，要向你懺悔，並請求以最嚴(yán)厲的懲罰來懲處我的罪過。”


    “藍(lán)塞爾爵士，抬起頭”


    藍(lán)塞爾依言抬頭，看著大麻雀的眼睛。


    “藍(lán)塞爾爵士，我在你的眼睛裏看見了虔誠的心靈，你所犯下的錯、罪過，都因為你的迷途知返而得到了七神的寬恕，說吧，說出你的罪惡，拯救你的靈魂，救贖你的心靈。”


    “是，總主教大人。”藍(lán)塞爾臉露痛苦之色，眼神中的痛苦更多。


    奧斯尼突然心中驚怕，藍(lán)塞爾要向這邪惡的大麻雀坦白什麼他有罪，他能有什麼罪他是要坦白和太後陛下的事情嗎


    奧斯尼幾乎暈過去


    突然之間，這家夥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向邪惡的老家夥坦白罪過，他會說出自己和太後的事情嗎


    藍(lán)賽爾親吻過邪惡老家夥的腳背後，開始講述他和太後陛下的那不可描述的事情，奧斯尼的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他隻能怔怔的聽著，忘記了自己的斷腿痛苦。


    當(dāng)藍(lán)賽爾說完，房間裏安靜極了。藍(lán)賽爾響起了懺悔的輕泣，這令奧斯尼既吃驚又害怕。


    藍(lán)賽爾已經(jīng)不是他認(rèn)識的藍(lán)賽爾，這完全是一個陌生人，和奧斯尼認(rèn)識的藍(lán)賽爾完全不一樣。


    大麻雀輕輕拍打藍(lán)賽爾的肩膀，低聲開導(dǎo)他，並為他念誦祈禱詞。


    奧斯尼的心開始鎮(zhèn)定，藍(lán)賽爾沒有提到他和太後陛下，謝天謝地


    “主教大人，謝謝您”奧斯尼和聖堂原七大主教都是關(guān)係不錯的熟人。


    “不客氣，奧斯尼爵士，能為您服務(wù)是我的榮幸。”老嫗主教謙恭道。他雖然是老嫗主教，自己並不是一個女士。聖堂留下來的五大主教都對總主教敢怒不敢言，他們對總主教的所作所為都不認(rèn)同。並希望王室權(quán)力能把總主教趕走。


    隻是消息對他們越來越不利，大麻雀免除了王室的百萬欠債，並給了瑟曦太後十萬金龍的現(xiàn)金。而瑟曦太後也給了大麻雀建立武裝的權(quán)力。


    看見奧斯曼被大麻雀懲罰，以暴力的方式，老嫗主教希望奧斯尼能把大麻雀的危險信號傳遞給太後陛下，令太後陛下收迴


    奧斯尼起身，希望能有一個房間休息，而不是聖堂囚牢，希望總是很美好的，現(xiàn)實卻總是那麼的殘酷。


    藍(lán)賽爾手指奧斯尼，冷酷無情的眼神，冷酷無情的口吻“總主教大人，奧斯尼和罪人一樣，長期和太後陛下保持了親密關(guān)係，他違背了七星聖經(jīng)的律法，請總主教大人明察。”


    奧斯尼簡直嚇得魂飛膽喪


    藍(lán)賽爾這是瘋了嗎


    藍(lán)賽爾沒有瘋，奧斯尼快瘋了。


    大麻雀冷冷的看著臉色如土的奧斯尼“爵士，你發(fā)誓自己已經(jīng)交代清楚所有的罪惡，發(fā)誓沒有對七神說謊，可我從你的眼神中，早就看出了你的謊言，藍(lán)賽爾的話證明了你的奸詐狡猾，醜惡靈魂，也證明了我對你的判斷是準(zhǔn)確的，你不配得到任何救贖。”


    兩名聖劍武裝上前，一人猛踢奧斯尼的斷腿，一人抽出短棍，猛擊奧斯尼的另一條腿。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令老嫗主教臉色大變，眼神中滿溢出懼色


    奧斯尼爵士暈厥了過去


    等他悠悠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藍(lán)賽爾的剛毅無情的臉。


    “爵士，總主教大人讓我問你，瑟曦太後被抓來聖堂後，你可願意站出來指證她的罪惡”


    奧斯尼恨死了藍(lán)賽爾，但他現(xiàn)在雙腿齊斷，無力反抗，斷骨痛徹心扉，就好像有刀在紮著骨頭摩擦。


    奧斯尼聽見四周沉重的唿吸聲，他知道那是大麻雀的打手。什麼聖劍騎士，就是一群喪心病狂的殺手，殘酷無情，早就違背了騎士精神。


    “我願意秉承七神意誌做任何事情，為了懺悔和贖罪，我願意做指證瑟曦太後的證人。”


    “奧斯尼爵士，你在最後關(guān)頭懸崖勒馬，爭取到了最後一刻拯救自己靈魂的機(jī)會。”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把奧斯尼罩住，那是一個黑色的大口袋，幾個聖劍騎士一起動手，把奧斯尼裝進(jìn)口袋，紮起來，拖走。


    雙腿已經(jīng)斷裂的奧斯尼發(fā)出驚天動地的慘嚎聲，直到在階梯的磕碰中徹底暈厥過去。


    讓自己暈過去，成了奧斯尼最幸福的事情。


    當(dāng)天晚上，奧斯尼爵士沒有迴到紅堡，瑟曦太後微微奇怪，奧斯尼奉命去見總主教，本該早就迴來了，為何他卻沒有及時迴報具體情況


    第二天，奧斯尼依然沒有影子，瑟曦派侍衛(wèi)去問本隆特布隆總司令要人，卻被告知，奧斯尼自從昨天離營地，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