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船長說道：“國王陛下，我們在阿斯塔波並沒有遇上麻煩，和我們做貿(mào)易交易的善主們都很講信譽(yù)。”
“哦，那就好。既然你們暫時沒有需要我?guī)椭牡胤剑恢滥銈兛刹豢梢詭臀乙粋�小忙。”魔山說得很客氣。
“國王陛下太客氣了，我們承受不起，國王陛下請吩咐，我們無有不遵。”兩位船長異口同聲，心裏都捏了一把冷汗。
“你們還有多少貨物沒有賣掉？”
“國王陛下需要我們的貨物嗎？”海曼船長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如要，給個清單，我們將親自送進(jìn)王宮。”
“我不需要，我說過，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小忙，但我不會強(qiáng)迫你們，也不會為難你們，這點(diǎn)請放心。”
伊萊恩船長半信半疑，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國王陛下，任何事情，您吩咐下來，我們就照做，全力以赴！”
這小子的情商比海曼船長高多了。
魔山露出了微笑：“好，伊萊恩，我就喜歡你的爽快。我要你們幫的小忙，不會對你們有絲毫的損失，但卻能贏得我的友誼。”
“陛下，你越是客氣，我越是惶恐，請陛下吩咐，我立即去做。”伊萊恩船長謙卑恭順，神情虔誠中帶著受驚若寵的激動。
“恩，海曼船長，你呢？”魔山微笑著看著海曼。
“陛下下令，海曼全力以赴，這是海曼的榮幸。”海曼船長說道。他身後的騎士和士兵們?nèi)巳硕紴楹ＢL捏了一把冷汗。這家夥的表忠誠的話說得有些晚了，等到國王陛下親自點(diǎn)他的名才反應(yīng)過來表態(tài)。
“喏，就是這個，你們見過嗎？”魔山揮手示意，灰蟲上前，拿出了克裏岡紙幣。
海曼和伊萊恩接過來，他們能認(rèn)識這紙幣上的字跡和圖案，這是維斯特洛大陸金幣的圖形和文字。他們太熟悉了，從小看到大。
海曼說道：“國王陛下，我聽說過這種紙幣。”
“那麼你使用過嗎？”
“我們大多數(shù)時間在海上，暫時還沒有使用過，國王陛下。”
“我希望你們的這批貨物就用克裏岡銀行的紙幣進(jìn)行交易。”
“國王陛下，我們手裏隻有金龍銀鹿和銅星……並無這紙幣……”
“我有。”
海曼和伊萊恩交換了一下眼神，海曼小心翼翼的說道：“國王陛下，你是要用紙幣購買我們船上的貨物嗎？”
“不，你們的買主前來交易貨物的時候，你們要求他們用這紙幣進(jìn)行購買。”
兩位船長又是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次是伊萊恩說話了：“國王陛下，阿斯塔波的善主們使用克裏岡銀行的紙幣進(jìn)行交易了嗎？”
“不，他們手上沒有這種紙幣，但是他們都已經(jīng)了解這種紙幣，善主、商戶、地方政務(wù)人員，將軍和士兵全部都專門學(xué)習(xí)、認(rèn)識並記誦了這些紙幣有關(guān)的全部知識，我和龍之母花了一個月時間來做這件事情，在軍隊中，這是和武藝陣列同樣重要的考核內(nèi)容。在政務(wù)上，在城市裏，所有商戶和善主都必須完成我們的抽查考核，他們?nèi)慷纪ㄟ^了我和龍之母的考核，現(xiàn)在到了不肯實(shí)際使用紙幣來買賣貨物的時候了。”
海曼和伊萊恩聽得麵麵麵相覷，還能有這樣的運(yùn)作方式，以政務(wù)和軍務(wù)的形式，對全體將士和子民進(jìn)行紙幣相關(guān)知識的全部學(xué)習(xí)並進(jìn)行正式的考試？
“……那……陛下要我們……如何做？”
“我會在碼頭設(shè)立一個克裏岡銀行分部，這個分部除了放貸和存款，還對外兌換紙幣。金幣銀幣和銅幣兌換同等麵值的克裏岡銀行的紙幣。當(dāng)那些善主來交易的時候，你們向他們出示這種紙幣，要他們來碼頭銀行進(jìn)行兌換，然後用紙幣向你們購買貨物。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了，紙幣在維斯特洛大陸已經(jīng)開始正式流通。”
“是的，國王陛下，我們已經(jīng)聽說過。”海曼承認(rèn)。不過，反對和抵觸的聲音很多很大，但是，推行依然在進(jìn)行。沒有任何一個貴族敢於公開反對或者抵觸。魔山會殺掉反對者，這一點(diǎn)毫無疑問。維斯特洛的軍事力量，全部在國王陛下的掌控中。
“那麼，你們肯幫我這個小忙嗎？”魔山問道。
“我們會全力以赴。”伊萊恩船長說道，“……不過……國王陛下……我們的貨物下船完成後，會購買進(jìn)香料、絲綢和瓷器……和我們做生意的善主和富商，萬一並不會接受我們付出紙幣……”
“我知道，他們會要求你們付金幣和銀幣，但你們手裏的貨物賣出去後收到的都是紙幣。不過這不是問題，碼頭上有克裏岡銀行，銀行負(fù)責(zé)兌換，你們放心，銀行不會收你們的任何的手續(xù)費(fèi)。你們的錢，還可以寄存在銀行裏，以諸神和國王的名義，我保證你們的錢的安全，也保證你們能自由的把紙幣兌換成金子，或者把金子兌換成紙幣。”
“遵命，國王陛下。”伊萊恩立即說道。
“遵命，國王陛下。”海曼船長說道。
兩位船長這次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如果國王要強(qiáng)奪他們的東西，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足夠了，不會用這麼繁瑣的說辭。國王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幫助他打開紙幣交易的第一次。
凡事都需要一個開頭！
“好，謝謝你們的幫助。”魔山說得更加客氣。這令海曼船長和伊萊恩船長的後背又冒出了冷汗。他們寧願魔山以命令和不屑的口氣和他們說話，而不是如此客氣，客氣得令他們感覺到了虛假。
兩位船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裏壓力太過巨大。魔山的話，就算是叫他們?nèi)ニ溃麄円膊桓也蛔瘛Ｄ皆诰S斯特洛是國王陛下，在阿斯塔波，依然還是國王陛下。兩位船長早從船工、妓女、雇傭兵、商戶、善主們的口中得知魔山砍殺了彌林聖主西茨達(dá)拉和阿斯塔波善主格納的大事件。阿斯塔波的女王陛下丹妮莉絲，是效忠於魔山的女王，也是屬於他的女人。
“國王陛下，克裏岡銀行設(shè)立在碼頭的什麼地方，我們現(xiàn)在就去換一部分紙幣。商戶和善主們來交易的時候，我好向他們展示需要這種紙幣才能進(jìn)行貨物買賣。”海曼船長說幹就幹。事情沒弄清楚前，海曼會猶豫，想法很多。一旦確定，他就是最爽快的那個人。
“稍等，克裏岡銀行馬上就到。”魔山笑道。
海曼和伊萊恩都是點(diǎn)頭稱遵命，心裏卻是空落落的沒有什麼底。他們就在港口船上，他們暫時還不知道在港口碼頭上，那家克裏岡銀行開在什麼地方。以他們的了解，碼頭上並無克裏岡銀行。
城門大開，一彪人馬縱馬而來，旗幟招展。女王陛下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率領(lǐng)著三個百人隊騎兵現(xiàn)身。隊伍中間，有兩輛沉重的馬車。
騎兵馬快，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碼頭。
海曼和伊萊恩船長率領(lǐng)騎士和士兵一起下跪，拜見阿斯塔波的女王陛下。315中文網(wǎng)
丹妮莉絲好言安慰了兩位船長幾句，說道：“兩位船長，國王陛下是否已經(jīng)向你們說明了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
“是的，女王陛下，我們會按照國王陛下的吩咐去做，全力以赴。”
“很好，你們先換一部分紙幣吧。”
“是，女王陛下。請讓你的士兵帶我們?nèi)ャy行。”海曼和伊萊恩同時說道。他們依然不知道那銀行開設(shè)在什麼地方。
兩人心裏都是惴惴，有麵對女王陛下和國王陛下的惶恐和壓力，也有對未來貿(mào)易的隱隱的擔(dān)心，要是善主和商戶們拒絕使用紙幣來購買，他們又該怎麼辦？他們可不敢強(qiáng)迫善主和本地商戶，隻能好言開導(dǎo)陪笑。——但是堅決執(zhí)行魔山國王的吩咐是肯定的，來不得半點(diǎn)虛妄，除非他們不想帶著船員和雇傭兵還有自己的腦袋迴家。
隻是希望阿斯塔波的商戶和善主們，的確已經(jīng)對紙幣很了解了，並且也願意在不損失任何利益的情況下，去克裏岡銀行把金子換成紙幣，再用紙幣來船上換取他們能賺大錢的貨物。
丹妮莉絲舉起右手，騎兵隊伍從中分開，露出了隊伍中的兩輛馬車，馬車上麵，除了馬夫，還坐著彌桑黛和艾米麗夫人和她們的兩名侍女。
“兩位船長，馬車就是我們的銀行，去吧，先換一些紙幣在手裏，等善主和商戶們來交易的時候，就告訴他們，先來馬車處換紙幣。”
“是，女王陛下。”
*
巴拉奧拉大街，1號，科克善主的金字塔內(nèi)。
“今天一早，國王陛下和女王陛下帶著無垢者軍團(tuán)去了碼頭？”科克善主問道。
“是的，大人。”前來報信的是一名水手。
“他們做了什麼？”
“國王陛下先到，他要求來自維斯特洛船隊的海曼船長和伊萊恩船長用紙幣進(jìn)行貨物交易。”
“強(qiáng)迫他換了紙幣？”科克的眼睛眨巴了好幾下。
“沒有強(qiáng)迫，據(jù)說是自願。海曼船長和伊萊恩船長的原話是，國王陛下以國王和諸神的名義向他們保證，紙幣和金子可進(jìn)行自由兌換，並且不會產(chǎn)生任何費(fèi)用。”
“海曼換了嗎？”
“換了一部分。”
科克善主看向克裏斯汀和阿奇爾，另外兩位善主也在看向他。
“你還知道些什麼？”
“海曼和伊萊恩船長向國王陛下和女王陛下保證，他們會竭盡全力說服商戶和善主先到克裏岡銀行換紙幣，再到碼頭向他們購買貨物，海曼和伊萊恩是維斯特洛人，他們根本不敢違逆他們的國王陛下。那魔山根本不用威脅他們，一句話，他們就必須執(zhí)行。”
阿奇爾說道：“我們得聯(lián)合所有的善主和商戶，全部拒絕和海曼、伊萊恩進(jìn)行交易。如果要交易，我們隻用金子和銀子，否則，就取消全部交易，讓海曼和伊萊恩船隊把貨物再運(yùn)迴去。”
“好，就這麼辦。”科克善主和克裏斯汀善主立即說道。
“我去普爾黑貍通知善主和街道上的商戶們。”科克善主說道。
“我去尼克賓。”克裏斯汀站了起來，“我們必須在今天把消息傳遍全城，大家聯(lián)合起來，隻和海曼伊萊恩進(jìn)行金子和銀子的購物買賣，拒絕紙幣。”
三人達(dá)成一致，帶著侍從們立即出發(fā)。
*
數(shù)天後，在海曼和伊萊恩的眼中，阿斯塔波出奇的平靜。
原來的老主顧和商戶上的夥伴，一個都不曾在碼頭上出現(xiàn)。有商戶出現(xiàn)，也是去其他的商貿(mào)船隊，對海曼和伊萊恩船隊視而不見。
兩名船長開始感覺到不安。
女王陛下和國王陛下每天派出了兩輛馬車，馬車上有政務(wù)官，侍女，金子和紙幣，但是，並無一個善主和商戶去光顧兌換。
城市裏的關(guān)係很好的善主和富商老板，就好像全部死光了。能幫他們賺到大價錢的青亭島葡萄酒、河間地的果酒、各種猛獸的皮毛和熏肉，精美的手工飾品，也沒有人來購買。就連以貨換貨的小商戶都沒有一個。
“我們得去城裏一趟。”伊萊恩對海曼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
“去找科爾和克裏斯汀，他們都是貪婪的人，不可能不會來購買貨物，他們都向我們預(yù)繳了不菲的訂金。”
“也許我們得先沉住氣。他們故意在磨我們的耐心。”海曼也是老江湖了，一些把戲在他眼裏微不足道。
“我們能等一個月或者更久，但是國王陛下等不了。”伊萊恩說道，“我決定主動去找他們。對付貪婪者，並不需要動用多少手段。”
海曼聳聳肩膀：“你打算我們這一趟白幹了？”
“隻有想辦法解決國王陛下的問題，才有可能獲得國王陛下的友誼，如果能獲得國王陛下的友誼，這可能比我們跑十次船都值得。海鷗鎮(zhèn)的貴族和三姐妹島的貴族，我想他們今後都不敢再對我們不敬。這次的青亭島葡萄酒販賣完後，我們無法再從雷德溫家族手裏直接購買葡萄酒了，我們隻有向王室的財務(wù)大臣培提爾·貝裏席大人購買了。”
“我們需要先向國王說一下我們的窘迫情況麼？”
“不用，善主們能知道國王和我們的說話，國王和女王也肯定知道善主們聯(lián)合了起來，故意不來找我們提貨。別忘記了，這個地方是國王陛下和女王陛下掌控著。城市裏，肯定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成千上萬的無垢者士兵十分忠誠。”
“好，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先找科爾，他是城市裏有影響力的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