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家族的少主望月歌,先前與芽兒交談了一番之後,就沒再離去,一直在這裏欣賞歌舞。
此時已經在舞池上的楊羽,他自然認識,方才芽兒就向自己推薦此人,瞧得楊羽叫停歌舞,他也是有幾分惱火,而搖光明月的一番話,更是令他有些無地自容。
他轉臉望向芽兒,臉色變得異常陰冷:“芽兒,你的這位朋友,到底是怎麼迴事?”
“望月少主,抱歉,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迴事。”芽兒將那嬌巧的香肩,頗為無辜的輕聳了聳。
望月歌不再對芽兒說什麼,直接是冷喝一聲:“來人,將這小子攆出去!”
即便知道這小子是芽兒的朋友,他也是絲毫不給麵子,芽兒的老師是這次方華宴的主持,那又怎麼樣,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諸位稍安勿躁。”
楊羽在舞池中卻是不慌不忙,臉上浮現從容不迫的淡淡笑意,他轉身望向望月歌:“望月少主,請給我半盞茶的時辰,你不要忘了,我來這雅閣,也是花了三百萬金幣的。”
這小子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他還真想自己舞一曲?
場上所有的人,都是又惱怒又困惑,不知道楊羽到底要做什
麼,他這是想砸場子嗎?
“好,我就給你半盞茶的時辰,半盞茶之後,你自己滾出去。”
望月歌在冷冷看了楊羽好一會之後,方才點了點頭,就給他半盞茶的時辰,看他能搞出什麼名堂。
此時,最為忐忑的,自然是要數芽兒了,沒想到這家夥剛來到這雅閣,就來了這麼大一出,剛剛才說過的低調,一眨眼就被他忘得一幹二淨,萬一他身份暴露,那就真什麼都完了。
舞池上,楊羽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走向盤膝坐在舞池中央的琴師,那琴師也是一位長相極美的妙齡女子,肌膚白淨如玉,三千青絲高高盤起如雲,氣質樣貌不出眾的女子,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八方仙府,何況這雅閣,是八方仙府主要撈金的地方。
那琴師見楊羽直徑朝自己走來,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慌亂,這雅閣的客人,隻要看上的女子,隨時可以點名要求陪自己玩樂。
此時閣中諸人,似乎也是頓時明白了楊羽的意圖,這小子看上那琴師了,要琴師陪他玩樂?
媽的!
居然直接點琴師,有魄力!
那人群中的芽兒,稚氣尚未退盡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羞澀,這個家夥,簡直
不要太讓人心驚肉了,真是色膽包天啊!
望月歌臉上卻是露出不屑,雖然前來這雅閣玩樂的,都是些喜歡尋花問柳的食色騷包,但是這小子,一進來就這麼猴急的點琴師,這逼格也太低了,真讓人看不起。
這小子知道什麼叫風雅麼?
即便是騷,也要騷得風雅懂不懂?
“琴師身份特殊,一般情況,是不會單獨與顧客玩樂,若是有人實在垂青,當然也是可以破例,隻是必須另外收費,一個時辰,一千萬金幣。”
望月歌淡淡說道,心中冷笑,你小子竟然騷得一點逼格都不要,我就趁機狠狠宰你一筆,反正都是錢說事。
楊羽卻將望月歌的話,直接無視,舉步來到琴師的前麵。
琴師也不敢抬頭看,感受到楊羽已經來到她的身邊,玉頰一直紅到了脖子上,一顆芳心噗通噗通的跳得異常的厲害,在此之前,可從來沒有顧客,敢這麼直接的點她。
她甚至感覺到身邊男子,那俯瞰著自己的目光,噙滿了貪婪,簡直如狼似虎般。
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是一隻令人宰割的小羔羊,她心中又害怕又羞澀。
“可否借琴一用?”
淡淡的嗓音,卻是
突然徐徐響起。
“啊……”
琴師直接輕唿出了聲,他是來……借琴?
整個雅閣,突然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是愣在了那裏。
他們還以為這小子是想點琴師單獨陪他玩樂,誰想,他原來隻是想借琴而已。
“噗嗤!”
想起望月歌剛剛的那句話,芽兒忍不住手掩小嘴,嬌笑出了聲,她俏眸溜轉,又是瞟了遠處的望月歌一眼,目光中的諷刺之意,顯而易見。
這小子,難道也是一位琴師?
此時諸人的心中,都是浮現這樣的疑問,這小子雖然是雄性,但卻英俊異常,氣質非凡,令人賞心悅目,若真懂音律,在這雅閣中彈奏一曲,倒也無傷大雅。
“我……”
琴師抬起頭來,她發現楊羽的目光中,的確噙滿了貪婪,不過卻並非看向她,而是看向她雙膝上的古琴。
“我向你借琴,是有報酬的,一張方華宴的入場券。”
楊羽朝琴師豎起一根手指,臉上浮現暖心笑意,反正入場券的事,交給酒爺去搞定,這老混賬這一把將自己坑這麼厲害,總得想辦法坑迴一點來,不然就太吃虧了。
一張入場券!
琴師怔住,愣在那裏輕眨了眨秀眸。
“嫌少嗎?”
楊羽直接豎起三根手指:“三張。”
“呃……”
琴師嬌軀劇烈一顫,一張入場券,她已經驚得感覺是在做夢了,要知道,這些日子來,方華宴的入場券,價格已經炒得離譜。
然而自己就那麼一愣,眼前此人還當自己是嫌少,居然直接提到三張。
此時,場上諸人,再次驚愕,一時間連唿吸都屏住了,借琴用一下,直接給三張方華宴的入場券,他是印入場券的嗎?
隻有芽兒愣在那裏哭笑不得,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分明就是在有意坑老師的。
“好,成交。”
琴師礙於身份,隻是朝楊羽淺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心裏卻早已經樂開了花,今日到底是走什麼狗屎運啊,居然一眨眼,就三張方華宴的入場券到手了。
以如今方華宴入場券炒起來的價格,三張,足以讓她從此來個鹹魚大翻身。
她起身來,將古琴讓給楊羽,楊羽盤膝坐下,古琴枕於雙膝,十指輕按住琴弦,淡淡一笑道:“有些人的思想,也是忒齷齪了,腦子裏整體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諸人聞言,都是臉色訕訕,不過他這話,卻更像是針對望月歌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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