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兄弟,他們就是這種人,你別上心。”
董瑾跟在楚風背後說到。
走到洞府門口楚風迴頭說到:“董大哥,我迴去將地府畫好,後天董大哥可以來取。”
“好,我替他們給陳小兄弟說聲抱歉啊。”
“沒事,董大哥我就先告辭了。”
楚風說完就快步離開了,他還要去詢問秦蓁蓁的消息,剛才看爨一的狀態很危險,便想讓爨一緩一緩,於是先來了董瑾這裏,不過慘遭人質疑了一番。
惡人穀外的那條波瀾壯闊的大河,名為無量海河,自無量海裏流出,奔騰萬萬裏,湧過廣闊的東大陸,湧過地勢偏低的偏僻之地——劍域。
惡人穀這個勢力隻是海河在寬闊大陸上的一處小風景,而海河的終點是湧入天下四海之一的通天海。
海河不像其他河流一樣容易在不知覺間分流成溪,而是一直壯闊者,最窄時也有五丈多的寬度。
海河的壯闊令知道這條河的人都將其銘記,而此刻海河旁有兩個生人正在眺望著惡人穀。
兩人一個是麵容祥和的中年婦人,一個是留著山羊胡的花甲老人。
若楚風在此必定會去問候那個花甲老人兩句,因為這個老人正是當日帶走秦蓁蓁的鬼穀傳人。
“戚夫人,您就放心吧,老夫的卦象不會錯的。”
鬼穀傳人開口。
原來這個中年婦人就是上官蕁的母親——戚夫人。
戚夫人這時開口道:“希望吧,不然你們鬼穀一脈就徹底滅了吧。”
戚夫人話一說完便隨著突然而至的微風消失了。
鬼穀傳人獨自在原地笑著搖了搖頭自語道:“又是一個亂世臨,各家各尋擎天親;待到人事定變數,再看哪家得真金。”
話畢,這位鬼穀老人也於原地消失。
此刻在楚風新找的洞府裏,楚風正勾畫著惡人穀上三層的地圖,鬼穀一脈的事他已經全部知曉了。
原來兩年前,強橫的鬼穀一脈被人悄無聲息間替代了,而爨一與他的師父那段時間恰好出去遠遊才躲過一劫。
那段時間爨一在外總感覺眼前時而飄過一縷濁氣,爨一告訴了他師父,結果他師父便算出鬼穀已亡。
於是,這二人隱了蹤跡,四處遊走去尋找讓鬼穀一脈複活的方法,直到在惡人穀遇
到了秦蓁蓁。
按照爨一師父的話說是,鬼穀有三劫,一劫爨一可過,保鬼穀十年,一劫秦蓁蓁可過,保鬼穀百年,一劫鬼穀子可過,保鬼穀千年。
那鬼穀子早在十歲也就是四年前便逃下了山,遊戲人間,恰好也避過這一劫。
知道秦蓁蓁被當做鬼穀希望,楚風也放下了心。
“你們鬼穀一脈最多才剩千年運道了?”
楚風一邊畫著地圖,一邊問爨一。
“師父能力有限隻敢報個極數,鬼穀氣運如何還得看這一代的鬼穀子有多大成就。”
“那你覺得山下的鬼穀子知道你們鬼穀一脈已滅的事嗎?”
楚風問到。
“這,我猜不到,不過應該能感知到一二吧。”
“嗯。”
楚風點頭,繼續畫著地圖。
過了一會兒,第三張地圖便畫好了,這惡人穀也沒有紙,楚風便找了三塊大虎皮,再用靈力混著虎血將惡人穀前三層的地圖刺在了虎皮上。
“你那個吸氣運,要吸多少?”
楚風收起虎皮淡淡問到。
爨一聽這話還以為是楚風不願讓他再繼續偷盜氣運了,於是慌忙道:“陳兄莫急,這氣運流失對你來說有益無害啊,此時的你用不到氣運來鎮壓命道,流失了反而會獲得些至寶,而且我盜走的氣運很少很少的。”
“你誤會我了,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偷快點,我在惡人穀不會久留,我走的時候估計也不會帶上你。”
說完楚風走到爨一麵前拍了拍爨一的肩膀又道:“還有,我把你當朋友,以後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不然那一天我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我還得天天去你墳便懺悔。”
楚風這番話讓爨一很是無語,隻是迴道:“這次抱歉了,以後一定不會。”
“好!”
解開了爨一心裏的結,楚風準備去了解一下上官蕁的情況,可這時洞府外傳來聲音。
“集合了,集合了!”
楚風洞府外有人大聲吆喝著。
“天釋,把蕁兒送到天神殿裏麵。”
“好嘞!”
楚風將天神殿掛於腰間與爨一向外走去,來惡人穀有些日子了,他兩也知道這是惡人穀讓弟子集合的意思。
集合的地方是曾經那個選拔弟子的的廣場,這一次楚風是在座的那些黑袍人的一員。
“莫
不是又要開始那喪盡天良的關卡了?”
爨一問楚風。
“不知道,先看唄。”
很快,人山人海的惡人穀弟子都入座了,各自在座位上小聲議論著,萬人的場麵顯得有些喧嘩。
不久後,廣場中央一塊平地落了下去,再上來時裏麵著個人,也是惡人穀的弟子。
此人將靈力運入聲音裏,他的聲音顯得很是洪亮。
“諸位安靜一下,此次在森羅場集合不是為了觀看弟子選拔,而是有事交代。”
場上的那個人開口並沒有讓周圍人安靜下來,現場依舊很喧囂。
“安靜!”
這一聲讓楚風感覺耳朵都有些轟鳴,而其餘有些喧嘩的厲害的直接耳朵都有血痕溢出。
“為什麼除了少穀主外,讓你們安靜總得讓你們先吃點苦頭呢?”
臺上的人不耐煩的說到,而其餘的弟子們在耳朵受苦後也都安靜了下來。
“現在說事兒,第一,正派們最近要舉行百宗會,我們要去湊一湊熱鬧;第二,去湊熱鬧的人隻有一百名是弟子;第三,那一百名個名額屬於弟子裏實力最強的一百個人,好了,散會!”
臺上的人很利索的交代完事就離開了,似乎多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
“陳兄,你看這事?”
“我去看看找得到戚夫人,你就別去了,不然你被那些人認出來了不好。”
“嗯,也對。”
楚風與爨一迴到洞府,剛到洞府董瑾便趕來了。
“陳小兄弟,你怎麼還換洞府了?我差點都沒找到。”
董瑾笑到。
“董大哥,快裏麵請,你看這是我用器靈窺探到的惡人穀前三層地圖的大概,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楚風將三張虎皮展開。
董瑾看了看三張地圖開心道:“真是多謝陳小兄弟了,有這三張地圖,到時候我們攻進來會輕鬆很多很多啊。”
“沒事,舉手之勞。”
董瑾將地圖收好又問:“陳小兄弟,此次的百宗會你要去參加嗎?”
“對,我要去。”
感受到楚風堅定法態度,董瑾表情看起來很是為難。
“董大哥,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楚風看見董瑾的表情然後問到“既然陳小兄弟問了,那我就明說了,我還是希望陳小兄弟不要去。”
“哦?為何?”
董瑾猶豫了一下道:“惡人穀前去隻是燒殺搶掠搞破壞的,你去了也阻止不了倒不如不去。”
“嗯,沒事,我隻是去看看,磨煉本心罷了。”
楚風笑到。
“那好吧,這一去小心啊。”
董瑾說完還是麵色為難的樣子,最後又搖了搖頭哀歎一聲便走了。
“有什麼話想說嗎?”
楚風問了問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爨一。
“你都看出來了還問我。”
爨一開口。
“嗯,董瑾有話想說可是沒說,估計戰勢要提前了。”
楚風皺眉說到。
“那你還去百宗會嗎?”
“去,而且你得跟我一起去!”
楚風突然看著爨一。
“我?”
爨一指了指自己表示不解。
……三日後,一百名弟子的選拔開始了,規則也很簡單,不是擂臺賽,而是給每人都發了個靈力製作的竹簽。
三千六百洞的弟子共有近萬人,最先集齊六十枚竹簽並到自己所屬的管事那裏報道的一百人獲得資格。
大約每三十六個洞府便有一個管事,而楚風的管事正是之前被楚風炸得體無完膚的長老曲離。
惡人穀內,男女弟子是混居的,可女性弟子的比例卻遠遠小於男性弟子,常常有眾男一女的混亂群居場麵,但也有少數的女弟子很是自強,可以做到一人獨占一個洞府。
楚風很快搶夠了兩個人需要的靈力竹簽,便拿去報道了,當走到長老曲離的洞府門口時發現一個女弟子剛從裏麵出來。
身著惡人穀的金紋黑袍令眼前的女子多了幾分冷酷,卻掩不住那豐滿的身姿,白皙的麵孔上有雙動人的大眼,隻是掃了楚風與爨一一眼便移開了。
“沒想到惡人穀還有這麼有氣質的妞兒。”
爨一小聲說著。
話剛一說完,突然一道寒光便閃到爨一麵前,楚風趕忙起手攔住。
“姑娘,我朋友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楚風向眼前的女子賠罪到。
“哼!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他一次,下一迴再聽見他議論我便割了他的舌頭!”
眼前女子葉眉輕皺著警告到,隨後將手裏的軟劍纏於腰上離開了。
待到那女子走的遠了,爨一才憤聲道:“哼!誇她她還不樂意,”
楚風笑了一下道:“得了吧,本
來議論別人就不禮貌,你還有理了。”
兩人走到曲離的洞府裏,都做好了被刁難幾番的準備,然而過程竟出奇的順利。
“這裏大概就一百個管事,每個管事也就一個名額,曲離長老那裏已經報了三個了,估計他可以去吹自己管的弟子厲害吧?”
爨一這般以為。
楚風搖頭道:“不可能,估計此次外出兇多吉少,不然那個老匹夫不會那麼開心。”
“啊?”
爨一有些害怕。
“沒事,我們一出去就找機會逃走。”
楚風說到。
“那樣最好,不過要是兇多吉少的話,估計他們會看著咱們不讓咱們逃啊。”
楚風聽了驚訝道:“咦?你又變聰明了,騙不到你了呀。”
“我……”
爨一欲哭無淚。
七日後,一切準備妥當了,惡人穀準備啟程。
森羅場裏,著一百位引靈境聚靈境不等的弟子,五十位馭靈境的長老,還有十位踏入修氣領域的老怪及那個戴著白色麵具的惡人穀少主。
惡人穀的勢力確實很強大,這般陣容都可以輕易碾滅一些中下型宗門了。
很快,天穹上傳來一聲嘶吼,厚重的雲層散開一隻軀體磅礴至極的灰麵鷲緩緩落了下來。
“走,到灰翎背上去!”
惡人穀少主喊了一聲。
待那隻灰麵鷲降下來時,諸人隨著惡人穀少主一躍而上,不到兩百人的隊伍很輕鬆的在的了灰麵鷲背上。
這灰麵鷲雙翼一展,頓時有種無邊無際的闊然之感,奮力一揮,狂烈的氣流洶湧著諸人,而在最前方的惡人穀少主此時舉起一個青色的珠子。
那珠子漸漸飄於空中,散出一個巨大的屏障將諸人罩了起來,讓諸人鎮定下來。
灰麵鷲一震翅不知竄到了多高,然後現在又是一震翅,猛然向前飛去,百宗會之行自此開始!萬丈高空的風景很是能洗滌人的心靈,早晚總可見絢麗的霞光在雲裏翻騰繚繞,惡人穀一行人已在雲中穿梭兩日了。
修士們在最初修煉時學過專門的辟穀方法,可以不飲不食,而現在惡人穀這行人最弱的都是有些許修為的,辟穀更不成問題,所以行程中間也沒有休息過。
在第三日的夜晚,似乎終於到了地方,腳下的灰麵鷲開始緩緩降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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