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楚風在院裏觀戰,身邊突然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問到,楚風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林金花!“您,您怎麼?”
即使已經知曉了林金花可能沒死,可真正見過屍體再看到其本人還是不免很吃驚。
“怎麼,嚇到了?瞧你那出息,虧你還是個大小夥子。”
林金花說到。
“您老身體安康吧?”
楚風禮貌的問到。
“別說我了,你先給我說說這跟且兒過招的是誰。”
林金花指著天空的金色身影問。
“那是……”
楚風開始緩緩訴說著一切,並很虛心的向林金**歉,畢竟這麻煩是他惹下的,百花宗本可以獨善其身,可雲且竟挺身而出力保了他。
“為了宗門著想,本該把你送出去的,不過既然這是且兒的意思,那應該有他的道理。”
林金花說完便不再管楚風,而是盯住了爨一。
“那個陣法是你搞出來的?”
爨一聽到林金花問話趕緊應道:“是,是。”
這貨早已被林金花的到來嚇懵了。
不過,一個已死之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麵前,任誰心裏估計都有點震驚。
“這次且兒保住了你們,你們將那個陣法送於我宗如何?”
林金花看著爨一問到。
爨一聽此小聲道:“那人又沒說抓我,你們保的隻是陳兄一人,怎麼把我扯進來了。”
楚風也準備說這迴的事與爨一無關,他想自己承擔責任,可林金花還沒等楚風開口,便潑辣的嚷起來了。
“小輩,你在我百花宗這段時間白吃白喝你怎麼說?再者,要不是你的陣法我百花宗怎麼會有這個麻煩?而且你那個破陣法又不值錢,我要它隻是給你兩個娃娃臺階下,不想讓你們欠我百花宗人情,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你一個小娃娃能造出什麼厲害的陣法……”
爨一一聽這嘮叨,趕緊拿出一張紙道:“您老拿著,之前是我無禮了,關於那個陣法的一切都在這張紙上。”
“哼!這還差不多,年輕人沒事多學點多人情世故。”
林金花說著收下了爨一遞過的紙。
然後,林金花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前輩,您不擔心雲掌門打不過那道金色人影嗎?”
楚風覺得那道金色人影的實力不簡單。
可林金花頭也沒迴的道:“那道人影隻是分身,而且就算且兒打不過,隻要拖一會兒那人影便散了,不用擔心。”
楚風見此也別無話說,隻是安慰了身旁的爨一一句:“兄弟,對不住了。”
“沒事,我本來想給雲掌門的,不過那老太婆嘴太厲害了就直接給她吧。”
爨一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楚風沒再說一切客套話,因為他知道交心不是用嘴交的,然後他抬頭觀望天上兩人的戰鬥。
這場戰鬥,雲且一直沒有進攻隻是在跟那道金色身影耗著,而每當金色身影向楚風攻來時,雲且又出手攻擊幾下,就這樣不停的騷擾。
雲且怕戰鬥餘波會損壞宗門,那道金色身影也怕靈力消耗完他就會散掉,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很保守的試探著。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一般人看到這幅場景肯定隻會覺得這兩個人在虛晃,然而被白千屠訓練的注意戰鬥技巧的楚風卻看出了空裏那兩個人的不一般。
那兩人,一直在試探著對方,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隻要雙方任何一個失誤一點,那便會迎來對方的瘋狂打擊。
半晌後,爨一在底下看的好生無聊,開口道:“陳兄啊,這兩個人好無聊啊,到底還打不打?”
“要耐住性子,我師父說高手的對決往往需要試探許久,所謂敵不動我不懂便是這個道理,先進攻的一方往往會先一步露出破綻,而如果一旦被對手抓住破綻,那便會喪失很多優勢。”
楚風緩緩說到。
“對戰好複雜啊,還是我們算卦容易點。”
爨一撇嘴道。
楚風聽爨一這話頓時無語了,白千屠曾經給楚風請過老師來教楚風卦術,楚風覺得那真是世界上最難的東西,勝煉丹煉器許多,勝武技法術更多,包括白千屠也說過卦術是當世最
難研究的東西。
可現在,爨一竟然說其簡單,楚風不禁感慨卦術確實得靠天賦啊。
此時,天上雲且跟金色身影還在對峙著,不時出手試探一番,然後又互相對峙著。
“老夫這隻是臨時的一具分身,就算今日你贏了,可他日我本尊降臨,你百花宗上下可是要滅門的,小輩,你真的清楚你在幹什麼嗎?”
“你已經輸了,乖乖退走吧,不要讓我出手。”
雲且淡淡開口。
“哼!冥頑不靈,即使你的招式布置完成又如何,老夫乃金衝安,豈會怕了你個小輩!”
金色身影有些渙散,可其實卻愈發恐怖。
雲且淡淡道:“記住這招,今日能滅你,他日你本尊來了,亦可滅你,這招叫百花塚,以前的名字叫,葬天仙!”
話畢,那道金色身影周圍突然有無數七彩的光種閃耀,這些光種很快開花散出強大的威壓。
“你以為老夫是吃素的嗎?憑著等小伎倆也想滅我?斬金亟!”
金色人影頂著威壓雙掌並攏,隻見他周身凝聚出一把威武的金刀,然後向雲且斬去,一刀斬下,若萬刀齊發,楚風隻感覺眼前有無數閃爍著金光的寬闊大刀在瘋狂的斬擊。
楚風被眼前的場麵震驚到了,爨一也早就愣在了那裏,那無數閃爍著金光的刀,又似乎是凝聚成刀形狀的金芒,正散發著無限的鋒利。
即使楚風與爨一在觀戰,可他兩依舊能感覺到有股銳意在刺痛著他們的身體。
“跑!”
楚風突然反應過來,他明白這兩人對拚的餘波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於是拉起爨一準備撤遠點,可這時雲且出手了。
雲且一指向前點去,這似乎隻是非常普通的一指,不過那無數的金芒卻在這一指之下轟然破碎成渣。
金芒破碎後的形態散出了更攝人的鋒利感,不過雲且手一揮,便見剛才盛開的七彩花朵瘋狂生長,一掌大的花朵很快就比人還大了,那些巨大的彩色花朵貼住了散開的金芒碎片,然後瘋狂扭動。
有形的七彩花朵這時猶如無形
的彩墨一般,扭曲並混雜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副炫麗奪目的畫卷。
爨一這時愕然開口道:“我去,那群老家夥說打架都是血肉橫飛的場麵,可眼前這,那裏血肉橫飛了,這簡直是天公作畫,人世奇景啊!”
雲且緩緩從空裏下來,那被染成彩色的斑斕天空漸漸恢複原狀,而那道金色身影跟那些鋒利的金芒碎片已經消失。
“雲掌門,此番恩情,楚風沒齒難忘。”
楚風抱拳道。
“沒事,本來我是想給你提個請求的,結果老祖先說了。”
雲且微笑著開口。
“掌門但說無妨,隻要楚風辦得到定不推辭。”
雲且一聽這,笑的更開心了,於是道:“你可別反悔。”
“隻要不是些無德之事,楚風定不推脫。”
“好,你跟這位小兄弟迴院子住著吧,一會兒我會讓人來把這裏破壞的地方修繕一下,明天我來告訴你我的請求。”
“行,恭送雲掌門。”
楚風再次抱拳。
雲且走了,楚風與爨一便迴房歇著了,豎日中午,雲且來了。
“雲掌門,您的請求是?”
楚風問到。
“你跟這位小兄弟快要下山了吧?”
雲且指了指爨一問到。
“雲掌門要是覺得我兩在百花宗不便,我兩個可以今日就下山。”
楚風趕忙道。
“不不不,南宮邑一走,這裏的陣法就都撤了,你兩住這裏也不費啥事,我來主要是想讓你下山時帶走一個人。”
“嗯?雲掌門,我沒明白。”
“就是我宗門裏有一個弟子我比較寵,她說想下山玩玩兒,不過我怕她一個人下山不安全,所以希望陳小兄弟可以帶她下山,然後幫忙照看一下,不過要是陳小兄弟有什麼重要事可以隨時打發她走,讓她迴山。”
楚風聽了這個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麼很艱難的請求,雲掌門放心,到時候等您弟子在山下玩夠了,我一定將您的弟子再給您送迴來。”
“好!那我就先走了,一會兒那個弟子會來找你,你們就先熟悉一
下。”
雲且說完就離開了。
爨一坐在楚風不遠處,此刻他正在吃院子小湖裏的最後一條肥魚,本來那個小湖裏的魚挺多的,結果經過劉天佑和爨一的禍害,現在裏麵已經空空如也了,隻留有幾條小到極點的魚苗了。
楚風沒理爨一,又去修煉了。
修煉之時,體內的道是這時開口了:“你最近注意一下,我覺得昨天那道金色身影沒有被完全消滅。”
“什麼!”
“也有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因為我沒有實據,這隻是我的感覺。”
即使道是這麼說,可楚風那顆心卻懸了起來,因為道是如果感知錯了倒也罷了,可要是真的,那楚風日後的生活估計會一直處在如坐針氈的狀態。
“這事萬萬不能馬虎,我得去找雲掌門,讓他給我檢查一下。”
楚風說著便出去了,不過一出門便看見院子裏著一個人,那人身著青裙,麵如芙蓉,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一雙大眼正楚楚的望著楚風。
“霍師妹?你在這兒幹嘛?”
楚風問到。
眼前女子正是之前霍青兒。
“啊?陳師兄,掌門沒給你說讓你帶我下山嗎?”
“掌門說的弟子是你?”
“對啊,就是我。”
霍青兒一雙大眼彎成了月牙,看著楚風。
“這,好吧。”
楚風知道現在也推脫不掉。
於是讓霍青兒去屋裏跟爨一聊,並且楚風突然想起來天神殿裏還有個上官蕁,於是又想起來此次的目的是來打探戚夫人的消息的。
“哎呀!怎麼全忘了。”
楚風捂臉歎道。
“啊?發生什麼事了陳師兄?”
身邊的霍青兒見楚風的模樣關心到。
“沒事沒事。”
楚風將上官蕁放了出來,然後讓上官蕁跟霍青兒都去爨一屋裏,楚風準備先去找雲且。
過了一會兒,楚風心事重重的迴來了。
豎日,楚風一行四人拜會了一下雲且,然後就準備離開百花宗,離開五棱山脈。
“楚風大哥,我們此行去哪啊?”
走在五棱山脈裏,上官蕁問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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