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蕁靜靜望著自己娘親離開的方向,靜止在那裏久久沒有言語,楚風輕輕走到其身後道:“走吧。”
“嗚……”
上官蕁突然轉過身來緊緊的抱住楚風,在楚風懷裏滴著眼淚,楚風對此愣了一下,隨後整個人如被鐵水灌過一樣,不再有絲毫動作,他沒有去抱住懷裏嬌軀微微顫抖著的上官蕁,因為他知道,他拿不起這份情。
三日後,楚風走在五棱山脈裏,看著與上次來時又截然不同的景色,不禁懷念起爨一。
“陳大哥,咱們為什麼去百花宗啊?”
上官蕁沒被楚風收進天神殿,燕詩茵也被放了出來,楚風也用金眸查看過,還讓天釋為其施加幻術,確定了這個是真正的燕詩茵才將其留在身邊,兩個丫頭走在楚風前方談心,三人向百花宗趕路。
因為要參加不久後的惡人穀討伐戰,所以楚風準備跟百花宗的人一起,畢竟一個人探路有些危險,跟著個宗門,安危能有些保證,而能收留楚風的宗門估計隻有百花宗了。
當然,鑄劍山莊也可以,不過楚風卻不想去,戚夫人以為楚風與鑄劍山莊有矛盾,可這其中的關係比矛盾複雜的多,這是觀念不同的分歧,除非一方的道心改換,否則很難再走到一起。
“到了。”
楚風望著百花宗的石階輕聲開口,他看了看上官蕁與燕詩茵,發現兩女的神色都不太好,一路以來一直是這樣。
上官蕁是與娘親離別,甚至是永別,而燕詩茵便是因為皇室被換而如此,而且燕詩茵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對所有人都很防備,包括楚風。
按照道是的說法,這可能是因為天神教給其施加過很多幻術,導致其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所以對一切都抱有敵意。
楚風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治愈的,隻能靠時間慢慢磨。
三人走完百花宗的石階,來到了百花宗的內部,因為上次楚風來過,那守門的弟子都認識楚風,於是楚風很簡單便進去被安排住下。
在百花宗內,楚風隻感覺這裏麵的節奏十分緊湊,人人都匆匆行事似在籌備著什麼,另外除了緊湊還有一股哀
傷的氛圍彌漫在宗內。
要說緊湊,楚風明白是籌備惡人穀戰爭的,可這股哀傷的氛圍楚風卻不理解。
“這位師弟,宗裏最近有前輩過世嗎?”
楚風找到一個百花宗弟子打探到。
“唉!是掌門,掌門時日無多了。”
那個百花宗弟子歎了口氣麵容十分悲傷。
“是雲且,雲掌門嗎?”
楚風急切的問到。
“是啊!”
“怎麼會。”
楚風有些不相信,可就在這時,給楚風答話的百花宗弟子在楚風愣神期間突然一劍捅來!大世漸臨亂福禍,百花逝首惶人心。
雲且離死期不遠這個消息讓楚風震驚的同時心底也是滿腹的懷疑,而趁楚風愣神期間捅了楚風一劍的百花宗弟子更令楚風明白這百花宗估計有大事兒發生。
“唉!傻孩子,你這樣是捅不死我滴,必須得給劍上附著靈氣才能對我造成傷害。”
楚風看著這個捅了自己一劍然後慌亂不堪的百花宗弟子,沒有對其做出反擊,反而在循循善誘的教導著。
“是這樣嗎?”
那個百花宗弟子呆呆的問了一句,然後緩緩將靈氣附著到劍身上。
“誒!對對對,哎呦,感受到疼了,鑽心的那種。”
楚風看著插在自己腹部的寶劍有點點的白光升起,楚風漸漸有些欣慰,覺得自己教學生還挺厲害。
似乎是突然感受到不對,那個百花宗弟子趕緊撒腿就跑,插在楚風身上的劍都不要了,拚命向楚風的院子外狂奔。
可沒跑兩步,“嘭!”
的一聲,這個弟子被楚風一記鞭腿掃的貼到了牆裏。
“捅完人還想跑,*,娼都得給錢呢,你捅人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
楚風不顧自己腹部插的那柄長劍,緩緩開口。
待到那弟子掙紮著從牆裏扭出來時,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正用十分惡毒的眼神瞪著楚風,一副要把楚風生吃活剮的表情。
“哼!要不是我腿下留情,你這會兒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算不上,還敢跟我瞪眼兒。”
楚風說著向那個百花宗弟子走去,準備再進行教育一番,而對於腹部的長劍楚風還是不
管,反而搖動著腹部讓其扭來扭曲,跟個孩子玩玩具上癮一般。
不過,未走兩步,楚風嘴角一絲黑血突然湧出,楚風驚愕的捂住嘴,可接著鼻子裏也開始有血往外冒,楚風趕忙盤坐下來運功,並一把抽出腹部的長劍扔在一旁。
見楚風這幅模樣,那個百花宗弟子開始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擰這眉毛道:“真以為我傻嗎?那劍上可是有毒的!”
楚風緊閉雙眸不理會這個百花宗弟子,他口鼻的鮮血漸漸有種止不住的趨勢,看起來他似乎中毒很深,就在這是,一道黑色人影突然闖入楚風院裏,手掌上運起狂躁的靈氣,一個巨大的掌印向楚風拍來。
麵對這一幕,楚風很是從容鎮定甚至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容。
“演戲真累啊。”
楚風喃喃了了一句,隨後輕易躲開了那個掌印,而出手的黑衣人發現楚風的冷笑時便知不妙,於是準備逃跑,可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悚然恐怖的殺氣狠狠的向他碾壓。
黑衣人瞬間腿軟直接跪在了原地,楚風過去準備將其擒住,可就在楚風要碰到那個黑衣人時,那人摘下麵罩向楚風吐出了一口濃鬱的黑霧。
“死吧!”
黑衣人似乎對自己的毒霧很是自信。
“死個雞兒,憑口臭你以為對我有效?”
楚風揮了揮手,將黑霧漸漸驅散。
“你!你!”
見楚風對自己的底牌殺招竟這般從容就解決了,黑衣人心裏震驚的同時又對自己的實力抱有心如死灰的否定。
“我什麼我,快說你哪裏來到,不然小爺嚴刑伺候!”
楚風話才說完,眼前的黑衣人已經兩眼一翻脖子一扭,倒在地上沒氣兒了。
“我去,這年頭,這麼硬氣的人這麼多嗎?”
楚風感慨著這些死侍的情懷,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讓這貨死了。
於是在一邊的百花宗弟子一臉不可思議之下,楚風掰開了黑衣人的嘴,把剛才自己吐到地上的血還有自己臉上殘留的血一股腦的往黑衣人嘴裏抹。
“殘忍!血腥!變態!”
百花宗弟子在一旁憤慨的譴責著楚風的行為,又一邊滿懷惶恐的擔
心自己一會兒的處境。
正在這個百花宗弟子煎熬的觀看著楚風的變態行為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敲什麼門啊,陳兄跟咱倆又不是外人。”
楚風聽見門外人的聲音便知曉是誰來了,同時敲門的人直接闖了進來。
“陳兄,在嗎?”
莫流傷領著霍青兒朗聲問候,可當其看到楚風一臉的血,並且楚風手裏的黑衣人也是一臉的血,莫流傷頓時以為楚風有什麼怪異的虐人癖好,於是拉起霍青兒一臉茫然的道:“我什麼都沒看見,打擾了,打擾了。”
說著,莫流傷悄悄向後挪動步子準備離開,可霍青兒沒有,她一把甩開莫流傷的手用關愛問題人士的目光看著楚風道:“陳師兄,你這是病,得治!而且能治好的。”
楚風還對霍青兒的話雲裏霧裏,可一邊的那個百花宗弟子這時急聲哀求道:“師兄師姐為我做主啊,這個魔頭殺了我們百花宗的弟子然後還連屍體都不放過,要不是師兄師姐來的及時,我也難逃這魔頭的魔掌啊!”
“陳師兄,這可是真的?”
霍青兒嚴肅的問到,並且按住腰間劍柄,十分警戒。
“廢話,這話你們也信?你們信我還是信他!”
“陳兄,我們當然是信你啦!”
莫流傷全力支持楚風,可霍青兒這時瞪了他一眼,於是莫流傷又趕緊接著道:“不過!咱們得公私分明,這調查還是不得少的。”
楚風聽見莫流傷的話,仰起頭來一臉鄙夷的看著莫流傷,並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個幸災樂禍的明媚笑容。
“喂!你那什麼表情啊!楚風我告訴你,身為你兄弟,必須得讓你明白你兄弟我不是個假公濟私的人!”
莫流傷說著大步走到楚風跟前一把抓住楚風的領口道:“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來,宗裏現在沒有長老巡查,你趕緊逃吧!”
接著,莫流傷揪著楚風領口狠狠往上拽。
楚風明白這貨是想把自己扔出去,然後讓自己逃,頓時心底還被莫流傷這行為微微感動了一番。
“咦?陳兄你怎麼這麼重呢?”
莫流傷皺著個眉頭問。
不遠處,
霍青兒這時喊道:“呆子,你幹什麼呢?”
“別急別急,馬上就好!”
莫流傷說著又狠狠的揪了兩下楚風的領口。
楚風頓時對這小兩口是明白了,莫流傷在幫自己逃,霍青兒在催著莫流傷幫自己逃,畢竟莫流傷動作明顯,一邊的百花宗弟子都看明白了,可霍青兒卻沒有阻攔。
“行了,你小兩口別演了,我給你們說說事情經過。”
楚風撇開莫流傷的手開始將剛才的一切都敘說了一番。
半個時辰後,楚風身處一間密室中,密室裏有七位蒼老的不像話的老人,而林金花正如同一個晚輩一樣在七位老人身邊恭恭敬敬的著。
這七人在原地,楚風隻感覺他們與普通凡人毫無區別,可能令林金花這位老祖如此對待的,那地位絕對是百花宗內鎮壓底蘊的存在。
楚風還用自己的靈力輕輕感受了一番,那感覺便是一滴水瞥見**大海而感覺到的卑微。
“林金花,且兒此次若出了意外你腦袋也別在肩膀上架著了。”
一位滿臉褶皺的老婦人嗬斥著林金花,她幹枯的皮膚如同直接貼在骨頭上一般,滿是褶皺,身體似乎沒有血肉,而她的話卻有異常沉重的分量。
林金花這樣一個傲氣的人,被如此訓斥竟然自愧的低下頭,不敢有絲毫違抗。
“年輕人,你替且兒看看吧。”
楚風本來在與莫流傷和霍青兒敘說自己到達百花宗後的經過,可突然有人來說讓楚風去看望一下雲且,然後楚風便來到了這裏。
“前輩怎會如此信任我?”
楚風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雲且,沒有立即靠近,此刻的雲且跟睡著一般,看起來並無異常,可從那七個老怪物臉上擔憂的神色也可以明白,雲且的情況估計很複雜。
按照道非的分析,眼前這七個老怪物大概都有千年以上的壽命,麵對如此人物,楚風不敢有絲毫怠慢,心底可是打起來一萬分警惕。
“小友不用擔心,若我等想害你,即使你體內有混沌種子也是毫無辦法的,小友大可不必對我等如此戒備。”
“混沌種子?”
楚風疑惑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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