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隊的領頭者轉身向楚風幾人道,隨後開始給各人分配任務。
在分配任務的過程中,楚風不禁有些疑惑,因為他得到的消息是今晚要發動突襲,可這位偵察兵的領頭頒布的任務卻真的隻是讓這幾人在遠處觀望,而不做一些深入點的觀察。
雖然疑惑,不過楚風還是乖乖執行著自己的任務,而其餘的偵察兵也散開開始窺探四周。
可是,就在那些偵察兵全散開時,楚風發現那個領頭者趁諸人不備向河對岸趕去了。
其餘人沒有看到這一幕,不過楚風看見了,他當下明白這應該是為了保護情報防止內奸,所以隻讓那位領頭者知道消息,於是楚風也向河對岸趕去,準備與那個領頭者一起行動。
然而,楚風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過河,背後那個領頭者該的位置此刻已經補上了一人,那人與離開的領頭者竟長的一模一樣!半柱香後,散開的偵察兵都聚到了一起,然後跟隨著那個頂替領頭者位置的人一起返迴軍營了。
他們發現少了楚風,不過他們沒有大驚小怪,因為平日裏來這兒偵查,少人的情況是很常見的,他們不需要去尋找,隻需要將今晚的所有情況上報就可以了。
再說楚風,楚風一過河便褪下了甲胄,開始施展千魔疊影步。
“兄臺,兄臺,等我一下!”
楚風在身後追趕著那個領頭者。
前麵的領頭者聽見楚風唿喊於是停下了步子轉身審視著楚風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軍營裏的人啊。”
“什麼!”
那領頭者聽此頓時凝聚殺意,冷眼看著楚風道:“你來此是要幹什麼?”
“當然是跟你做一樣的事啊!放心,我不是內奸,我也是知道情報所以才來跟上你的,你不用這麼警惕的。”
楚風完全不覺得眼前這個領頭人有問題,若是沒有這般警惕的模樣楚風反而會覺得眼前人不靠譜。
“你是誰派來的?你可知道我要幹什麼?”
“雲掌門派我來的,今晚要發動突襲,當然要刺探敵情啊。”
楚風理所當然的迴到,不過他隱隱發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於是楚風接著試探道:“兄弟
,我聚靈境界的,你一會兒多照顧我一下,我就隻會逃跑。”
說著楚風還傻傻地顯示了一下自己的靈力密度。
“哈哈哈哈,愚蠢的小子,我乃是惡人穀護法邢賦,本是迴來匯報這些天的成果的,沒想到最後還獲得了這麼個好情報。”
邢賦看著楚風的傻樣笑到。
楚風見此頓時明白是自己智障了,不過所幸還能彌補一番,於是壞笑道:“其實我是騙你的,故意詐一下你,沒想到你真露餡了。”
邢賦聽此不禁又有了些顧慮,可隨後又道:“哼!管你什麼目的,把你擒迴去嚴刑伺候一番,不怕你不交代。”
“你來試試啊,你以為我沒有準備嗎?”
楚風光明正大的在邢賦麵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讓邢賦真還有些忌憚。
楚風見此,趁著邢賦猶豫突然出手!殺氣肆虐,金眸顯威,楚風甚至直接動用了混沌之力準備將邢賦一擊必殺,可邢賦卻瞬間反應了過來,結果雖然被楚風的千魔噬打中了,可邢賦卻沒有一擊被殺。
“小子,你是什麼人!”
楚風出手的威力震懾到了邢賦,此刻的邢賦已經完全沒有動手的信念,於是問了一句便直接逃跑,楚風見邢賦要逃於是施展千魔疊影步追上。
“砰!”
重傷的邢賦被楚風一記鞭腿撂倒,接著楚風道:“你這樣子就算是逃迴了惡人穀,也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小子,那你有種就讓我迴去啊!”
邢賦不知道自己體內那正摧殘著自己身體的力量就是混沌之力,也不知道這混沌之力隻有混沌之子能解。
“嘴硬,那我們就一起去惡人穀!”
楚風壓製住了邢賦體內的混沌之力,然後準備跟邢賦一起混入惡人穀去查看一下到底是什麼在唿喚自己。
於是,在邢賦惡狠狠的眼神中,兩人緩緩向惡人穀走去。
與此同時,陳章等十三個掌櫃正在忙著放火,他們有著以前在三名當鋪的情報底蘊,所以知曉此次惡人穀之戰到底引來了多少勢力。
那些勢力有來自東大路而實力高深莫測的,可也有窮鄉僻壤竄出來想要渾水摸魚的。
陳章十三人的任務就是驅趕掉那些勢
力不入流的,然後騷擾一下那些能騷擾的,於是他們就大肆放火,放的還是很有威力的靈火。
結果半個晚上下來,隻見平日裏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四軍聯營周圍,突然就冒出來大批人馬來,而且各個身上都還冒著各色的火焰。
這些人有的是從地洞裏鑽出來的,有的是從儲物法寶裏被逼出來的,但總之都是一副極其狼狽的模樣。
軍營中,雲且,殷天正,魏炘,風扈四人正圍著沙盤商討軍事,身後跟著各方的長老。
“現在暗中的人都被搞出來了,假消息也已經放了出去,就等鑄劍山莊的那件大殺器了。”
魏炘將沙盤上幾桿小旗輕輕推倒,悠悠說到。
“我先離開一趟,等進攻時你們再給我傳消息。”
雲且說了一聲便閃身離開。
風扈身後的一位長老見此貧道:“身為此戰四方座上之一,竟如此信馬由韁,一點也不將戰事放在心上。”
這是個獨眼,是正心盟中的一個中等宗門的宗主,實力也不弱,不過對雲且這幾日常常在商討戰事時突然離開感到很不滿。
這種行為在他人眼裏似乎隻是一種小死板的表現,可若是楚風在此,楚風不會這麼覺得,因為這老者乃是惡人穀的人。
曾經在惡人穀闖第三關時,爨一心懷憤慨,差點被個女修士采掉陽元,那時便是這個獨眼老頭將爨一帶走了。
如此看來,這獨眼老頭哪裏是有些小死板,這就是在挑撥離間,欲讓四軍聯營的高層反目。
不過風扈這時道:“他葬花古教的仇人就在眼前,自然得去查看一番。”
“對,讓他去吧,反正還沒開戰。”
殷天正在一邊也說到,並又仔細研究著沙盤上的地勢。
另一邊,楚風與邢賦已經走到了惡人穀,進去後,楚風發現曾經的那個用來選拔弟子,使人泯滅人性的圓形廣場已經沒有了,那裏成了一處偌大的青湖。
“走,帶我去見你們的穀主。”
邢賦的勢力在氣域境界,而且憑借他如此年輕,楚風便知曉這家話在惡人穀的地位不低,能見到穀主也是正常。
“哼!”
邢賦輕哼一聲,心有不快,不過還是乖乖帶楚風
去見妖琉璃,因為隻要他稍微一反抗,楚風便會控製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對其進行摧殘。
不久後,楚風來到了惡人穀地底三層,這裏隻有一座宮殿,楚風徑直走了進去,順便將邢賦給結果了。
才走到大殿門口,殿門竟然自動打開,楚風大膽走進去,因為他相信張儈不會讓自己在這裏出事,而且就算張儈暫時救不了他,他也可以躲進天神殿裏。
“稀客稀客,有失遠迎。”
楚風剛進大殿便看見妖琉璃正躺在一張榻椅上,身上的衣物隻有幾縷輕紗,她周身邊還有幾個麵容陰柔的男子為其捏腿按肩。
“我找張儈。”
“真是不懂風情,麵前這麼個尤物也不心動一下。”
妖琉璃輕輕攬住身邊的一個男子,頗帶些幽怨的向楚風說到。
“我找張儈。”
楚風還是幹巴巴的一句。
“行了行了知道了,他在樓上。”
楚風聞此向樓上走去,到了二樓隻看見張儈一人正在打坐,發覺楚風來了於是起身道:“你到這兒來幹什麼,還在我的地盤殺人。”
“甭管那麼多了,你們惡人穀地下有沒有什麼奇異的東西?帶我去看看。”
楚風問到。
張儈聽楚風這麼一問,麵容有些詫異隨後道:“你跟我來。”
……“天道茫茫生萬靈,人道渺渺斃萬靈;頌我無法禁天道,此間人道生永恆。”
四方聯營外,一個腦後紮著小辮的少年看著一堆堆正在燃燒的人馬,他輕聲開口,其聲音雖輕可卻傳到了每一個正在燃燒的人的耳裏。
接著,那少年又抬手一揮,道:“沉水禁。”
隨著少年話音的落下,隻見一直雷鳴不休卻無半滴雨點的蒼穹此刻竟飄起了小雨,那些雨讓所有的烈火都熄滅,轉眼間,那些被烈火焚身的人已經給得救,可他們眼裏卻沒有感激,大部分都是不軌的看向那個少年。
“這火如此厲害,可遇見這雨竟瞬間就熄滅了,眼前這個娃娃說不定身上還有更多寶貝,不如…”
在場很多人都起了歹念,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一個個便都倒在了地上,而且即使是沒起歹念的,此刻也都倒下了,他們控住不了自己的
身體,並且意識也在逐漸模糊。
“消沉下去吧。”
少年隻是輕聲說完這一句話,便見倒下的人又都了起來,他們變得雙眼空洞,麵無表情,猶如一個個傀儡般跟在那個少年身後,僵硬的行走著。
而少年走在最前方嘴裏喃喃道:“楚風,宿敵,你在哪兒啊?”
八方暗流焚身亂,命中宿敵已臨前。
風起雲湧的四方聯軍周圍,本該已經混亂起來的暗中勢力不知為何竟突然又平靜了下來,而且還聚到了一起。
陳章十三人見此不禁去查看了一番,未想到,這一查看,十三人竟折掉了小半,隻有七人安全迴來。
剩下的七人明白這戰局裏是來了高手,他們惹不起的高手,於是七人把消息傳進軍營,想讓雲且等人想辦法,可惜,營中的雲且等人對此也是一籌莫展。
“殷莊主,那天禁宗的少年當真動不得?”
諸人從殷天正那裏知道,那個將各方勢力集聚到一起的少年乃是天禁宗傳人汪鈺,這少年曾在鑄劍山莊曆練過,所以殷天正對其底細還有些了解。
“動不得,大世降臨,天禁宗說不定會出世,而要是動了那幾個老家夥千年才相中的弟子,說不定這迴惡人穀之戰就更難打了。”
殷天正皺著眉頭,對天禁宗還是有這很大的顧慮。
“那就隻把那汪鈺阻擋在戰場以外吧。”
“行,那就這樣辦,然後開始進攻。”
諸人商議有果,便見軍營遠處的汪鈺,頭頂降下了一層赤色的薄障,猶如一張巨大的麵紗遮住了汪鈺與其身邊的所有人。
“聖宗的燒雲罩?”
汪鈺看著頭頂上的薄紗屏障自語到。
隨後他又看了看周圍利用沉水禁收下的隨從皺眉道:“這樣以來,就隻有我一人能離開了,不過少了這些人也不影響什麼。”
“埋土禁。”
汪鈺來到燒雲罩邊緣低喝一聲,隻見他的身軀直接埋進了地裏,隨後又在燒雲罩外圍出現。
雲且等人當然也察覺到了汪鈺的動作,不過他們沒去管,因為一己之力在這場戰爭中會顯得十分有限,翻不起多大風浪。
另一邊,惡人穀內,楚風正與張儈在向惡人穀地底深入。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