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話畢,一個閃身便出了天神殿。
結(jié)果,剛出來,便見張儈與刑暮歌驚訝的盯著自己。
刑暮歌把疑惑的眼神投向張儈,張儈淡淡解釋道:“他就是混沌之子,那龍蛋也是他拿走的!
“我……臥槽!”
楚風見張儈這麼流利的就講自己賣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然而,令楚風不可思議的是,刑暮歌俏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瀾,隻是輕鬆開口:“哦,交給你了!
“是!
張儈應(yīng)了一聲便拉著楚風向外走去,邊走邊說:“你都不先把你體內(nèi)的能量煉化完,這麼招搖就出來了!
“什麼能量。”
楚風疑惑著感受了一番,接著驚聲道:“我去!”
因為汪鈺的壓力,楚風的精神力量一迴到本體還有些虛弱,也沒細細感受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一觀察,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內(nèi)正充斥著一股極其浩瀚的力量。
這股力量似乎因為太多而都想向楚風體外溢了,使楚風周身有淡淡的金光閃起,所以張儈才能一眼觀察出來。
“這股力量要是煉化了,汪鈺那孫賊就算再加兩條腿估計都攆不上我了。”
楚風想到這兒,突然迴頭望向刑暮歌,指著張儈道:“看見了沒,我倆是好哥們兒,他會放我走的。”
“嗯,我知道!
刑暮歌的迴答有些心不在焉。
“喂?不用這麼敷衍吧,把我留下是能給你添加很多優(yōu)勢的好吧!”
刑暮歌見楚風有些蹬鼻子上臉,於是臉色一變,冷生道:“還想不想走!”
“哎哎哎,走,走,當然得走,那就告辭了,來日方長哈!”
麵對楚風這突然而至的智障行為,張儈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還是知道要把楚風趕緊從刑暮歌眼下帶走。
於是,提著楚風的領(lǐng)口,一溜煙就沒影了。
待到張儈停下來時,楚風笑咪嘻嘻的對張儈道:“不得了不得了,我說你怎麼這麼執(zhí)著要留下來,原來是抱得美人歸啊。”
楚風故意在刑暮歌跟前嬉皮笑臉,便是要試探刑暮歌。
自己混沌之子的身份是絕對夠刑暮歌做很多事的,可刑暮歌卻直接把自己放了。
楚風知道這是看在張儈的麵子上,所以便以為張儈與刑暮歌之間發(fā)生了些什麼。
然而,當楚風問完後,張儈沒有答話,並且神色有些失落的道:“她勸我走的,說她的底牌隻可以保住一個人!
“?”
楚風知道自己又自以為是了。
“那你為什麼不走?”
“因為我留下可以幫她多奪三分氣運!”
“額…”
楚風捏著下巴思慮了一會兒道:“行!我支持你!”
說著,楚風將天釋塞給了張儈。
“這不行!”
張儈直接推辭,他知道楚風混沌之子的身份會引來許多麻煩,這個保命的東西他不能收。
“拿著吧,我寶貝還多著呢!
楚風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差點連自己都騙掉了。
張儈見楚風這模樣,又想到楚風一來惡人穀就得了個龍蛋,所以對楚風的話也沒有太多懷疑。
“多謝!”
張儈接過了天釋,心中將楚風這個人情記了下來。
而楚風雖然心中苦澀,可還是將天釋召喚了出來並吩咐其好好幫助張儈。
“兄弟,一定要把那娘們兒追到手!”
楚風義正言辭的給張儈打氣,隨後又與張儈寒暄了幾句,張儈便離開了。
戰(zhàn)事正吃緊,張儈沒有閑暇為楚風護發(fā),不過為楚風找的這個修煉之地也算隱秘,即使四方聯(lián)軍攻進來了,也不會威脅到楚風。
與此同時,惡人穀前,四方聯(lián)軍又一次集結(jié)成軍,準備進攻。
惡人穀內(nèi),本想用一些四方聯(lián)軍的臥底弟子當做籌碼牽製四方聯(lián)軍,可未想到,黎明之時,初戰(zhàn)才剛剛完結(jié),還未日落,次戰(zhàn)竟又開始。
不是四方聯(lián)軍不在乎那些臥底弟子,而是有一劍客,隻身殺入惡人穀中,竟將那些弟子都給救走了!惡人穀內(nèi)的弟子經(jīng)過初戰(zhàn)士氣本來已經(jīng)低落至極,當這第二戰(zhàn)打響時,惡人穀內(nèi)漸漸開始醞釀出一股消沉的可怕的氛圍。
“殺!殺!殺!”
四方聯(lián)軍高舉兵器,一步一步向惡人穀進發(fā),數(shù)萬人堅定的步伐震的惡人穀上下人心惶惶。
逃?逃不掉!身負惡人印,隻要敢逃,瞬間便會暴斃身亡,平日裏看起來毫無危害的惡人印此刻成了惡人穀弟子們的催命符,向前,生機十不存一,向後,卻是必死!那便戰(zhàn)!若脫韁的野馬,似餓急了的群狼,惡人穀的弟子們混亂
的向四方聯(lián)軍衝來,這次,他們沒有組織,沒有紀律,他們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
麵對如此境況,四方聯(lián)軍的將士們雖有慌亂,可處理的卻很好,萬人大軍一起防禦,接著再突然進攻!威武的軍隊浩浩湯湯,組成方陣直接一路碾壓了過去。
再次到達惡人穀內(nèi),裏麵已經(jīng)空無一人,這似乎是在宣告著,惡人穀已滅,這次討伐惡人穀似乎就要這般終結(jié),可這時,變故驚起!在惡人穀地下極深的地方,楚風正盤坐運行功法吸收體內(nèi)那浩瀚的力量。
楚風已經(jīng)從敖寒那裏知道,這股力量便是龍珠本源,不過被稀釋過許多倍,是赤蛟化龍無用的力量。
可這股力量對楚風來說那真是不可多得,而楚風修為的瓶頸也因此開始隱隱有了鬆動,可就在楚風全力煉化著龍族本源能量時,他感受到頭頂?shù)耐恋卦谡饎,他也明白這應(yīng)該是是惡人穀與四方聯(lián)軍在開戰(zhàn)。
於是,楚風繼續(xù)修煉不去理會。
“你這樣直接煉化,不能收獲最大效益!
楚風聽見身邊有人說話,瞬間起身警戒,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汪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心血來潮明自強,氣運之爭變故驚!夜幕將至,惡人穀這片地帶那渾濁的光漸漸收斂,可戰(zhàn)爭依舊在繼續(xù)。
昨日午夜,初戰(zhàn)打響,今日黃昏,次戰(zhàn)又起。
這緊張急促的戰(zhàn)爭節(jié)奏在一步步緊逼著惡人穀走向滅亡,也在緩緩牽引這場氣運之爭中暗藏的風波。
而此刻,楚風所閉關(guān)的地底洞穴中,汪鈺正在他身旁,也不出手,就那樣靜靜的著。
“你,你。”
楚風指著汪鈺,半天隻說了個你字,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要指我了,來,我同境界與你一戰(zhàn),祝你煉化這些龍族本源的力量。”
汪鈺話畢,體內(nèi)一股磅礴的氣勢震出,令衣袍獵獵作響,隨後這股氣勢逐漸衰弱,一直降至了聚靈境六重。
“行!”
楚風搞不明白為什麼汪鈺要幫自己,他也不用去搞明白,隻知道現(xiàn)在出手就對了。
“千魔噬!”
楚風低喝,接著向汪鈺衝去,汪鈺於胸前撫掌,待楚風臨至跟前時一掌迎上。
“砰!”
汪鈺腳下的土石被震得向內(nèi)陷了一圈,
兩人的靈力湧出體外,一股悚然的殺伐之意與一股清靈的自然之力在相互碰撞。
楚風,心填苦澀,背負深仇,一直在修真與化凡之間掙紮,他的一身本事能碾壓普通同境界修士完全是因為自身底子好,可當遇到與自己同等底子的對手,他的本事便全都顯得有些雞肋了起來。
這種情況不是因為楚風修行偷懶,也不是因為楚風對自身本領(lǐng)的研究不夠,而是因為他沒有一顆真正想去迎戰(zhàn)的心。
一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決心,一顆好與天公賽風光的道心。
“你心中空無,即使有鬥誌,可也無絕意,這樣與我打你此戰(zhàn)會敗,而日後你也會戰(zhàn)戰(zhàn)皆敗。”
汪鈺一掌碎掉千魔噬隨後震開楚風說道,他的氣質(zhì)與楚風截然相反,若楚風是集結(jié)了世界上最渾濁的殺意,那他便是擁有天地間最空靈的淡然。
楚風聽到了汪鈺的話在原地看向自己的雙掌問汪鈺:“你覺得人在最痛苦的時候想幹什麼?”
“死?”
“不,是殺人!
汪鈺聽此眸中有些迷茫,不過他迅速調(diào)整了迴來接著道:“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繼續(xù)吧!”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心中空無嗎?”
楚風說著繼續(xù)迎上,這一次他金眸瞬開,殺氣肆虐,整個人的氣質(zhì)冰冷到了骨子裏。
千魔虛影攜帶恐怖的殺意向汪鈺殺去,四個千魔骷髏也若流光奔走,迅速從汪鈺死角進攻。
汪鈺沒有答話,口中喝道:“斬金禁法,斬金亟!”
頓時,汪鈺周身金光浮現(xiàn),氣勢陡然淩厲了起來,這股氣勢卻讓楚風腦海中又跳出了幾個畫麵,剎那間,楚風的殺意更加冰冷刺骨。
“嗯?”
汪鈺敏銳的捕捉到了楚風殺氣的變化,心中有些疑惑。
不過疑惑的同時,他以掌化刀,同時背後一道醒目的刀光瞬間一閃,待汪鈺手掌落下時,楚風猛然倒飛出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楚風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竟有一道小臂長短的刀傷,深可見骨。
楚風對自己的傷勢有些不以為然,隨後道是出現(xiàn)在他手上,極盡升華全力運轉(zhuǎn),他又向汪鈺奔去,同時喝問道:“你師父是誰!”
“我為天禁宗道子,天禁五老是我?guī)煾浮!?br />
汪鈺說著右臂一甩,手中出現(xiàn)一把威風凜凜的大刀。
“叮!”
刀劍相撞,清脆的聲音在洞府迴蕩。
楚風與汪鈺每一擊的靈力都在變化,靈力強盛時勁道大,便逼近借勢打壓,靈力弱了勁道小便退守拉扯。
兩人一來一迴間,都向?qū)Ψ缴砩咸砑舆^一些傷勢,不過都瞬間痊愈了。
這場比拚,不隻是修為與功法的對決,也是意誌與道心的對決。
雙方不拚術(shù)法,近身戰(zhàn)的實力相差不大,而且都有極強的恢複能力,所以打鬥起來基本很難給對方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隻能靠磨,一點點的磨。
可在這場持久戰(zhàn)進行時,楚風漸漸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有些不對勁。
汪鈺看見楚風的體表竟然有一些鱗片浮現(xiàn),於是趕緊道:“全神貫注,抱元守一,你被龍族的本源反噬了!”
“無礙,繼續(xù)打!”
楚風的聲音變得有些粗狂,而且體型也在漸漸增大,他顯得威武粗狂,而且身體的痛覺竟有些麻痹,或者說他的皮膚更堅固了。
“休要自以為是,若是真的被反噬了,你將來永遠都會隻是這個樣子!”
汪鈺說著,突然氣勢強盛了起來,他的修為節(jié)節(jié)升高,最後,一掌將楚風拍的鑲在了地上。
“埋土禁,土囚!”
隨著汪鈺一聲低喝,楚風被泥土包圍,隻漏出來個腦袋,而楚風看著體表覆蓋的一層薄薄的土壤,心底對汪鈺的實力不禁欽佩了起來。
楚風知道自己身上隻蓋了一層薄薄的土壤,可這層薄土卻讓楚風感覺自己被一座山壓著,連唿吸都不能進行。
“我吸收過一整尊麒麟的本源,所以我清楚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guī)湍阏{(diào)理一下!
汪鈺說著,蹲下來一個指頭放在在楚風眉心,為楚風調(diào)整體內(nèi)的靈力。
楚風躺在土裏靜靜看著閉眼的汪鈺給自己疏導靈力,心中不禁對這少年有了不一樣的情懷。
不需要知道太多,腦海中因汪鈺而閃過的畫麵已經(jīng)讓楚風明白,天禁宗是自己的死敵。
對天禁宗的仇,楚風覺得是屠盡全宗也不為過,可眼下這個名為汪鈺的少年卻讓楚風對天禁宗又有了不一樣的情懷。
“你師父有五位是吧?”
楚風躺在土裏,無聊的問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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