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笑而不語,欒民山應該是見識過其他宗門的險惡,所以才把自己的女兒送到蒼門這樣一個無憂無慮的宗門。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走在這蒼門的一座座山峰上,活像一對兒甚是般配的才子佳人在遊玩,不過,楚風其實是在觀察地勢。
蒼門可不小,楚風想找到戚夫人得下點功夫。
“喲,欒晴,這是你的小情郎啊?沒想到你喜歡嫩的呀。”
楚風與欒晴走在在蒼門內逛著,迎麵一濃妝豔抹的女弟子走來開口道。
欒晴沒有理會來人,反而是扯了扯楚風衣袖往旁邊了,欲要給來人讓路。
“嗯?”
楚風有些疑惑,他直愣愣的在原地沒有挪動步子,而那個迎麵而來的豔妝的女子見此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兒,沒看欒晴都讓你往邊了嗎?”
豔妝女子語氣刻薄,對楚風很是不滿。
“哦?我為何要往邊?”
“為什麼?新來的吧?不知道我哥哥是李秋河嗎?我李豔到的地方我哥哥可是也會到的。”
李豔昂首挺胸的道,語氣裏的傲然毫不掩飾。
而在這正李豔正說著,她身後果然一白衣男子緩緩走來了。
李秋河出現的一瞬間,楚風很是驚喜,因為李秋河身邊有一紫衣女子。
那女子身著玲瓏紫裙,身材纖細,盈盈腰肢賞心悅目,皮膚白皙勝雪,一張稚嫩的娃娃臉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這女子正是上官蕁!“蕁兒!”
楚風見了上官蕁直接喊道,不過上官蕁看向他的眼神卻有些躲閃,楚風心知這是因為上官蕁把自己當成分身了。
不過楚風想的好,可現實往往卻不怎麼如意,李秋河在聽到楚風喊出蕁兒時便順手將上官蕁的小手握住了,並且在楚風不可思議的目光裏,上官蕁並沒有反抗,這一下,楚風當時就怒了。
“哪來的野小子,對聖女敢用這麼無禮的稱唿!”
李秋河看著楚風眼裏的憤怒,那心底是痛快極了,楚風當著他的麵稱唿上官蕁為蕁兒,他心底便有了不爽,因為他自己今日能讓上官蕁伴在身邊可是下足了血本。
結果今日迎
麵隨便撞見一弟子看起來都跟上官蕁挺熟的,李秋河這那裏受得了。
“啪!”
楚風沒等李秋河嘚瑟起來,一巴掌就將其扇飛,靜靜在上官蕁麵前開口問:“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他已經死了。”
上官蕁神情木訥,看都沒看楚風一眼開始徑直向前走去。
“要是他還活著呢!”
楚風突然喝問,這一喝問是在言語裏帶著靈力,他前世也學習過振奮人心的音波類功法,於是這一聲喝問,令心神空洞的上官蕁竟然不由的被觸動了一番。
見上官蕁的腳步止住了,楚風覺得有效,於是接著道:“他要是有朝一日迴來了,看見你這般輕薄自己,你當如何?”
“他不會看見的。”
“他他他,他個屁啊!來人,給我把這個弟子拿下!”
被扇飛的李秋河終於緩過來了,他在自己妹妹李豔的攙扶下,捂著自己腫的老高的右臉憤聲罵道。
這一聲喝罵可是鼓足了氣兒,聲音穿的是老遠老遠的,蒼門內諸多子弟都聽見了李秋河的話,一個個都知道李秋河這是又要不幹好事,於是都紛紛向這裏湧來。
再體麵的門梁房柱也不免有蛀蟲,更何況蒼門這樣一座充滿了庸人的地方,這對蛀蟲來說,那是好啃極了。
類似李秋河這種背後有人,天賦也還行的,首當其衝就成為了蒼門內赫赫有名的蛀蟲代表,這李秋河別看長得挺俊俏,一副成熟穩重可堪大任的模樣,可這家夥,腦子卻虎得很。
李秋河要是想害誰,那計劃還沒想好,被害的人卻都會知道,甚至有著人聽見李秋河要搞自己,直接就登門拜訪給出主意去的。
結果一完事,自己把自己弄得狼狽一些,李秋河順氣了,還給受害人一筆不菲的賞賜。
所以這時間久了,凡是李秋河想看誰不順眼,那個人就會很慶幸,有的還會高興地整宿睡不著的。
現在,李秋河大喊一聲,周圍聽見聲的弟子那是都來了,畢竟李秋河已經好久沒看誰不爽了,今日難得有一個,大家得輪流出一個注意,把這些日子攢的鬼點子全部使出來。
“李師兄,有何吩咐?”
“李師兄,辦法我都給你羅列好了,您看…”
“去去去,別擠,李師兄,我是劉全啊,我們上次…”
蒼門內的弟子越聚越多,都圍著李秋河七嘴八舌的說著,把這件事交給自己,保證完成。
李秋河看見竟然有這麼多人為自己著想,那叫一個感動,直接連腫起來的臉都忘了,他把按在臉上的手拿下來,挺直了胸膛,要拿出成熟穩重的氣勢了。
“諸位師弟,今日咱們宗門內出現了一個采花大盜諸位可知道。”
李秋河說一句,底下人的表情可是豐富的厲害,吃驚的,惶恐的,自信的,全部開始順著李秋河的話往下接。
“啊!采花大盜!”
“這可如何是好!”
“李師兄不應擔心,我有辦法。”
諸位弟子七嘴八舌的開口真擔心嗎?假的!李秋河開口,別說采花大盜了,就算是殺人過萬的劊子手都不足為奇,而一眾弟子也不需要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他們隻需要迎合李秋河,然後把李秋河想辦的人給辦了就行了!至於那個被辦的人,若是好說話,這些弟子當然會分其一些好處,畢竟完事以和為貴,大家一起騙騙李秋河,都有好處,何樂不為呢?可若是那個人不配合,那蒼門內敢玩手段的人當然也不少。
總之,一定得讓李秋河滿意,不然一筆天降的橫財近在眼前,誰不想要,這李秋河每一次出手可都很不寒磣。
“諸位,請看!就是這廝,今日被我逮到,竟然連聖女都想要染指,你們說過不過分!”
李秋河撥開人堆,豎起食指意氣風發的指著楚風,當真有一種真的在懲奸除惡底氣。
“哦!原來就是這廝!”
“看著就不像好人!”
“對,聖女莫要慌亂,我等這就來救你脫離魔掌!”
……一眾弟子目光不再是關注李秋河了,他們都直愣愣的盯著楚風,好幾個都在給楚風擠眉弄眼。
接著,一眾弟子蜂擁而上,走近了運起靈氣,似乎來勢很猛,可他們卻隻是堵住了楚風並沒有動手,一個個比比劃劃的,甚至還都給楚風小聲道:“喊啊!叫的慘一點!”
“躺下躺下!”
“給臉上抹點灰。”
“我這裏還有點靈獸血,也抹上,抹上。”
說著,楚風便看見自己腳下有幾個小瓶丟來,想來這就是那靈獸血。
這場無厘頭的鬧劇讓楚風苦笑不得,覺得這蒼門內的弟子怎麼跟一個個智力低下的孩童一樣,不過這種想法隻是一閃即逝,因為智力低下的孩童,可不會在混亂中揩油。
圍著楚風的弟子可多了去了,各種光芒閃爍的招法也亂天飛舞,這種場麵別說是旁觀的李秋河看不清裏麵情況了,就算是楚風自己,都有些看不過來。
不過,即使他看不過來所有人,可幾個想占上官蕁便宜的人,他可一個都沒放過。
四五隻手在混亂中向上官蕁抓取,結果這些手的主人同時都發出來慘絕人寰的嚎叫。
“哎喲我去,這些人下手真狠。”
旁觀的李秋河分不清人群裏的慘叫是誰的,但是覺得總有一個是楚風的,他聽著那叫聲那麼淒慘,不由覺得這些人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這時,劉秋河的妹妹李豔在李秋河身邊道:“那個小子還有點能耐,雖然被打的挺慘的,可似乎還傷著了幾個人。”
“嗯,不過他再有能耐也抵不住這麼多人吧?我就在這兒等著,等他被打的爬不起來。”
於是,在李秋河耐心的等待中,滿天飛舞的絢麗招法漸漸少下來了,喧囂的吵鬧也漸漸平息。
“哥,有點不對勁兒啊?”
李豔看著越來越多的蒼門弟子倒下,逐漸意識到不妙。
“什麼不對勁兒?”
李秋河還在細細觀賞自己近來得到的一件靈寶,對於打鬥,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兩兄妹正議論著,欒晴這時緩緩走過來道:“我勸你兩不要玩火自,,焚,閆七是殺過氣域強者的,你兩與他為敵,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嗬!玩火自,,焚?還殺過氣域強者,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他要有那本事早就過來打我了,還會被人群毆?”
李秋河一聽見欒晴的話,隻以為是無稽之談,他在蒼門作威作福習慣了,是從來沒有踢到過硬板。
畢竟,真正的硬板估計還把他利用了一番,他也不知道。
“竟然這麼想挨打?”
李秋河話音才落,發現楚風竟在自己身後,並且一隻手已經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轉眼再一看,剛才圍攻楚風的幾十號人此刻能逃得都逃了,沒逃的,也全在地上倒著呢。
“我,我勸你不要自誤,咱們做人留一線日,日後。”
“啪!”
李秋河話沒說完,另一張臉已經腫起來了,這一次他沒有被扇飛,他鼓著兩張腫起來的臉愣了一下隨後就開始哭了,並且是嚎啕大哭吶。
“啪!”
楚風嫌這李秋河哭的心煩,一巴掌將其扇暈了過去接著看向身後的上官蕁道:“你要找人幫忙你怎麼不找劉青雲?”
一試探李秋河,楚風就知道上官蕁是自願跟著這李秋河的,不然憑這李秋河,十個也逼迫不了上官蕁。
“外人都不知道蒼門隱藏的東西,我隻能如此。”
上官蕁麵露苦澀,一看便是有難言之隱。
“蒼門隱藏著什麼?”
楚風問了一句。
不過上官蕁沒有迴答他,而是走到了李秋河身邊準備將其扶起來。
“滾!別碰我哥,你們這對兒****!”
李豔一看見上官蕁就惡狠狠的罵道。
這一聲罵完,楚風抬起右手已經醞釀起了殺意,而他的手掌也在無聲息間放在了李豔頭頂。
“喲,你怎麼欺負咱們蒼門的弟子呢?”
楚風想要落下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而抓住他手的人,正是一襲粗布麻衣的蒼王。
“拜見蒼王!”
周圍躺在地上撞死的蒼門弟子這時都起身參拜,上官蕁也要參拜不過卻被楚風攔住了。
上官蕁作揖的雙手被僵在空裏,她的力氣可拗不過楚風,不過她也不想被楚風攔下。
僵持了一會兒,上官蕁感覺略微有些尷尬,她有些羞惱的道:“你憑什麼攔著我?我想拜誰就拜誰!”
楚風頓時無言以對,可他身邊的蒼王卻樂嗬嗬的開口道:“憑他是蒼王。”
“什麼!”
“蒼王!”
“這小子是蒼王?”
“我剛才想打蒼王!”
周圍人聽見老蒼王的話無一不震撼,各個心底是把腸子都悔青了,甚至還記恨上了李秋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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