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這些靈獸你還能控製嗎?”
楚風指著身前一堆被陣法囚禁的靈獸問道。
“當然,看本獸王的!”
黑金說著,就將一隻手往一頭猛虎的腦袋上放去。
“吼!”
“哎呦我去!”
巨虎的利齒差點勾住黑金的手,嚇得黑金猛然躍後一大步,捂住心口重重的喘著粗氣。
楚風見此,知道現(xiàn)在估計是天釋才能降服這些靈獸,不禁捏了捏眉心道:“你也出去玩吧。”
“好的好的。”
本來就是個看家犬,這些靈獸讓他做獸王可是讓他早就不自在了,現(xiàn)在不做了他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最後,楚風召喚出來了李秋河,現(xiàn)在的天神殿已經(jīng)換了器靈,李秋河替代天釋跟隨在了楚風身邊。
本來,李秋河是想遁走,這可多虧了上蒼。
上蒼在楚風體內(nèi)感受到天釋的存在時,看其天資不錯,便隨意指教了幾句,可隻是幾句,天釋竟然直接就學會了空間挪移。
當時,天釋第一時間便是去實踐自己的夢想,那就是做個生物。
不知從何時起,天釋就一直幻想擁有一副身軀,一副有血有肉的身軀,可以不是人,但必須是活的。
這個願望根深蒂固的紮在天釋心裏,他曾經(jīng)提過讓楚風答應(yīng)自己一個要求,可後來,楚風遇到的事情太多,也未向他主動提起過,於是他便又將這個願望擱置了。
直到上蒼一語讓天釋突然踏足空間領(lǐng)域,這上蒼便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的夢想。
天釋尋來找去,找遍了很多地方這才相中大黑狗這一群靈獸的身軀,再後來,經(jīng)過天釋的種種忽悠,一隻狗想做人了,一個人不想做人了。
這三個活寶於是就互換了身軀。
現(xiàn)在,成為器靈的李秋河可以進行空間挪移,觀看群山大海,偶爾欣賞欣賞美人出浴圖,生活倒也挺讓自己滿意。
本來就呆呆傻傻的李秋河,現(xiàn)在過上這種生活,可以每天看到無數(shù)曼妙的風景,他自
己心中也甚是覺得充實。
楚風也沒問李秋河什麼問題,他喚其出來,主要是想問問上蒼對這件事怎麼看。
“前輩,您對天釋的指教?”
楚風心知上蒼比自己的存在的歲月要久遠的多,說話便也不敢太過無禮。
“吾尚未授教幾分,得有今日,全憑其己身。”
“晚輩懂,不過麻煩前輩指點一句,這三個家夥換掉魂魄的行為屬好屬壞。”
楚風虛心求教道,他問的隻是這一個問題,可他知道上蒼的迴答,一定會不經(jīng)意間透露很多東西。
“好,壞?吾不得見,然有一語警汝,器靈非器而為靈,無心之物卻藏心。”
說完,上蒼便遁入楚風體內(nèi),任楚風怎麼唿喚,也不再出來。
“什麼意思啊?說的到底是天釋還是李秋河啊?”
楚風疑惑著看了眼李秋河,李秋河看見楚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詭異,於是朦朧的光團突然化作一條五彩小龍,盤在楚風麵前張牙舞爪,故作威勢的道:“我現(xiàn)在是龍,就問你怕不怕,你要是不怕,哼,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打我之前先得告訴我原因。”
“天釋!”
楚風看見李秋河化作一條小龍,心中猛然一驚,隨後直接向洞府外狂奔而去。
“天釋!”
楚風剛出洞府便大聲喝道,不見迴應(yīng)他又浮於空裏四處觀望著尋找天釋。
很快,楚風便發(fā)現(xiàn)了天釋正在一處山腳下啃草玩。
“嘭!”
天釋啃草啃的還挺高興,可從天而降的楚風一腳踩在他的頭頂,將讓他整個腦袋都陷入了地裏。
“王八蛋,你要打剛才打啊!”
突如其來的一腳讓天釋有些生氣,不過接下來的事就讓天釋感覺驚悚了。
“敖寒呢?”
楚風金眸開啟,殺氣森然,直愣愣的盯著天釋冷漠的問道。
敖寒乃是真龍之卵,曾經(jīng)惡人穀發(fā)生大戰(zhàn),引子差不多都是這顆蛋,那時楚風稀裏糊塗的被認主,也稀裏糊塗的就收下了敖寒。
開始時
,敖寒還常與楚風聯(lián)絡(luò),不過後來似乎要進行蛻變,於是漸漸就沉寂了下去。
這茬事楚風不該忘,也不能忘,不過現(xiàn)在,若非剛剛上蒼的提醒以及看到李秋河突然化龍,楚風可能會將敖寒永遠遺忘。
“敖寒?敖寒是你的龍,你來問我?guī)质颤N?”
被踩在腳底的天釋狡辯道。
“敖寒與我締結(jié)的是靈魂契約,我的魂換到了這幅身軀,它理應(yīng)也該跟過來,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敖寒,而你,可恰好對空間領(lǐng)域很在行吶!”
楚風漸漸加重了腳下的力道,他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天釋這家話嘴裏鬼話連篇,而上蒼對自己的提醒也絕對指的就是天釋。
“你,你這邏輯怎麼這麼歪呢?我拿著刀你,可我卻不一定殺了人吶,而且你體內(nèi)不是還有個對空間研究更厲害的主嗎?”
“還敢狡辯!”
楚風一覺跺裂了天釋的顱骨,接著又一腳將天釋踢得橫飛了出去,同時,楚風對內(nèi)體的上蒼傳言道:“前輩,勞煩一會兒您能攔我一迴。”
“準!”
聽到腦海裏有迴應(yīng),楚風不再顧忌,直接展開****的攻勢給天釋拳腳伺候,反正這他這具軀體也耐打。
“嗷~嗷!”
天釋被打的嗷嗷直叫,感覺整個世界在翻騰,他認為自己沒有動,隻是身邊的一切卻都在翻轉(zhuǎn)。
“說!”
楚風又是一腳將天釋踢的嵌在山體裏,然後又一拳將其震了出來。
這一拳接一腳,一腳接一拳,楚風都感覺有些乏了,可反觀天釋,這家話竟然緩緩適應(yīng)了挨打的節(jié)奏,並且他每次骨頭被打碎,長好後還會更堅硬,所以這挨打的反而比動手的還愜意了起來。
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的不對,楚風一收手,背後浮屠虛影出現(xiàn),偌大的威壓讓天釋明白楚風要動真格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敖寒在哪!”
楚風的發(fā)絲因全身噴薄的靈氣而飛舞著,看起來囂狂霸道,再配上那金光璀璨的眸子,整
個人看起來若一尊桀驁威風的戰(zhàn)神。
不過,饒是金眸再攝人,饒是殺意在濃鬱,饒是浮屠虛影再厚重恐怖,天釋依舊是呆呆地望著楚風,這會兒他也不再辯解了,而且豎起了禦敵之勢,他感覺楚風真的會要自己的命。
眼看楚風右手握拳,就準備衝上來了,而天釋也挺高了脊背想要硬抗,可這時,上蒼出來了。
四四方方一黑色方塊靜靜浮在楚風與天釋中間,其中蒼老的聲音傳出道:“汝貴為龍魂,有何所懼?何以不言言?”
“龍魂?”
楚風看了眼天釋,明白了天釋的身份,頓時也知道了這家夥的天資為何那麼驚人了。
“前輩,還請你袖手旁觀。”
天釋沒有迴答上蒼的問題,反而讓其不要插手這件事。
上蒼聽此也還真的不再理會,就遁入了楚風體內(nèi)。
楚風不禁問了句體內(nèi)的上蒼:“前輩,那龍蛋真是他偷的?”
“是也,然,眼前之龍魂亦非惡者。”
“明白。”
楚風看著天釋又道:“敖寒就是你盜走的,不過,你當真是要把命留在這兒都不說?”
天釋對楚風的發(fā)問,隻是挺高了脊梁,隨後沉聲道:“對,寧可死!”
“行,我也不需要不聽話的手下!”
楚風最後一字落下,猛然向天釋攻去,那速度令天釋完全沒有辦法反應(yīng),待楚風到跟前時,隻見楚風背後的浮屠虛影迅速旋轉(zhuǎn),深藍的煙火肆意湧動。
“轟!”
這一刻,天釋的意識逐漸渙散,他知道這是楚風用藍焰浮屠鎮(zhèn)壓自己後,在使用渡霊訣。
這一刻,天釋也放棄了反抗還在心底自語道:“渡霊訣都用上了,還真是不留餘地吶。”
這般想著,天釋突然發(fā)現(xiàn)全身有些熾痛,並且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嗷!”
天釋深吸口氣長長哀嚎了一聲,隨後攜帶著滿身的藍煙四處撒歡,在地上翻滾了許久後,才將火焰平息。
火焰才平息,隻見天釋全身那焦黑的
皮膚就開始迅速脫落,新的毛皮迅速重生,很快,全身都毛皮就又油光發(fā)亮了起來。
恢複好的天釋,繼續(xù)呆呆地看著楚風,搞不明白自己怎麼沒死。
楚風這時開口了。
“等你放心時,將敖寒帶來見我,那時的敖寒若不能令我滿意,我會讓你受盡折磨後再死,你也不必想著逃走,我會讓執(zhí)道者專門盯住你!現(xiàn)在,你走吧。”
說完,楚風背對著天釋,此時他已經(jīng)猜到,天釋的應(yīng)該也有前世,並且此刻還覺醒了記憶。
按理來說,此時的天釋對楚風幫助更大,楚風將其留在身邊才是,可楚風卻將其趕跑了。
其實,楚風這是怕了,他前世一直是獨自一人擔負著所有,向來沒有將任何東西寄托在別人身上,這不是說他不需要幫助,而是他曾經(jīng)被狠狠的背叛過。
往往一些威脅最大的東西總是看起來微不足道,而楚風經(jīng)曆的背叛也讓他永遠不敢再身邊留下一楚點隱患。
這一次讓天釋離開,若是天釋有心,那將來帶著敖寒再見楚風時,大家依舊是友而非敵,今日留下的別扭在那時也會雲(yún)散煙消。
想了這麼多,眼看著天釋那有些蕭條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底,楚風也轉(zhuǎn)身向峰下的洞府走去,他還得好好籌備接下來讓慕容殘分身代替本體的事。
不過還沒走到自己洞府,魏焱便迎麵而來道:“開采紫晶玉髓出事了。”
紫晶玉髓乃是鑄造紫階武器的材料,堅固至極,對修士的力量也有很厲害的增幅強度,不過這種材料卻天生蘊含劇毒,需要鑄器師利用專門的工藝才能將其百煉成器。
楚風令人開采這紫晶玉髓,到了外界可以兌換一大筆修行資源來武裝手下人,不過眼下看來,開采紫晶玉髓似乎遇到了些麻煩。
“是有人私藏,中毒了?”
楚風向身邊的魏焱問道。
“不是,弟子們見識了紫晶玉髓的毒**不敢私藏,是挖出來了一個人!”
“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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