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之前已經(jīng)把自己成功進入煉氣期的事情稟告給了雲(yún)鬆道人,雲(yún)鬆道人自是欣喜萬分,他在仔細給楚風檢查了一番之後便寫了一塊牌子,讓楚風去清虛劍宗的藏劍閣領(lǐng)了一柄飛劍,以作為他今後的隨身佩劍。
當楚風拿著那柄飛劍迴到自己的住處時,他高興的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兒,甚至在睡覺時都摟著那柄飛劍,好像生怕被人搶走了一樣。
飛劍,這可是他做夢都能夢到的飛劍吶!如今美夢終於成真,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狀如癡魔?烈對楚風的這副模樣是視如敝屣,他覺得楚風手中那柄飛劍簡直就是一把廢鐵,哦不!是一塊連廢鐵都不如的垃圾。
不過每當他嫌棄楚風的飛劍時,楚風便會用一句話來噎死他,那句話就是:“你承諾我的飛劍呢?拿來!”
楚風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烈可是信誓旦旦的以龍格擔保要給他一柄飛劍的,可是事到如今,別說飛劍了,他連一根劍毛都沒見著,也虧他還有臉來鄙視自己這柄飛劍。
用楚風的話來說,烈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沒羞沒臊的大空炮!為了表示自己對烈的深刻鄙視,楚風還特意將他那柄飛劍起名為“斬龍劍”
,每天沒事兒時他就拿出來比劃比劃,口中更是念叨著什麼“以我斬龍劍,一劍斬龍頭”
之類的話,把個烈是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刻從他識海中跳出來一把掐死他。
每當烈氣的在那大喊大叫時,楚風便會得意無比的哈哈大笑,然後將斬龍劍放於膝上,開始他又一輪的修煉。
隻是即便楚風如此拚命,他的修煉進度卻還是慢如蝸牛,原因不外如他,烈這家夥雖說不太靠譜,但他好歹也是跟楚風同生共死過,楚風也早已把他與阿
城一樣當做了自己的生死兄弟,即便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步恢複,能夠控製自己不去吸收楚風辛辛苦苦煉化而來的靈力了,但是為了烈能盡快好起來,楚風還是每天都堅持將自己經(jīng)脈內(nèi)的靈力對半分享給了他,即便這樣做會嚴重影響到他自己,他心裏卻是從未有過半分遲疑和後悔。
兄弟之間,本該如此!時間,就在這不斷地修煉中一天天的流逝,寒來暑往,四季更迭,轉(zhuǎn)眼間又是兩年過去,距離那試劍會的到來已是隻剩下短短的一年時間。
在這兩年之內(nèi),楚風每日裏閉門苦修,勤練不綴,不敢有絲毫懈怠。
而付出終有迴報,即便是他的修煉速度在烈這個拖油瓶的影響下仿若龜爬,卻也終於是突破了那煉氣期,晉升到了築基境界,雖說如今他還是停留在築基境前期,卻也離那築基境中期不過是一步之遙,若他接下來依舊像之前那樣拚命修煉的話,在試劍會到來之前再次突破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已。
算算時間,從楚風十歲時跟著呂向晨來到清虛劍宗,到如今已是三年過去,無論是楚風還是阿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長為麵如冠玉的翩翩少年,阿城在憨厚之餘多了幾分成熟,楚風在靦腆之下多了幾分堅毅。
而兩人的身份與之前相比起來更是恍如天隔,楚風還好,隻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在這清虛劍宗的眾多弟子內(nèi)還屬於無人關(guān)注的末流之位,而阿城在修煉上的天賦便是連他的師父,那名端莊秀麗的雲(yún)曦長老都感到吃驚不已,他如今居然已經(jīng)晉入了開光初期,便是與白易或?qū)幦边@些入門許久的老人相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在修真界之中,最看重的便是實力,有了實力,那身份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敬意。
阿城的名聲如今在整個清虛劍宗內(nèi)都已是傳播開來,就連雲(yún)鬆道人說起阿城來都是稱讚不已,稱他是百年難遇的修煉奇才。
阿城曾在私下裏告訴楚風,說他如今已正式開始修煉起了清虛劍訣的第一式,禦空劍,並且有所小成。
這讓楚風在心生喜悅之餘又多了幾分羨慕,那可是清虛劍訣啊!自己何時才能真正開始修煉呢?要知道,即便是再厲害的飛劍,若是沒有劍訣來進行催動的話也不過是一件冷冰冰的死物,它所能發(fā)揮的作用也與農(nóng)夫手中的凡鐵沒有任何區(qū)別,隻有在劍訣的禦使下它才能真正擁有自己的生命,才能真正做到劍破長空,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敵劍下,以無上鋒銳之刃笑傲蒼穹!無論是喜悅也好,還是羨慕也罷,阿城的這些進步對楚風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讓他覺得自己臉上也是頗有光彩,他的心裏甚至隱隱地有些驕傲,因為阿城可是自己的夥伴,是和自己一起生死與共的兄弟!兄弟之間,本該如此!鑒於阿城的這種飛躍,楚風是更加拚命地修煉起來,他可不想在出門時讓別人戳著脊梁笑話說:“看,那就是阿城的廢物兄弟。”
在楚風心裏,一直有一個夢想.他希望有一天他和阿城能像呂向晨那樣禦劍長空,能夠揮手間使萬眾臣服,能夠談笑間令天地色變,能夠以自己的力量,去看一看那神州大地的大好河山,能夠憑自己手中的那柄飛劍,去向那虛無縹緲的天道問一問何為長生!何為飛仙!以兄弟之名!以劍之名!唿……楚風放下手中的大鐵鍬,伸手抹了把頭上的汗,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在他麵前,數(shù)排鬱鬱蔥蔥的海棠樹苗此時正整整齊齊地排
列在小道兩側(cè),青翠欲滴的枝葉在陽光下慵懶地舒展著,樹下的野花正悄悄地抽著嫩芽,新生的蝶兒在翩翩地舞著翅膀,鼻中嗅到的滿是泥土的芬芳,眼中望到的盡是一片美麗祥和,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雲(yún)鬆道人前段時間不知從哪弄了一大捆海棠樹苗迴來,想讓白易等人將這些樹苗栽種在通往後山小院的道路兩側(cè),楚風想著白易他們正為試劍會做著準備,便自告奮勇的獨自接下了栽樹的活,反正他一來不準備參加試劍會,二來他以往有過種田的經(jīng)驗,栽起樹苗來也算是得心應手,並不覺得有何苦累。
然而令楚風感到不解的是,雲(yún)鬆道人不知為何突然對這些花花草草生出了極大的興趣,他不光親自指點著楚風兩株樹苗之間該相隔多少距離,每株樹苗該澆多少桶水,在楚風栽種完畢之後他更是來來迴迴地檢查了無數(shù)遍,糾正了許多楚風沒注意到的小細節(jié),然後才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挺著大肚子悠哉悠哉地轉(zhuǎn)身離去,令楚風是生出了滿頭霧水。
他有心想問,卻又有些不敢,隻能暗自猜想興許師父是覺得這海棠樹開花時比較好看的緣故吧。
春風吹綠陽春三月,海棠花開明媚四月,當那一朵朵色彩明豔的海棠花初次綻放在後山小院前的道路兩旁時,小院眾人也迎來了一位誰都沒有想到的尊貴客人,那就是與楚風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端莊婦人,同時也是他那好兄弟阿城的師父,雲(yún)曦長老。
雲(yún)曦長老並不是單獨過來,與她隨行的有阿城,有莊雅柔,還有一位楚風未曾見過的男性弟子。
三人於海棠花樹間一路走來,雲(yún)曦長老在前,阿城等人在後,幾人一路欣賞著那些姹紫嫣紅的海棠花來到小院
近前,早已恭候多時的楚風等人隨著師父迎了上去,一番見禮之後,眾人方才返迴雲(yún)鬆道人的小院中依次落座,就此閑聊起來。
坐在首位的雲(yún)鬆道人看著身旁那端莊秀麗的雲(yún)曦長老笑道:“師妹,你看我這海棠花可還入眼吶?”
雲(yún)曦長老點頭笑了笑,眉眼間盡是嫵媚:“嗯,數(shù)年未曾過來走動,沒想到師兄這裏已是大變了模樣。
據(jù)我所知,那垂絲海棠可是極為稀有之物,卻不知師兄從哪弄來這麼許多?想必師兄定然頗費了一番周折吧?”
雲(yún)鬆道人擺擺手道:“哎~哪裏哪裏,不過是些花花草草罷了。
若是師妹喜歡的話,我給你那裏也栽上些?”
“真的嗎?”
雲(yún)曦長老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但旋即她又搖了搖頭,輕聲道:“唉,還是算了吧!我那裏弟子眾多,連個寬闊些的地方都沒有,這海棠花還是得多種一些才好看,若是一兩株的話豈不顯得太過孤單?”
“嗯,那倒也是。”
雲(yún)鬆道人點頭道:“反正咱們離得也不遠,以後師妹想看這海棠花的話隨時都可以過來,我和小花他們幾個對你可是歡迎之至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向自己那幾位弟子看去。
王小花眼見師父的眼神飄了過來,立刻起身笑道:“是呀,雲(yún)曦師叔,您不忙時就多過來走動走動,我們可是有好些問題想請您指點一下呢!”
雲(yún)曦長老笑著伸手指了指雲(yún)鬆道人:“你們師父可是比我厲害多了,要是有連他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多半也是不清楚的。”
“唉,誰讓我們師父顧不上呢!”
王小花瞅了自己師父一眼,佯裝抱怨道:“他老人家每天都忙著折騰那些海棠花,可是半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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