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腹部流出,她一步一步後退,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腹部汩汩流淌的紅色液體,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很久沒見,幾乎已經(jīng)不認識鮮血了。
“為什麼?”她輕聲喃喃自語。
“實力很強,不過缺乏生死磨練!比~雲(yún)冷冷評價道,語氣就像評價一個不入流的武者。
“雪山派掌門……不過如此!
撲通一聲,她仰天倒在了地上,忽然眼前瞬息閃過一道光,她的靈魂似乎穿越了時空,再次迴到了那曾經(jīng)的祠堂旁邊。
他看到了一個幼稚的小女孩看守著祠堂,隻有她一個人,並沒有同伴。
她百無聊賴地看著地上的螞蟻搬家,忽然有一個白發(fā)白眉的小男孩出現(xiàn)在她麵前,說:“就你一個?你在幹什麼?”
“我很無聊!
“一起玩吧!
哦,她想起來了。
幾十年來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放他進祠堂,連她自己都想不通那時候自己的想法。
不過在現(xiàn)在她終於知道了,原來她隻是想有一個玩伴而已,當聽說自己的小夥伴命不久矣的時候,想要去救他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嗎?
葉雲(yún)緩緩走到掌門麵前,掌門的眼神渙散,忽然咳出一口血,愣愣地
盯著葉雲(yún)。
“我輸了!
“沒關(guān)係,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你的傷口被冰封,不會大出血的,等稍微能走了,你自己走迴去吧!比~雲(yún)麵無表情道。
盯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掌門愈發(fā)疑惑,感覺捉摸不透,他的眼神,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沉默良久,掌門開口道:“你……能不能不要殺他!
“不可能,不過如果你有什麼要和他說的,我可以代傳!
……
顧清風背著劍在隊方麵前坐下,看到謝留峰的時候,他有些激動,因為他終於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經(jīng)脈錯亂但卻活過二十歲的人!
“終於見到你了!鳖櫱屣L長舒一口氣。
謝留峰一直保持著微笑,他熟練地操縱著茶具,將第一次浸泡的茶水倒掉,然後倒入新的茶水,最終將那精致的小瓷杯輕輕推到顧清風麵前。
“請喝吧!
在一旁著的幾個閣主心裏對眼前年輕人的身份好奇不已。
他明明是找了天煞幫的麻煩,但謝留峰不僅沒有過問,反而將他請了過來,以禮相待。
“你來找我是做什麼?殺我嗎?”謝留峰微笑道。
顧清風愣了一下,說道:“是,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以我個人的
身份,和你談一談!
“個人的身份?也就是現(xiàn)在你不是雪山派的弟子嘍?”謝留峰反問。
顧清風點了點頭。
“那好吧,談?wù)勔矡o所謂,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就直接說吧。”
“我有一個小師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六歲了,她和你的體質(zhì)是一樣的,可能再過幾年,她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聽到這裏,謝留峰眼神稍微有些改變,本來散漫的態(tài)度也稍微嚴肅了一些,傾聽更加認真了。
“她的體質(zhì)和你是一樣的,我聽聞你活了很久,所以想要問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原來如此,你想問的就是這個啊!敝x留峰笑了:“我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康複了,甚至經(jīng)脈狀況比尋常武者要更好,這都要歸功於我遇到了一個好醫(yī)生,那個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高超到浸淫醫(yī)術(shù)數(shù)十年的我都拍馬莫及的地步!
“什麼?!”顧清風睜大了眼睛,瞳孔中寫滿了吃驚,他雙手扒著桌案,麵前茶杯裏的茶水微微晃蕩著:“那……那個醫(yī)生在哪裏?”
“哦,那個醫(yī)生啊,他不但是醫(yī)生,還是武者,因為要和我作對,所以不得以已經(jīng)被我殺掉了。”謝留峰雲(yún)淡風輕道。
顧清風的眼睛就像迅速熄滅的燭
火一般,很快失去了神采,口中喃喃著“是嗎”,臉上顯得失望至極。
“那你……在沒有被那個醫(yī)生醫(yī)治之前,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靠的是《混元一氣訣》,雪山派的秘卷!敝x留峰笑道:“你那個小師妹是個怎樣的人,天賦如何?”
“天賦上佳,但因為病情的原因,並不能多學(xué)劍技!鳖櫱屣L心不在焉道。
謝留峰點了點頭,思慮一番後,驀然開口:“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讓你的師妹活下去。”
“嗯?什麼?”顧清風訝異地抬頭看向?qū)Ψ,謝留峰麵帶微笑,從容自若,雖然輕鬆,但眼神並無開玩笑的意思。
“如果要你幫我,那我該怎麼做?”
顧清風很清楚,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既然白白得了好處,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且他覺得這個代價絕不會小,因為他和對方並非沒有立場衝突,反而恰恰是最嚴峻的立場衝突。
謝留峰輕笑一聲,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杯子用力放在桌案上,發(fā)出哢的一聲,像是一錘定音。
“我要你幫我鎮(zhèn)壓東臨!”
……
“師兄,這一次你真的打算要下山了?”
“嗯,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和玉虛真人說的那
樣,我的路可能走錯了!
在駕駛座上開車的紀子興聞言一愣,趕忙否決掉:“怎麼可能!師兄你不可能走錯的,如果你走錯了,那也不可能到現(xiàn)在這個境界了,我覺得以戰(zhàn)養(yǎng)神是對的!
封天行沒有迴話,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迴來了,一直以來與他相伴的都是高大的喬木,沒有溫度的冰雪和巖石,以及那些熾熱的砂礫,曾經(jīng)的封天行認為這個鋼筋水泥組成的森林阻止了他追求武道,成了他的樊籠。
但現(xiàn)在看來並非如此,即使離開了城市,投身於自然,他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所追求的極限。
“師兄,葉雲(yún)死了,那個謝留峰絕對不好對付。”紀子興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著後視鏡,觀察師兄的表情。
封天行沒說話,表情也沒怎麼變,木然地看著窗外。
終於到目的地了,此地是紀子興自己在東臨置辦的地產(chǎn),他在東臨的時候就住在這別墅裏。
紀子興本來就是富二代,他是很少見的家長沒一個武者,單憑自己的機緣巧合,就有了不錯境界的人。
“師兄,到家了,這裏是我住的地方,之後你就住在這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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