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啟掛了電話之後帶著釘子直接推來局子的大門走了進去。
往日燈火輝煌人頭攢動的地主局子大院,今天無比的冷清,根本沒有人玩,不止是沒有人玩,連一個看家護院的兄弟都沒有。
春啟掃了一圈直接帶著釘子進了唯一一個亮著燈的屋子,地主的財會室,也是地主沒事躺在小火炕上的屋子。
屋子裏麵的地主跟二鬼子還有兩個小孩正在喝著酒吃著小菜扯犢子嘮嗑,聽見有人進屋的聲音之後四個人扭頭看向了門口!
等到看見來人是誰之後四個人瞬間呆愣。
地主看著春啟反映很快的張嘴說道“啟子兄弟,這麼快就迴來了啊?事情解決的怎麼樣啊?”
春啟聽著地主的話笑嗬嗬的直接坐在地主的身邊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說道“事辦的怎麼樣大哥你還能心沒有數(shù)麼?”
“。∈辙拋矶嗌侔。俊钡刂饕荒樜⑿Φ膯柕。
春啟低著頭吃著花生米笑了一笑說道“假了地主大哥!”
“哈哈...”地主笑了一下扭頭看了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兄弟一眼。
地主身邊的兩個小孩看見地主的眼神之後瞬間站了起來掏出槍,但是還沒等人站穩(wěn),槍端住。
“亢,亢!”
釘子棱著眼珠子直接兩噴子在距離不足兩米的地主對著兩個小孩連續(xù)扣動扳機。
兩個小孩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直接飆著血被噴的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要弄死我。俊钡刂鞣(wěn)穩(wěn)的坐著沒有在乎這兩聲槍響和被釘子一個照麵就幹趴趴的小孩,直接問了春啟一句。
“我就給你一分鍾,打個電話讓我知道我兄弟平安無事!行麼大哥?”春啟扔下一把花生皮子對著地主說道。
釘子發(fā)燙的槍口帶著嫋嫋青煙直接頂在了地主的額頭上!
感受著槍口的溫度地主看了一眼滿臉橫肉的釘子,隨後約歎了口氣拿出手機撥了起來。
另外一頭帶著人正準備最後衝一波麵包車的海濤接到了電話。
車裏的晨子渾身是血的低著頭不知道生死,臉上的血不停的滴落著整個胸前都濕透了。
鑫鑫唿吸微弱的捂著肚子躺在陳闖的懷裏。
大牙摟著春雨絕望的看著車外從新集合在一起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揮舞著手裏的兇器圍了上來。
春雨本就有傷的腿上加上新傷,呢喃著說“完了!這次是徹底涼涼了哥幾個!”
“一會我先死,省著我有心理負擔(dān)!”陳闖說完閉上了眼睛,左手還攥著被流彈崩斷的一個手指頭。
海濤聽著電話裏地主的話咬著牙說“哥,我們馬上給他們?nèi)ψ×耍 ?br />
“我他媽的說話你聽不懂啊?放人,讓他們走!”地主喊破了音的喊道。
“艸!散了散了!都散了!”海濤掛斷了了電話看著地上躺著的不少*的兄弟瞪著眼睛喊道。
隨著海濤的話,人群停止了前進,一邊上半拉身子被鋼砂密密麻麻噴的慘不忍睹的姚皇帝跑了過來對著海濤喊道“你他媽的說散就散了?我他媽的躺下多少人,我兒子都他媽的讓他們一槍幹臉上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你他媽的別跟我喊,你跟大哥說去!我兄弟躺下多少呢?這他媽的仗幹的,憋屈!”海濤沒好氣的懟了姚皇帝一句之後扭頭拎著槍就走了!
車裏的大牙看著人群慢慢散開之後激動的喊道“事成了!啟哥那邊勁頂上了!”
車裏的眾人聽著大牙的這一嗓子本來就要身死的感覺瞬間改變,都激動的坐了起來。
“給春啟打電話!保平安,晨子你他媽的死沒死呢?開車走了!”陳闖快速的喊著說道。
“我他媽的打火呢,打火呢!”晨子等著一隻眼睛不停的伸手擰著憋滅火的車鑰匙說道。
另一頭春啟接到了大牙的電話之後懸著的心放下了,樂嗬嗬的扔下電話盯著二鬼子張嘴說道“鬼爺,幫個忙唄?”
二鬼子看了看春啟,果斷的就拿起手機開始按了起來,過了兩分鍾把手機遞給了春啟說道“告訴他們?nèi)ブ,就說我讓過去的!”
“感激不盡鬼爺!”春啟對著二鬼子抱了抱拳伸手給電話拿了起來開始捅咕。
“嗬嗬,二鬼子,你行?”地主扭頭看著二鬼子冷笑著說。
“鳥擇良木而棲,鳥擇良木而棲!”二鬼子笑嗬嗬的說道然後站起來走到了春啟的身後。
地主搖了搖頭說道“我就納悶他怎麼提醒你的呢?”
“文化人之間的交流,君子之間的對話,都是行雲(yún)流水一般的不著邊際,你這種大老粗是沒有辦法能弄懂的!”二鬼子還是習(xí)慣性的扯著犢子。
春啟給陳闖他們發(fā)了短信之後放下手機看著地主,而地主也看著春啟。
“有啥問的你就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春啟伸手攏了攏頭發(fā)說道。
“你從什麼時候起提防我的?”地主還是心有不甘的問道。
“你從什麼時候起想殺我的?”春啟反問道。
兩個人突然相視一笑。
“哈哈哈哈....沒啥問的了!”地主說完低頭拿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口。
“地主大哥,也是個人物了!別讓他遭罪了釘子哥!”春啟站起身看了二鬼子一眼之後準神出了門,而二鬼子也輕飄飄的跟春啟走了出去。
釘子麵無表情的拿出煙點了一根也遞給地主一根。
“哈哈哈哈...謝謝你釘子!”地主一點不矯情的點了煙抽了一口說道。
“地主,你要是不這麼狠,不這麼陰,不那麼帶有目的性的話,你還能活的長一點!贬斪与y得清醒的說了一句。
“嗯!”地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頭看著釘子說道“其實你最明白事,但是你也最會裝瘋賣傻!”
“所以我活的挺好的!你也一樣的裝瘋賣傻,但是二鬼子的話你都聽了,也都照做了,做的也更狠毒,度你沒拿捏好!”釘子說完扔了煙頭。
“哎...”
“亢!”
伴隨著地主的一聲長歎,一聲槍響也隨之而起。
屋子外麵的春啟仿佛沒有聽見的蹲下點了一根煙然後伸出手拿著煙盒對著二鬼子遞了出去。
二鬼子則是隨著槍聲打了一個冷戰(zhàn)之後愣愣的看著春啟的手,點了一根煙也蹲在了春啟的身邊,抽了起來。
“地主死了!我覺的你的仇算是報了!”春啟扭頭看了一眼麵色凝重的二鬼子說道。
“...”二鬼子聞聲看著春啟沒有說話。
“我是覺得,不管什麼深仇大恨,這一刻你的心結(jié)也應(yīng)該解開了吧鬼爺?”春啟又說了一句。
“...”二鬼子低下頭繼續(xù)抽煙沒有接下文!
“你怎麼這麼肯定的覺得,我不會輸啊鬼爺?”春啟扭頭看著遠方看不清的天空,那邊朝陽就要升起了。
“沒有!我沒覺得你能贏,但是你贏了,我也不意外!”二鬼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迴換春啟不說話了!
二鬼子想了想說道“我也算是服了你了,舍得一身剮,真的就給你這幫生死弟兄舍出去了,隨後自己親自給這個真皇帝拉下了馬!可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就不怕你的兄弟進去出不來麼?”
春啟聽著二鬼子的問題笑了一下說道“他們知道怎麼做兄弟,我知道怎麼做大哥!原來我不知道,但是這些都是我曾經(jīng)最不被人看好的一個兄弟交給我的!”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二鬼子看著春啟抱拳問道。
“春啟!”
“好名字!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春之啟之春啟,令尊是想讓你先發(fā)而先至,永遠都快與別人。『妹!”二鬼子搖頭晃腦的評價著春啟的名字。
“在c市,我跟著大哥,那年我才十九歲!後來大哥身死,我活著!我報仇,但是流亡至此!”春啟說道。
“我的故事是這樣的!那年我也十九歲,她也十九歲...”二鬼子瞇著眼睛說道。
“行了!鬼爺,別說了!賭徒騙子的話沒人信!”春啟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我的故事你不想知道。磕悴涣私馕业牡鬃右葬嵩觞N合作。俊倍佔佑悬c著急的問。
“我懂你就行了!鬼爺!”春啟自信的笑著看著二鬼子夾著煙缺了根食指的手說道。
屋子裏麵的釘子拎著槍走了出來坐在了春啟的身邊。
“釘子哥,以後別賭了!”春啟扭頭看著釘子說道。
“我都賭完最後一次了,還賭啥啊?”釘子笑嗬嗬的看著春啟說道。
“釘子這一把厲害,賭贏了!”二鬼子伸手拍了拍釘子的肩膀說道。
“你不是最後一把也贏了麼!”釘子笑嗬嗬的看著二鬼子說道。
“釘子哥,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春啟皺著眉毛看著釘子說道。
“地主想讓我給他當(dāng)打手,我媽有病,我爸身體也不好,我不能幹,最後他媽的地主一次一次的圈我,那時候小啊,不懂事!上套了,沒有辦法了!老媽死了,老爺子為了讓我能解出來!自殺的!”釘子紅著眼睛說出了最真實的故事版本。
春啟站起身看著徹底亮起來的天邊笑嗬嗬的轉(zhuǎn)身對著二鬼子說道“鬼爺,其他的事用我麼?”
“不用了!我跟釘子就給你擺平了!你休息去吧!迴頭等我信!”
“oj.bk,我去看看闖哥這幫衝鋒陷陣的戰(zhàn)士去!順便仔細談?wù)勱J哥的買斷費用!”春啟笑嗬嗬的說著。
“春啟,陳闖我了解,他不止是做槍那麼簡單,他也幹點黑活,你如果要是談不明白,我去!”釘子笑嗬嗬的說道。
“我來吧!你歇著!”春啟說完背著手一個人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