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啟一直瞇著眼睛看著齊老六沒有說話,鑫鑫則是咬著後槽牙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的齊老六一夥人。
就在千鈞一發(fā),齊老六準(zhǔn)備當(dāng)眾對著春啟動手的時候,一個中年緩緩的從樓梯口走了出來看著齊老六喊道“嘎哈啊老六?這是要往死欺負(fù)人啊?”
整個大廳準(zhǔn)備看熱鬧的人,還有準(zhǔn)備動手的齊老六聽見中年人的這一聲喝問之後都扭過頭看著中年人背著手緩緩的走過來!
齊老六等著喝的有點紅的眼珠子看著中年人張嘴說道“咋的春哥?孫子出了滿月殼子,你就準(zhǔn)備橫刀立馬從走江湖路了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春哥!
“嗬嗬...”春哥走到齊老六的麵前笑了一下說道“老六,咱倆認(rèn)識的年頭不少了,有點啥事是不是得掰開揉碎啊?”
“你想咋掰開,咋揉碎?”齊老六聽著春哥的話扭動了兩下脖子問道。
“三彪子欠不欠錢?”春哥死死的盯著齊老六問道。
“三十七萬,我沒不認(rèn)過賬!”齊老六穿著粗氣說道。
“那行!我們家孩子過去要錢,三彪子給孩子打了,我們迴去找他又讓你幹了,我們說沒說過一個字,有沒有跟你齊老六擺開了說幹一下子?”春哥擲地有聲的問道。
“沒有!”齊老六沉著臉說道。
“那沒有的話,你手持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要跟我們碼一下子,是不是事實?”春哥笑嗬嗬的再次問道。
“是!”齊老六瞇著眼睛看著老謀深算的春哥說道。
“我歲數(shù)大了,但是這眼神還行,容不下一粒沙子!誰在你後麵跟你勾搭的,你自己心裏有數(shù),三彪子不是我們幹的,所以你也別沒事有事的真拿自己一個該邊子的地癩子,當(dāng)成這c市首屈一指的大哥,我見過的大哥多了,現(xiàn)在除了走了的劉凱,大四兩夥人,就他媽沒有一個還好好的在外麵掛單的!”春啟低頭點了一根煙說道。
“春哥,那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灰溜溜的走唄?”齊老六不講理的問了一句。
“你不灰溜溜的走,你還要幹點啥啊?”有一個中年人溜溜達(dá)達(dá)的走了出來說道。
“老董!”齊老六扭頭看著再次走出來的董哥明顯臉上愣了一下。
“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哥們弟兄,給我上眼藥啊?”董哥不鹹不淡的扔下一句之後轉(zhuǎn)身就出了飯店大門離開了。
齊老六咬著牙轉(zhuǎn)過頭看著春啟說道“可以啊,倒臺不倒架哈?行!”
“六哥啊,人不就是為了得到什麼就得放棄點什麼嗎?”春啟站起身看著齊老六說了一句之後轉(zhuǎn)身跟春哥離開了飯店。
“迴去繼續(xù)喝酒!”齊老六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之後轉(zhuǎn)身迴到了包房裏繼續(xù)喝酒去了!
春啟讓鑫鑫開車?yán)约旱母焊绫贾颁h公司開著。
春哥看著路線不是去他家的,所以笑嗬嗬的朝著春啟問道“怎麼了?大晚上的跟你喝頓酒還不知足,還想讓我跟你迴去喝點茶啊?”
“哥,你陪陪我吧,我心裏不舒服!”春啟伸手給春哥點著煙說道。
“行!”春哥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
二十多分鍾之後,春啟跟春啟走進(jìn)了辦公室,隨後春啟就自顧自的開始沏茶。
“這裏一點沒變啊,除了外麵的牌子你改了名字,但是還留著小峰的名字之外,你還全都記著呢啊?”春哥喝著茶說道。
“哥,原來我有一個能跟我聊聊天喝喝茶的人,但是現(xiàn)在沒了!”春啟給春哥繼續(xù)倒著茶水說著。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還是沒有看開沒有放開啊!”春哥笑嗬嗬的看著春啟說道。
“哥,都說現(xiàn)在這個世道一個利字?jǐn)[中間,道義放兩旁!但是我其實不是為了利啊!”春啟感歎了一聲之後深深的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雙手中間,肩膀不停的抽動著。
春哥伸手拍了拍春啟的肩膀之後說道“看見凱子在外麵混的咋樣了啊?”
良久之後春啟抬起頭,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之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你這是受刺激了唄?”春哥笑嗬嗬的問道。
“談不上!就是不知道自己比他差在哪了!”春啟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認(rèn)識凱子的時候麼?你帶著他走了進(jìn)來,我第一眼看著他我就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一個水底的貨!結(jié)果他也真是沒有讓我失望!”春哥瞇著眼睛嘴角帶著笑意的站起來進(jìn)行著迴憶說道。
“嗯!凱子一直都是一個給人感覺不一般的人!”春啟笑嗬嗬的說著。
“我眼前一幕一幕的記著凱子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我也能看得見你是怎麼一路一路走來的!你們兩個的中心思想不一樣!凱子敢為天下之大不為,那是君王的思想,但是你走不出去這一個規(guī)矩的字眼!凱子當(dāng)初嚴(yán)格的執(zhí)行著規(guī)矩,後來才一步一步走出了自己的規(guī)矩,他現(xiàn)在一句話就讓人有點莫敢不從的意思,但是你呢?你一直都是商量著來,研究著辦!凱子關(guān)鍵時刻直接一票否決所有沒人敢跟他頂嘴,張霄,盛北,張卓,還有那個壯壯和什麼李添,哪個是省油的燈啊?你看看他們現(xiàn)在在凱子麵前,哪個有發(fā)言權(quán)?拿主意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有自己的絕對發(fā)言權(quán)!你呢?你無人可用麼?你也根本沒有時間聽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啊,所以你們的差距就一直慢慢的拉長,直到現(xiàn)在人家凱子玩的這麼大,你還是在c市一畝三分地,但是好的是你不會出大事,他則是容易萬劫不複!”春哥認(rèn)真的評價著春啟跟劉凱的差別。
“春哥,我倆到底因為什麼啊?”春啟聽完了春哥的話之後問道。
“這個沒有為什麼,江湖如果講道理,那就不是江湖了!太晚了,我得迴去看看孫子然後睡覺了!”春哥看著春啟說道。
“我送你!”春啟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之後陪著春哥走出了公司!
“啟子,如果真有一天要敗了,低頭認(rèn)錯沒毛病!畢竟你們兩個看的點不一樣,他弱了就撤店栽了,你軟了那是厚積薄發(fā)!”春啟認(rèn)真的看著春啟再次說了一句之後上了電梯!
“鑫鑫,送春哥迴家!”春啟招唿了一聲之後轉(zhuǎn)身進(jìn)了辦公室。
看著眼前的茶杯,春啟黯然神傷的說道“可能又是一個不眠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