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頭道:“師弟,趕快凝聚死命之氣,為兄堅持不住了。”
秋少誌一驚,當即加快速度,將體內(nèi)的死命之氣迅速凝聚到墨黑氣旋之中。
就在氣旋成型的一瞬間,生命之氣也衝破了祝老頭的禁錮,直奔丹田氣海。
兩團性質(zhì)截然相反的氣旋,甫一相遇,便如同有解不開的生仇大恨一般,在秋少誌的丹田氣海中橫衝直撞。
死命之氣雖然沒有生命之氣強大,但卻毫不示弱,一時間,兩團氣旋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秋少誌感覺自己仿佛要炸開了一般,想要大叫,卻發(fā)現(xiàn)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竟然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兩團氣旋,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控製,如同桀驁不馴的野馬,在他的丹田氣海打的昏天黑地。
祝老頭的聲音再次在腦海炸響:“用意念強行將他們分離,再用天地靈氣進行調(diào)和。”
老頭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此時的秋少誌卻絲毫沒有發(fā)覺,他強忍劇痛,想要將生死氣旋分離,但撕裂的劇痛,令他難以將念力集中。
一股柔和勁力透胸而入,在他的丹田氣海化作一麵黑白相間的太極雙魚圖,在生死氣旋劇烈撞擊,相互分離的瞬間,強行插入,將他們隔了開來。
兩團氣旋兀自不死心,想要突破太極圖繼續(xù)爭鬥,可看似薄薄的一層光影,卻是堅韌無比,任憑兩團氣旋如何衝撞,太極圖劇烈扭曲,但卻始終不能突破這道屏障。
兩團氣旋陡然停頓,丹田氣海瞬間恢複平靜,可這平靜卻讓秋少誌心中升起莫名的寒意,似乎這平靜之下,隱藏著更加可怖的事情,心中念頭急轉(zhuǎn):“怎麼辦,怎麼辦,決不能這樣!”
而兩團氣旋似乎也都在蓄力,隨時可能發(fā)動新一輪的大碰撞,祝老頭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弟,就是現(xiàn)在,先將生命之氣送入天靈空間,溝通天地靈氣。”
秋少誌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隻能按照祝老頭說的去做,當即與生命氣旋取得聯(lián)係,控製它在任督二脈循環(huán),進入天靈空間。
生命之氣剛分出一絲進入任督二脈循環(huán),死命之氣也不甘落後,立即分出一絲也進入到任督二脈。
生死仇敵再次見麵,分外眼紅,別看隻是一絲,當即便在秋少誌的經(jīng)脈裏相互纏繞,絞鬥在一起。
劇痛再次傳來,秋少誌感覺自己的前胸後似乎鑽進了一條極其粗大的蟒蛇,不住地掙紮遊竄,似乎隨時都會破體而出。
剛剛清明的神誌再次模糊,如同隨風(fēng)飛舞的碎紙片,在身體裏四處飄蕩,再也不能聚在一起,引導(dǎo)發(fā)狂的生死二氣。
就在此時,祝老頭凝聚在在他丹田處的太極能量薄膜,瞬間變形,包裹住讓他的任督二脈,劇痛緩減,秋少誌也陷入昏迷,生死二氣依舊如瘋狂的蠻牛,在他的經(jīng)脈裏纏鬥遊竄,如果不是祝老頭的保護,猛烈撞擊的生死二氣還真有可能衝破他的身體,至於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祝老頭一聲輕喝,秋少誌的天靈空間中再出現(xiàn)了一麵太極圖形的能量薄膜,纏鬥遊竄的生死二氣,如無頭蒼蠅一般,猛烈撞了上去。
祝老頭一聲悶哼,秋少誌腦中轟鳴,劇烈的撕裂之痛讓他再次轉(zhuǎn)醒,仰天發(fā)出一聲長嘯。
聲音淒厲非常,如同被惡鬼噬身,但又高亢悠遠,充滿無盡的力量。
祝老頭喝道:“溝通天地靈氣。”
秋少誌默念口訣,一道比平常粗大厚重數(shù)倍的氤氳氣柱從天靈上空筆直垂下,然後分作兩股,分別注入到生死二氣的氣旋中心。
激烈碰撞的氣旋,突然停頓,想要再次撞擊,可是烏黑的死命氣旋邊緣,卻突然亮起了一圈純白之光,和生命氣旋的顏色一模一樣,但秋少誌還是能體會到他們之間有些細微的差別,但具體哪裏不同,他又找不出來,也沒有時間去找,因為,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與此同時,生命氣旋的周圍,泛起了一圈如同死命之氣一般漆黑墨色。
就此,本來滿是敵意,強烈排斥的兩團氣旋,仿佛突然轉(zhuǎn)了性,突然緊緊的吸附在一起,相互纏繞旋轉(zhuǎn),如同旖旎在一起的戀人。
秋少誌的天靈空間終於歸於平靜,巨大的靈氣氣柱,分離出來兩道氣柱,也隨著二氣相互旋轉(zhuǎn),景象絢爛之極。
本來在一旁性質(zhì)勃勃看戲的七色彩魄,見二氣不再爭鬥,迅疾的圍了上來,飛快的盤繞旋轉(zhuǎn),似乎顯得很是焦急,一陣之後,發(fā)現(xiàn)已成定局,再難改變,不甘的七魄立即圍在了死命氣旋周圍。
七道細小的墨色黑線噴湧而出,注入到死命氣旋之中,死命氣旋竟然漸漸壯大,立時又有些不安穩(wěn)起來。
但他周圍的白色光圈也是突然強盛,瞬間將七魄彈開,死命氣旋再次歸於平靜。
七魄佇立在天靈空間的邊緣,不甘的看著纏繞在一起旋轉(zhuǎn)的生死二氣,但也在沒有再貿(mào)然上前。
……
正在午休知無限等人,陡然被一聲穿雲(yún)破宵的聲音驚醒,嚇得瑟瑟發(fā)抖,不住的自語:“什麼聲音,什麼聲音?”
與此同時,本來烈陽高照,碧空萬裏的茫茫晴空,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來無盡的濃墨鉛雲(yún),迅速連成一片,越來越厚,一寸寸的從蔚藍的天空上壓了下來,仿佛要將整個沐斤市壓垮。
天色迅速黑了下來,耀耀白日變作墨墨夜色,本來恣意歡娛的民眾,突然被嚇了一跳,不明白是怎麼迴事。
大街上隻有在夜裏才會亮起各種霓虹光彩,紛紛點亮,各種公共場所的廣播以及熒屏廣告,突然都同時發(fā)出一個聲音:“緊急通知,緊急通知。由於天氣突變,可能會出現(xiàn)強烈的雷雨,望各位市民立即到安全場所暫避,請大家的配合!”
當即有人不滿的罵道:“天氣預(yù)報不是說今天是晴天嗎,怎麼突然又下雨了,政府是幹什麼吃的,預(yù)報不準,難道連這小小的雷雨都對付不了嗎?”
不滿歸不滿,但大家還是進入到安全場所,進行躲避。
一幢極其雄偉的大樓內(nèi),十多個人正坐在一起,緊急的討論著什麼,細看他們的身軀,光彩博博,盡然不是真人,原來是通過科技設(shè)備,凝聚的真人虛影。
一個威嚴的中年人道:“這是怎麼迴事,我們的天氣預(yù)報係統(tǒng)已經(jīng)幾千年沒有出錯了,今天怎麼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其餘人黯然低頭,茫然歎息,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年輕的身影快步而入道:“市長,陰雲(yún)太厚,我們的現(xiàn)有的設(shè)備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將之驅(qū)散。”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馬上讓科技部加緊製作威力更大的設(shè)備,一個小時內(nèi),必須將陰雲(yún)驅(qū)散。”
青年人道:“是。”
然後轉(zhuǎn)身出門,又一個年輕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來到:“市長,那聲長嘯來自市精神病院,經(jīng)過分析,不是什麼科技設(shè)備或是其他東西製造的聲音,而是人的聲音。”
眾**驚:“什麼?人的聲音?你們科技部是幹什麼吃的,人能發(fā)出那麼大的聲音嗎,就算是最先進的擴音設(shè)備,也不能將聲音擴散到整個沐斤市,一個人怎麼能夠做到,繼續(xù)查。”
青年人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門,市長道:“公安部,馬上派人到精神病院調(diào)查,務(wù)必查個水落石出。”
……
知無限等人被嘯聲驚醒後,看到天色迅速轉(zhuǎn)黑,頓時哇哇亂叫,從床上跳下,爭先恐後的衝出樓門,想要看看是怎麼迴事。
看著那令人生怖的滾滾黑雲(yún),這些奇才們沒有絲毫畏懼之感,直覺大感有趣,繼而再次哇哇亂叫成一團。
空中警察駕著飛車,循著嘯聲發(fā)出的地方尋了過來,看到十幾個哇哇亂叫的精神病人,不禁眉頭大皺,問道:“那聲長嘯是從你們這裏發(fā)出來的嗎?”
大家當即迴道:“是啊是啊,當然啦,除了我們這裏,哪裏還有人能發(fā)出那麼大的聲音。”
警察到:“那發(fā)出聲音的人是誰?”
大家茫然相對,有人突然道:“好像是從老大房間發(fā)出來的,肯定是我們威武的老大,除了他,誰還能發(fā)出這麼大的聲音。”
大家當即都喊道:“老大,老大,老大威武。”
又有人道:“聲音雖然是從老大房間裏發(fā)出的,但我卻覺得不是他喊得。”
有人不依道:“從老大房間傳出來的,不是老大喊的,那是誰喊得,難道是你嗎?”
眾人一聲哄笑,有人道:“吃完飯後,秋少誌去了老大房間,會不是他喊的啊?”
眾人當即點頭道:“有可能,不過他們在做什麼啊,怎麼能發(fā)出那麼舒爽高亢的聲音。”
有人壞笑道:“哇哢哢,一個年輕熱血,一個久旱無雨,你說他們會幹什麼,當然是天底下最最爽歪歪的事情啦!”
“老大都什麼年紀了,還能爽起來嗎?”
“沒有什麼特別,能做我們的老大嗎?”
“哈哈……”
眾人越說越?jīng)]邊兒,警察不耐道:“你們老大是誰,快叫他出來。”
眾人一生大叫:“你們等著,我們這就去找。”
大家唿啦一聲返迴樓裏,爭論依舊沒有停歇:“你們說,老大他們是穿著衣服,還是光著身子?”
“你傻啊,穿著衣服怎麼能爽起來,當然是光著身子啦!”
“你怎麼就知道穿著衣服爽不起來,你穿著衣服爽過嗎?”
“我,我,我當然當爽過啦,要不然怎麼知道。”
“你都說爽過了,那你還說穿著衣服不爽,你到底是爽還是不爽啊?”
……
門外的警察眉頭大皺,突然間天空一亮,伴隨著一聲震破耳膜的霹靂巨響,一名警察大叫一聲,從空中掉了下來。
“所有人降落到地麵。”
“這是什麼鬼天氣,我們的避雷係統(tǒng)怎麼不管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