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挖墳墓?”
“挖墳墓,你以為我想啊,我必須得確定棺材裏麵是不是空的,或者說是,他們是如何死的。”張司神情緊張,小時候除了看見自己爺爺躺在棺材裏麵之外,他幾乎沒有看過任何棺材裏麵的人。
此時的他心中還是有些躊躇的。
“開始吧,楚大哥!”
楚雲(yún)飛點了點頭,動用土之魔法,從墓碑之下找出了三口棺材。
分別是西峴村的村長***,他的女兒,西曼姿,還有一個村民,西濱。
三口棺材被楚雲(yún)飛用魔法整齊的擺放在他們的眼前。
“開!”
轟然一聲,三口棺材的木蓋全部立了起來,而那道若隱若現(xiàn)的嗚咽聲,在這一刻竟然變的如此凝視。
楚雲(yún)飛和張司兩人相視一眼,這嗚咽聲很明顯是來自於村長女兒西曼姿。
所以,兩人把頭一個目標就落在西曼姿所躺的棺材上麵。
“保護好我,楚大哥!”一種交代後事一樣的感覺在張司的心底慢慢升起。
“純淨之紗,強化!”
原本薄薄的紗幕在龍之戒指的加持之下,突然變得厚實起來,麵對這種未知的危險,楚雲(yún)飛不得不小心警惕。
兩個人邁步,來帶西曼姿的棺材麵前,越是靠近棺材,他們就越是看的清楚。
西峴村西曼姿的屍體,先是看到腳,而後當走到棺材麵前時,他們踩看清楚西曼姿的頭。
突然!
張司尖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而楚雲(yún)飛也是眉頭緊鎖。
西曼姿從頭到尾幾乎都沒有看見受傷的痕跡,但是他的頭皮膚就想要裂開一樣,布滿了血絲,而且她的嘴巴…
似乎是下顎碎裂,造成的一百二十度擴張,嘴巴裏麵血肉模糊,沒有舌頭!
“為什麼!”
為什麼殺她之人,隻是割去了她的舌頭
,並未傷及她其他部位,甚至連下身都幾乎完好,那就是說殺手並沒有**的意思。
“真是奇怪,她死前竟然沒有任何抵抗的傷痕,如果現(xiàn)在有人要把我的臉變成萬聖節(jié)燈籠的話,我肯定會反抗的。”張司抄起自己的雙手,眼神木然。
突然,楚雲(yún)飛大聲喊道:“張司,你看這裏,這個手印像不像之前你遇見的那個。”
張司稍微定下心神,看向了楚雲(yún)飛所指的方向。
確實,這就是之前張司遇見的那個,一模一樣,但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在手印下麵,寫著詭異的文字。
“死神、詛咒、故事!”
死神倒是可以理解,詛咒這一詞,又是怎麼迴事,而且這個故事…
“楚大哥,把這個女人翻過來吧!,她的背後似乎還有文字!”
張司說是這樣說,但是楚雲(yún)飛發(fā)現(xiàn),那棺材壁上的六個文字,就好像才寫下的一樣,血淋淋的,液體還在順著木壁往下流著。
這是鮮血!
“你剛才說什麼,張司?”楚雲(yún)飛看著張司,問道。
“把這個西曼姿翻過來,她的背部似乎有什麼東西,才會讓她的小腹隆起。”
幹!翻屍這種事,楚雲(yún)飛聽著就背後一涼,還要用手去翻,此時他的心裏極度抗拒。
張司看出了楚雲(yún)飛的猶豫,接著說道:“楚大哥,你看這些鮮血,像不像是一種引導,它們都在向著一個地方留去,要我猜,這下麵要麼就是一個凹麵,要麼就是存在一個可以吸附血液的東西,反正結果就是西曼姿的背後有東西。”
張司這樣一說,楚雲(yún)飛的臉皺成了一條線,這分明就是讓他去翻,還找了各種理由。
無奈之下楚雲(yún)飛把手伸入到了西曼姿的棺材裏麵。
“吱吱…!”
正當楚雲(yún)飛準備翻轉(zhuǎn)西曼姿的屍體時
,在楚雲(yún)飛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如同木門打開的嘎吱聲。
他立即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張司,心驚膽戰(zhàn)的問道:“是你嗎張司?”
張司笑了笑,指著西曼姿身下的那個木偶, 聲音是從木偶上發(fā)出來的,就是因為楚雲(yún)飛稍微移動了西曼姿的屍體,所以,她身下的木偶也發(fā)出了聲響。
“是它嗎?”楚雲(yún)飛撿起西曼姿身後的木偶,幽幽的說道。
要是恐怖,他甚至覺得他的喪屍軍團都不如現(xiàn)在恐怖,真是晦氣,楚雲(yún)飛恨不得直接召喚一堆喪屍,來緩解一下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楚大哥,這下麵果然有文字!”
張司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後認真的看著棺材底部,上麵寫著:
西峴村…傳說!
1909年,西峴村,一個以西氏為姓的人組成的山村,原本過著安逸的生活,奈何在1928年這裏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瑪麗氏的人,叫做瑪麗蕭,他是一個木偶師,在西峴村也得到了不少村民的喜愛。
但是後來有一個小孩嘲笑了他手中的木偶,引起了她的憤怒,不久之後,那個男孩消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再然後…
“再然後,怎麼了?”楚雲(yún)飛用食指按著緊鎖的眉頭,好奇的喃喃著。
“沒有了!”
“沒有了?”楚雲(yún)飛有些震驚,整個故事,怎麼會突然戛然而止呢。
“我想應該是,後來,這個村落的人都被殺死了,被那個叫做瑪麗蕭的人偶師給全部殺死了,至於他們的舌頭為什麼會被連根拔起,應該是瑪麗蕭受不了小男孩的嘲笑,所以割去了他們的舌頭。”說到這裏張司,手臂上汗毛直立,雞皮疙瘩到處都是。
“這裏還有!”楚雲(yún)飛看著另外一口棺材,西濱的棺材。
在他棺材壁上同樣寫著血淋淋的文字:
當心瑪麗蕭的凝視。
瑪麗蕭的凝視?1928年來到西峴村的瑪麗蕭,應該至少也有16歲,左右,而且依照當時人民的平均壽命來看,應該不會活太久。
至少在楚雲(yún)飛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年代,瑪麗蕭應該早就歸於黃土了才是,為什麼還要擔心瑪麗蕭的凝視呢。
來到這裏之後,楚雲(yún)飛一再提醒自己,這裏是主神空間。
既然這種提示出現(xiàn)在這裏,那麼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模仿起了張司的思考方式。
“出來吧,鬼刃執(zhí)法官!”楚雲(yún)飛直接把鬼刃執(zhí)法官給召喚出來了,他有種預感,強烈的危機感。
“啊!”剎那間,張司在楚雲(yún)飛的背後突然尖叫起來。
與此同時楚雲(yún)飛手上的木偶竟然奇怪的看向了張司,木製的仿真嘴唇,似乎正在嘲笑張司。
幽暗的樹木叢中,一條長長的樹枝,奇怪的蠕動起來,以詭異的角度,從張司的身後饒了過來。
一瞬間的功夫,將張司的脖子鎖的死死的。
窒息!
“楚大哥!”張司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冒著,好在有楚雲(yún)飛的魔法保護著。
不然,這個鎖喉,估計隻要一瞬間就可以殺死張司。
“執(zhí)法官!”
“好的,主人!”執(zhí)法官幾乎在楚雲(yún)飛叫他的一瞬間就使用了 風刃魔法,將係於張司脖子上的數(shù)字全部斬斷。
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的張司,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著氧氣。
就在剛才,在樹枝纏繞他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裏麵就像是有一雙手在拉扯他的喉管,仿佛隻要再過一會兒他的喉嚨便會帶著舌頭一起被拔出。
“楚大哥…”張司有些好怕的看著楚雲(yún)飛說道。
但是楚雲(yún)飛愕然的臉色,嚇了張司一大跳。
“張司,
你的舌頭!”楚雲(yún)飛一邊說著,一邊用魔法製作出了一個冰境,遞給了張司。
接過冰境,張司駭然的發(fā)現(xiàn),在他的舌頭上竟然多了一個手印,詭異至極。
這下,張司的唿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他害怕,他不想這麼早就死在輪迴電影裏麵,他卷起自己的衣角吐露出自己的舌頭,瘋狂的擦拭著。
這個手印就好像詛咒一樣,附於張司的舌頭之上。
“走,張司,我們離開這裏!”楚雲(yún)飛拉著張司,向著前麵的大坑走去,鬼刃執(zhí)法官跟在他們的身後。
但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在村長***還有村民西濱的棺材內(nèi),一個小型的肉球,他們的腹部開始蠕動起來。
過了大約一分鍾左右,肉球,頂破他們的腹部,衝了出來,在這幽暗的樹木叢中,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笑聲。
那笑聲冷得讓人發(fā)毛,感覺就像是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那帶著冤魂的怨氣和冰冷讓楚雲(yún)飛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達到巨坑之後,楚雲(yún)飛還是忍不住迴過頭來,看向了那個猶如墳場的地方。
“你好些了嗎?”楚雲(yún)飛看著欲哭的張司,低聲說道。
“楚大哥,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吧!”
張司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他的舌頭,一路上他幾乎就重複著這一個動作,就連嘴唇上的口水都被他擦幹了。
楚雲(yún)飛搖了搖頭,安慰著:“不,這是輪迴者的世界,我們都是人類,臨近死亡的害怕感,我也有過,但是你要知道,這裏到處都是危機,我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如果不能夠冷靜,那麼,恕我直言,不配輪迴!”
這是張司聽過楚雲(yún)飛說過最霸氣的話,他深深的怔在了原地。
過了好久,他才擺出一副自嘲的神情,趣聲道:“那我們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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