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境界之差,是難以跨過的鴻溝,但是秦君卻生生的創造出了一個奇跡。
“哈哈,贏了,贏了……”下方有人大笑了起來,他說的不光是秦君贏了,而是他自己也贏了。
有人在笑,就有人在哭,有人贏,就有人輸。
有的人指著秦君滿是不服,甚至說是十大門派聯手內定好的冠軍,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以六神之境的修為打敗月無痕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很多人對著十大門派大罵著,搞得十大門派一個個人臉色鐵青。
眼前所有人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下去,秦君看著哭笑的眾人,感覺有點可笑,又有點可悲。
他們最起碼還能知道自己壓賭的大小呢,而自己卻不知道如何進退了。
茫茫天地,連容身之處都沒有了。
他用力的起身,向著旁邊走去。他的身影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到,隻是他走到很慢很慢,也很穩。他一把握住了靈玉簪,冰冷的簪子帶著斯斯的涼氣從掌心蔓延而來。
他看向冷心雪,仿佛天地間,隻有她在他的眼中。
邁步,走到了她麵前停住了腳步。他笑了笑:“我贏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慢慢的抬起手,將簪子遞了過去:“送你。”
冷心雪看著渾身是血的秦君,嘴唇動了動。
秦君用盡全力的抬起手,把玉簪戴在了她的頭上,漆黑的發,潔白的簪,彼此相互襯托,仿佛她更加的美麗了。
臉上的笑容漸漸定格在了這一刻,他身體一晃栽倒了下去。
冷心雪仿佛是本能的伸出手去,一把扶住了他的身體;“秦君,秦君……”
隨著比試的結束,即將召開的就是法會了。法會十大門派的掌門人都會到齊。但是此時引論紛紛的依然還是秦君那最後一戰的事情。他竟然以六神之境打敗了月無痕,甚至一些說書人都變成了故事,添油加醋,誇大其詞的款款而談,但是聽書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甚至一些人在猜測,秦君很有可能被招募進十大門派之首的天宇門,畢竟他所表現出現的一切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不過具體怎麼選擇還得看秦君,以他的如今的表現,恐怕十大門派,任何一個門派都可以任他挑選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君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刺眼的光,讓他不由的再次閉上了,好半天才再
次睜開。
一身傷痕早已經被人包紮好了,內傷並不是很嚴重,但是皮外傷卻很多,最主要的是最後的那一刻,他的法力徹底的耗盡了,不過這樣也有好處,破而後立,在不知不覺中他感覺自己的法力在無形中增長了不少。
唯有生死大戰,在生死的關頭才能超脫極限。
隱約中他已經感覺到了觸碰到五門的門檻了,隻要再有一個機緣,他就會徹底的突破六神,邁入五門了。
神識中和小靈相連,隱約中從小靈的神識中那朵綻放的紅色的花朵上,一股股純粹的精氣蔓延到了他的全身,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痊愈,這樣驚人的恢複速度,一旦傳出去,恐怕可以讓任何人心驚。
但秦君卻明白,這一切不過是源於小靈神識深處的那朵紅色的花,從最初的七片花瓣的花朵,現在隻剩下了六瓣了。
看來其中一瓣花瓣,隨著小靈的進化被她被吸收了,恐怕當小靈進化到最終,那麼這多朵花就會被她徹底的吸收。不知道到那時小靈又會強悍到何種程度?
小靈的樣子相比過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隱約可見一個小女孩的臉在逐漸成型。
秦君突然想起了上古的一些人,她們全都都是人首蛇身,女媧,伏羲……
難道說小靈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物種嗎?
“咯咯,你醒了。”小靈咯咯的笑著,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隻是其中卻帶著冰冷的氣息,仿佛從秦君的神識中蔓延而來,由內而外,他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咯咯,你進步挺快的嗎?想不到你馬上要突破六神了。對了,月龍刀呢。”
沉默了一下,秦君把將月龍刀放歸自由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即問道;“你進化完了?”
“嗯,我感覺現在很強。”小靈的聲音突然森然了下來;“隻是離我下一次的進化,我需要更多的血。”
秦君嘴角泛起了一絲冷酷;“我已經舉世皆敵了,鮮血有的是,讓你喝一個夠。”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消息就會被有心人傳出去,不過還好,他的傷勢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複著,要不然還真是一個麻煩。
小靈咯咯的笑了起來,在秦君的神識中響徹,說不出的冷酷森然。
“醒了。”淡淡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像是皚皚白雪飄落山穀。
潔白的簪子就放在秦君的手邊,
他看向冷心雪,笑了笑;“嗯,沒事。”他眼眸低垂,落在了潔白的簪子上:“你戴上很好看。”
冷心雪沉默了很久,目光複雜的看了秦君一眼,緊接著再次清冷了下來,就連她的聲音仿佛都帶著一絲冷冽:“我不喜歡。”
秦君一愣,低聲的說道:“我是真心想要送一件東西給你的。”
“但是我不想要。”冷心雪側過頭去,不再看他,聲音清幽而遊移。
“為什麼?”秦君心裏滿不是滋味,拚死拚活,竟然換來了她這麼一句話。
“我不想欠你什麼?”
秦君嘴唇微微觸動了兩下,心裏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無名的怒氣,隻是更多的卻是苦澀:“你一定要理解成誰欠誰嗎?如果是顧惜情為你這麼做,恐怕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那你為什麼留在我的身邊。”
冷心雪淡淡的說道;“救命之恩。”
“隻是這樣嗎?”秦君心裏一酸,望著她清冷若雪,近在咫尺的身影,他忽然覺得一陣恍惚,仿佛隔著一層水霧,越看越遙遠。
冷心雪沉默了一會兒;“是,僅僅如此。”眼眸低垂,顫抖的睫毛織出一片淡淡的陰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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