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囂張了……”不少張家弟子都咬牙切齒,即便葉淩雲(yún)帶著皇帝的信物,也不能這樣侮辱他們。
“誰知道,你這信物,是真是假……”張達開冷笑,其實他也有不少疑惑。
這樣重要的信物,怎麼會出現(xiàn)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手中……雖然這個“小人物”,已經(jīng)給了他足夠的震撼。
“是啊,誰知道是真是假……”
“你這麼年輕,陛下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
“說不定,就是一個騙子,和張雪遲聯(lián)合起來,賊心不死。”
張達開這麼一說,很多張家弟子都對葉淩雲(yún)的身份產(chǎn)生了質(zhì)疑。甚至,因為張雪遲和葉淩雲(yún)一起來的,因此聯(lián)想到了陰謀。
“你們可以把它當(dāng)成假的試試……”對此,葉淩雲(yún)毫不在意,帶著期待的笑容。
葉淩雲(yún)這麼一說,那些張家弟子反而不敢了。
“葉公子,我大哥屍骨未寒,張家正處於悲痛之中,葉公子你又勾結(jié)這個逆女來這裏,往我們的傷口上撒鹽,更是汙蔑我們新任的家主,是何居心?葉公子這是讓我大哥,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啊!如果陛下知道了,想必也不會在葉公子這一邊。”
也是道德的製高點,死者為大,無論在哪裏,都是這樣的。
葉淩雲(yún)搖了搖頭,道:“首先,勾結(jié)這個詞,用得不太準確。張姑娘是我的朋友,談不上勾結(jié)不勾結(jié)的。其次,如果讓謀害你大哥的兇手上位,這才是真正讓他在九
泉之下不得安寧。”
“葉公子,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家主是謀害我大哥的兇手,是天機堂的暗探,證據(jù)呢?”
葉淩雲(yún)眉頭一挑,道:“簡單,讓我們進去,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張有義和張達開有些沉默,讓葉淩雲(yún)和張雪遲進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你們總不希望,我在外麵這麼鬧吧?”
迫不得已,張有義和張達開隻能捏著鼻子同意了。畢竟這麼鬧下去,賓客們很快就會聽到動靜,丟臉的是他們張家,反而不好收場。
張家靈堂內(nèi),擺著張有仁的靈位和靈柩。賓客都被張家“請”出去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最後隻剩下了張家人。
“你們從張姑娘房間內(nèi)搜到的毒藥呢?”葉淩雲(yún)看向張有義。
這個人也絕不簡單……比起張達開,葉淩雲(yún)更懷疑他才是張家的叛徒,與天機堂勾結(jié)。
張有義揮了揮手,一個張家弟子小跑出去。沒過多久,帶上來一包白色的粉末。
葉淩雲(yún)接著白色的粉末,在手上捏了捏,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不少張家弟子都在詛咒,這個叫葉淩雲(yún)的混蛋,最好將這些毒藥全部吸進去,毒死他。
葉淩雲(yún)皺眉,道:“這是九階的毒藥,名為血海單羅。中著會引發(fā)劇烈的咳嗽,咳血,直到生命最後一刻。無比痛苦……”
“從張雪遲的房間裏麵搜出來的,人贓並獲。”張達開瞪了一眼張雪遲。
“在九階毒藥中,血海單羅名列前茅,
中者無解,至少,在九階丹藥中,沒有靈藥可以解毒。”葉淩雲(yún)不慌不忙,繼續(xù)說著。
“這些我們都知道,永興商會雖然不比丹器會,但是也有九階煉丹師。”張達開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九階的毒藥,即便是名列前茅,也可能毒死一個玄丹境的強者。他們自身排毒和抗毒的能力,以及精純的元力就決定了……就像入階煉丹師和稱號煉丹師之間的差別,天壤之別。”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一個老者了出來,道:“老夫雖然隻是九階煉丹師,但是也比你一個毛頭小子知道得多。”
“很簡單……”葉淩雲(yún)亮出自己煉丹師的令牌,道:“我就是通過丹器會考核的六階煉丹師,我丹道上的師父,是青蓮丹王。”
除了青蓮丹王,葉淩雲(yún)還有凰道指點。理論知識,即便是那些稱號煉丹師也比不上。
“原來是你……”老人恍然大悟,既然是煉丹師,就不能不知道這場震驚天華帝國煉丹師的大事。
“那又怎樣?質(zhì)不行,量還不行麼?蟻多咬死象,隻要藥量大,也足以殺死玄丹境武者。”張有義有些不耐煩了。
葉淩雲(yún)冷笑一聲,道:“傻子,血海單羅有著血腥氣,隻有毒死一個人量的毒藥放在飯菜中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如果量過大,就會散發(fā)濃烈的血腥氣。這一包的量,能夠毒死在場一半人。”
“毒藥就是在張雪遲的房間裏發(fā)現(xiàn)的,這點她百口莫辯……”張達開
依舊懷疑著張雪遲。
“而且,雪遲還欲圖毒害我,如果不是家族內(nèi)的煉丹師發(fā)現(xiàn)及時,我就死定了。”安若霞也開口,神態(tài)語氣,都像是在壯著膽子,很怕葉淩雲(yún)一樣。
“傻子……”葉淩雲(yún)看了一眼安若霞,道:“這就是你最大的破綻,既然張雪遲有了血海單羅,何必再用其他毒藥。欲蓋彌彰,反而暴露了你。”
“毒死張有仁的,是黑玉斷血花,來自玉龍帝國的王階靈草……”葉淩雲(yún)看了一眼安若霞。
安若霞臉色巨變。
“黑玉斷血花?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張達開有些驚訝。
“能夠讓玄丹境武者呈那種樣子死的毒藥,就那麼幾種,都需要王階煉丹師煉製。隻有這一種花,磨成粉末下藥即可。”
“你依舊不能說服我們……”
葉淩雲(yún)一笑,伸出三根手指頭,道:“簡單,黑玉斷血花,有一個最大的弊端,三天,不多不少隻要三天,中毒而死的人屍體會變成黑色,如同被黑色渲染的玉一樣。這也是這種話為何取這種名字。”
“如果,你們想知道,開棺驗屍就行了。”
“不行……”張有義、張達開、張雪遲、安若霞同時開口。
有的是不想自己的親人受到侮辱,而有人,則是怕計劃敗露。
“家主的安寧,不得打擾。”
“即便如此,你也隻能解除了張雪遲的嫌疑。黑玉斷血花,無憑無據(jù),怎麼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打擾家主的安寧。”
張有義和張
達開先後開口。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葉淩雲(yún)毫無在意,道:“你家家主中什麼毒,我都告訴你們了。信不信由你們。張有義、安若霞,今天我要帶走。”
“憑什麼?”張達開皺眉,道:“即便張雪遲洗清了嫌疑,也不能說若霞就是兇手,而且,與有義有什麼關(guān)係?”
“可能你們不知道,七月十四,在陛下的主持下,皇都進行了一場針對天機堂的清洗。”葉淩雲(yún)看了一眼安若霞,道:“這位張家的安家主,就是那個時候,被我‘賣’掉的。”
“至於張有義……”葉淩雲(yún)嘴角上揚,道:“你敢說,你自己心裏麵就沒鬼?”
“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拿不出證據(jù),你服不了眾……”張達開根本就聽不進葉淩雲(yún)的話。
無論是誰,都不能就憑借這樣一些“汙蔑”的話,肆意帶走張家人。更何況,安若霞和張有義,兩個人身份地位都不低。
“我說過,證據(jù)我已經(jīng)找到了,信不信在你們,你們可以開棺驗屍……”葉淩雲(yún)道:“至於安若霞和張有義,今天我一定會帶走他們,服不服眾關(guān)我屁事……”
“你敢……”張達開毫不示弱的盯著葉淩雲(yún)。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葉淩雲(yún)手中握著乾元山河棍。
與此同時,李漁也抽出了她的千牛刀。
而張家弟子,也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虎視眈眈。
雙方****,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郡守大人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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