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房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曆史了,極為破舊。
周航付了車錢,跟閆冰一起下了車。
屋子的大門上掛著一把生鏽的大鎖,閆冰掏出鑰匙費力的開了好幾次,才勉強打開。
“來吧,進來吧。”閆冰道。
雖然外麵十分髒亂破舊,但是出乎意料的,屋子裏麵十分幹淨,看得出經常被打掃,桌子上還養著幾盆綠植,開得很茂盛。
體現出屋子主人用心生活的決心。
“小冰,帶誰迴來了?”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裏屋響起。
閆冰對周航笑笑,打了一盆熱水,快步走進了裏屋。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滿臉病容,臉色蒼白,閆冰正拿著熱水浸濕毛巾,給老人收拾身子。
閆冰介紹道:“這是我爸。”
“你好。”周航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唿。
閆冰的父親似乎精神狀態並不好,簡單的擦拭後便已經累得不行,跟閆冰說了兩句話就沉沉睡去。
“你的其他家人呢?”周航忍不住問道。
閆冰一邊卸下臉上的妝容,一邊迴答:“這是我的養父,我本來是個孤兒,根本什麼親戚。”
她從小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
五歲時候被養父帶了迴來。
周航看著閆冰,忍不住歎了口氣。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而生活壓在閆冰身上的經未免太難了一點。
父親年邁重病,閆冰不得不輟學打工,高昂的醫藥費卻根本不是她能夠賺得出來的,隻能四處借錢。
生活上被同事排擠,還要麵臨灰勢力老大的威逼。
如果周航不出現,閆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生活壓垮了神經,徹底墮落。
“好了,我們去隔壁屋吧。”卸下妝容的閆冰顯得有些疲憊,畢竟一整晚都沒有休息。
“也行。”周航想著去隔壁屋方便談事情,不然容易打擾到老父親,就點點頭。
周航跟著閆冰來到屋內,閆冰反手就關上了屋門,轉身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幹什麼?”一隻手按住了她,閆冰抬頭看去,是周航充滿詫異和隱隱一絲怒氣的眼神。
“嫌我髒嗎?”閆冰勉強笑笑,“你放心吧,我平時還是很注意保護自己的,在店裏也隻是陪酒,我還是處……”
“夠了!”周航低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心痛。
怪不得閆冰主動要帶他迴家,原來是覺得自己幫助了她,沒有東西償還
,理所當然的以為對方所圖是她的身體。
周航退開兩步,歎了口氣說道:“我來找你,是因為我需要你手裏的一樣東西。”
閆冰詫異的看著周航,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弄錯了,當即鬧了個大紅臉,連忙穿好衣服。
沒想到竟然是自己鬧了個烏龍,太尷尬了。閆冰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東西是一枚徽章,銀色,看起來有些破舊,對你應該很重要吧。”周航正色說道。
“哦,那個啊。”閆冰拉開一旁的壁櫥,取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一枚銀色徽章,上麵雕刻著不知名的文字,隱約起伏的線條仿佛山川一般,上麵布滿坑坑窪窪的痕跡,似乎經曆了千年的歲月。
這就是第二把鑰匙——銀翼徽章!
看著這枚徽章,閆冰露出迴憶的神色。
“我養父說過,之前他曾經有過一個妻子,隻不過體弱多病,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了,這枚徽章就是他妻子留下來的遺物,我養父每次發病時,隻要看著這枚徽章,就會平靜下來。”
閆冰遞給了周航:“諾,給你。”
“嗯?就這麼給我了?”周航露出意外的神色。
這次的鑰匙,跟上次的
鑰匙獲取過程相比,簡直順利的不可思議。
僅僅是滅了一群灰勢力而已,就拿到了鑰匙。
美滋滋。
“當然了,你救了我,救了我們全家人的命,這當然是你應得的,我還覺得不夠呢。”閆冰笑了起來。
這是她幾個月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隻要呆在周航身邊,閆冰就感覺自己十分放鬆,十分愜意。
這種安心的感覺,真的是久違啊。
“那你父親怎麼辦呢?再次發病時候看不到徽章,有什麼影響?”周航問道。
閆冰搖搖頭,道:“沒事的,到時候我會再想辦法。”
周航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你父親是什麼病?”
“神經壞死,癱瘓,肝炎,痛風。”閆冰一愣,說道。
“治不好嗎?”
閆冰繼續搖頭:“我爸過敏性體質,而且病情複雜,隻能穩定控製,根治的錢……太多了,我承擔不起……”
確實,父親的病其實並不嚴重,隻不過是一步步拖到了現在,閆冰也想給父親根治,隻是,那高昂的醫藥費讓她眩暈,那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能夠想象的錢。
但是她必須努力賺,因為,她發誓要救自己的養父。
就
像十年前養父救出自己一樣。
為此,她進入了賺錢快的會所行業,強逼著自己去適應成人的世界。
但是,她已經太累了。
周航說道:“我其實是個醫生,我能夠治療你父親的疾病。”
“唉,這病很棘手對吧,我也是……”閆冰歎了口氣,似乎沒聽清周航說的話,突然她一愣,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說真的?”閆冰突然抓住周航的手臂,整個人都貼了上來,激動的問道,眼中含著希望,又懼怕周航隻是開了個玩笑。
周航微微一笑:“當然,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有超越大部分醫生的臨床經驗,專治各種疑難雜種。”
一千年的臨床經驗而已,周航心裏補充道。
“太好了,求求你救救我爸,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閆冰眼中希望之光大方,乞求道。
周航拿起那枚徽章,裝進了兜裏:“酬勞,你已經付過了。”
閆冰養父的病情一開始並不嚴重,隻不過拖久了之後,引發了各種並發癥,才讓治療變得困難了起來。
而這對於千年經驗的周航來說,卻根本不是問題。
他掏出沉銀灸針來,開始對閆冰養父進行救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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