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傑漸漸遠去的背影,猛皮畏畏縮縮的問了一句:“哥,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像是個大人物!”
鐵頭陰沉著臉,隻是抽著煙,半天沒吭聲,因為對於李傑的來曆,他也是完全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他才狠狠的說道:“他是誰,你不用管。不過,你今天隻受了點皮外傷,那算你走了狗屎運!落到他手裏,把你拆成一塊一塊都不稀奇!最倒黴的是我,還為你掏了二十萬,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堂弟的份上,早就挖一顆腎抵債了!”
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了火車上,李傑表現出的狠辣和強勢,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那可是能夠將手槍都搓成鋼球的恐怖力量,真要開打,這幾十個小弟隻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記住,今後見到他,立馬給我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明白嗎!”他瞪著猛皮,非常嚴肅的警告道。
“是!是!我記住了!”猛皮嚇的連忙點頭答應。連堂哥這樣赫赫有名的兇徒,都噤若寒蟬的人物,他怎麼可能去招惹?他就是再蠢再囂張,也不會招惹這樣恐怖的人物!
就在這時,譚校長也滿頭大汗的跑了出來,看到那些混混沒事,他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來到李傑麵前,問道:“我的天啊,嚇死我了。還好你手下留情,要不然倒黴的是我啊。”
“我是一個講理的人,畢竟我問人家要了二十萬,在把人家打死了,那就不好了。”李傑邪道,說完直接走了。
聽的譚校長嘴角之抽蓄,直接要了二十萬還叫講理?
數十名手持長刀鐵棍的暴徒堵門,到他們灰溜溜散去實在是起伏跌宕,令人感到恐懼。
特別是那些在遠處旁觀,不了解情況的七中老師,更
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李傑老師竟然就這樣完好無損的從一群兇徒中間迴來了!
這真是讓他們無法想象!
他們原本以為,這個新來的李傑老師,會被那些暴徒揍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等到李傑迴到高一年紀任課老師辦公室,留在辦公室了的老師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向他打聽,到底是怎麼迴事。
“李傑老師,你迴來啦!沒事吧!”
“是啊!”
“那些兇徒真是可怕,我們都差點以為你迴不來了!沒想到竟然絲毫無損,幸運,真是幸運啊!李傑老師!”
“對了,李傑老師,那些人為什麼會找你麻煩?又為什麼又把你給放了迴來?
李傑好不容易才分開人群,迴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裝作潤潤嗓子,借著這個機會,他已經想好了說辭。
“其實是一場誤會,有個校外的小青年,自己不小心摔傷了,結果賴在我身上,簡直就是碰瓷,說是我打的,還把他的親戚喊了來。不過我恰好和其中一人相識,經過我一番解釋,還原了事情真相,就這樣和平調結束了。”
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裏缺樂道,其實是他們拿了二十萬才和解了。
“不會,事情就這麼簡單?”其他老師臉上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們以為有複雜了啊。”李傑邪邪一笑道。
事實上,他這番說辭,也不全是謊話,半真半假,讓人難以抓住漏洞。
其他老師有些不死心的旁敲側擊了一會,希望能夠探聽到更多的內幕,但李傑咬死不鬆口,他們探問了半天。也沒有得到更多的八卦,隻好悻悻的各自歸位,做自己的事情。
等其他老師都散去了,林雲這才婷婷嫋嫋的走過
來,來到李傑桌邊,微笑著慰問道:“人沒事就好了,恭喜李傑老師了。”
李傑抬頭看著她,邪笑道:“是啊,我今天運氣不錯,還要有認識的人,要不然估計要倒黴了。”
“嗬嗬。運氣,你的運氣確實不錯呢。”林雲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一雙美目深深的盯著李傑看了良久,似乎想要看到李傑心底一般。
不知為什麼,她忽然覺得,李傑說話似乎有些不盡不實,仿佛蘊藏了很多秘密一般。雖然她在教學樓上,離現場很遠,不知道李傑跟些暴徒說了什麼。
但是,能夠讓那些兇狠蠻橫、怒氣衝衝的暴徒,乖乖離去,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事情。一般老師,哪裏有這樣的能力?
所有老師當中,最不高興的,大概就是訓導處的張主任。
他盯著李傑的背影,惡狠狠地小聲詛咒道:“該死家夥,剛才那幫流氓怎麼沒把他給砍了!那幫家夥揮舞著長刀鐵棍,還以為很彪悍呢。呸!原來也是銀樣蠟槍頭,一群鼠膽匪類,今天算李傑那小子運氣!”
詛咒完畢,他很是失落,很是憤恨的背著雙手,迴自己辦公室去了。
就在李傑迴到辦公室的時候,鐵頭也帶著手下小弟,離開了七中,返迴青狼幫,向老大刀疤匯報。
青狼幫是林湖市最大的幫派,勢力主要集中在林湖的娛樂場所,幾乎所有地娛樂場所都要向他們繳納保護費,而林湖最大的一家夜場,則是由他們直接開設,青狼幫地總部,也在這裏。
鐵頭到了金帝夜場,直接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辦公室非常氣派,麵積有近兩百平米,寬大的辦公桌後,坐著青狼幫老大,八名彪形大漢,在他地身側,神情肅殺。
膽子稍微小點的,見了這陣勢
,都會腳軟,連話都說不出來。
青狼幫老大外號刀疤,這名字源於他臉上那條幾乎橫過了半張臉的刀傷,據說這條刀傷是他當年剛出道的時候,被人砍傷地。
當然,砍他的那人到後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幾年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刀疤派出的殺後,扔進了湖裏,從此警局又多了一名失蹤人口。
刀疤心狠手辣,兇悍蠻橫,在林湖地**上,有著極為響亮的名頭,甚至連附近其他地市,也都知道林湖市有這樣一號人物。
由於刀疤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至於他的真名到底叫什麼,幾乎沒人能記得起來了。
鐵頭衝進辦公室的時候,刀疤正靠著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椅上,一邊抽著雪茄吞雲吐霧,一邊考慮著怎樣擴大自己的生意。
他是一個有野心有頭腦的人,知道不可能永遠都這樣打打殺殺,他需要漂白,需要開拓其他生意,事實上,他已經開始往地產行業滲透,隻是由於起步不久,還沒形成氣候。
見刀疤衝了進來,他不由得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訓斥道:“鐵頭,我不是跟你講過很多次,進來的時候,一定要敲門,怎麼你一點都記不住!”
鐵頭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替自己辯解道:“老大,我這迴是有急事向你稟報,所以急了點。”
“急事?什麼急事?”刀疤拉長了聲音,翻了翻眼皮,問了一句,神態中很是不以為意。
“還記得,上迴在火車包廂裏,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今天我又見到了!”
“什麼!”刀疤豁然動容,猛的睜開了眼睛,眼中兇光四射:“你在哪見到的?”
“林湖七中,那家夥竟然林湖七中的老師!他的名字我也打聽了出來,叫做李傑!”
“老師!那小子
竟然是一個老師?”刀疤聽到這個消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上次他和李傑在火車包廂中遭遇,引發了衝突,最終以失敗而告終,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恥辱,同時也是一場令他難忘的噩夢!
因為他在李傑麵前,甚至沒有反抗的餘地!李傑微笑著將他的手槍,輕鬆揉成一團廢鐵的模樣,至今想起來,還讓他脊背直冒涼氣。
李傑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讓他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他出道這麼多年來,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刀疤想不通,像李傑那樣擁有著恐怖實力的人,怎麼會在一個小小的中學當老師?要是他有李傑那樣的實力,要做出一翻大事,簡直是太過容易。
顯然他是不知道李傑的真實身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嚇的屁滾尿流!
“老大,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鐵頭望著他,等待刀疤的決定。
刀疤從座位上走出來,在寬大的辦公室來來迴迴的踱著步子,思考著應該怎樣處理。如果換了別人,刀疤會毫不猶豫的命令手下,把仇家幹掉,但李傑不是一般的仇家。
雖然他恨不得將李傑煎皮拆骨,一雪前恥,但是李傑的實力,實在是讓他深深的忌憚他不知道手下這幫小弟,能不能夠對付得了李傑。
刀疤很理智,他想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如果真的不作出任何反應,又會在手下兄弟麵前顯露出他的膽怯,說不定對他的領導地位,也會有巨大的衝擊。
仔細權衡了良久,刀疤這才沉聲說道:“那小子實力強悍絕倫,卻窩在一個小小的學校裏當老師,說不定有什麼目的。我會派人仔細查查,查明白了,再想個對策把他除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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