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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輛三百五十西西的哈雷跑車,速度很快,葉長青就是駕著汽車也未必追得上,更別說是靠著雙腿了,追了一陣,前麵的車尾紅燈都看不見了,她才頹然而返。


    陳秀蓮也下樓來了,正在斥責馬佳琍:“我叫你們守在附近,不要亂動,你們還是不聽,否則已經(jīng)把人截下了。”


    馬佳琍低著頭不敢作聲,葉長青也像犯了錯的小學生在教師麵前受責一般,低頭不敢答辯。


    陳秀蓮歎了口氣:“算了!人已經(jīng)溜了,好在她要找的東西沒有得手,不會死心的,而且我已經(jīng)攝下了她的形相,慢慢總會找得到她的。噢,對了!老二,你有沒有看清那輛電單車的號牌?”


    葉長青又是一怔,吶吶地道:“沒注意,我隻忙著追人,根本沒想到那上麵去。”


    陳秀蓮苦笑道:“你的偵探課程等於白上了,這是最應該注意的問題,你卻忽略了。”


    馬佳琍這才道:“那也怪不得二姊,書上的課程是一迴事,實際的行動又是一同事,雖然我們辦了這麼多的案子,但需要采取激烈行動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了這次經(jīng)驗,以後我們就會注意了。”


    葉長青也噘著嘴道:“是啊!大姊,我們承認錯誤,但是聽見你在裏麵跟人動手打起來,急著過來救應,也是人情之常,破案固然重要,但人員的安全更重要。”


    陳秀蓮笑著拍拍她們的肩膀:“好!那是大姊錯怪你們了,我也知道那是你們一番好意,隻是眼看著兇手就將落網(wǎng),又給她跑了,當然免不了急一點,這是我的涵養(yǎng)與鎮(zhèn)定工夫不夠,我們都記過一次。”


    說得兩個女孩子都笑了,葉長青忙問道:“大姊,你在裏麵的情形如何?”


    陳秀蓮道:“魯薏絲是個很狡猾的人,她擊傷了胡益謀,看見我們把他載走,目的是想到屋裏再搜索的,那知道我把你們留下來監(jiān)視,使她的行動很不方便。”


    葉長青嘴快道:“所以她把胡秀琳放出來代她找。”


    陳秀蓮笑了:“胡秀琳根本不知這東西藏在那裏,否則早被她逼出來了,而且胡秀琳是屋中的主人,很可以正大光明地迴來,何必要偷偷摸摸地迴來呢,魯薏絲雖然騙她說她父親在控製中,但見到了我們,立刻就能說明的,這個謊扯得並不高明。”


    “是啊!那麼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呢?”


    “有兩個用意,一是她知道胡益謀沒有死,希望能再找到他逼問,所以才會叫人追蹤,第二,她叫胡秀琳迴來,又加以恫嚇,主要是讓我們急於了解胡秀琳遭遇到什麼,而胡秀琳沒見到她父親前是不會開口的,我們帶胡秀琳去看她父親時,她又可以從容地再事搜索。”


    馬佳琍欽佩地道:“到底是大姊心思周密,考慮預測都比我們更深入一步,以後呢?”


    “我等了將近一個多鍾點,她終於來了,這家夥是個老手,她隻用一根發(fā)夾就撥開了門鎖,在她開始搜索時,我先為她照了相,然後叫了一聲“魯薏絲!”她就向我撲了過來。她的拳腳很厲害,空手道至少有五段以上的火候,一腳就踢斷了桌腿,我隻好用柔道手法來對付她,連摔了她兩跤,她看出厲害,滾進胡秀琳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等我破門而入,她已打開窗子,跳樓溜了。”


    三個人都陷入默然,良久後,葉長青才輕歎道:“現(xiàn)在隻有等三妹的消息,看看胡秀琳的遭遇如何了。”


    馬佳琍道:“胡益謀的東西還沒有被搜去,看樣子仍是留在屋子裏,隻可惜不知道是什麼。”


    “我先前的猜測沒有錯,那是一張紙,大小可能和十六開本的書差不多,魯薏絲在搜索時,就是以這為範圍……”


    “一張這麼大的紙,可以折成方塊,卷成細條,什麼地方都能收藏。”


    “不!這張紙不能折疊,不能卷,一定要平放。”


    “大姊又怎麼知道的呢?”


    “因為魯薏絲在搜索時,隻在大於十六開的書本裏著手,桌布下麵,抽屜裏都翻過了,但花瓶、筆筒、煙罐裏,她看都不看,證實那張紙不能變易形狀的。”


    馬佳琍陷入了沉默,片刻後才道:“那隻有在厚書、相框,或箱子裏搜索了。對了,胡益謀最後說了兩個字是高更,高更是個畫家,也許是藏在油畫後麵。”


    陳秀蓮笑笑道:“我早想到了,可是這房子裏就沒有一幅油畫,胡益謀雖然到過外國,卻是個中國文化的崇拜者,他的藏書與屋中的字畫全是國粹。”


    馬佳琍好容易從高更兩個字上找到一點線索,立刻就被推翻了,自然不肯放鬆,因此接著道:“那也許夾在什麼畫冊中,高更的作品很貴,每幅畫都在幾萬美金上下,照胡益謀的家境看,他不可能收藏有什麼真跡,但高更的作品有很多都被照相製版,收羅在畫冊中的。”


    陳秀蓮點點頭道:“這倒是有可能的,不過我已經(jīng)看過他的藏書,沒有一本畫冊,所以你這個推論也不成立。”


    馬佳琍道:“不管怎麼說,高更是一位名畫家沒有錯,胡益謀特別提出這個名字,也必然是要提供一個線索,我們循這個方向去追索總不會錯。”


    陳秀蓮輕歎了一聲,道:“不錯!這是一個線索,但我們目前最需要知道的是那個叫魯薏絲的女子,為什麼要傷害胡益謀,她要問胡益謀索取的是什麼東西,她跟胡益謀有什麼關(guān)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胡益謀對我們的委托,保護他的女兒,抓住那個兇手。”


    馬佳琍道:“兇手已經(jīng)跑了。”


    陳秀蓮道:“她還是會再來的,她迢迢萬裏從北歐來到香港,就是為了要這樣東西,沒有達到目的,她不會放手的,因此我們不妨先從這個方麵著手。”


    這時已有幾輛“的士”在附近停下,是住在同屋的人迴來了,陳秀蓮道:“老二!胡家暫時不會有問題了,你可以利用記者的身份,去了解一下他們平素的狀況,然後就在這兒等著,我們一會兒再來接你。”


    她們留下葉長青,駕了葉長青的跑車,又到了史密斯醫(yī)院,胡益謀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一間僻靜而保護周密的病房中休養(yǎng)了,還沒有脫離險境,也沒有恢複清醒,但胡秀琳已經(jīng)對她們有了了解,而且十分感激。


    從她的敘述中,才知道胡益謀過去是在奧斯陸耽過十年,二十年前由奧斯陸遷居香港,就定居在那所屋子裏,胡秀琳出世時,她的母親因難產(chǎn)而死,因此她對父親的過去並不了解,隻知道父親仍然擔任著一家通訊社的駐港特派員,經(jīng)常還寫一點通訊稿寄去。


    前個月,他接到了一份由奧斯陸打來的電報,神色就顯得很驚惶,可是胡秀琳沒有看到電報的內(nèi)容,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昨天下午,她在一個同學家裏,接到一個電話,說是父親有急事,要派車子來接她趕快迴家,不久之後,就有一個西方女子,就是那個自稱為魯薏絲的女子,駕了一輛車子來,把她接走了,卻沒有送迴家,一直載到山上的一間破屋子裏,有幾個阿飛型的男女青年把她留下了。


    起初隻是軟禁住她,今天早上,才叫她跟父親通了一次電話,但隻是讓父親聽到她的聲音,就被截斷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鍾時,那些人才放了她,叫她迴家找尋半張秘圖,說胡益謀己在他們禁製中,如果不交出這半張秘圖,他們就要殺死她的父親。


    那半張秘圖是手繪,好像是標明一個秘密的藏物昕在,圖上遺有許多英文密碼字,魯薏絲握有了另半張,也略略給她看了一下子,卻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而且她從來也不知道父親藏有這麼半張圖;但她跟父親通電話時,卻聽得出父親很驚恐,而且那些阿飛一個個都身懷利器,她確信父親是在威脅之中,因此迴到家裏,隻好乖乖地找尋秘圖,而且在對方的脅迫下,一個字都不敢透露。


    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在說完之後,已經(jīng)是痛哭失聲了。陳秀蓮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


    “小妹妹,對方是一批無惡不作的歹徒,而且已經(jīng)對你父親下了手,雖然被我們知道把他救了起來,但是這威脅並沒有解除,要想使你父親安全,你一定要跟我們合作。”


    胡秀琳擦擦眼淚道:“是的!我知道,東方偵探社見義勇為的精神我早就聞名了,我父親最崇拜你們,經(jīng)常誇讚你們,所以在最危急的時候,才向你們求援。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跟你們合作,不久以前,我是因為怕父親在他們手裏,才不敢說什麼,現(xiàn)在……”


    陳秀蓮道:“我們首先要抓住那個叫魯薏絲的女子。”


    胡秀琳連忙道:“他們囚禁我的那所破屋,就在我家上去不遠的地方,我?guī)銈內(nèi)ァ!?br />

    陳秀蓮道:“那所屋子裏有人住嗎?”


    胡秀琳想想道:“沒有!那原是一所空屋子,很久沒人住了,原有的業(yè)主已經(jīng)賣掉了,隻是沒有掃除而已。”


    陳秀蓮道:“因此不必去了,那隻是他們臨時借用的地方,現(xiàn)在不會有人了。”


    “那該怎麼辦呢?”


    “你先迴家一趟,收拾一下應用的東西,然後就住到這兒來,看護你的父親,不要再跟任何人連絡(luò)。”


    “隻要我做這些。”


    “是的。因為你對令尊的事毫無所知,因此你能做的隻有這些,不過你這有一件事可以做,代你父親在委托書上簽個字,全權(quán)交給我們處理……”


    胡秀琳不禁有點猶豫,陳秀蓮笑笑道:“這原是令尊自己的意思,他受傷後親口說過的,你不必為這個擔心。”


    她把胡益謀的錄音放給胡秀琳聽了,胡秀琳才表示同意地道:“那我就簽了,因為我父親從來不讓我過問他的事,所以有些地方,我不能作主。”


    陳秀蓮笑笑道:“這樣子是對的,你年紀還小,對事情的看法不夠熟練,原不該多管大人的事,不過現(xiàn)在你必須要學著來照顧你父親跟你自己了。”


    胡秀琳急道:“我父親的傷勢很嚴重嗎?”


    陳秀蓮道:“下手的人用力很重,連頭蓋骨都擊破了,雖然我們援救及時,但短時間內(nèi)總很難康複的。”


    胡秀琳急得哭了起來,朱麗有點不以為然地道:“大姊,你何必說得這麼嚴重呢?”


    陳秀蓮正色道:“我告訴她的都是事實,她了解到情況的嚴重性,才能學到如何在打擊中自己站穩(wěn)。”


    胡秀琳受了這番話的激勵,擦擦眼淚道:“是的,謝謝陳大姊的指示,我一切都照大姊的吩咐去做。”


    陳秀蓮陪她到浴室去洗洗臉,帶著她先到東方偵探社,把胡益謀的東西交給了她,填具了正式的委托書後,她才道:“陳大姊,關(guān)於家父的醫(yī)藥費用,我該什麼時候付?”


    陳秀蓮笑道:“不必急,我們辦偵探社的目的並不在營利,你家的情況雖然還不錯,卻不像是有存錢的樣子。”


    胡秀琳道:“不!家父有點儲蓄,我們付得起的。除了那棟樓房外,那間書報社有一半的股份,還有約摸十萬美金的存款,他把存折印鑒都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裏,保險箱的鑰匙我也有一把,我要用錢可以自己提取……”


    陳秀蓮心中一動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胡秀琳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幾天決定的,他說他可能會很忙,怕我找不到他,有什麼需用時,我可以方便一點,房契,書報社的股權(quán)書,存折都放在保撿箱裏,也許他已經(jīng)感到可能會有意外了。”


    “你去提過款沒有?”


    “提過一次,那是為了要送同學的生日禮物。”


    “保險箱裏還有什麼東西?”


    “有一些首飾珠寶,是我母親生前的遺物,還有一幅小小的油畫,是我母親最喜歡的一幅,據(jù)說值很多錢,我母親原是在巴黎學美術(shù)的,這幅油畫是父親送給她的結(jié)婚禮物,是從一個古畫拍賣埸上買下來的,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歐洲的戰(zhàn)事剛結(jié)束不久,很多古董都不值錢……”


    “那是不是一幅高更的作品。”


    “我不知道,我隻是小時候看過,本來是掛在客廳裏的,後來因為香港的治安很不好,我們又不常在家,才把它送到銀行保險箱裏去了;父親說這幅油畫有紀念性,要我無論如何都不準變賣掉,還說他死了之後,要跟這幅畫一起殉葬,使他能與我母親永遠在一起。”


    陳秀蓮十分興奮地道:“或許我們的問題就在那幅油畫上,走!我們上銀行去看看那幅畫。”


    胡秀琳道:“今天是元旦,銀行都休息了,陳大姊!關(guān)於費用,我過兩天一定可以付給你,我提款的時候,存折上還有十萬零一千三百五十元美金呢。”


    陳秀蓮笑道:“不是為錢,史密斯醫(yī)生是我的老朋友了,一文不付也沒關(guān)係的,我要看那幅畫,你父親在傷後說了高更兩個字,高更是個有名的畫家,也許你父親就是想對我提出什麼暗示。”


    “那幅油畫隻有一本雜誌那麼大……”


    “值錢的畫不一定是大幅的,我們?nèi)タ纯春昧耍y行雖然今天休假,但私人租用的保險箱部門卻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服務(wù)的。”


    胡益謀租用保險箱是在匯豐銀行,而且受托發(fā)行港幣,規(guī)模很大。她們到達時,不過才早上九點鍾,但是委托部門果然是全天候開放服務(wù)的。


    可是進入保險庫,卻隻有受委托的客戶才能進去,胡秀琳是辦過手續(xù)的,陳秀蓮等隻能在會客室等侯著,她叫胡秀琳把保險箱裏的東西都搬出來看一下。


    在警衛(wèi)人員的陪同下,胡秀琳進去了,不久後果然提了一個牛皮紙袋出來,也有著那幅油畫,可是畫並不是高更簽名,作畫者簽了l、l。兩個英文大寫字母,年份是一九五三,高更已經(jīng)死去多年了。


    陳秀蓮顯得很失望,拿起其他的東西看,還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相中人是胡益謀與一個中國女子的合影,那女子與胡秀琳十分相像,想必是她的母親了,背麵還有一行字,寫著“一九五四年與露露返港定居紀念。”


    陳秀蓮忙問道:“露露是你母親嗎?”


    “是的!我出生時,她就死去了。”


    陳秀蓮道:“她是學美術(shù)的,一定也會作畫了。”


    “是的,但母親死後,父親怕睹物思人,把她的作品都燒掉了,一幅也沒有留下。”


    “不!留下了一幅,就是這一幅,l、l。就是露露兩字的縮寫,這幅畫的色調(diào)用筆絹秀,也是個女畫家的特色。”


    “真的嗎?難怪我父親要如此珍貴了,而且要把它死後殉葬,他們是很恩愛的,母親死後,他一直沒有再娶。”


    “小妹妹,這幅油畫是你母親唯一遺留的作品,它的價值在令尊說來,也許是無價之寶。”


    “感情的本身就是無價的。”


    “但對別人說來,就沒有那麼高的價值了,雖然令堂的造詣不錯,但令尊卻告訴你它很值錢,為了怕人偷走才放到保險箱裏來。”


    “那也許是他特別珍視,也怕放在家裏,看見了會引起感觸的緣故,父親是個很重感情的人。”


    “那就直接說明好了,何必說它值好幾萬美金呢,而且它是令堂的作品,就不可能是從古董拍賣場中買迴來的,令尊為什麼要告訴你那些話呢?”


    “這我就不懂了,也許是指另外一幅畫吧。”


    “你家還有第二幅畫嗎?”


    “沒有了,就是這一幅,在我十二歲的那年才取下保存到這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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