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對麵是武盟,武盟今年才十五歲,他大概七八歲就已經(jīng)上山了,憑借著他每天提升六七點功勳的能力,他不過花了七八年就達到了煉丹房的第五層,或許他再等個二十年就能夠升到煉丹房的第十八層,那時他才四十多歲,四十多歲對於凡人來說或許已經(jīng)不算太小,對於修真道的人來說,卻好像是嬰兒初生一樣。
可是李小橋已經(jīng)把他的一切都打破,照這個速度下去,他最多隻用十八年就能夠達到那第十八層的丹爐,如果李小橋沒有通過那選拔的話,他將會永遠的成為自己前麵一道鴻溝,那鴻溝看得見,卻那麼難以逾越,他怎麼能夠接受。
所以他現(xiàn)在有些巔狂,煉丹房五層的弟子他們的丹爐已經(jīng)相當先前,至少沒有太多的煙灰,他們也能夠用一般人修真之火來煉丹,所以他們穿著的衣衫等物都是極為的潔淨,可是武盟的臉上已經(jīng)全都是死灰。
“清遠,你到底收了這小子多少的好處,居然要這樣的袒護他!蔽涿艘呀(jīng)絕望,他說話的時候也完全的沒有輕重,居然直唿清遠的名字。
清遠氣得一下子氣都上不來,“陸機,這就是你平時管教的人麼。把他拉下去!
陸機見清遠已經(jīng)生氣,他怎麼敢怠慢,宗主貼身弟子隨便的一個拿出來威勢都不弱於常人的一方之主,他揮揮手,已經(jīng)圍上來兩個弟子,直接就把武盟按住。
武盟極其不馴,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的散亂,再沒有以前作為五層丹房弟子身份時候的那麼注重儀表,他的口中不停的發(fā)出汙言穢語,直接的把清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下麵的人都開始指指點點,也有些人忍不住,捂著嘴巴開始笑起來,陸機見狀,知道這樣子實在不是辦法,直接的從地上撿起一把柴草,塞進那武盟的嘴巴,念個符咒,那嘴巴就再也張不開,武盟卻還不死心,他的靈氣已經(jīng)全部的被屏蔽,他不停的掙紮
隻是將那腿抬得極高,差點把人都踢到。
最後還是被死拉活扯的給扯走了。
弟子們都目瞪口呆,生怕清遠會大發(fā)雷霆,於是一個個的都噤聲,也有些幸災樂禍的家夥,反正自己天資不怎麼樣,李小橋和武盟爭寵和自己屁都不相幹,都在那裏瞎起哄。
清遠卻不比五大宗師之類的人物,都是少年得誌,有些甚至是千年都難遇見的人才,他一百多歲才入真,當然知道忍辱負重幾個字是怎麼寫的。
武盟也不過隻是讓他的心裏略略的受挫而已,也不過片刻他就又恢複了神情平靜的樣子。
他慢慢的走到高處,看著下麵,“武盟那小子你們也不要管他,他說不定想個幾天就明白了,李小橋!
李小橋聽得到叫自己的名字,馬上抬頭,卻看那清遠正用一雙蒼老的眼睛看著自己,明明就是等著自己答應一聲就表示要抬舉自己的意思,當然得識相一下,於是應了。
“你的丹爐被那小子踢壞了,陸機的手上卻還有一座,雖然沒有什麼異處,不過至少比你們那丹爐完整,不缺胳膊斷腿什麼的,到時候就叫他給你取來用就是了!
陸機隻待發(fā)了武盟被帶下去,卻實在想不起清遠在自己這裏有什麼丹爐的,於是苦苦思索,清遠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那邊上,我以前用的那個丹爐,不是被你們封存起來了麼?”
陸機終於知道,原來是清遠以前用的那個丹爐,因為他是五百年來的第一名的煉丹高手,所以那丹爐被封存,算是紀念,當然和他的丹爐一直封存的還有好幾具丹爐,卻是五百年外的那些長者們用的了。
明明就是要將李小橋收為傳人的意思,李小橋其實本身無感,他現(xiàn)在事情極其雜多,對於做不做這個傳人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卻不能表現(xiàn)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
於是走上前去,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全場訝然,有誰能夠想到李
小橋居然是如此的淡漠。
陸機卻去取那個丹爐,走到李小橋的身邊,“小子,你識相點吧,你能夠得到那丹爐,雖然對煉丹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不過你可知道武盟以前的丹爐也曾經(jīng)壞過,清遠宗師都沒有這樣的大方!
李小橋無法,隻得上前拜謝,那老者馬上喜笑顏開,前麵已經(jīng)說了,清遠他不是少年得誌之人,本來已經(jīng)曆經(jīng)了多年的風塵,不過遇到李小橋還是讓他有些觸動,李小橋本來就是羈傲不馴的人,他如何看不出來。
他就是天性喜歡他這樣的性格,現(xiàn)在李小橋既然拜謝他,他的心底沒有來由的就有了喜意,連連道:“無需如此,本來就是個普通的丹爐,對煉丹也沒有什麼大的幫助,無非就是幹淨些,也算是我代武盟那小子賠給你的,你不要怪他才是!
整件事情就是這麼個了局,煉丹弟子們對李小橋有不舒服的,也有羨慕的,不一而足,不過至此這些人都知道李小橋?qū)η暹h有莫名的意義,他們再不敢對李小橋明著使壞的。
王可神秘兮兮的走過來對李小橋說:“小橋,清遠煉丹的本事可不得了,有時候你抱抱他的大腿,說不定他能夠傳你個法門什麼的,到時候兄弟幾個,也跟著你沾沾功勳值的光豈不是好!
李小橋悶聲不響,已經(jīng)往丹房的方向走去,“再厲害能夠煉出入真丸麼?”
王可摸了摸腦袋在想這小子是不是今天發(fā)燒了,能夠煉出入真丸早就上天了,還在這裏等著,除非是神經(jīng)病。
一下午已經(jīng)無話,清遠送的那個煉丹爐果然隻是有像征的意義,並沒有什麼特異的地方,隻是看起來順眼一點,他們煉丹的效率並沒有什麼提高。
話說迴來如果清遠煉丹是靠著那爐子的作用的話,他也稱上什麼天才,天才當然是指同樣的起跑線,作出不同的成績才敢這樣的說的。
除了李小橋那四個家夥當然是有說
有笑,時刻都是眼睛都看不到。
等到快傍晚的時候,又是十點的功勳值到手。
五人一起出門,走不了一段路就要各奔東西,王可等幾個人都是從做雜役的少年提拔上來的,所以他們與李小橋住的地方不大相同。
等到快分手的時候,卻聽到有人的唿喝,那聲音極其有力,不知道是誰在煉什麼功法。
“小橋,你快看上麵!
李小橋順著那手指的方向看了上去。
李小橋順著那手指的方向看了上去,卻看到五個人,五個人形貌各有不同,都是男子,年齡最大的已經(jīng)一百多歲,是清遠,最小的卻隻有十二三歲。
十二三歲的是李小橋認識,是石頭。
他入門不久,其實完全沒有根基,可喜的是他天生會那個什麼嗜血的天賦技能,李小橋打心底為他高興,卻又有些擔心。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百丈的華臺,那臺子卻是極為平整,也不過幾尺厚,李小橋從這個位置看上去大概百丈的樣子,那個華臺已經(jīng)從百丈的地方略微的懸空,離開那地麵大概尺許,就這麼尺許就讓人覺得實在是神秘莫測,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法門。
隻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飄出淡藍的火焰,那火焰也不是特別的濃洌,卻遠遠的就能夠讓人感到,能夠融化世間的萬事萬物。
他們運用法訣的方式與李小橋所學的火符極為相似,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們摧動那火焰的時候並沒有飛灰落出,世間功法最早其實都是出於一人。
同為火焰之法有相同的地方也很正常,看得出來他們現(xiàn)在所修煉的火焰是一種初級功法,威力比起葉氏的火符來說至少增加十倍。
李小橋有些好奇,“他們煉的是什麼功法!
王可道:“這個是火符,不過與凡人與修煉的火符有所不一樣,你看那焰極純,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吃了那入真丸,所以體內(nèi)
雜氣已經(jīng)全部的排出,所以有這樣的本事,你也一樣,這下你知道入真丸是什麼東西了吧,還問清遠師叔能不能做出來,實在是離譜!
李小橋卻在看石頭,他煉功也極認真,但是他的天資實在是差得太遠,李小橋也不能明白他的所謂嗜血到底是個什麼技能,不過就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就憑他的天份,估計再煉個一千年也達不到這五人裏麵任意一個人的修為。
本來想叫他一聲還是算了,他現(xiàn)在背負著血海深仇年齡又小,本來已經(jīng)入了魔障,自己再去打擾他,還不知道會弄出個什麼花樣。
於是隻得迴轉(zhuǎn)。
到了孤院,李青鸞都還在那裏孤零零的著,她的手還保持著睡下的姿勢,平放在自己的小腹處,倒有些像肚子痛的樣子,李小橋不由得想笑。
天色卻漸暗,李小橋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事情,自己在清風山各處,隻要是有人常過的地方積雪都不是太多,唯有這裏,院裏也有積雪,雖然比門外少了很多,不過與清風山其它的地方還是多了不少的,而且更加的寒冷,可能是自己這裏靈氣不太夠的原因。
夜?jié)u晚,有月,那月下的冰美人還是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在等著什麼,李小橋卻怎麼睡得著覺。
他走到那美人的身前,那美人的臉上極其的剔透,幾乎能夠看到裏麵去,想起以前的日子安在是不勝感慨,突的伸出手想去摸摸李青鸞,卻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於是停下手,沒有了,會不會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再伸手,絲絲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不用說了,的確是有聲音了。
沙沙的聲音,好像是積雪將要消融,又好像是泥石流快將一切都覆蓋,又好像是流沙在不停的下沉,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他隻覺得自己的後背正在酥麻,抬頭看時,卻什麼都看不到,但看雪山,就算是雪融也不可能傳到這麼遠,流沙,泥石流更是笑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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