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大廳之中。
楊沉虎坐在主坐上,笑容可掬地看著旁邊一個紫衣中年男子,紅潤的臉上,喜氣洋洋,掩都掩不住。
那紫衣中年男子,模樣俊朗,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著精光,給有幹練精簡的味道。
在他旁邊下首處,還坐著幾名青年,皆是神色傲慢,並且時不時打兩下哈欠,很是無聊地拿手拍打著嘴唇。
正在楊沉虎與那中年男子聊天的當頭,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老太爺,周放公子到了。”
聽聞正主已到,那紫衣中年男子與其身邊幾個青年,都是將目光投到門外。
然而,不等周放前入大廳之內(nèi),那紫衣中年身旁,就傳出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我當是什麼長著三頭六臂鳥人怪物,原本不過是個小家夥罷了!”
這開口說話的青年,二十歲左右,模樣英俊,身高體長,上下掃視周放過後,便是極其不屑地說出話語,還生怕周放聽不見,聲音比平時故意提高許多。
周放進得大廳,朝這個身著藍色長袍的青年望去,隻見其長袍的胸口處,繡有一匹黑馬,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得到那股狂野之氣,如同踏江而來,傳出****般的嘯吼。
那藍袍青年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使得隨同周放一起進來的那奴仆,直接腳步一蹌,跪伏在地,額頭都是猛地磕到地上,發(fā)出砰地一聲大響,鮮血濺出,染紅青玉地板。
這家夥居然是想以勢壓我!
周放一下子,便是猜出了藍袍青年的打算,當即元力暴體而出,狂暴氣息,反彈迴去。
隻見周放體內(nèi)元力,仿佛是一頭從黑暗深淵之中爬起來的怒龍,龍頭仰起,滿是獠牙的猙獰巨口,堪比一道漆黑深邃的旋渦,罩向藍袍青年。
反觀那藍袍青年,見周放並未有像那奴仆一般,跪倒在地,不由皺起眉頭。
但是,他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哼!”
冷哼一聲,藍袍青年望向周放,心中冷笑:還敢反抗,真是不知死活,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我
了!
藍袍青年眼中,流露出一絲煞意,猛地將左腿往前一伸,他的身子,幾乎是轉(zhuǎn)眼間,到達周放麵前,拉出一道長長的殘影,如同一發(fā)炮彈,轟了過去。
在他靠近周放之時,大廳之內(nèi)的眾人,全部都感覺到一股山雨漫天,狂風大作的氣息,並且,在藍袍青年的身體之外,如同是有一頭精壯如山,渾身漆黑到?jīng)]有一絲雜色的怒馬,揚起鐵蹄,跨過了高山大海,猛然躍向周放,要將其一腳踩在腳下,令他永世不得翻身。
藍袍青年隻是一步,便有著****般的氣勢出現(xiàn),那強大的元力氣場,使得屋頂上的瓦片都微微地發(fā)出輕響,震顫不停。
“滾開!”
不過周放,麵對這種強勢威壓,沒有半分膽怯,他冷著臉龐,嘴角掀起一抹冷意,極其不屑地喝出二字過後,就那麼將腰背一挺,胸膛往前傾出。
轟隆隆。
周放就這麼一挺腰背,便是見他腳下的青玉地板,仿佛是遭受到了鐵錘重擊,層層碎裂,細密如蛛網(wǎng)般的裂痕,像是發(fā)生了地震一般,不停地朝著四麵八方蔓延。
並且,在周放的身體表麵,一道強橫至極的氣息,散發(fā)而出,光暈乍現(xiàn),化作一柄挺拔如鬆,仿佛矗立在絕世孤峰之上的耀眼長槍。
砰哢嚓。
嘩嘩。
如槍般堅硬的光虹,捅破了屋頂,出現(xiàn)一道洞口,瓦片不停地爆裂翻飛,隨後全部掉落在地上,螞蟻搬家似的,密密麻麻一片,揚起無盡灰煙。
而那藍袍青年在此時,也是與周放對撞到了一起,他身上那黑色的野馬光影,在觸及到周放身上的長槍光虹之後,眨眼之間,碎成了光點,消失無形。
“嘔!”
接著,藍袍青年的身子,猛然倒後出去,輕咳一聲過後,拿手捂住嘴唇,有一縷鮮紅的血絲,順著他的手指滑落出來,證明其在與周放比拚氣勢之時,受到了輕傷。
二人,還未真正交手,隻是用體內(nèi)元力,凝聚成為氣勢,形成元力氣場,那藍袍青年便是不如周放,若真和周放拚個
你死我活的話,他估計在周放手中,走不過三招。
“怎麼可能!”藍袍青年後退之際,快速擦拭掉嘴角鮮血,難以置信地看向周放,喉嚨發(fā)澀:“你才一星元師境界,而我?guī)缀躐R上就能突破元尊境界,為何我連氣勢都拚不過你,你一定有什麼異寶傍身,快說,是也不是!”
此時,藍袍青年仿佛是到了惱羞成怒的地步,如他這般的世家子弟,一向心高氣傲,自認天下無敵。但是眼下,連比自己低一個大境界的武者的氣勢都壓不下去,日後若是傳出去,隻怕是會被人取笑到死,臉都要丟光。
周放並沒有理會這藍袍青年,而是將目光投到楊沉虎身上,臉上帶著不解之意。
難道楊沉虎叫自己過來,就是和這個藍袍青年打上一場,不應該啊?
“喂,你這家夥,找死嗎,趕緊迴答我的話,你到底用了什麼寶物,令自己氣勢大增!”那藍袍青年被周放無視過後,臉色紅得發(fā)紫,眼神冷冽地瞪住周放。
“真是可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動用寶物來對付你!”周放冷冷地譏諷一聲,又是極為不屑地道:“自己學藝不精,修為不如人,居然反過來怪我有寶物防身,哼,你不覺得你自己太垃圾了點嗎,真不知道是誰教的你,又屁又屌,知道‘又屁又屌’是什麼意思麼?就是你又垃圾,又喜歡裝叉,本公子平生,最見不得的人,就是像你這種又屁又屌的。”
大廳內(nèi)的人,聽到周放的話後,無一不驚,無一不異,個個都是神情呆愣。
特別是楊沉虎,他實在沒有料到,周放居然會如此去辱罵那藍袍青年,當下,他朝身旁的紫衣中年看去,感覺有些後怕,不過,紫衣中年並沒有動怒的模樣,令他稍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髒,給按迴肚中。
至於那藍袍青年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受到了驚天侮辱,臉色又紅又黑又紫,變幻了好幾次,最後從那滔天憤怒之中,恢複過來,狂吼出聲,然後一掌拍出:“死!”
“宏誌,還謙不夠丟人麼!”突然,那坐在主位上,
麵無表情的紫衣中年男子開口,眼神隻是朝藍袍青年掃了一眼,便收迴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父王!”那叫宏誌的藍袍青年,眼瞼不停地抖動,最後猛地咬緊牙關(guān),收迴手掌,隻是其那充滿了殺意,宛若野狼般的雙眼,死死不肯從周放身上收迴。
“好了,技不如人,就得承認,退迴來吧!”紫衣中年男子說了這一句話後,便是不再理會那叫宏誌的藍袍青年,反倒是把目光投向周放:“周放,早曾就從二皇子的口中,聽過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的確很有本事,一表人才,未來定是我楚國的超級新星。”
“二皇子!”周放一愣,這紫衣中年男子,居然是和二皇子東方長水認識。
此時,那一直未曾開口的楊沉虎,也是徹底放下心來,笑著對周放道:“周放啊,還不快來見過王爺!”
“王爺?”周放一愣,重新掃了那紫衣中年一眼,然後又看了眼藍袍青年,以及另外幾名青年,暗自思忖:“難道是楚國皇家之人?”
“不錯,這們便是咱們楚國的鎮(zhèn)西王,快向王爺以及幾位世子殿下道歉!”楊沉虎朝周放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向那先前辱罵的宏誌賠個禮。
不過周放並沒有道歉的打算,他臉色不變,一如既往的平靜:“在下何錯之有,世子殿下先前與我比鬥氣勢,隻是切磋而已,莫非他還能輸不起不成!”
見周放如此不給麵子,那藍袍青年宏誌,幾乎是快要暴走,惡毒地看了眼周放過後,牙齒咬得咯吱大響。
倒是那所謂的鎮(zhèn)西王,朝周放點點頭,臉上活現(xiàn)出一絲欣賞之意:“我羅霸先好久都未曾見到過像周放你這樣的年青才俊了,現(xiàn)在的小年青們,都太過浮燥,碰到強者,納頭便拜,是到弱者,隨意欺辱,你這以硬碰硬的性子,倒是讓我想起一位傳說中的天才來。當年無極劍宗有一位絕頂天才,從不肯低頭,我當初有幸見過他一麵,現(xiàn)如今那人,怕是已經(jīng)是在了更高的舞臺上了吧!”
對這誇讚之語,周
放沒有太過得意,隻是道:“王爺,想必是你找我的吧,有什麼事情,希望能夠明示!”
羅霸先點點頭,緩緩唿出口氣,然後對周放道:“此事,乃是一件大事,非常隱密,我說與你聽之後,除了我們這廳中之人,你得保證,誰也不能告訴!”
“哦!”周放聞言,生出了一絲興趣:“不知王爺,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周放,你可知道在這鬆溪澗,有道秘境?”羅霸先表情淡然,含笑看著周放,隻不過,他從周放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表情,更沒能看見一絲驚訝。莫非這小子,連秘境是什麼都不知道?
並非周放不知道,而是周放,對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早在來雲(yún)墨城時,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還想要參加鬆溪澗秘境,隻不過,憑他的身份,就算有無極劍宗的柳山幫助,也無法前往秘境探險。
“聽說過一些吧!”周放迴了羅霸先一句,臉色非法平靜自然。
“說什麼大話,鬆溪澗秘境在黑暗森林之中,你會知道?瞎猜的吧!”那身為鎮(zhèn)西王世子殿下的羅宏誌,出言相諷,仿佛周放掀穿了周放的謊言一般,恥笑不已:“沒聽過就沒聽過,畢竟秘境對於你來說,太遙遠了!”
“是嗎!”周放漠視其一眼,赫然開口:“鬆溪澗秘境,由無極劍宗召開,特地召來赤炎國,冰水國,以及楚國三大國家的一些皇家之人,共同探秘鬆溪澗秘境,我可有說錯,這次,那赤炎國派出來的趙家之人,便是來參加探秘鬆溪澗秘境的,我可有說錯?”
這一連反問,又是使得羅宏誌啞口無言,愣在當場,臉色青紅不定,異常難堪。
說得那羅宏誌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周放也不想再去打他的狗臉。
將目光移至羅霸先臉上,周放開口:“王爺,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有什麼事,直說吧!”
“好!”羅霸先直接從椅子上了起來,眼神灼熱地看向周放:“周放,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楚國陣營,隨我們一同前往鬆溪澗秘境探秘,獲得寶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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