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之人,這段時間,一直過的提心吊膽。
因為,周放迴到了靈陽城。
掠奪靈陽城有過他們霍家一份,所以霍家之人,心裏很清楚。以周放的性子,必然會報複。
他們不怕周放,怕的是周放身後的人。
聽聞周放迴到靈陽城時,有一名元宗境界的老者,據(jù)調(diào)查,是雲(yún)墨城楊家家主。
元宗境武者的數(shù)量,曾幾何時,整個靈陽城都隻有不超過一掌之數(shù)。
那老家夥要是出手,霍家以整個家族之力,確實可以抵擋,甚至將之反殺。
但,那風險太大。
說不定,到時候整個霍家就會一蹶不振,從而如同靈陽學院一樣,被其他家族所瓜分。
“該死的周放,迴來就迴來了,他還帶一位元宗境界武者迴來!”霍家議事大廳之中,現(xiàn)任家主霍長鬆,那張紅潤的臉龐,充滿了氣怒,罵到深處,更是將手中的茶杯,猛地扔到地上,茶水濺了一地,把身旁倒茶的侍女嚇了一大跳。
“賤東西,滾一邊去!”那侍女提著小壺的手一抖,茶水灑落到霍長鬆手上,令他大怒,一腳將這身子纖弱的少女踢飛十米之遠,直接飛到廳外。
這時,剛好一名小廝跑到議事廳外,看見趴在地上,氣若遊絲的侍女,身子狂顫不止,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家,家家,家主!小的,有有,事稟報!”
“還不快滾進來!”霍長鬆怒吼一聲,如同獅子咆哮般的聲音,連屋頂上的瓦片都在抖動,房梁上堆積的灰塵撲簌簌直往廳中掉落。
小廝進得大廳,趕緊跪了下來:“家主,外麵傳來消息,說周放要重新建立靈陽學院,現(xiàn)在正在廣發(fā)通知,要城中各大世家都捐獻財物和人力!”
說著,小廝從懷中掏出一張字貼來,上麵寫道:霍家主霍長鬆,限你三個小時之內(nèi),來周家莊,商議靈陽學院重建一事,否則後果自負!
這字貼,自然是出自周放之手。
霍長鬆接過字貼,看到上麵的字後,直接伸出
將這字貼給撚得粉碎。
“滾!”
又是一腳,霍長鬆將那小廝給踢飛出去,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鐵青。
最近一段時間,霍長鬆的小日子,過的異常舒服,悠哉。
從靈陽學院得到了諸多元術(shù),他一直在學習,提升自己的實力。
並且,靈陽學院的一些資源和丹藥,元器也是大把地掏到家中,使得家族子弟,都是強橫了許多。
霍家終於要在他手中振興,甚至比前幾代家主,都會強上許多。
然而,不等霍長鬆將這份喜悅之情延續(xù)下去,卻是聽到周放要重建靈陽學院的消息。
並且,還要自己前去幫助。
霍長鬆會去嗎?
自然不會。
不但不去,他還要想辦法,滅掉周放。
就算你背後有元宗境強者,又如何。
氣憤過後,霍長鬆重新迴到了主位上坐好,倒起茶杯抿了兩口,平複心情。
這時,在他旁邊,一名與之模樣相似的老者道:“大哥,依我看,不宜與周放硬拚,他身後有一名元宗境界的武者,與之強行對抗,就算我們霍家大勝,也會元氣大傷,得不償失,不若這樣,我們與其他幾大家族聯(lián)合起來,一同壓迫周放,就算他是靈陽學院的院長又如何,在我們幾大家族的壓迫之下,他也隻能被欺辱,揉虐的份。”
“長芝,你這辦法不錯!”霍長鬆點了點頭,兩條眉毛向上挑動,眼神冷冽,如同刀鋒一般:“那周放,遲早有人收拾他,得罪了銀甲衛(wèi),有他好受的!”
“不錯,那可是大皇子的人啊!”霍長芝含笑應聲,伸手撫著胡須,又道:“大哥,這樣,我先去其他家族走動走動,然後由你和其他幾位家主,一起去找周放,向他施壓,若他識像,不再提重建靈陽學院之事,便放過他,若他再敢有半句言語,所有家族一起出手,哪怕他有一名元宗境武者當幫手,亦隻會是含恨而終,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二弟此言,頗合我的心意!”霍長鬆哈
哈大笑,那原本積鬱氣憤的臉龐,重新變得紅潤,精神奕奕,其模樣都仿佛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轟隆!”
二人交談之際,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大響。
怎麼迴事?
這兄弟倆一愣,目光從大廳射出,眺望遠處。
砰砰。
隻見兩道霍家護衛(wèi)的身子,筆直地飛了進大廳,落到霍長鬆兄弟二人的腳下,吐血不止。
“家主,有人,有人!”
吐血的護衛(wèi),說著說著,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直接昏死過去。
“咚咚!”
一陣腳步聲,從院子裏傳了過來。
霍長鬆看著護衛(wèi)的雙眼,抬了起來,連帶著那低下去的老臉,也是仰了起來,朝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
腳步聲極重,仿佛是一顆顆流星落到地上後,發(fā)出的驚天巨響。
而那踏步而來的人,卻異常年青,才十七八歲左右,身子瘦長,目光無比寒冷。
周放!
一看到這少年,霍長鬆和霍長芝兩兄弟,心髒猛地跳了數(shù)下,宛若大白天見鬼,心緒不安。
不過,很快這二人的情緒便安穩(wěn)了下來。
小子,不過元尊境界,你猖狂什麼。
隻要那元宗境武者不來,你必死無疑。
“霍家之人何在,速速前來,將這犯我霍家天威的小雜碎斬殺!”霍長鬆大吼一聲,其如獅子般吼叫的聲音,波浪般朝著四麵八方傳去。
“別吼了老狗,你家族的垃圾,全部被我打斷手腳,轟爆丹田變成了廢物!”周放慢悠悠地走到大廳門口,目不斜視,直勾勾盯住霍長鬆,眼神之中的光彩,灰暗無比,仿佛是殺氣凝聚而成。
麵對周放的目光,霍長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雙腿都幾乎軟了下來,差點跪下。
“小子,你想幹嘛,你可知道我們霍家的背後是誰,大皇子東方長山,我們早就投靠了大皇子,你敢對付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霍長芝雖然害怕,卻仍是頂著頭皮,朝周放開口,用言語
威脅。
周放怕他威脅嗎。
肯定不怕。
“嘿嘿!”周放舔了舔嘴唇,隨意地走到了霍家家主的主座之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看見麵前桌子上,有一堆被燒毀的紙章灰燼,便道:“原來,你們背後是大皇子東方長山,嗯,牛,太牛了!”
嘴裏雖然這麼說,周放手卻是將那被燒成灰燼的煙灰抓到手中,聲音陡然加重了幾分:“本來,這字貼就是我下了必殺令,收到字貼的,如若趕緊去周家莊,或許還能活命,可惜你們霍家,居然心懷不軌,想要謀害我周放,此種大逆不道之事,將你們霍家,滅殺萬次,都綽綽有餘!”
送上字貼,就是為了殺人。
周放早就打定了主意,凡是收到字貼之人,沒有第一時間趕往周家莊的家族,全部都要被滅掉。
所有家族,都有人盯著,凡是第一時間,沒有前往周家莊的,下場都會和這霍家一樣。
冷冽的聲音,仿佛是一根針,狠狠刺入了霍長鬆和其弟霍長芝的胸口,令兩位老者氣都快要喘不上來,胸前破開了一個大洞,無比難受。
周放,他太狠辣了。
“周放,你別猖狂,老夫隨手就能拍死你!”霍長鬆朝著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fā)覺那元宗境界武者的蹤影,底氣足了許多,目光兇惡地盯住周放出聲。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周放對霍長鬆的話,嗤之以鼻,萬分不屑地道:“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口中的大皇子,來一萬個,都不夠我殺!”
大逆不道!
周放這小畜生,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想必馬上就要被楚國給滅掉。
大皇子東方長山,何其雄偉的人物,未來的楚國之王。
周放這小子敢出言不遜,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隻要這句話傳出去,他周放,死上百次都不夠。
“哼,廢話我不多說了!”周放再次開口,以絕對強橫的口吻道:“現(xiàn)在,我想告訴你們兩個,霍家將會從我手中消失,你們兩個是準備自
裁,還是準備以命相博,開始吧!”
“好大口氣,我要你死!”霍長鬆脾氣火爆,直接飛身而起,躍到周放頭頂,一掌拍向周放。
從霍長鬆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的元力,將房頂上的瓦片都給掀飛,議事大廳氣爆之聲,不絕於耳。
砰。
驚天一爆響起,整個霍家的大地都震動了一下。
當那滿天的灰塵散去,周放的身影露出影來,那霍長芝的身子,猛地癱倒在地,屎尿齊出。
周放所之地,有一灘血跡,而原本朝他出手的霍長鬆,卻是消失不見,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霍長芝隻記得,先前他大哥出手時,周放很是隨意地伸了一隻手出來。
難道,他一隻手,就將霍長鬆給拍死!
嚇得麵無人色,大小便失禁的霍長芝,再次看向周放,猶如看著魔神,求饒不止:“周放祖宗,您放過我吧,放過我這可憐草,放過我這畜生啊!”
麵對這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的老者,周放隻道:“當初,你們一起掠奪靈陽學院時,怕是也有許多學院裏的人物,這樣苦苦哀求過你們吧,你們有放過他們?”
“知道我為什麼會守在你們霍家?因為你們霍家,身為學院的支持者,並且霍家家主,還是學院的副院長之一,你們?yōu)榱俗约杭易宓睦妫B學院都可以賣掉,與其他家族共同反分學院,這種事情,我身為院長,不第一個清理你們,還怎麼服眾,怎麼重建靈陽學院!”
丟下這句話,周放轉(zhuǎn)過身來。
看到周放轉(zhuǎn)身,霍長芝心中一喜。
但是,沒等霍長芝的喜意布滿臉龐,那雙眼睛,就瞬間暗淡下來。
從他瞳孔之中,隻能看到周放伸出一隻手來。
那隻手陡然變長了數(shù)倍不止,並且布滿了黑色鱗片。
砰。
一聲脆響,霍長芝的腦袋,如同西反般炸裂,那倒在地上的身體,四腳不停抽搐。
當血水如溪流一般,朝周放鞋子湧去時,周放的身影卻是瞬間消失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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