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剎那之間,四周之人,個個瞪大雙眼,數千雙眼睛,一同盯住周放。
“這小子,當然是好大狗膽。”
“如果是我,管他是誰,現在,一定要把他拍死!”
“就是,算這小子沒有得罪我,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弄死他,太他媽囂張了,老子最討厭這種人!”
“嗬嗬,你弄得死他?剛才那兩名元宗是什麼下場,你眼瞎了,還是忘了!”
“我隻是打個比方,哼,就算他現在強又怎樣,真能打得過元尊境武者,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把他捏死!”
“跪下!”
隨著這群武者對話之間,突然傳出周放的聲音。
接著,他們便是看見周放的身上,飛出一道滾滾神雷出來,那那神雷整體漆黑,如同一道神龍,盤旋在周放四周,朝著袁定文發吼。
頓時,那剛才說遲早有一天要捏死周放的武者,直接嚇得趴在地上,四肢都在發抖,顫個不停。
不止是他,在這方圓一裏之地,所有人,沒有一人能夠穩,全部趴在了地上。
那袁定文的修為強一些,由於剛剛到達元君境界,所以勉強能夠伸出雙手,撐在地麵,然而一雙腿,卻是直直地曲跪在地。
屈辱!
又是憤怒,又是羞恥,袁定文跪在地上,根本連腦袋都抬不起來。
那身體四周盤著黑色雷龍之影的周放,高高在上,如同是天神主宰,使之根本生不出對抗之心。
這小子,為何會如此強橫?
他真的,隻有元尊境界嗎?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天縱之才,怕是比之一些上古,遠古時期的天才,都不落分毫吧!
地麵上跪伏了一大片的人,沒有一個,心中不對周放感覺到震顫和驚駭。
此人,那強橫的天賦與實力,怕是年輕一輩中,已經沒有人能夠與之平起一坐了吧。
就算是那些國家的皇子,以及十大宗門的那些絕世天才,都不見得能夠勝他。
雁雲山內穀之中,那
些宗門弟子,以及皇家皇子,都幾乎是在其內,若這周放進入內穀,能否與他們交鋒,甚至從他們手中占到便宜?
所有人,都是這麼一個想法。
那跪在地上的袁定文,頭上滿是大汗,他感覺頭頂上方,有一股無情大力,仿佛是天塌了下來,使他隻能跪著,根本無法起。
“你到底是誰?”用力咬緊牙齒,袁定文嘴角都有鮮血流出,卻是將腦袋抬了起來,直視周放,朝他問了一句。
周放目光直視袁定文,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道:“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知道,在我麵前,你這執事長老,狗屁不是!”
說完,周放直接繞過袁定文朝著雁雲山內部而去,沒有多做一絲停留。
那吳明見此,趕緊跟上周放,臨走之時,惡毒地看了眼袁定文,如果不是自己對付不了袁定文,他絕對會將其一巴掌拍死。
“唿!”
等周放徹底走遠,走出一裏之後,此地的那股強大氣壓,才慢慢散去。
袁定文長長唿出口氣,伸出手來,抹去額頭之上的冷汗,臉色一片煞白。
再看那些同樣是在此圍觀的人,有一些直接被周放散發出來的氣勢震得昏厥過去,有一些則是屎尿齊出,在空氣中留下一抹臊臭的氣味。
嗖。
天空之中,隻見一道赤色光影猛地飛了過來。
來者,一身紅色大衣,是個滿頭白發的老者。
老者臉上帶著疑惑,看向袁定文,拿手掩住口鼻:“此地怎麼迴事,剛才發生了什麼?”
“咕!”
袁定文吞了一口唾沫,難色難看,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最後低著頭,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
剛才的事情,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勇氣講出來,畢竟太丟人了。
周放隻是這麼一吼,這麼一釋放出氣壓,便使在場人,全部跪下。
而且,周放的修為,才一星元尊境界,可以說在此地所有人之中,都是墊底的存在。
“你,過來,說剛才
發生了什麼,我感覺到了一股雷霆之力,而且還非常強大!”那紅衣老者,見袁定文不說話,本來算和氣的臉龐,猛然皺了起來,朝著先前被周放掐住脖子扔在地上的山羊胡開口。
那山羊胡執事,顫顫悠悠地走到紅衣老者身旁,然後小心翼翼看了眼袁定文,最後,隻得開口:“是一個男子,他,他入山門的時候,沒有身份令牌,所以我不讓他進來!”
“啪!”
隻是聽到這裏,那紅衣老者便憤怒地伸出手來,直接將那山羊胡男子給拍飛出去。
同時,轉過身,目光陰冷地看向袁定文,紅衣老者漠然道:“袁定文,我就問一句,你來了之後,有沒有與那男子發生衝突,他實力如何,身邊有沒有什麼高手護衛?”
“咕嘟!”
又是狂吞一口唾沫,袁定文額頭上的汗水,密密麻麻一片,都快要比得上一片海洋。
“他,實力強橫,很強,釋放出一種黑色雷霆!”又是一陣遮遮掩掩,吞了吞口水,吐了吐大氣,最終在那紅衣老者快要暴怒的時候,全盤脫出:“在他釋放出來的氣勢之下,我根本沒有還手之裏,跪在地上不敢反抗,在場的人,也全部都是一樣!”
“啪!”
那紅衣老者氣不可竭,臉色發紅地朝著袁定文就是一個大耳光甩了過去。
“哼,我說了多少遍,這個大陸之上,臥虎藏龍,強者如雲,你們眼睛要放長遠一點,難道我這個外穀穀主說的話是在放屁,你們都聽不進去!”紅衣老者氣得腳都抬了起來,似乎想要給袁定文一腳踢過去,隨即一想袁定文在內穀之中,還有一點勢力,便是看著內穀之人的麵子上,把抬起來的腳給踏到了另外那肥胖執事男子身上,令得對方慘叫一聲,如同滾地葫蘆,嘩啦飛出多遠。
那袁定文也是看著老者抬腳,本以為是要踢自己,嚇得都縮成一團。
見老者並沒有踢自己才鬆了口氣,心裏暗想,還好沒有把剛那個強大青年得罪死,不然這老家夥,怕是會拆了我
的骨頭。
氣得找不到發泄的地方,那紅衣老者怕自己忍不住對袁定文動手,趕緊問道:“那出手之人,往哪去了?”
袁定文低著腦袋,不敢去看紅衣老者,朝著雁雲山內部方向一指:“裏麵去了,剛走沒多久!”
“哼!”紅衣老者長袖一揮,立馬轉過身:“你啊你,下次,別給我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後果你懂的!”
“是是!”袁定文趕緊點頭應聲,內心又是長長地吐出口氣。
總算是逃過一劫。
袁定文如是想著,希望老者趕緊離開。
不過,老者剛踏出兩步,又是停了下來,然後冷哼開口:“哼,那人是什麼模樣,你給我說清楚點!”
也是,這老東西不知道周放是誰,還怎麼去找他,怪我剛剛太緊張了,沒說明白。
“穿著一襲普通的黑衣,身子瘦長!”袁定文連忙說出周放的特征。
“嗯!”聽到袁定文的話,紅衣老者的聲音也是平順了一些,仿佛是盡量壓製心中的怒意,免得等下碰到那人,把自己不悅的情緒變達出來,使對方心中不喜。
紅衣老者之所以想要去找周放,其中有一個最要原因,是對方表現出來的氣息,實在太過強大,令他都感覺到了心悸。
其二,則是他正在煉製一件元器,缺少一名強大雷屬性武者輔助。
那人並沒有傷害袁定文,說明他應該並不是想來雁雲山挑事的,找他辦點事,再拿一些材料出來給他,希望他能出手相助。
希望能和對方化幹戈為玉帛吧。
心中想著,紅衣老者大步朝著雁雲山內部而去。
但,沒走出兩步,紅衣老者又是轉過身來:“對了,那人年歲幾何?年紀大了的話,我這麼直接去打擾,怕是會吵到他!”
穀主何時變得這麼通情達理。
袁定文在心中想著,卻是不知道這穀主,是要去求人家辦事。
別人一路上風塵仆仆趕來,連歇息都沒歇息,便馬上去找他,豈不是太不知理數了。
袁定文朝著那發問的紅衣老者背影道:“那人才約莫二十餘歲!”
嘩啦啦!
“我草尼瑪!”
紅衣老者咆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雁雲山,宛若是一道驚雷,直衝九霄達到天際,連那正在天空中飛翔的白鶴都被震到,翅膀一折,差點掉落下來。
砰!
紅色光虹,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到達袁定文身前,然後一腳將其踹飛出去:“我草你奶奶的,你這個蠢貸,豬狗,你他媽是吃多了,我就問你,我到底是要蠢到什麼地步,才會去得罪一個才二十歲,就如此強橫的人物,草尼瑪的,要不是你在內穀有一位叔叔,老子正在把你的皮都給扒了,草!”
不停地叫罵著,紅衣老者的腳,在袁定文身上,如同雨點一般,嗒嗒不停地踩著。
此刻的紅衣老者,臉色通紅,似乎快要發瘋。
袁定文則是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他實在沒有想到,僅僅是自己兒子,得罪了周放,便是令他自己都要遭受這無比屈辱的毆打。
那個臭小子,到底是誰啊?
袁定文口中的臭小子,此時此刻,正帶著吳明,到達了一雁雲山內部那湖泊旁邊。
聽著後方,傳出來的一聲怒吼之音,周放略有些疑惑地迴頭看了眼:“後麵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袁定文發了瘋,對付其他人下手?”
“哼,那條老狗,遲早有一天,我要他生不如死!”吳明跟在周放身旁,惡狠狠開口,對剛才袁定文出手拍破自己頭骨一事,耿耿於懷。
重新望著清澈的湖水,不再管後麵發生的事,周放朝吳明問道:“我爹所留的那石碑在何處?為何帶我來這湖泊?”
吳明趕緊換上一幅恭敬的表情:“院長大人,此處湖泊,名為‘機緣湖’,下到湖底,您就能夠看到那石碑了,隻是,想要在那湖泊上留下名字,怕是會有一些難度。”
“機緣湖,湖底,石碑?”
周放沉思一陣,然後雙目一凝,直直盯著湖水,縱身停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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