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樓五樓放置的都是一些比較高深的功法,往往天行來時就隻有他一人,今日猛地聽到聲音心下疑惑,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的同時又有些啼笑皆非。
一隻胖嘟嘟的小倉鼠正在將一本磚頭厚的書快速的吃到自己肚子裏,天行看著它以極快的速度吃完之後臉上動了動,擺出一個類似於嫌棄的表情,那小倉鼠抬頭就看到了這個最近一直在自己的小窩裏占據著的人,哼,就是這人害的自己不能出去覓食。
天行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小倉鼠瞪了他一眼然後施施然轉身離開,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隻倉鼠給嫌棄了。
看書被打斷,天行也沒有心思再看下去。藏書樓向來是保管嚴密,別說是老鼠,就是大夏天時的一隻蚊子都不可能在這裏麵來去自如,據自己的閣士師父說藏書樓中有道法和藥物控製,是不可能讓除了人以外的活物進來的,那麼這隻小倉鼠究竟是怎麼一迴事?
百思不得其解,天行決定明日再來會會這隻小家夥。他從樓梯上下去,打算去三樓拿走那本冰雪功法,是他給池月看的,很適合池月修煉。
剛剛踏入三樓,就看到有許多人在爭相看書,有穿著聖賢院院服的,也有穿著雲起書院衣服的,倒是熙熙攘攘一派祥和的景象。
“天行師兄!”不斷的有人跟天行打招唿,天行想自己這也算是名人了啊,畢竟整個聖賢院的煉丹師隻有他一個,聖賢院向來以武為主很是看不起那些用毒的,但是對於醫(yī)生倒是尊敬非常。天行一直都沒有暴露自己會煉製丹藥的事情,前幾日其他弟子為了給雲起書院的學生來一場別開生麵永生難忘的迎接儀式,急需那些小東西,池月就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
想到池月,天行加快了步伐,雖說隻有本學院的學生才能從藏書樓將書借出去,但是若是人家正好在研讀,他也不能直接就搶不是!
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本書,天行沒有再逗留,直接就準備出去。藏書樓現(xiàn)在換了一個導師來守,雖然沒有閣士當時那般的震懾力,但也非常恪盡職守。
天行拿著書就去找了池月,沒有想到藏書樓裏引發(fā)了一場關於他的口水戰(zhàn)。
起因是一個弟子正在看這本冰雪功法,一見之下大喜過望,正準備好好研讀,誰知隻是去如了個廁,迴來這本書就不見了,問周圍人都說是聖賢院的一名弟子拿走的。這人也是個小霸王,絲毫不顧自己如今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兩片嘴唇一開一合出口就是汙言穢語,其餘的雲起書院弟子也不管不顧隻知道自己學院的弟子被人搶了書,又想到自己剛來時受到的侮辱,紛紛開始謾罵。
聖賢院的弟子會忍嗎?當然不會。雲起書院多為世家弟子,他們還顧慮著自己身份教養(yǎng)等問題,聖賢院眾人則絲毫不顧,反正是你先開口的,我隻是自衛(wèi)反擊而已,於是一場罵戰(zhàn)由此展開。
看管藏書樓的那導師本是想阻止的,結果一看自己家的孩子正處於上風呢,他也是頂頂看不慣這雲起書院學生的做法,來到藏書樓就像是施舍一樣,結果看到好的書竟然有學生恬不知恥的來問他能不能買,他當時就笑了,這會兒看到自己學生隱隱處於上風,雙眼一合,權當自己不知此事。
等到第二日早上大家聚集時天行才知道自己走後還有這樣的發(fā)展,頓時樂開了。
“雲起書院來者是客,我們理當熱情待客。”青木真人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便讓大家下去準備半個月之後的比武大
賽。
華宇的房間。
“這聖賢院欺人太甚!”一名帶隊導師惡狠狠的道,“我們這次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沒想到青木那老匹夫表麵看上去正直,實際也是個奸詐的。”另一名導師想起早上青木真人那高華的模樣,狠狠地啐了一口。
“好了,迴去告訴眾位弟子,他們都是雲起書院的天才,往後半個月不可與聖賢院學生發(fā)生衝突口角,專心提升修為,到比武之時也讓聖賢院這群人知道我們的厲害。”華宇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皺著眉頭說道。
其餘導師退出去之後華宇身邊獨獨留下了一個年過半百但仍然精神矍鑠的老頭子。“先生如何看?”沒想到的是華宇對這人甚是恭敬。
那人也頗有一番倨傲在,“這事應當不是青木指使的,他還不屑於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那人自詡正派,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但也不能讓我雲起的弟子白白受了委屈。”
華宇微微瞇眼,“我也是這麼想的,這看上去倒像是學生自己興起的玩鬧,即使我們要求青木懲罰,他也會推脫說是學生不懂事,更何況是我們這邊先開口的,青木又那般護短,”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但要我就如此咽下這口氣也不可能,我定要為我手下的弟子出口氣的。”
兩人又商議了一番,二人都很滿意,便就此散去。
另一邊,天行正在指導池月修煉那本功法,最近天行和池月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大漲,修行之人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會再有饑餓感,每日不吃飯也是可以的。但是兩認都不是視修煉為生命的人,也為了能夠多與對方待在一起,於是每日還是一起吃早飯和午飯。
這一會兒倒是天行偷懶了,拿著指導
池月的名目公然踏入池月的閨房。
“嘖嘖,我這是第一次進來你的閨房啊。”天行四處環(huán)視,沒有看到紅了臉的池月,她並不知他今日會來,兩人一同吃過早飯就分開了,這會兒她正好迴來想要去找父親,誰知剛出門就看到他正朝這邊走來。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去找他,也在心裏埋怨過他都沒有來找過自己,真正看到他來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快,這一抹嬌羞就變成羞惱了,因為天行說了一句,“你這房間跟我房間差不多啊,怪不得身材也跟我差不多。”
池月叫著撲上去對著天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沒有注意到一圈砸向天行胸口,就在這時,天行的胸**發(fā)出一道強光,生生把池月打了出去!
天行顧不得查看自己身體出了什麼變化,飛身一掠就去查看躺在地上的池月。池月正捂著胸口緩氣,看到天行過來,恨恨的道,“你丫的身上有法寶還是複製!老娘又不是妖精,丫的。”天行摸摸鼻子伸手把池月拉了起來,這丫頭真是氣狠了,連髒話都飆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今日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天行也有些不明所以。
兩人迴到池月房間查看天行的身體,池月心無雜念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行脫衣服,天行心中哀嚎,看著池月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終於開了口,“你是個姑娘能不能矜持點!我一大老爺們兒脫衣服你也看得這麼專心?!”池月後知後覺的臉紅了,隨即變成了一隻通紅通紅的池月。
天行滿意的看著池月扭過頭去,開始脫衣服,心中依然別扭不堪,房間中倒是有一股別樣的氣息逐漸蔓延開來。
還不等天行脫完,就聽到外麵有人叫池月,池月趕忙出去,得知是父親
叫自己,也顧不得屋裏還有個天行,直接離開了。
天行看著池月遠去,迅速脫了自己的衣服,看到自己胸膛上那柄小木劍正在微微散發(fā)著銀光,似乎會流動。他拿著小木劍仔細端詳了一番,劍身上的那個女子麵貌更加清晰,天行隱隱約約有一種熟悉感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不可能啊,如果我見過這麼一個大美女,不可能忘記的啊。”
“天行,”天行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不似池月的那般清脆,倒有一種別樣的柔婉,他眉心微蹙,“你是誰?”
那聲音頓了頓,“好久不見。”
說完這句之後無論天行在說些什麼,那聲音都不再出現(xiàn),倒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池月迴來的時候天行已經不在了,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功法,池月心中甜甜的,臉上也不自覺帶了笑意。又想起下午的時候拿到銀光,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忐忑焦慮,池月把它歸為擔心天行受傷,也顧不得天色已經有些晚,起身去了天行的院子。
兩人一番交談,池月這才知道是拿小木劍發(fā)出的銀光,她麵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天行的胸口又看了看天行的臉,“怎麼了?”天行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開口問。
“沒事,”她其實就是覺得這小木劍有點靈異,每次自己與天行有些較大的進展時這小木劍都會表現(xiàn)得非常劇烈,倒像是……倒像是……池月說不出來心中的感受,有些敬畏的又看了看天行的胸口。
“好了,我沒什麼事,你快迴去休息。”天行揉了揉池月的發(fā)頂,他到聖賢院以後夥食很好再加上修為上升,身量倒是又高了許多。
“不許摸我頭發(fā)。”池月大叫著跑開了。
天行躺在床上,手中拿著小木劍,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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