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聽說兆陽王府富可敵國。”天行一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牛飲了一大杯,“還是家裏的茶好喝!”
天行和池月因擔心學院有難,一路上心急火燎地趕路,現在看到學院危機已解,頓時放鬆了不少。
“快說快說,你有沒有淘到什麼寶貝?”池月跟著坐下喝了口沐子寒倒好的茶就急著問道。
世人盛傳,兆陽王府黃金遍地,富可敵國,引得無數梁上君子垂涎三尺,可惜這兆陽王府守衛森嚴,地形複雜,據說是兆陽王修建王府時前前後後就換了三批人,因此,除了兆陽王自己,隻怕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知曉王府地形。
哪怕王府珠寶遍地,也沒有幾個人敢去大撈一筆,就連修行甚高的沐子寒,若沒有大盜齊洋的地圖,他若想要全身而退亦有些難度。
“寶貝嗎?”沐子寒勾唇一笑,“就是一些珠寶玉器之類的!
這沐子寒也是有心機的,進入兆陽王府的倉庫挑的淨是些不入流的珠寶玉器,看起來不甚名貴,也值不了多少錢,但是沐子寒就是看中了它們不名貴,越是名貴的寶物識別起來越容易,免得兆陽王府順著失竊之物尋上門來。
這沐子寒和天行池月待在一起,人明顯地腹黑了許多,都學會賣關子了。
“那麼江湖上盛傳的兆陽王府裏盜出了貢品,都是謠言了?”天行吃驚地問。
江湖上盛傳,兆陽王府失竊,大盜玉麵公子從王府裏盜出了一塊血玉,產自西洲,其成色和質地絲毫不遜色於當今天子鍾愛的玉如意一時間人人風傳,說是當年主管進貢的兆陽王見之愛不釋手,又另尋了一柄玉如意進貢,偏偏當今天子還對之極為鍾愛,現在都沒有發現貢品竟然是假的。
“
聽說那件玉如意,那可是皇上最為珍愛的,怎麼就是假的呢?”池月也很驚訝。
聖上極為鍾愛的玉如意竟是被掉了包的,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能引起天子動怒。一時間,謠言四起,兆陽王已自顧不暇。
沐子寒慢悠悠地放下手中了茶杯,又替池月和天行添了杯茶,這才慢悠悠地說:“謠言這東西向來三人成虎,你們不也聽說了學院的謠言才迴來的嗎?”
“那就是說,兆陽王府失竊是假的了?”池月問。
“不全是,王府被盜是真,盜出貢品則屬虛傳!便遄雍f道,“至於珠寶,夠我們學院開銷一年不成問題!
“那江湖上傳言中的血玉也在裏麵了?”池月提到寶貝,眼睛亮晶晶的。
“就知道寶貝!”沐子寒拿折扇虛打了一下池月的頭。
“子寒師兄,沒得到玉如意我也不會怪你的,打我幹什麼?”池月裝著委屈的樣子做勢要打迴來。
“若真有血玉,隻一塊就可足足夠學院開銷十年不止!便遄雍⌒Φ,“你這愛寶貝也不過如此,你還是不願意記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嘻嘻,還是子寒師兄了解我!背卦挛σ宦暎雷约呼[了個笑話。
“子寒師兄,血玉一事卻有其事,但卻不是在兆陽王府。”天行看著沐子寒和池月說笑打鬧心裏不是滋味,以前看起來唯美和諧的畫麵,如今看起來心裏卻有略微的不舒服。
天行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沐子寒和池月都是他喜歡的人,並且他們都待自己很好,看到他們如此和諧地說笑打鬧心裏竟然感到酸酸的,因此天行急忙岔開了話題。
西洲的確盛產玉石,但是這血玉依舊是罕見的玉石,物以稀為貴,越是罕見越是能引
起大家追捧。
天行怎麼知道血玉不在兆陽王府?這與天行熟讀各種書籍野史是分不開的,天行無法修煉,便翻閱了大量書籍借以打發時間和增長見識。
天行曾在一本書中看到過,血玉被西洲皇室定為皇上禦用之物。莫說這血玉百年難得一見,就算是出現西洲王室也是不舍得送人的。
“我的確不知這兆陽王府是否真有血玉,隻是聽說當今天子此時酷愛玉器,放出話想讓天子和兆陽王府鬥一鬥罷了!便遄雍牢康乜粗煨,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一般人隻怕早就被血玉引得失了思考,一如池月一門心思都被血玉吸引,更有甚者嫉妒得者,恨得不到,難得天行還能冷靜分析,這份心智的確是修行之人不可或缺的,天行的修行絕不會停留於此。
“可是這謠言不查則以,一查便會不攻自破!碧煨杏终f。
“我要的隻是兆陽王自顧不暇罷了,並不打算扳倒他。”沐子寒無所謂地說。
隻憑謠言想要扳倒當朝權傾朝野兆陽王是不可能的,但是天子多疑,謠言一事足以引起天子的猜忌,這就足夠使兆陽王忙活一陣子了。
再說兆陽王府,兆陽王正著急地召集心腹商議如何平複謠言一事。
“廢物,一群廢物,倉庫失竊不說,還能傳的滿朝風雨!”兆陽王大發脾氣。
“王爺,清者自清,此事唯有冷處理!币恢\士說。
“冷處理,如今謠言傳的沸沸揚揚,隻怕早已傳到皇兄的耳朵裏,你讓我如何冷處理?”兆陽王疲憊地說。
兆陽王心裏清楚雖說皇兄不至於因謠言一事就疏遠他,可是天子的猜忌卻是避免不了的,天子一旦對自己生疑,後果將不堪設想。
更何況,天子剛剛大病初愈,
傳言血玉養人,亦可延年益壽,血玉一事,皇兄一定會徹查。
兆陽王發了脾氣,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都下去吧!”兆陽王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待眾人離去許久,兆陽王歎息一聲,打開了密室的門。
撫摸著棺材中女子緊閉的眉眼,“這血玉最終還是傳出去了,我保不了你了!
兆陽王的手輕輕穿過女子的秀發,撫摸到一塊冰涼的東西,取出小心地擦拭,隻見一塊枕形的白玉,玉中心絲絲血色彌漫開來恰似一株盛開紫羅蘭。
望著女子如畫的容顏,兆陽王心裏萬分沉重,“你怎麼就不肯醒呢?如今血玉也傳出去了,你讓我如何是好?子月!
子月正是兆陽王妃的小名,沐子寒原隻想引起天子對兆陽王的猜忌,天子愛玉人盡皆知,血玉又是玉中精品,隨口杜撰出血玉一事,沒想到倒是歪打正著,兆陽王府確有血玉,那年兆陽王妃難產,誕下麟兒便撒手人寰,這兆陽王也是個癡情的,苦心打造密室,保屍骨不化,又費心尋來血玉以期盼子月能轉蘇醒,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卻從未見兆陽王妃蘇醒。
或許是這驚世血玉太能引起人們是猜忌,一時間外麵的謠言傳的越來越奇怪,開始隻是說兆陽王私藏了貢品,後來傳著傳著就變成了兆陽王蓄意謀反了。
天行和池月在外麵閑逛聽著外麵對兆陽王府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還是對兆陽王府的倉庫更感興趣。
“哈哈,他們還真能編,說的有模有樣的,連王府倉庫門上的鎖都是黃金的都出來了!背卦侣犞稚系淖h論忍不住笑起來了。
“謠言本就如此,這下兆陽王有得忙了,暫時沒空找我們麻煩了!碧煨锌粗卦鲁粤艘话忠话
小吃點心忍不住也嚐了一口,“太甜了,你怎麼就不膩呢?”
如今兩人才算是無事一身輕,學院的事有沐子寒,暫時又不用擔心雲起書院和兆陽王會來報複,現在他們在街上玩的那叫一個放鬆。
再說雲離這裏,“公子一定要走嗎?”隻見一紅衣女子眉眼如畫哀怨地問。
“你怎麼來了?”雲離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卻十分冷情地說到,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了他濃濃的不悅。
這紅衣女子就是翠羽閣如今的頭牌畫眉姑娘,這畫眉自幼思慕雲離,雲離卻是冷清無比,又喜好遊曆四方,行蹤不定,可憐畫眉好不容易從龍水鎮趕來,卻不受歡迎。
“公子,畫眉誓死追隨公子。”雖已知結果,可畫眉還是不甘心,還是問出了口,“可否讓畫眉跟隨公子?”
畫眉本是雲離一手調教,琴棋書畫均由雲離親手教導,後來不知為何,雲離突然就疏遠了畫眉,也不再教導她,可憐畫眉姑娘早已芳心錯付。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是一人!彪呺x冷清地答道。然後拂袖離去。
留下美人一人黯然神傷,**自語,“為什麼?既無心,當初又何必……”
“做好你自己的事,下次若再這樣任意妄為定罰不饒,迴去!”雲離頭也不迴地說道。
白衣飄飄若仙,畫眉幾乎看得癡了,可惜這是一個沒有心的人,至少畫眉從沒有見過他對誰打開心扉,表麵看起來從來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內心卻又永遠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若是外麵的人知曉雲離如此這樣冷落頭牌,當真會讓那些千金擲來隻為一睹畫眉芳顏的恩客們心碎成一片。
“是,畫眉遵命!碑嬅嫉兔柬樠鄣卮鸬,心裏卻在思索如何從翠羽閣脫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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