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但卻沒有點明。
“今日上午黑熊送來的東西是送錯了的,我已經懲罰了他,還希望尊貴的客人不要在意。”老虎完全沒有野獸的特征,相反的,他幾乎就是人類,狡詐陰險,善於把真正的心思隱藏在自己的和善表麵下。
“當然不會。”天行也是笑瞇瞇的模樣,你再像人,也隻是像啊,隻是模仿,我可是真真正正的人,裝和善還不容易嗎?
諾諾看著天行那滿臉笑容爽朗天真的模樣,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讓他裝!
不知道老虎看出來沒有,總之他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真誠。
最後老虎告辭的時候,天行的臉已經僵了。諾諾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活該。”
天行將吱吱遞給池月,活動活動手腕,朝著諾諾走過去,諾諾大叫一聲,立刻變成小蛇纏繞在池月身上。
院子裏歡聲笑語,傳了很遠。
老虎走出一段距離,聽到他們的笑聲,轉身看了院子很久,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來。
朗逸不理他們,獨自在一旁研究著老虎帶來的東西,是四個石頭模樣的東西,灰色的,沒有光澤。
“嘿,天行,快過來。”朗逸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東西的模樣。
“怎麼了?”天行放棄對諾諾的調戲,轉頭快步走到石桌旁邊。
“這上麵什麼都沒有啊,”朗逸翻看著石頭。
天行走過來拿起石頭,圓墩墩的,絲毫沒有特色,“不管他,每個人帶一塊兒,小心點,如果有異樣,立刻丟掉。”
每個人選了一塊兒,其實也沒什麼可選的,都一樣。
小倉鼠感覺不到老虎的氣息了,才慢悠悠的從天行懷裏鑽出來,爬到天行手上,兩隻前爪抱著那塊兒石頭不鬆手,把
玩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把將石頭送到嘴裏咬了咬。
這一咬不打緊,石頭沒事,它卻險些被嗑壞了一口新生的小鼠牙。可憐它一剛出生不久的小倉鼠就開始勤奮地磨牙了,隻可惜選錯了對象。
隻見小倉鼠受委屈似地在那瞪著水汽朦朧的大眼睛,兩隻腳在桌子上,兩隻小短手裝模做樣地揉了揉眼睛,好似受了什麼了不得的委屈,一腳泄氣似的踢了一下石頭。
“吱吱吱吱——”這一踢它更慘了。
看那顆石頭比它的小身板還大,先是被它險些嗑壞了牙,這一踢非但沒有報仇反而差點賠進去一隻腳。
這一下,它哭得倒真有些滋味了。
“吱——”小倉鼠著眼睛委屈地看著天行,也不知道擠出淚水了沒有。
可惜天行一大男子,根本不懂得憐惜這小動物,池月看不下去了,一臉心疼地把倉鼠抱在懷裏哄著。
諾諾一看池月抱了小倉鼠,立刻化了原身跳到了池月的懷裏,微微地吐著蛇芯子,用動物的語言警告小倉鼠,“敢搶小爺我的的位置。”
聰明的小倉鼠已經看透看它的本質,繼續向著池月賣萌裝可憐。
果然,池月隻是安撫地拍了拍諾諾的頭,“乖,別鬧。”便繼續安慰小倉鼠了。
可憐的諾諾隻好悶悶不樂地從池月懷裏下來,剛下去,忿忿地迴頭看了一眼,一不小心就看見小倉鼠得逞的笑容。
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的諾諾立刻又怒火中燒了,看到池月壓根沒看它,它隻好化為人形躲到一邊,默默地畫圈圈去了。
“這個***的是石頭,是不能吃的,磨牙也不該拿這麼硬的東西,”池月說著把小倉鼠放在桌子上,又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石頭。
“要說磨牙,首選這個,”池月說著又拍了拍麵前
的桌子。
小倉鼠點點頭,卻在桌子上繼續研究著石頭,圍著它轉了一圈,頗有些探玉子的樣子。
朗逸看小蛇吃癟,此時也對倉鼠來了興趣,本質上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有著動物的天性。
朗逸繞有興致地看著小倉鼠買萌,不一會小倉鼠就察覺了朗逸的視線,在桌子上淡定地跟著朗逸對視。
“喲,這小東西怕竟然不怕我啊。”朗逸故意皺著眉頭,瞪著眼於小倉鼠對視了一會,發現小倉鼠並不怕他,也就失了逗它的興致,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這隻倉鼠是鼠類中最擅長察覺危險,逃跑技術一流,這也是為什麼倉鼠雖然修行不高,卻也能在熾焰深淵裏生存的好好的,其力量也是不可小覷的。
那為什麼倉鼠就不怕我呢?我可是狼啊。朗逸看著眼前玩石頭的小倉鼠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為它在你身上察覺不到危險。”池月見朗逸發呆,好心地給他解答了疑惑,“不是所有的狼都是危險的,比方說你。”
“這小東西剛出生就這麼機靈了嗎?”天行看向小倉鼠見它依舊呆呆小小的模樣決定對池月的話保留懷疑的態度。
“我就說嘛,像我這麼善良的狼,怎麼可能是危險的?是吧,吱吱。”說著還拍了拍小倉鼠的頭,喜歡極了,這小家夥才這麼大點,就已經初具靈性了。
“愛信不信,不要小巧它喲,沒準會記仇的,”池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盯著天行,詭異地一笑,說:“萬一它玩上磨牙的時候想起來你看不起它,噫,你這身衣服做工真不錯啊,花了不少銀子吧。”
池月說著還朝著小倉鼠眨了一下眼,小倉鼠立刻棄了石頭,睜著大眼睛看著天行,似乎在打量他那身錦服比起腳下的桌子如何。
“……我信。”緊了緊
身上的衣服,天行無奈地道,這都開始威脅了,了不得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雖然住了一群人形生物,可這裏大多不是人啊,這身衣服還是要看好才行,再說了,這身衣服買的時候可花了不少錢,若不是因為跟池月一起出來試煉,他才舍不得穿這身衣服呢。
“你不覺得奇怪嗎?”天行趕緊轉移話題,生怕小倉鼠惦記上自己的衣服。
“什麼奇怪?”池月反問道。
“石頭,這裏的石頭,之前說過,這裏的動物似乎很怕一個地方,但那裏也就隻有一些石頭而已。”天行在心裏默默地說,“趕緊忘了我的衣服。”
“你是說,這裏的石頭跟龍鱗鎮還有它們害怕的石頭有什麼關係嗎?”朗逸托著下巴輕輕地道,看起來快要睡著的樣子。
話說,靜靜地看池月逗天行和小倉鼠,朗逸漸漸地快睡著了。
“嗯嗯,還有老虎送來石頭是什麼意思呢?”天行先是讚賞地看了朗逸一眼,不錯,未經指點,心思卻通透,這份心智難怪他能當上狼族首領,接著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石頭嗎?我看沒什麼啊,你看小它都不怕。”池月一邊逗著小倉鼠,一邊道。
天行這才注意到,小倉鼠拿一塊大的石頭,爬上爬下的,好像是把石頭當成假山在玩捉迷藏。
朗逸有些看不起這隻小倉鼠,總覺得這家夥動不動就賣萌,實在有些丟動物的臉。
“它這麼小,懂什麼。”天行十分看不起這隻賣萌的生物,來了一個諾諾還不夠,又來了一個跟我爭月月的。
此話一出,正玩的起興的小倉鼠立即停下來了,大眼睛睜得大大地對天行賣萌。
朗逸無奈地捂了捂臉上,這哪是丟動物界的臉,它根本就不配稱之為動物啊啊啊啊!
“它,就是不
懂,才什麼有可能會拿來磨牙的吧。”池月說著還看了一眼天行身上的月白色長衫。
看起來風度翩翩,白衣勝雪,甚是好看啊。
“咳咳,我們還是來談談石頭的事吧,這裏的石頭著實有些古怪。”天行心裏那個悔啊,好不容易過去了,自己一句話又給引迴來了,話說,這隻破倉鼠不敢咬我的衣服吧,想想倉鼠對自己十分親近,晚上肯定要跟自己一起睡,那……
“我看這石頭沒什麼古怪,可能要放到什麼特殊的陣法中才能看出來它的作用吧!就像這龍鱗鎮看到的。”池月撥弄這石頭,逗著眼前的小倉鼠說到。
小倉鼠玩的不亦樂乎。興奮地嘰嘰叫著,不知道說的什麼。
“看來這石頭暫時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危險,反而有些鎮靜的作用。”朗逸耷拉著臉說,“你看,自從拿了石頭之後我都快睡著了。”
“別鬧,你睡覺!”池月白了天行一眼。
“的確,你看有石頭在,小倉鼠是不是安靜了許多?”朗逸看著小倉鼠若有所思地說。
“算了,依我看,這石頭沒什麼問題,倉鼠再小,也是能預知危險的。”池月一拍桌子,“好了,去吃飯。”
“終於,到飯點了。”朗逸拍著餓得扁扁的肚子從桌子上起來,哪裏還有一點困倦的樣子。
天行:“……”
池月:“……”
你這樣真的好嗎好嗎?
諾諾聽見開飯了,也興奮地扔了手裏畫圈圈的棍子,看見天行明明餓的不行,卻又想在池月麵前保持風度,輕搖折扇,好似在說,“我不餓我不餓”諾諾十分鄙視地甩了個白眼,“你就裝吧裝吧。”
一提吃的,諾諾立刻興奮看向小倉鼠,雖說,本尊早已不吃鼠肉了,這隻倉鼠竟敢跟本尊搶主人,嚐嚐鼠肉也不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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